田念啧啧了两声：“这事儿纸包不住火，老大早晚要知道的。”
陆沁阳呵呵两声：“我还以为多大不了的事。”
陆沁阳当然知晓，军籍恐怕也是不在了。
“开除了就开除了吧。”
淡淡的口吻，让刘颖采万分的意外：“你不是一向很看重军人羽翼吗？”
“……”军人的羽翼吗？
不知道，近来这段时间，得不到沈思存的消息，不知他是死是活，她心底什么谱也没有了。
特别是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陆沁阳突然觉得她的世界好像崩塌了，她暂时什么也不愿意想。
就算被开除军籍和党籍……
也无所谓了……
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
然而一切，的确在陆沁阳的猜测中，由于她擅自离开，加之没按时报道，整个部队里，她以往的事全部被扒了出来，影响过大，狼狈也保不住她，说叫她退役，会给她一笔钱，可没有分配，也不能继续待在部队，她知道的那些东西还不能拿去乱说，否者会触及法律。得坐牢。
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是陆沁阳出院后的第三天到海市某秘密军区进行报道。
离开的时候，她穿了一套军装，提了一个军用包括，站在部队门口形了个军礼。
说起来，她觉得自己也没有遗憾了。就算被沈木荣利用了，她也不后悔。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下军车。
再说，国家补贴的那笔钱，够她出去开个小店店，做点小生意，以后的一日三餐不会成问题。
说巧不巧，退役后的没几天，陆沁阳到了南都市，她一直喜欢南都市这座城市，所以打算在步行街周围租了个小公寓暂时住着，刚好在周围看到个要打出的店面，两个的门市，面积不小，在商业街附近。
闲得无聊在休闲酒吧喝酒的时候，遇到了战友。
这个战友不是别人，正是何甜甜。
何甜甜老远就看到了陆沁阳，她激动的跑上去，站在陆沁阳对面：“陆队？真的是你吗？”
“……”陆沁阳在喝酒，还在抽烟，进入部队这两三年，她就把烟戒了，如今出来了，倒是可以又任性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气场，陆沁阳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了老战友。
“甜甜？”陆沁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何甜甜似乎也是，目中带着不少的泪水。
陆沁阳站起来，一把抱住了何甜甜，何甜甜也感动的抱着陆沁阳，二人的眼眶都红了。
真是许久没见到何甜甜了，当初的初级训练，何甜甜因为躲子弹的训练中枪没通过，所以被淘汰。
说起来，她们真的好久没有见了。
许久，相互松开，何甜甜坐在陆沁阳对面，抬起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你怎么在这里？是在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吗？还喝酒抽烟？现在部队这么放松了吗？”
何甜甜几分打趣的问着。
陆沁阳呵呵一声：“哪执行什么特殊任务，我被开除了党籍，又被退役了，所以，现在是自由身。”
陆沁阳云淡风衣的说着，时不时的吸几口烟，样子带着几丝伤感。
何甜甜很是意外：“怎么会这样？你范什么事儿了？”
“中了别人的圈套。”淡淡的说着，陆沁阳伸手朝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何甜甜没有细问，遗憾的叹息两声：“真是可惜了，你那么有本事，再当几年，直接分配到好单位，下半辈子，啥都不用瞅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累了，以后就过过休闲的日子吧，没事旅旅游，世界那么大，我还没去好好看看。”
说道这儿，陆沁阳不得想起了沈思存。
一想到沈思存，她便不由得抬起酒杯大大喝了口酒。
何甜甜看她几分难过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了，只得岔开话题：“我这段时间想在南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门面，打算开个像云南四川那种特色的小酒馆，你呢，打算干什么？有没有什么计划？”
陆沁阳说有啊：“我也打算开个云南那种特色的小酒馆，或者咖啡厅之类的，最近看重了个地方，就是有点贵，不如，咱们合伙吧？”
何甜甜望着陆沁阳那随性的样子，跟在部队里认识的陆队，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可以可以，正好我也找合作伙伴呢。”何甜甜爽快的答应。
“那行，那边有两个门面，连在一起的，以前是内衣店，面积不小，做小酒馆，完全足够。”
“走走走，带我去看看。”何甜甜也是豪爽的性子。
于是就这样，二人合开的小酒馆正视拿下，装修花了一部分钱，何甜甜还借了一部分钱，陆沁阳也借了一笔钱，是向陆叶借的。
陆沁阳将小酒馆的名字取为‘风花雪月’。
按照何甜甜的原话说：“你这名字，取得骚气骚气的，风流风流的，一看名字就想喝酒。”
陆沁阳却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这个问题。
转眼便过去一年了。陆沁阳再次求陆叶的帮忙，让他帮忙恢复了自己林沁扬的身份。
三月的烟雨，飘摇的江南。
打点了风花雪月里的生意，林沁扬和何甜甜逛了会儿街，反正酒店里有店长，也有服务员，二人都是全世界各地浪的。
这天，是周末。
说来也奇怪，自从确定沈思存死在那次海里之后，林沁扬和陆叶成为了很好的酒友。
红颜知己那种。
而林沁扬之所以还愿意和陆叶成为朋友，是因为陆叶那张脸，那张和沈思存一模一样的脸。
而陆叶的目的也是一样的，因为她这张和安菲一样的脸。
说来，陆叶这人真是心理有问题，猫耳提审那段时间，他想尽了各种办法，给猫耳做了保释，花了巨款，猫耳被从死缓改成了无期徒刑，加之陆叶提供了一些资料，类似陆昊南当初救他那般，所谓的精神问题。
这个问题刚开始是不成立的，但是听说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猫耳又从无期徒刑变成了有期徒刑，然后又从有期徒刑变成了短期徒刑。
这一日，陆叶又来风花雪月喝酒。
林沁扬问陆叶：“你为什么要救猫耳？”
陆叶喝了几口酒：“如果我私人实验室的试验还是无法成功，至少我这辈子，还能得到个替身，假装她就是安菲也不错。”
没错，陆叶还在做那个试验，只不过从猫耳那里得到了具体数据后，他没借任何人的手，如今，是他自己在各种药研究。
上头给他打过招呼，只要他老实点，不乱来，用活人做试验，并且伤害他们，大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沁扬无语的摇头：“你这是病入膏肓了。”
陆叶说的确：“我的确病入膏肓了。”
“呵呵。”林沁扬无奈的笑了笑：“你看我，沈思存去世那么久，我不一样过得好好的？”
陆叶玩味儿的勾勒起唇角，啧啧两声，顺势喝了几口酒：“你真的过得开心吗？你扪心自问下。你喝酒抽烟，大吃大喝，四处旅游，包括将这小酒馆取名为风花雪月，等等等，不是因为在心里黯然神伤吗？”
“有吗？我虽然日子过得有点伤感，但我看得开。”林沁扬提高几分分贝的说。
陆叶说不然：“那是因为你没有得到沈思存完整安好的尸体，不然，你也会萌发那样的想法。”
“我不会！就算他的尸体安好无损，我也不会做你这样的傻事。”林沁扬举起酒杯与陆叶碰了碰，望了几眼，他那张和沈思存相差无异的脸，心底还是能有微微几丝小幸福感。
林沁扬很感谢上天，能让这个世界能有一张和沈思存的脸，就算看一眼，也很满足……
陆叶没待多久便离开了，他白天在陆氏上班，由于接手了陆氏集团的CEO位置的缘故，陆叶白天基本没时间到风花雪月来坐，此刻正是晚上七八点，他搁下酒杯说回去研究实验。
*
三月中旬，林沁扬和何甜甜又去了趟泰国，看了人妖，在沙滩上请旅拍拍了些闺蜜照。
坐在沙滩边和椰汁的时候，何甜甜突然问林沁扬：“沁扬，你觉得你现在幸福吗？”
“幸福。”伤感的幸福，带着点20年代非主流的既视感。
何甜甜哈哈两声：“我觉得你还是蛮幸福的，因为我啊，你看我对你多好啊，又给你当闺蜜，晚上还给你暖床，还给你做饭，洗衣服，你说说，你这日子，感情我是你老婆。”
说完，何甜甜还啧啧了两声：“什么时候你给我做顿饭吃？”
“我做饭不好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能吃下去，那好啊，我给你做。”林沁扬大口大口喝着椰汁，不屑一顾的说。
何甜甜无语的翻了两个白眼儿，让林沁扬自己体会。
不过，铁哥们家好闺蜜，外加好伙伴，就算有时候她们的玩笑开到最过，相互之间也不会生气。
从泰国回来，林沁扬到监狱里探望了猫耳，猫耳被关在南都市某某山的女子监狱，据说她在里面表现良好。
见到猫耳的时候，发现她脸上又有伤，上次手臂脖子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姐姐。”猫耳声音沙哑的叫了声。眼眶有点儿红。
“你又被她们欺负了？你不是会功夫吗？怎么老是被她们打？”林沁扬站在姐姐的角度，直接将猫耳训斥了一顿。
猫耳眼眶更红了：“我不敢，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有留了一条活路，我哪里敢乱来，只得被她们欺负了。”
“得了得了，好好待着改造吧，还有两年就能出来了，你也别东想西想了。另外，我给你又打了些钱，下个月我再来看你。”简单的说了几句，林沁扬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店里的时候，陆叶在，他点了一杯主题酒，还要林沁扬亲自调。
林沁扬取下包包，站在柜台前时，店长跑上来：“陆总又来了，我们调的不喝，说是等你回来。”
“行，我知道了。”林沁扬酒房洗了手，系上围裙，拿出三角杯，倒酒的时候，脑袋里不由得再次想起有一次，沈思存给她调风花雪月的样子。
手矗立了一秒，林沁扬不由扪心自问：“沈思存，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
想完，林沁扬将一片柠檬和蓝莓加在了调好的酒里，随即，叫服务员端上去。
服务员懵懵的：“老板，您不自己端上去吗？”
“不了，你拿过去吧，我还有事要忙。”说完，林沁扬又拿出个三角杯，再调了一杯，等服务员回来放托盘的时候，林沁扬说：“一会儿他喝完了，你再把这一杯端上去。”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随即，林沁扬再次提着包包出了门，走到门口。
“林沁扬。”陆叶叫住了她的名字。
“酒我也给你调好了，你还有什么事吗？”陆沁阳回过头来问道。
“今天怎么不一起喝了？”陆叶脸色几分郁闷的说。
“不了，我还有点事。”林沁扬淡淡的口吻。
陆叶呵呵两声：“你成天何等的悠闲，还能有什么事。”
“谁说我没事的，你先自己喝着，一会儿回来。你要没走，我再陪你喝两杯。”说完，林沁扬便朝着商业界的西南方向走，走了一段，她进了一个图书馆。
她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店员热情的给她打招呼。
就在她从书架上取下几本书的时候，发现新上书籍的架子上，摆放着一张略大的宣传海报。
海报里的出版社书籍的封面是用的脸色海面做的，海面上像是用手绘画的，有游轮，有女人的背影，也有男人的背影，但是女人却男人背后朝他开了枪。
林沁扬望着那蓝色的海面的那团血红，突然想到了一年多前，沈思存跳进海里的那一夜。
那本书的书名字叫《人生里，荒唐不过的风花雪月》。
荒唐不过的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
陆沁阳因为风花雪月几个字，以及那伤感很有情景感的封面，临时添加了这本书在怀前，随即便坐到了那边的位置，将《人生里，荒唐不过的风花雪月》打开，第一页，是作者的自述。
内容是：“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一个荒唐的人？就是那样的一段，荒唐不过的风花雪月……”
第一句话，便牢牢的吸引到了林沁扬的眼球，她继续往下看，没看一句，心里便更加的复杂了几分。
自述不算短，陆沁阳看到末尾的一句话：“曾经以为，我爱她就好，她不用爱我，如今，我总算放下了对这份感情的执念，经历过人死后，我也该开始新的生活，新的人生。所以，我要结婚了，我未来的妻子，她很爱我，想来，就那样简单的过着财迷油盐酱醋茶的日子也是不错的。我期待我的新生活，那些荒唐的岁月，它已经，随着大海血红的颜色，永久的埋没进深海。”
看到这儿，林沁扬的心，下意识疼了疼。
她立刻看《人生里，荒唐不过的风花雪月》的作者名字，奇怪的是，没有作者名字。
林沁扬的眼眶突然有点儿发红，她拿着《人生里，荒唐不过的风花雪月》这本书，快速的跑到前面：“小莎！”
“怎么了？沁扬姐？”小莎转过身来，望着跑得气喘吁吁的林沁扬。
“这本书，为什么没有作者？”林沁扬的口气都是急促的。
小莎“啊”一声，又哦哦一声：“这本书，说是哪位网络作者大神免费印刷了一百万册，然后送给各个图书馆的。”
“哪来的大神？”林沁扬的口气又急切了几分，有些吓到了小莎：“不知道啊，我们只负责宣传销售管理，不负责作者的啊。”
“……”林沁扬心里顿时凉了凉。见她也挺为难，只得露出个笑容：“没事了，我就随便问问。”
说完，林沁扬回到座位前，又瞧了敲出版社的地址：“长江出版社。”
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为什么看完了这本书，她有种错觉，是巧合吗？
林沁扬在原处坐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突然怎么了？
她到底在期望什么？
从图书馆出来走的时候，林沁扬将这本书买了下来，拿回咖啡店，她整整看了一下午，连期间何甜甜叫她，她也不应，看到风花雪月晚上十点快关门的时间，林沁扬连晚饭都没吃。
书的正文是个故事，小说故事，女主人公和男女主人公的性格非常鲜明，并且林沁扬能在女主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看完以后，林沁扬眼眶湿了，想想当初知道沈思存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哭的。如今看到了男女主没有在一起的结局……男主和女配在一起的结局，她顿时伤心落泪，泪水泛滥了她的脸颊。
即便眼泪不停向下落，她还是继续看完了后面的后续自序。
作者说，写下整本书的初衷，是为了告别一段感情，其中作者也说道，“打算清理掉她所有的东西，和我现在的女友好好的生活，如果以后，她就算再出现我的世界，我们之间，也只能成为陌生人。祝她幸福，同时也祝福自己。”
再看完了自序，林沁扬的心里更加的难受，眼泪流得更多。
何甜甜走上来啧啧两声：“你还真是老了吗？看个言情小说能看哭？”
“……没……”林沁扬有些哽咽，拿着纸巾不断的擦眼睛。
何甜甜看她是真哭得不行，她也没有心思开玩笑了，立马坐下来，抱着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只是小说。”
何甜甜当然知道，她可能是看到小说里的内容，想到了自己的某些事，一时没忍住。
但是后期，何甜甜怎么劝说也没用。
索性，何甜甜也放弃了。什么也不说的抱着林沁扬，任由她哭。
直到何甜甜肩部的那团衣服全数打湿。
良久，林沁扬也哭累了，她结果何甜甜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红肿不已的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几点了？”声音很是沙哑。
何甜甜抬起手腕儿上的那块表：“十点二十了，你没吃晚饭，咱们回去吧，我给你煮面。”
‘两个单身老女人’，相互搀扶着回了公寓，何甜甜给她做了碗面条，她吃了几口：“吃不下，我洗澡睡觉了。”
林沁扬先上的床，何甜甜收拾干净后才回的房间，整理开她那床被子时，只听林沁扬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句什么，好像是：“陆叶，不要伤害沈思存”？
何甜甜没多想，躺下睡好，然后关灯。
次日一早，何甜甜醒来的时候，不见林沁扬，穿好衣服出客厅，才发现她坐在沙发上，还拿着昨天那本书看。
“你不是看完了吗？不是说大结局两个人没在一起吗？”何甜甜啧啧两声，大惑不解的问。
“嗯嗯，我打算再看一遍。”
所谓的再看一遍，却是整整一个白天，林沁扬又看了两遍，书里太多的内容，能让林沁扬想起她和沈思存的过往。
以至于后面的一段时间，林沁扬便长期的将这本书放在了枕下，成为了枕边书。
下午早早下班后，林沁扬去宏大别墅找打了陆叶，陆叶这栋别墅，如今不但只是放尸体，楼上的一个卧室还被他做成了实验室。
她有陆叶给的钥匙，所以便直接打开门进去一楼，只是路过那两个水晶棺的时候，林沁扬觉得全身上下，阴森森的。
上楼后，林沁扬敲了敲陆叶的实验室门。
“进来。”
陆叶老远就听到林沁扬的脚步声，所以门已经打开了。
林沁扬推开门的进去的时候，陆叶戴着白色的口罩，面前的那张桌子前摆满了瓶瓶罐罐。
“你研究得怎么样了？”林沁扬下意识看了他面前的那台仪器：“刚搞懂原理，最近几天配了几次药物，但是小白鼠吃了会死。”
“哦哦，厉害。”.林沁扬随便敷衍了一句，舒适坐在沙发上，陆叶摘下口罩，走到她面前，望了她一眼：“你这几天气色不太好啊？晚上失眠了吗？”
“没有失眠，气色不好就对了，我都老了，气色还能好到哪儿去。”
林沁扬自嘲的调侃着说。
陆叶说哪有：“气色跟老不老有什么关系。”
林沁扬说关系可大了。
带着几丝抬杠的意思。
陆叶跟着又摘下了手套，微微皱着眉心的望着林沁扬：“心情不好？”
“还不错，也没多不好，也没有多好，”淡淡的口吻，下意识的要准备点烟，陆叶立马阻止：“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的实验室里不能抽烟。”
“得了，不抽就不抽。”说着，林沁扬起身到外面抽。陆叶也跟着出来：“你吃了晚饭没有？”
“没。”淡淡的一个字。
说完，陆叶说去做饭。
“你还会做饭。”林沁扬顺着楼梯朝下走，下楼后，林沁扬阴森森的望了两眼水晶棺：“你不会在这里做饭？”
“当然不是，走吧，去我公寓。在附近，没多远。”陆叶上前检查了水晶棺，出了别墅，上了陆叶的车后，林沁扬依然觉得冷飕飕：“你每天和尸体打交道，不害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