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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给舅舅打了那个求助电话之后,刘牧楚依然坐在工作台前,但耳朵一直惦记着卧室的电话。然而,直到差不多把发动机模型组装起来,电话一直没有响起。

第二天上午,电话终于来了,但打来电话的不是田峰,也不是杨哲,而是惊慌失措的梁掌柜。刘爷出事之后,刘牧楚特意为粮栈安装了一部电话。

“鬼、鬼子到二仙滩了,仙江城怕是保不住,少、少爷啊,趁早去刘家湾乡下躲一躲吧。”梁掌柜哆哆嗦嗦地报告了一个令人恐怖的消息——昨天后半夜,日军一个侦察小队摸到了二仙滩,与城防团的驻防部队交上了火。

“哑叔,稽查队那边有没有消息啊。”刘牧楚挂断电话,赶紧将哑叔唤了过来。

“仙江全城戒严,出动了好几百人,就差没把耗子洞挖开,可愣是找不着这个林东阳。”哑叔匆匆跑过来,摇头抱怨。一大早,他已经通过道上的兄弟了解到城里的消息。

“哎,一群废物。”刘牧楚颓然坐在父亲的太师椅上,抓了一把头发忧虑地说:“刚才梁掌柜打来电话,说昨晚鬼子在二仙滩上了岸。”

“什么?”哑叔大惊失色地叫道:“都打到二仙滩了,难怪城防团的全城戒严。这还得了,少爷呀,咱们也别管什么军饷案了,趁早出去躲一躲吧。”

“躲,能躲到哪里去?说是小股部队,别听见风就是雨啊。”刘牧楚摇摇头,抓起电话要通了城防团。

“你好,我是刘牧楚。……”听着听着,他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紧接着放下电话,惊喜地叫道:“哑叔,别着急,舅舅的副官说二仙滩不过是鬼子的几个侦察兵,当时就被全歼,还扔下了冲锋舟、电台和几支枪械。仙江已经全城戒严,舅舅正带兵检查城防。城内一定人心惶惶,但对抓捕林东阳无疑是个大大的利好啊。”

“打退了就好。不过少爷啊,这仙江城恐怕真不太平了,咱们还是准备一下,慢慢朝乡下转移吧。”

“也好,你去安排吧,我和伊霖暂时不要考虑,切记弄得满城风雨。”

“好的,少爷,今儿个礼拜日,你快去歇着吧。”哑叔退后两步,摇摇头叹道:“这个林胖子真比泥鳅还滑,一次次地逃脱,这次军警出动都找不到,还上天入地了不成。”

“上天入地,上天入地,上天……”刘牧楚缓缓地坐下来,不停地小声念叨着,忽然抬起头来将哑叔叫住:“等等哑叔,你上过汉信大楼的楼顶吗?”

“没有。汉信大楼是斜屋顶,盖着琉璃瓦,天花板上还有一个隔热层。”哑叔转过身来肯定地回答,停了一下又纳闷地问道:“少爷,怎么又问起这个来呢?”

“林东阳一次次逃出生天,并不是他有多大本事,而是有人暗中相助。上次当铺绝对有人通风报信。”刘牧楚拉亮台灯,拿过桌上的纸笔,几笔勾出一座大楼图样,用铅笔指点着喃喃地说道:“隔热层上是老虎窗?除了这里,还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射击点了。”

推翻对杜伊霖的嫌疑之后,他并没有彻底释怀;非但不能释怀,由弹着点、仙人掌上的弹孔等基础数据构建起来的射击位标定在汉信大楼上,简直如芒刺背。但楼道栅栏锁闭,大楼四壁光滑,狙击手是从哪里爬上去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用铅笔一遍遍在纸上机械地勾画。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从烟囱爬上了顶楼。”哑叔刚说完又急忙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烟囱早就封闭不用了。”

“什么烟囱?”刘牧楚问道。

“每层楼转角的大房间留有壁炉和烟囱,但自从修好后从来没有用过,丁二掌柜担心钻进耗子找人将它们全部堵上了。会不会有人把它打通偷偷钻了进去呢?”哑叔边想边说道。

“父亲去世那几日,银行似乎进去了一批工人?”刘牧楚忽然皱起眉头。

“好像有这事,小姐请人简单装修了一下卧室,当时你和丁二掌柜都忙着,银行那边自己安排的。”哑叔点了点头。

“备车,我要去一趟银行。”刘牧楚将铅笔一扔,腾起站起身来。

“要不要叫上小姐,今天礼拜日,她好像没有去上班。”哑叔小声地建议。

“不用了,你赶紧去忙吧。”

哑叔答应一声出了门,过了差不多半支烟的功夫返回来,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叫道:“少爷,汽车让王师傅开走了。”

“他干什么去了?”他没好气地喝道。

“说是小姐叫车上班去了。”哑叔瞟了他一眼,尽量小声地说:“我问了玉莲,说小姐刚才在这外面徘徊了一阵,忽然就跑去叫王师傅开车出了门。”

“什么?快,快追上去!”刘牧楚的脑袋突然“嗡”了一声,抬腿朝车库跑去。伊霖一定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急急忙忙赶去银行,是销毁证据?还是给谁通风报信?

刚到大门口,他又对门房喊了一声:“赶紧给稽查队田队长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去银行楼下等着。”

马车一路飞驰,毕竟还是没能赶上汽车。刘牧楚飞身下车,脚步不停地朝楼里跑去。田峰咳嗽一声从墙背后钻了出来,他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怎么回事,杜小姐刚才失魂落魄地上了楼,你是不是和她摊牌了?”他冲刘牧楚指了指楼上问道。

“没有。”刘牧楚摇摇头,急急地说道:“哑叔帮忙分析出来,大楼里有废弃的烟囱……,估计伊霖听到了我和哑叔的谈话。”

“那不等于摊牌了吗?走,直接上去吧。记住,不管是不是她,千万不要冲动!”田峰冲他努努嘴,伸手去腋下摸了摸手枪。

二人上到四楼放慢了脚步。信贷部办公室大门虚掩,杜伊霖肯定进去了。但办公室里没有人,卧室里也没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道。刘牧楚小心地走进卧室,缓缓地拉开墙上的落地布帘,田峰警惕地掏出枪来。然而,根本没有什么壁炉,面前是一堵紫檀色的落地书橱。书橱里摆放着香水、闹钟、珊瑚等各种小玩意儿,但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书籍,有金融专业的,也有文学历史、艺术方面,还有不少古籍。这些书以前摆在外面,刘牧楚还看过几本。刘牧楚推测书橱背后有密道,示意田峰不要出声,越发仔细地对着书本观察起来。玻璃门内的各排书籍并无异样,最下层是几扇实木门,都上了暗锁。他不抱希望地拉了拉,居然很轻易地拉开一扇。里面依然是一列列的书,不少是珍贵的古籍,最中间有一本商务印书馆的《石头记》,书脊上留着细微的、多次拿取的印记。他左右观察一阵,小心翼翼地取出来,露出书橱最里面的一个木制把手。

刘牧楚手下用劲一扳,只听“咯噔”一声,书橱徐徐开启,眼前出现一块崭新的木板。木板的后面,正是红砖砌就的壁炉,炉膛里有明显的踩踏痕迹,烟囱里预留有砖砌的简易脚踏,直通楼顶。

“你在这儿等着,我先上去看看。”刘牧楚神色严峻地对田峰耳语一句,不由分说地钻进了烟囱。

上过几十级踏步,他出了烟囱,勉强在隔热层直起身子,眼前出现一束明亮的光束,从伸出屋顶的老虎窗的缝隙投射进来。

“别过来。”黑暗里传来杜伊霖的声音。

刘牧楚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镜让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叫道:“伊霖,你在这儿干什么?”

对方没有吭声,只发出一声幽微的抽泣。

眼睛渐渐适应环境,刘牧楚依稀看见老虎窗下摆放着一张木桌和一把木椅。杜伊霖枯坐在椅子上,头发蓬乱,眼睛死鱼一般瞪着;她的下巴顶着一支乌黑的枪管,是日本的九七式狙击步枪。

“伊霖,快把枪放下!”刘牧楚伸出手,慢慢地靠了过去。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她的声音没有一丝热气。

“等等,不要做傻事啊。伊霖,我爱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也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是爱你的。”刘牧楚赶紧站住,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牧楚,你一直在怀疑我吧?”杜伊霖眼眶蓄满泪水,直起身来看着刘牧楚哭喊道:“咱们都别装了,我心里全都是恨,恨你爹,恨你们刘家……”

“为什么?我爹对你那么好?”刘牧楚吃惊地问道。

“在仙江,他是人人尊敬的刘爷,可实际上是一个卑鄙小人!”她松开手抹了抹眼泪,悲愤地说:“他害死了我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啊。”

“住口,我不许你侮辱我爹。”刘牧楚听她骂得肆无忌惮,不禁怒火中烧。

“侮辱,哼,他配吗?我父亲对你爹恩重如山,可危急关头他只顾自己逃命。后来还将所有罪责推得一干二净,我爹背着黑锅被定了叛国罪,我和母亲不得不流落他乡,而他居然还将杜家产业据为己有。”

“伊霖,不可能,这些都不是真的。”刘牧楚吃惊地摇摇头道:“战场上的事我确实不知道,但为了赎回你们杜家的房产,我们可给出了两百多亩良田啊。”

“都是你爹告诉你的吧?”杜伊霖冷冷笑道。

“伊霖,我不想过多辩解。”刘牧楚忽然提高嗓门道:“纵然我爹千错万错,即便你受了百般委屈,总不能投靠日本人当汉奸吧?”

“哼,我没有当汉奸,我只是努力地想办法夺回属于杜家的财产,为父亲报仇。”杜伊霖咬咬牙哭出声来:“爹,娘,女儿不孝……”

她说完泪如雨下,双手提枪慢慢地站起来。

“伊霖,你不能啊!”刘牧楚尖叫一声。

“等等!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再死也不迟。”田峰忽然跳出烟囱,点上一支烟从容地说道:“杜总经理,关于你爹的这桩公案,我专门查阅过军方文件,你爹的全营官兵被北洋军两个团包了饺子,危急关头他命令刘爷带主力逃命。事后军法处追责,刘爷受人胁迫你爹泼了污水。为此,刘爷一直愧疚不安,他高价赎回杜家房产,几次三番去东北寻访你们母女,你回到仙江,他便一直视为掌上明珠啊。”

当杜伊霖放松警惕之时,他一把将枪夺了过来。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把这些都告诉我?”刘牧楚冲田峰生气地吼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田峰歉意地摊摊手,掉头盯着杜伊霖道:“据我们调查,烧死你外公的大火不是意外,而是因为关老先生誓不附逆,还大肆揭露伪满洲国的实质,日军部一直想除之而后快啊。”

“什么,外公一家是被日本人杀死的?”杜伊霖一下子呆住,继而泣不成声。刘牧楚将她扶住,小声地安慰。

田峰等她哭得差不多了,将狙击枪放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杜伊霖,“杜总经理,这位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黄叔叔,我父亲的同学。”杜伊霖将照片拿到亮光处看了看。

“他的真名叫‘佐佐木’,主要任务是物色和你同样经历的孩子,从小培养成为辅助他们侵华的工具。可惜,还没来得及给你布置任务,他就在一次秘密行动中被我们的人给杀了。”田峰耸耸肩,平静地说。

“难怪后来他就杳无音信了。”杜伊霖从刘牧楚的怀里坐直身子,长吁一口气道:“毕业后,我一直在渣打工作。忽然有一天,黄叔叔捎来一封信,让我赶紧回到仙江刘家,慢慢想办法为父亲报仇,我这才离开上海回到家乡。”

“佐佐木早已不在人世,一定是其他间谍以他的口吻写的信。”田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狙击枪问道:“这事是谁让你做的?”

“阿才,云裳成衣店的那个伙计给我下的任务。”杜伊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刘牧楚答道:“舅舅答应帮我策划复仇,一开始,阿才只是我和舅舅的联络人。上次我将你们抓捕林东阳的情报送到成衣店后,他于当晚找到银行来,让我跟他一样效忠天皇,我当即拒绝了。他就拿我和关方炽的事威胁,还说稽查队已经怀疑上我,我只需要做一件事,用狙击枪给林东阳报信。”

“他的算盘打得不出哦,既不暴露你,又让林东阳逃脱。”田峰感叹地摇摇头。

“阿才让你做事,关方炽一点都不知道?”刘牧楚疑惑地问道。

“我估计舅舅也受了威胁。”杜伊霖难过地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说:“阿才这人看似斯文,实则心狠手辣呀。据我估计,在赵大掌柜棺材里放毒气、给你换液体,都是他干的。我、我差点害死了你呀,田队长。”

“不是他一个人干的。”田峰摇了摇头,大度地摊了摊手道:“也不全是坏事,我不没死吗?日本人也没因此讨着多少好处呀。”

“我和哑叔去当铺不会也是你泄露出去的吧?”刘牧楚问道。

“阿才告诉我,是赵大掌柜。他偷听到你的话后借口问旗袍让玉莲打了电话,在电话挂断之前拿起分机,偷偷地与阿才通了话。”杜伊霖低着头答道。

原来是这样!日本人每一个细节都处心积虑。刘牧楚感叹一阵,拍了拍杜伊霖道:“别再多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擦干眼泪吧,好戏才刚刚开始呢。”田峰叼起烟,举起狙击枪朝河对面瞄了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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