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季轻烟称呼自己为席爷,这种敬而远之的感觉,让席邵擎一脸冷凝。
他两天没合眼,就是为了寻她。
现在倒好,她没什么事,却在和奸夫一起吃夜宵逛夜市!
自己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把她给我带走。”席邵擎二话不说,扬手一挥,就是让手下把季轻烟先抓回去。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现在不想多过问半句!
眼瞅着季轻烟就要被一群人给抓住,薄禛群一把挡在了季轻烟的面前。
“席爷,轻烟已经和你结了婚,你再让别的男人碰她,是不是代表心底根本没有她?”
薄禛群讨厌席邵擎的一点就是这里。
放不下身段不说,还一脸的霸道。
他把季轻烟当做了什么?
一来没有关心,这和来抓一个犯人的警察有什么区别!
“爷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掺和。”席邵擎一见薄禛群把季轻烟护在身后,心底更加不爽了。
忽然眼尖的他,一眼扫到了季轻烟脖颈处忽隐忽现的痕迹。
他快速三两步走到了季轻烟的身边,一把将季轻烟从薄禛群的身后扯了出来。
“说!这是谁弄得!?”
席邵擎双眼红了,本来就因为两天没有睡觉,而布满了血丝。
现在更因为愤怒,而变得犹如练功走火入魔一般的恶魔。
季轻烟被席邵擎扯疼了胳膊,她瞅见席邵擎此时两眼一眨不眨的瞪着她的脖颈。
季轻烟一瞬间明白了席邵擎说的是什么。
呵呵。
既然被发现了,还被抓了个正着。
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她现在不会告诉他是薄禛群做的,因为,她有更好的替罪羊人选!
季轻烟眼帘缓缓垂下,咬了咬下嘴唇,“谁弄得重要吗?反正,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薄禛群见季轻烟这样,心底一颤,满是自责。
他怎么这么傻,竟然带季轻烟出来。
如果两人不出门,季轻烟可能也就不会这么快被席邵擎找到。
如果他点了外卖,或许此时两人还在独处的吃着东西。
这一切都怪他,都怪他想要让她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
“回不去了?谁告诉你的!”席邵擎听到季轻烟的话,心底一颤,多少有了点数。
如果秦妙歌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张择守。
可是,可是,她又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她会和这个奸夫在一起?
“邵擎,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如果不是我逃出来,正好碰到他,或许,这时候我已经……已经死了……”季轻烟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两眼的目光失去了焦点。
其实,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碰到薄禛群,那她现在就很可能被张择守弄得生不如死。
现在,如果不把一切的事情,全都推到张择守的身上,那席邵擎肯定不会把张择守置于死地,肯定会把目标变成身边的薄禛群,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见到心爱的女人这样,席邵擎闭了闭眼把她拉入怀中。
瑟瑟发抖的人儿,让他感到更加难受。
“我们来这里,是我已经两天都没吃饭了,难道吃点东西也有错?”季轻烟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把这些东西打包带走,轻烟,我们回家,回家。”席邵擎搂着季轻烟的胳膊有些颤抖,脸上面无表情,猜不透息怒。
被拦腰抱起的季轻烟,整个人闭上了双眼躺在席邵擎的怀中。
她不能睁眼,她不想看到此时薄禛群的表情。
她知道现在正在演一出戏,如果睁开眼或许一切都会泡汤。
骗席邵擎也好,至少,这样的谎言对大家都好。
薄禛群一句话也没说,眼睁睁的望着席邵擎把他心爱的女人带走。
他知道季轻烟有自己的打算,从她没有点明一切开始,他就知道,季轻烟根本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在薄禛群的心底才会留下一抹永远都无法化解的愧疚。
一群人的匆匆来到,再到匆匆离开,仅仅是几分钟。
街道再次恢复了正常,热闹的人群,吃饭的吃饭,逛街的逛街。
唯独不同的是,独留下的一人,此时此刻在小吃摊上一杯一杯的借酒买醉。
季轻烟走了。
就这样来去匆匆的走了。
薄禛群手里捏着玻璃杯,里面是透明的白酒。
辛辣的感觉穿肠入肚,却怎么也抵不上心痛。
没有泪水。
没有吵闹。
只有一杯又一杯。
人群越来越少,吵闹的夜市,也渐渐的变的安静起来。
老板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趴在桌上醉酒的男人,上前好心的提醒,已经深夜了,要闭店了。
薄禛群浑浑噩噩的从梦中醒来,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了一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了面前的老板,嘴里淡淡吐露一句夹杂着酒气的话语:“老板,不用找了,谢谢。”
摇摇晃晃离开了夜市,薄禛群回到了酒店。
只是空空如也的房间,再也没了昨日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