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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舍一保一

“你与二弟弟之间有情分,想要袒护他,本也是人之常情。可你不该如此,王爷借住在此,是我们慕府莫大的荣光。而你却要因这一己之私,将王爷清清白白的好意,栽赃成了私通信物。”

慕长歌缓缓摇头,“兰儿,在千翠院伺候了这么多年,你向来都是个乖巧老实,从不曾有过什么弯弯绕绕心思的人。如今,怎么就做出了这种糊涂事?”

怎么就做出了这种事,除了是与她有私情的慕鑫阳所指使,还能是因为什么!?

两个真正有私情的人,不只是红口白牙随便一张,便要诬蔑了慕府的少爷小姐,这盆脏水更是险些泼到了苍王的身上。

有那雕刻着苍德图腾的步摇,那便是铁证如山!

慕长歌那从容淡漠的目光,落在了慕鑫阳身上,竟比棍子砸在身上的滋味都要锥心刺骨!

慕鑫阳喘息着,如困兽般的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慕长歌,他不甘心!

但现如今哪怕是再不甘心,他也彻底没了那翻身的本事!

慕鑫阳有些木然地看向慕文泽,身子猛地一阵哆嗦,慕文泽此刻的眼神,即便说成是想要将这个儿子给生吞活剥了也不为过。

同府里的丫鬟有私情,这已经是能够让慕府颜面尽失的一件事,这二人却又栽赃了自家的兄弟姐妹。

倘若说,慕鑫阳这样做,是因为同慕长歌那二人不合,多少还能以家事处置,但指着苍王所赠送的物件,口口声声说是奸夫**的定情信物……

冷汗沿着慕文泽鬓角,悄悄划了下去,此事可大可小,现如今,为了慕家的大局,他无论如何也压下心头的不忍了!

“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拖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身!”

慕文泽狠狠沉下脸上的心疼神色,两排牙齿险些要硬生生磨成了粉碎,面上却又不得不端着那大气的神态,颇为不屑的扫一眼兰儿。

“这丫鬟是长歌你房里的人,要如何处置,自有你说了算。”

一抹浅笑自慕长歌眼底划过,身旁的兰儿,却已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背叛主子,又想要将她置于死地,慕长歌究竟会如何待她,她想都不敢想!

巨大的恐惧,疯狂地将她包裹了起来,惊恐之下,兰儿竟两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只是,她晕还是不晕,此刻已没人注意了,她晕倒的细微声响,早就被慕鑫阳那歇斯底里的惨叫给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慕鑫阳现在已被打了个皮开肉绽,稍稍一动,立刻便会疼到无以复加。

挨了这么多下杖责,已是拿走了他半条命,如今又要他去祠堂跪个三天三夜,这岂不真是要让他活活跪死!?

“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不该胡言乱语!不该信口开河污蔑了大哥二姐姐!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不曾吃过什么苦的慕鑫阳,这会儿俨然已经被这剧痛给彻底击垮,往日意气风发的嫡少爷,此刻锐气全无,竟成了条落水狗的模样。

慕鑫阳痛到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稍一挪动,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

老夫人早已受不了这煎熬,被柳妈妈搀进了房里,慕宝筝死死攥紧掌心,唇角都被自己硬生生咬出了一丝血痕。

慕长歌那贱人,实在是太有心计!这次的计划,本应当天衣无缝,到头来竟然——

又一声慕鑫阳的惨叫,令慕宝筝心头一颤,望一眼已是痛不欲生的慕鑫阳,慕宝筝胸口顿时紧了紧。

正当慕宝筝意欲下跪求情,拦下慕文泽对他的惩罚时,大夫人那隐隐夹杂了一抹愠怒的斥责,已落到了眼前。

“孽子!你竟还有脸在这里鬼哭狼嚎,我们慕家的颜面,都快要被你这嫡少爷给丢了个一干二净!”

话音未落,大夫人已阔步走到了慕鑫阳面前,不由分说,便在慕鑫阳脸上落下了重重一巴掌。

“母亲……”

起初听到大夫人声音,慕鑫阳心头还浮起了一丝希望,只当母亲是来救他的,然而这一巴掌,却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要喊我母亲!”大夫人面若寒霜,无比严厉地盯着慕鑫阳,“还敢求饶,你父亲今日不活活打死你,已是从轻发落!”

“你一人犯糊涂倒也罢了,偏偏还要拉上你妹妹一起陪着你犯浑!宝筝那丫头,只怕是什么都还不知情,就被你给扯了出来,宝筝素来胆小,你倒也真不怕吓坏了她!”

大夫人这番话,看似是在斥责慕鑫阳,只是那若有若无扫过慕宝筝的一眼,和这番话中所蕴含着深意,慕宝筝怎会看不明白?

大夫人急匆匆赶来,的确是当救兵来了,只不过她要保下的人不是慕鑫阳,而是慕宝筝。

她的意思,听在慕宝筝耳中,已是再明显不过,她要她明哲保身,绝不能再蹚进这浑水哪怕只有一寸。

一切早就已经乱了计划,接二连三的混乱,早已令慕宝筝方寸大乱,当下,也只得听从大夫人的安排,拼命将那想要求情的念头给压了下去,直压得她胸前好似落了块巨石般压抑!

冲着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大夫人冷冷道,“还不把这孽种送去祠堂,难道要继续留他在这,在王爷面前接着丢人现眼么?”

下人也反应了过来,不管慕鑫阳叫的有多凄惨,只当是听不见,硬是将他拖了出去。

大夫人侧过身,对着祁靳之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让王爷见笑了,这逆子看上那个丫鬟,我是一早便知情的,早早便许诺了要给他做通房丫鬟,谁也不曾想,近些时日老太爷的身子又有些不舒坦,便把这件事给耽搁了下来。”

“虽说我一早就有意,要同长歌讨了这丫鬟,但始终都不曾有机会说出口,便生出了这天大的误会。”

三言两语,大夫人便将这私通一事,给含含糊糊说成了合情合理之事。

大夫人面带歉意,“那逆子只是脸皮薄了些,才会口无遮拦,冲撞了王爷。等他罚跪完了,我同老爷必定亲自押着那逆子,到王爷面前,好好赔个不是。”

祁靳之懒懒一笑,很是随意地摆摆手,“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本王也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倒是府上二小姐,平白无故险些遭了冤枉,所幸并无酿成大祸。”

轻叹一声,面向慕长歌时,大夫人面上愧疚之色更深了几重,眼中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泪。

“真是混账东西,险些就要吓坏我的长歌了。”大夫人轻轻抚摸着慕长歌的脸颊,“你只管安心,有母亲在,哪个胡闹的东西都别想难为了你!”

大夫人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炉火纯青,就连早已将大夫人本性看了个透彻的慕长歌,自这张关切的面容之上,都看不出分毫异样。

慕长歌微微一笑,神色之间的乖巧温顺,更是无比自然。

“母亲不必担心,长歌没事。”

“没事就好,你若是真出了事,才是真的要挖了我的心!”

慕长歌乖顺地依偎在大夫人身旁,在旁人眼中,只怕再没有比这更亲近的母女。

微微垂了目光的慕长歌,心底不免浮起了一层冷笑。

真不愧是大夫人,在千翠院发生的事情,才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知晓了个一清二楚。

如今这慕府,仍旧还是大夫人的天下,但……这局面,只怕也不会持续太久了。

那一抹冷笑,浮在慕长歌面容上的瞬间,便散了个干干净净。

抬起手,轻轻拢了拢慕长歌的乌发,大夫人柔和道:“你身子向来弱,等会儿我便差个大夫来为你瞧瞧,开个安神的方子。这会儿我们就先回去,你好好歇息片刻,不要总让我挂念着。”

“倒也是。”祁靳之随即也笑了笑,开口道,“二小姐今日只怕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也该歇息着才是。只是,无论怎么说,都是本王所送的步摇为二小姐无端招了猜疑,改日本王必定再来,向二小姐好好赔礼道歉。”

祁靳之这一番在旁人耳中听起来再正常不过的话,内里却别有深意,只有慕长歌一人知晓他真正的意思。

将千翠院里的众人一一送走,回到房里,慕长歌神态之间,那隐隐约约的倦意,已在眨眼间便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碧珠手脚麻利地沏了杯热茶,捧到了慕长歌手边。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慕长歌接过了热茶,冲着碧珠笑了笑。

“奴婢哪里委屈,奴婢本就是伺候小姐的人,只要小姐好,奴婢做什么都不委屈。”碧珠笑道,“这些日子奴婢不在小姐眼前伺候着,还着实有些不习惯呢。”

喝了两口热茶,见慕长歌面色红润了些,碧珠才开口道:“小姐,老爷将兰儿扔在这儿,小姐要怎么处置她?”

“人醒了么?”慕长歌问道。

“还没有。”碧珠回道,“依着小姐的吩咐,还关在柴房里呢。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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