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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子蛊寻母蛊

春乔低垂着视线,眼底泛着冷冷的寒光。

为了替母亲报仇,她已经什么都抛下不顾,只身进入了慕家。若不能让慕长歌血债血偿,不单单未能报得了杀母之仇,她委身与慕文泽的屈辱,岂不是也白受了么!?

春乔右手,缓缓掐紧了左手腕,修剪干净的指甲似一颗颗椭圆莹润的珍珠。不起眼的小手指上,指甲要比其他的略微长了一截,也修剪的更加锋利。

令母蛊离开宿主,需得在脉搏处划开一道口子。她面上不动声色,薄薄指甲却渐渐刺进了皮肉。

这一次,她值得这样来冒险,大夫人允诺过她,待她报完仇之后,必定会想个法子,送她安全出府,好让她与心上人相聚。

只要能够赌上这一把,她就可以……

春乔脸上闪过一丝狠狠的神情,眼看那指甲按压处便要见了血,忽的一阵桂花香气,自眼前幽幽飘来。

“春姨娘看来还真是受了惊吓,都流了这样多的冷汗,快些擦一擦,别再吹风,着了凉。”

开口的是慕长歌,手掌上托着一方罗帕,递到了春乔眼前。那桂花香气,也正是从那方罗帕上传出来的。

嗅到这桂花香气的一瞬间,春乔便下意识瞪大了双眼,身上一个激灵,眼神像是被勾住一样,死死盯着那方罗帕。

“姨娘看来真是受了惊。”慕长歌低低叹息一声,缓缓摇了摇头,修长手指轻巧一抖,那方罗帕便展开了。

这不过只是一方再寻常不过的罗帕,上面绣着的,也只是寻常的图样,瞧见了,谁也不会这罗帕有什么怪异。

而春乔却在见到这罗帕的一瞬间,强作镇定的脸上,还是控制不住在刹那之间便面如土灰!

她绝不会看错,这条帕子,正是她一针一线绣成的,就连上面的桂花香气,也是她很废了一番心思熏上的。

可这帕子,不应当是在她心上人的手中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赠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竟会出现在慕长歌的手中!?

一团荆棘卡在了春乔喉咙处,刺的她连半点声响也发不出。那荆棘像是在她的身体里生了根,极迅速地将恐惧的刺,在那五脏六腑之中蔓延了个遍!

春乔呼吸渐渐急促,慕长歌那如水淡然的目光,轻描淡写对上她的注视,手里的帕子,已轻轻揩去了她额角的汗珠。

“看来,姨娘是认得这帕子的了。”慕长歌悠悠道。

春乔身子猛一抖,声音干涩的自喉底挤了出来,“你想怎么样?”

“我听说,蓄养母蛊的人,是会有本事让母蛊暂寄宿到旁人身上的。”

慕长歌凤眸微微一挑,便挑起了一抹泠然之意,“姨娘方才也见到了,王爷是如何袒护我的。”

“长歌这条命,丢便丢了,也没什么可怕。可姨娘还是要三思的好,我既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将姨娘的过往刨根问底了个清楚……”

说着,慕长歌又冷冷一笑,凛然目光,徒然便涌起了那一抹锐利幽光,“那我同样也有本事在死后,让姨娘一家三口陪我一同走一遭那黄泉路!”

缓缓贴近春乔,慕长歌清冷音色低沉,一抹狠厉,似剑气出鞘,“姨娘若不信,大可以试上一试。”

道完,慕长歌手指一松,春乔下意识去接那帕子,方才察觉自己掌心已满是冷汗。

意味深长地望一眼春乔,慕长歌款款退后几步,眨眼间,面色恢复如常,视线扫过众人,“现如今,再多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除非能有法子,将那母蛊找出来。”

大夫人心头冷笑,故作专注模样,“当真么?”

“自然是真的,说来也巧,那日我翻阅古籍时,不光看到了子母蛊,碰巧也记住了,要如何才能寻得出养蛊之人。”

就在慕长歌不急不慢开口之时,面色隐隐有些惨白的春乔,已扯紧了帕子,目光闪烁不定,半晌,方才见她眼底利光一闪,一小团不起眼的血迹,便渐渐在罗帕一角晕染了开来……

慕长歌的声音还在继续,周遭人谁也不曾察觉到,那一道莹白幽光是如何在眨眼间便一闪而过的。

厅内无风,慕长歌却只觉得一抹幽冷自后脖颈划过,似一片薄冰掠过,身上无端便是一阵彻骨寒意,但等仔细去试探,脑后却干干净净,分明什么都没有。

将视线自春乔手腕收回,慕宝筝唇角微微一挑,掩好眼底的一抹得色,又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有什么方法,二姐姐倒是快说呀。”

“三妹妹不必心急,只要那人就在附近,今日便一定能找得出那人。”说罢,慕长歌又吩咐素玉道,“去将仵作的刀子取来。”

“是,小姐。”素玉快走几步,将仵作的刀子提了过来,反转后小心递给了慕长歌。

提了那还沾染着血迹的刀子,慕长歌蹲下身,眼前便是那翻滚着的子蛊。

“古书上记载,子蛊与母蛊之间,有着独一无二的感应,除此之外,子母蛊还有一个特性——”

说着,慕长歌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的刀子稳稳落下,不偏不斜,便刺进了子蛊的身体!

刀子刺下的一瞬间,一团腥臭的泡沫便密密麻麻自伤口涌了出来,声声凄厉惨叫,喊得人头皮发麻。

大夫人听到这子蛊的凄厉叫声,脸色都隐隐有些煞白,“长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长歌面色极平静地将刀子抽回,“我们不是要找出那养蛊的人么,要想找出母蛊在谁的身上,那便不得不利用这一特性。”

“子蛊的能耐,并不如母蛊,若是发生了意外,子蛊也会凭借着本能,去找母蛊帮自己疗伤。养蛊人不放出母蛊,却拦不住子蛊去找母蛊。”

子蛊在地上翻滚着,自刀尖上落下之后,猛烈地翻滚了几下之后,便奄奄一息,不再动了。

就在有人正要质疑,这子蛊是不是死了的时候,便见它通体的血色越发浓烈,似青筋似的脉络,也涌动地越来越迅速,转眼,它便自地上跳了起来——

受了重伤的子蛊,会将自己最后的一口气,尽数迸发出来,强撑着去找母蛊,而母蛊也会受其感应,在子蛊贴近身边时,从宿主身上强行现身。

这便是寻找母蛊的法子,众人都惊恐且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遭的人,唯恐那母蛊会在自己身边人的身上。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子蛊弹跳着,竟径直跳向了慕长歌所在的方向!

祁靳之面色一凛,虽是假意装作若无其事,攥紧暖玉折扇的手,骨节处却分明清晰了几分。

春乔暗暗咬紧了唇角,神情之中,透出了一抹狠到了极致的怨毒。

慕宝筝倒吸了一口凉气,花容失色,“二姐姐,难道、难道母蛊在你身上!?你为何要这样做!?”

大夫人挤了挤眉心,唇角却不自禁地微微挑了一挑。

子蛊已跳的越发近了,只要再上前两步,便会径直跳到慕长歌身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子蛊却忽然发出了一声声急迫的嘶鸣,以濒死挣扎姿态,猛然一挣,便扑向了另外的方向——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子蛊竟用力一个弹跳,落在了大夫人的衣襟!

那一抹阴冷窃喜,还尚未从大夫人唇角消失,便凝成了一团惧色。

“来人,快来人!”大夫人同样畏惧这蛊虫,当即便惊慌不已,脸上也已煞白了三分,“把这东西拿走!”

慕宝筝也在一瞬间慌了个措手不及,想上前将蛊虫拨下,却又怕的要命,急的团团转,情急之下,竟忘了掩饰,同慕长歌咬牙切齿,“是你!是你动了什么手脚不成!”

春乔更是狠狠倒吸一口凉气,僵在了原地,头皮阵阵发麻。

为什么子蛊会跳到大夫人的身上!?

她方才分明,分明是让母蛊去到慕长歌的身上,好以此为由,令慕家名正言顺将她置于死地。

可现在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子蛊不去找母蛊,反而去到大夫人身上!?

慕长歌目光一沉,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母亲,难道……母蛊竟会在你身上!?母亲难道至今仍未放下二弟弟的死,还在怪责女儿没能照看好二弟弟,才会用这养蛊的法子,好让女儿去为二弟弟陪葬么!?”

脸色铁青一片的大夫人,如今已被子蛊给惊了个魂飞魄散,又听到慕长歌这些,当下竟有几分失了仪态,咬牙切齿,“一派胡言!我身上怎会有什么母蛊!?”

谁知,大夫人话音未落,一旁的丫鬟便突然尖叫一声,猛地向后退,在那已算不得人声的尖叫声中,丫鬟哆哆嗦嗦指向了大夫人的头顶——

“鬼啊!有鬼!有鬼啊!”

众人不明就里,也顺着丫鬟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过后,尖叫声便此起彼伏。

大夫人心头重重一沉,只觉得发髻深处忽的一凉,一柄金簪不知怎的掉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片冰凉滑腻,自后脑处渐渐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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