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月只是傻愣愣的看着魏芳梅掐着苏滢馨。
苏滢馨此时倒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苏滢馨拼着让魏芳梅掐死她的劲头,翻转身体,将魏芳梅狠狠压在身下。
受伤的左臂开始隐隐生疼了。
该死的,非要在这个时候,就这一瞬间,魏芳梅抓住空隙推开苏滢馨的手。暗红色的血泌出,外衣上都能看见血迹了。
“来人。”
一众下人问询赶来。
苏滢馨把魏芳梅的手撤离自己的脖子后,强压下左手的疼痛,甩起右手,啪啪两巴掌扇在了魏芳梅的脸上。
“妈的,老子早就想打你了,想杀我?啊,你不是有钱么?现在金库让我炸了。我看你还有什么依仗。”
苏滢馨此刻嘴唇都发白了,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但是,自己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呢。这个魏芳梅,要一次把她打怕了,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么!
“你们快点把她拉下来啊!”
魏芳梅此时只感觉自己脑子缺氧,被苏滢馨打了两巴掌,感觉自己脸都肿了。
下人听到金库炸了,心里都小算盘都打的啪啪响。这下子给俸禄的可就是大小姐了。按照苏老爷的遗嘱,现在整个苏家都是苏滢馨的了。
“你们去把假山下面的金库给填了。”
苏滢馨起身拍了拍手掌,对着魏芳梅呸了一下。
便宜这个女人了,三番两次想要自己的命,找个机会一定要把她杀了,否者后患无穷。
在苏滢馨暗自下决定的时候,下人已经把地道都填满了。
看着已经没有空隙的金库,苏滢馨想到了隔壁的死人脸。这下南凌月的地下密室也算是有保障了。
“气死我了,该死的苏滢馨。”魏芳梅对着桌子就是一个大挥手。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摔碎在地上。
小丫鬟看着都肉疼,现在苏府可不是从前有金库的时候了。砸一点少一点了。
魏芳梅一顿发脾气之后心头的火气也消了一点。躺在床上,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
这次请的杀手,就是上次哪位,就凭苏滢馨那一点三脚猫的武功是怎么躲过去啊?想不明白啊,这根本不可能。等等,如果当时她逃到密道去了。那杀手也应该给我回个信,不可能就人间蒸发了啊。
他们最后的所在地就是金库了。要去金库看看。
月亮被乌云遮住,没有灯火的晚上,一个黑影从魏芳梅的屋子里出来。
魏芳梅穿着一身黑衣走到了假山后面,这里还有一条进入金库的道路,早上下人埋得只是一个明面上的。
“这个该死的苏滢馨,找机会一定要弄死她。”两人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和了。
魏芳梅小心的探入密道,走进了苏家金库,果然,在她以前没有仔细看的地方,另有一条道路。
在这条黑道的尽头,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双龙门。”
“这里是,世子府!”
稳了一下心神,魏芳梅悄悄地原路返回。一夜没能睡着,魏芳梅想了一晚上计谋陷害苏滢馨。
第二日一个晴朗的早晨。
魏芳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上一点礼物去了世子府。
南凌月在看书的时候下人禀报说隔壁的二太太来了。
“不止苏二夫人来此有何贵干。”
南凌月依旧冷淡脸,他可是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唯利是图,估计来不是好事找他。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我家上次那么大动静您可听见了?”
魏芳梅一脸献媚。只差把脸凑到南凌月眼前。
“那么大动静,我又不是笼子。怎么,你要给我讲发生了什么么?”
南凌月喝了口茶,真是无语,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上次是我家大小姐把金库炸了,底下的建筑动了动。若是家底下有建筑,您要小心点啊。”
“有什么话只说,拐弯抹角的听着烦。”南凌月咚的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睛直直的看着魏芳梅。
魏芳梅被盯得下意识把所有话都抖了出来:“世子爷,我也不瞒你说,这底下谁家都有点东西。我见到您家的双龙纹门,这事儿不止我知道,苏滢馨也是知道的,而且我怀疑她已经进去过了。”
听着魏芳梅的话,南凌月内心翻了一个白眼,想借刀杀人前能不能动动脑子。谁给苏滢馨炸药的,也不查清楚。就来世子府,不知道是胆大包天还是傻得可怜。
南凌月面上没有什么表示,淡淡的回到:“我知道了,给苏夫人些银两吧。”
“来人,送客。”
南凌月回到书房后,低声念到:“杀了她。至于锅,让苏岚月背。”
“是。”
南凌月端起茶杯微微一品。呵呵,和他玩心眼。魏芳梅还是再过几百年吧。
一声尖叫在苏岚月房中响起。
“娘,娘亲……”苏岚月看着倒在自己屋子里的魏芳梅,面色惨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保护好案发现场。”一堆官兵到场,团团围住了苏岚月的房间。
“苏大小姐,还有月小姐,都要和本官走一趟。”
靠!听到这个官员的话,苏滢馨无语了!
什么叫做有矛盾冲突就要带去省察,什么叫死在谁屋里谁就要跟着走一趟啊!要是官员都这样办案子,那死个人在大马路上,都要抓走啊。
苏滢馨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让人叫起来,跟着去一趟官府
苏岚月到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刚刚,母亲还和她抱怨说世子给的答话凌磨两可。转眼间,母亲就血溅当场。她只是一转头,刚刚还在和她唠叨的娘亲就死在了自己眼前。她现在还记得,当时温热的血溅在脸上的那种温度。
鼻腔里都是血腥味。这是她亲生母亲的血啊,虽说母亲的一些举动行为她看不上眼。但是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就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姐姐,终究只是同父的姐姐罢了。
苏岚月踉踉跄跄的被官兵带着走,要不是丫头也被带上了,估计都没人能扶着她。
看样子被吓得够呛啊。苏滢馨转头看了看苏岚月,常年盗墓,死人见得比活人都多,苏滢馨自然不会被一具尸体吓到,反倒是感觉可惜,不是自己亲手杀的。
“你是说,死者与苏滢馨有间隙,有过伤人的举动?”
堂上的官员清瘦,看着似乎是个严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