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半个月过去了,打仗的事情还没有开始,白一彻已经养好了伤,小六子和大夫也都已经回来了。
“苏姑娘,谢谢你,我现在也要回军队了。军队那边要开战了,我的伤也好了就不多做停留。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做这几天麻烦姑娘的报酬了。”
白一彻找到苏滢馨,将身上珍藏的一块玉坠递给苏滢馨。
这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但是,他没有说的事,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个东西。当时他母亲临终前说,这个玉坠是给他留着做定情礼物的。
玉坠是完整的水滴形状,料子不是什么好玉,只是普通的白玉,要是抵押典当了,估计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但是苏滢馨拿到手上之后,明显能感觉到原主人对这个坠子的珍惜。
玉面上,被触摸的久了,都有一些釉面的感觉了。
“这个太珍贵了。”
苏滢馨准备决绝的话还没有说完。白一彻对着苏滢馨一拜:“姑娘,这是白某的一片心意,还请姑娘收下,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也许这也是白某与姑娘的最后一面。”
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苏滢馨也没有理由再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其事的将玉坠挂到脖子上,表示自己的重视。
白一彻眼里有些逃避,虽然苏滢馨不知道,但是他心里却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耻。
眼神放到那个坠子上,心底却又有些许的暗暗窃喜。
“告辞。”
“珍重。”
苏滢馨目送白一彻离开客栈,向远处走去。
“姐姐,那个白一彻,走了?”
梦楚雨走到苏滢馨的身后,眼睛却看向苏滢馨的脖子。
白皙的脖子上,带着明亮的红色细绳,本来不出彩的玉坠,在苏滢馨的脖子上却带出了华贵的感觉。
“走了就走了,你舍不得啊?”
苏滢馨本来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救了个人而已,看梦楚雨的样子,这么在意,不会是喜欢上白一彻了吧。
眼睛看向梦楚雨:“要是喜欢,你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我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梦楚雨脸上有些羞涩的表情,这可把苏滢馨笑道了。
“谁啊,啊?你这丫头,还瞒着我。”
梦楚雨眼神飘忽,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南凌月的样子,那么英俊的男人,和苏滢馨不配。只有自己配的上他。
甜甜的笑容爬上了梦楚雨的脸蛋,眉眼低垂,看向地面:“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真是的。”
苏滢馨也不说什么了,叫来小二收拾好房间,这间房现在白一彻不在了,自己也不想在和梦楚雨挤在一张小床上了。
现在梦楚雨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有人在旁边照顾着。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街上买点小吃什么的。”
苏滢馨说完就下楼去了。
到楼下之后,就吩咐小二去收拾了。
梦楚雨见苏滢馨已经离开了客栈,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床铺下面摸索了一阵子,拿出了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回头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人看见自己,把那东西受到袖子里。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
站起身来就往苏滢馨的房间走去。
“收拾好了吗?”
梦楚雨站在门口,对着走出来的小二道。
“收拾好了,都干干净净的保证和刚住进来一样,连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呢。”
小二回答道。
看着小二已经离开啊,梦楚雨悄悄的来到房里,关上房门。
把藏在袖子里的荷包塞到了枕头底下,梦楚雨想了想,又把荷包往里面塞了塞。
这才静静的关上房门走回自己的房间。
“吁!”
客栈门口,一匹骏马停下,南凌月潇洒下马,心里只有急切见苏滢馨的心。
“公子。”
掌柜的一眼就看到了南凌月,对这个英俊的公子出手阔绰还是记忆犹新的。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算盘,迎了上去。
“嗯。”
心情好的南凌月,没有再冷着一张脸,只是看着比平日里好一些了。
眼下的青黑色难以遮掩,能看得出来这一路奔波有多么幸苦。
掌柜的叫小二把马牵去喂草之后,迎着南凌月来到客栈里。
“掌柜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上去了。”
南凌月对着掌柜摆摆手,拒绝了掌柜的好意,径自走上楼去。推开苏滢馨的房门,见到里面没有人,出去了?
“南凌月大哥。”
梦楚雨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柔情似水的喊了一句,这时候的南凌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情意,但是听到梦楚雨的声音倒是激动了。
梦楚雨在这里,那苏滢馨就不会到处跑,应该就没有在其他的地方。
“伤好了?”
南凌月恢复成原来的冷漠脸,冰冷冷的对着梦楚雨道。
梦楚雨倒是不在意南凌月的冷漠。
“嗯,南凌月大哥你是找苏姐姐么?今天白大哥刚走,苏姐姐去买些东西去了,白大哥这段时间在,我们常用的东西有些缺了。”
梦楚雨故意提到白一彻,果然,南凌月上当了。
“白大哥?”
南凌月听到了男人的名字,冰冷的眼神瞬间扫到梦楚雨的身上。
梦楚雨被南凌月这一眼看的心下咯噔一下,但是还是继续火上浇油:“对啊,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听说是个当兵的,受伤了,这几天都在苏姐姐的房间里住着呢,这不是刚走么,小二就来收拾了。”
梦楚雨说完就笑着对南凌月道,“南凌月大哥,你是不是喜欢苏姐姐啊。”
“......”
南凌月目光转向其他地方并不看她,也不说话,刚刚听到梦楚雨说苏滢馨收留了一个男人住在她房里,一时还没转过弯,按照日常,应该是不会想不清楚的,但是一下子,妒火中烧,哪里还会想那么多。
“不是我说,苏姐姐对那个什么白一彻,照顾的可比照顾我细心多了,还给他配药,上药,听苏姐姐说,给那个白一彻的药,是她自己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