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大半夜的还这么刻苦啊!真是难得啊!”顾北漾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说话的确实顾剑老人,显然一人一灵是在一起的。
“是啊,现实不允许我任性。”离休怂了怂肩膀,朝顾北漾说着。
这个音术本来虽然是澜云谷的不传之外的秘术不过修炼之法却和许多的心法秘籍大同小异,离休已经汗流浃背,体力已经耗去十有八九,顾剑老人是过来人,对这些修炼之法已经烂熟于心,虽然没有看过音术轴上的内容,但是初级修炼在刚刚远处观摩的时候已经猜到了一大半。
离休把手重新放在膝盖上,感受着体内的真气流动,这个音术果然不同,修炼到第四节竟然有四股不同的气流在体内乱行,却始终没有往身体的要害部位游去,还有意的避开那些地方,绕道而行。
“这个寻常练功的不是两股气流就已经受不了了吗?现在修炼这个音术,却是出现了四根不同的气流在体内窜动,这都是正常的吗?还是我已经走火入魔了?”离休把思维移出自己的体内,纳闷的问出了自己的所感。
“这就是澜云谷音术卓绝的地方,世人都参不透这奇怪的现象,每年澜云谷的星桃节都会有络绎不绝的人前去澜云谷求机缘,求拜为谷中弟子,以修炼澜云谷的音术,自从澜云谷谷主发现了这个现象,每年在那一段时间都会收取一定的弟子数量,以壮澜云谷,不过今年的星桃会似乎已经过了啊!”听到顾北漾的这番解释,离休也不疑有他,反正他说的离休都相信,“那也难怪这具身子的主人在经脉逆流而死,体内不知道有多少股这样的气流啊!”离休的联想还是具有一定的科学性,一定的正确性。
“嗯,或许是这样的,你今天就别联系了,一天练四小节已经是超乎常人了,早点休息吧!回去好好消化一下。”顾北漾说完转身准备往回走,离休望着那背影就是不知道怎么有点不想让他走。
“今天月色不错啊!陪我去坐坐吧!”离休说完又在懊恼这该死的乌鸦嘴,这该死的厚脸皮,万一被拒绝了怎么办?万一被嘲笑了怎么办?可是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呃?”顾北漾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不过那衣袖下紧握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离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观察这些,心里一直一直的懊恼,更希望现在自己双耳失聪,什么也听不见,行为顾北漾说:“改天吧。”
离休那幼小的心灵再一个承受了重创,颓废的坐在水舞琴前,“就知道会是这样,这张臭嘴也就这个水平了。”说着离休还很小脾气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嘴,算了惩罚。
“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周围都寂静无声,离休只好自言自语的对着自己安慰着。
假山后的顾北漾一直看着离休慢慢的收拾着水舞琴直到她疲惫的离去,“哼,刚刚明明就很想陪她去坐坐,怎么还回绝人家,一个女孩子鼓起勇气这样对一个男人说不容易啊!”顾剑老人看离休很是顺眼,不由得什么都向着她。
“想这个时间约我的女人多了去了。”这个话是顾北漾说得没错啊!顾剑老人很不可思议的望着顾北漾,仿佛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是很惊讶的事,不过也确实令人惊讶:“啥?你小子再说一遍?老师想确认一下我有没有听错。”虽然知道顾北漾不可能说第二遍,但是顾剑老人还是惊讶的装模做样的问问,一定是跟着梵卿那小子学坏了,对,没错,就是这样,睡得正香的梵卿打了一个响响的喷嚏,还以为是自己踢被子受凉了,使劲的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走吧,我们也回去睡觉。”大晚上的不睡觉也就顾北漾这样无所事事,悠哉闲哉,不过顾剑老人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它可以不用睡觉,不用进食,只要吸取空气,有空气的地方,有物体的地方它都不会消散不会离去。
“是你回去睡觉又不是我。”顾剑老人嘀嘀咕咕的这样说着。
“那老师你可以远离我试试。”这话一出,顾剑老人顿时就不出声音了。
安稳的后半夜,一直到早晨,穆锡还有晨练的习惯,早在鸡鸣狗叫的时候就已经起来,在外面院子练习着剑术和心法,离休睡得死沉也被那烦人的剑气声音吵醒,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黎明时分,琢磨着带上面纱,也不梳理发髻,反正她也不会梳理发髻,昨晚洗了澡洗了头之后就一直是那样,披头散发的就出门去了,这样的女子更倾国倾城,不施粉黛,只不过一张面纱也是一个一个极好的装饰,掩饰不住那朦胧的睡眼,更是显得格外迷人。
“早啊!”随性的伸了伸懒腰,朝着庭院的人说道,原本以为庭院里面只有练剑的穆锡一个人,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起这么早,石桌旁边的三个人静静的品着早茶,顾北漾和梵卿在对弈,听到离休的叫声也没有转过头来,专注的看着石桌上的棋局,练剑的穆锡也只是朝离休轻轻点了一个头,顺便惊艳了一番,“这大管家不施粉黛,面无着妆,就这么出来,居然更盛似那边的澜云谷谷主。”穆锡的心里这样想着,当下又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剑。
“喂,你们两个,这盘棋局哪有我好看啊!”大清早的就爱臭美。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话说昨天晚上你练习的音术呢?拿出来,我检验成果,不过关的话,今晚你也别想睡觉了。”黍绒威胁人的本事老是那一套,却偏偏把离休吃得死死的,不情愿的转身去拿水舞琴过来,一个侧眼发现了顾北漾棋局的一个漏洞:“梵卿,那里,行卒,退马,将军!”说完一溜烟的跑进了房间,留给他们一个美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