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漾没有计较离休的气话,倒是黍绒还指责了几句离休,说她没大没小,磨磨蹭蹭的不再担心后面袭来的黑暗,为了保证澜云谷的场面问题,上了马道之后,黍绒又坐上了轿椅,只是原本后面三人应该是坐的马匹,现在改成了步行,离休和梵卿大眼瞪小眼的走着,甚至,离休一把把顾北漾拉到中间,阻挡着二人的视线,就因为刚刚聚灵丹的归还问题又起了争执,梵卿原来无心要她澜云谷归还,见离休这个明着算账,所以梵卿愤怒了。
“呵呵,你们两个别闹了行吗?我的学生可是无辜的。”自从顾剑老人暴露身份之后时不时的插上一些话,或许是之前憋久了。
“谁要跟他闹啊?我是那么计较的人吗?我只是喜欢走这边而已。”离休总是说着不对心的话,却又做不出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哼,我连这么一个小丫头都忍受不了,怎么去挑起灵族大任,岂不是惹天下人笑话?”梵卿还是带着不满的情绪。
“估计你灵族得败在你手上。”毒舌的离休没有放过奚落梵卿。
“说话要懂得收敛,天族之行看来是教不了你什么啊!如果就此去给我澜云谷生事,你还是回去吧!不必去了。”第一反应是黍绒生气了。
“呵呵,澜云姑说的对,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的确可能会引来麻烦。”因为看不见顾剑老人的身体,而他又是依附在顾北漾的戒指里的,所以离休的眼睛望向顾北漾,他只是一个轻轻的点头,默认了大家说的话,是有些太纵容她了,离休也因为顾北漾的一个小小的默认而瞬间眼红了,让大家在不留神之间,向前方跑去很远很远,是的,没有人追上去,离休站的很远很远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脚步。
“离休,你看看,别人都不在乎你呢!”这么自言自语的说着,原本也是天色近晚,山头的夕阳已经完美谢幕,只剩下最后一点余晖在天际支撑着不让黑暗安全侵蚀。
“她就一个人,没事吧?又没有自保能力的,如果被什么贼人抓走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又花费什么宝贝啊去赎她。”梵卿一边担心着离休的安危,一边损着。
“你就在这里说着,怎么不去找找她?”顾剑老人知道梵卿担心离休,使劲鼓舞着他去找他。
“哼,谁担心她啊!我只是没有人可以奚落,可以斗嘴,觉得有些不舒服。”梵卿的理由毫无说服力,几个人也没有拆穿他的话。
离休这边出了铁石谷,钻进了一个树林里找吃的,一般来说什么野果子那些她还是认得的,如果接下来像什么生吃兔子肉,徒手斗歹徒这样的情节出现的话,离休都不敢接着往下想,随手摘了几个能吃的果子,裹了腹,顺着来时的路,准备回归,毕竟离休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哼,你以为你能从大人手里逃脱不成?”离休听见声音顺势躲在旁边的灌木丛里,她也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该惹什么麻烦。
前面是两个黑衣人在对话,其中一个人捂着左肩看上去是受伤了,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冷淡的看着面前之人,而且还有点眼熟,但是离休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自己才来这个世界半月,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人自己着实不知道。
“穆锡,你不要不知好歹,如果这个时候你能将东西交出来再由我归还给大人,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小命。”左肩流着血的那个人向穆锡说道。
穆锡?那不是那个什么丞相培养的死士吗?怎么还会在这里,看这情况像是背叛了谁被仇家追杀啊!不过这派出来的人显然没有穆锡厉害,离休觉得不能打草惊蛇,必须得先听下去。
“我永远只相信死人不会说话。”穆锡的剑尖在地上滑行,慢慢的向那人移动过去。
“你不要逼我,小心在阴沟里翻船,哼,你不让我好过,你自己也会付出代价的,相信我,你一定会后悔的。”那人恶狠狠的对穆锡说着,一边又往后退着,没有人不怕死的吧,那人也是为了伺机逃跑。
“你如果觉得你回去会死的更痛快,那我就放你回去。”穆锡慢慢抬起剑,指向那人。
“事到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回去吗?”原来这人是要逃跑,远离啊!或则他们永远也过不上那种平淡的日子,连安稳的娶个媳妇,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也是一种奢望,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走上这条替别人卖命的路,此时,穆锡的剑尖已经抹过那人的脖颈。
离休的呼吸声有一瞬间的加重,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杀人,一个刚刚还活着的人就这样变成了一具死尸,“出来。”冰冷的语气直指离休,也知道穆锡是在叫她,只不过不知道出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最坏的可能是如果他杀人灭口怎么办?这个时候该怎么联系顾北漾他们来救自己啊!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再不出去,等他来揪出自己的话,估计会死的更难看,于是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嗨!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很努力的想撇清自己,穆锡却不为所动。
“够了,你是澜云谷的那个管家吧?怎么在这里?”依旧是冰冷的语气,不参合任何温度,澜云谷的管家这个身份也够格了吧?偏偏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跟普通大户人家的管家差不多一样。
“那个,我和他们失散了,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很识相的跟随穆锡的话避过刚才的所见所闻,穆锡则是很悠闲的拿出帕子擦拭着剑尖上的血渍,提醒着离休刚才所发生的事。
“要出去啊!简单啊,顺着这里走就是了,不过,你确定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穆锡把剑横在离休的面前,面纱下的脸有些惊吓过度,却强忍着不愿意表现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扮演的是澜云谷的大管家,不会这么惊慌失措,这么想着,逐渐的平复了情绪。
“噢,谢谢啊!不过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到,如果你觉得我看见什么的话,难道还要杀人灭口不成?”想着那种威风凌凌的态度,高高在上的感觉,用来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慌。
“我没有要和澜云谷作对的打算,不过倒是有合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