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乙趑的离开,剩下两个语言不畅通的两个也是面面相觑,什么也没有交谈,交谈也是白费口水,老村长节莫也是道了别离开了。
顾乙趑出了村庄,辨别着方向,竟然还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小秘密,那就是自己对路的熟悉度和方向感简单低到爆,不一会儿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这个样子下去他一定是走不到西阳寺去的,还得慢慢的寻着路人问过去,这样还没有到西阳寺他就已经出名了,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他这样子好不好,他也不知道!
顾乙趑琢磨着到最近的一个村子询问一下再上路,粗略的辨别了一下大概方向,朝着太阳下山打西边而去了,原因:西……阳寺!!!
在外面走了里几天,一路上也问到了很多有用的线索,自己也在正确的路上走着,看来是并没有迷路啊!
又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像前面几次一样,一来到这个地方,顾乙趑就先找个小店住下来,然后每天漫不经心的坐在茶馆和风月场所听着有关于王都的消息,所以收集得也是差不多了。
“你听说了吗?我们的西帝一直在找自的儿子,这都一个多月时间了,还有帝后也在北国寻找,这小王子到底在何处,没有人知道啊!不过,我倒是听说啊!这个小王子好像从小不被帝王帝后宠爱,一直任由其自生自灭,也不知道这次为何就发了疯一样要需要小王子,说不定人家现在过得很好呢?”
“诶,你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在外面吃了十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发现自己的亲生父母竟然是帝王帝后,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不是好事啊?谁还会傻到去嫌弃啊?”
“嗯,也有道理哈!不管了不管了,来来来,继续喝喝喝……我家的那口子……”这是茶馆里面两个闲人说出来的话。
落在了顾乙趑的耳朵里面,不过刚刚听进去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再次启程,一步一步的朝着王都前进着,西阳寺离王都本来就不远,顾乙趑想着先去王都,然后再从那里前去西阳寺,不,或许他该先回家!想到了还在家里的顾氏父母,顾乙趑的心里就有一阵酸楚不能言,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承欢膝下,而他呢?离开家十多年,也没有给家里一个音讯,顾乙趑甚至有一点恨极了自己这么的不孝。
想到这么多,顾乙趑更是加快了步伐,一路上他又听到了很多很多的闲言碎语,虽然不想去相信,他原本也不会去相信的,直到……
到了王都,遇到了熟人……
“通明大师?”刚刚进入王都,就遇到了西阳寺的熟人,通明大师,那个时候最早教他的一个大师,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然是老了很多啊!发白的胡子也耷拉在下巴上,看起来没有十年前的轻浮,多了稳重和慈祥,那是岁月留给他的痕迹吧!
既然看到了熟人,那就是好事,顾乙趑没有在大庭广众就与通明大师相认,毕竟,他可能会知道自己是从斩龙岭出来的这件事,于是只是一路尾随着通明前行而已。
通明一个人杵着手杖拿着佛珠走着,不过那不是西阳寺的道路啊!顾乙趑不明所以,反正就是跟了上去,直到这条路慢慢在脑海里面成型,虽然这么多年来没有走过好多次,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不过顾乙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条路……就是通往他家里面的路啊!顾不上惊讶,顾乙趑紧紧的跟在后面走着,看着通明淡定的在前面走着,对这条路的熟悉程度简直是比顾乙趑还要高啊!
顾乙趑在老远就看到了自家的门口,就是不知道门口啥时候有了一口大树,仔细的打量着周围打环境,才发现改变了好多好多,甚至可以说是物是人非,又或者说庆幸这么多年二老过得不错,只不过他没有承欢膝下。
就在顾乙趑还在忏悔的时候,通明就已经到了自家打门口,敲了敲大门,出来的是顾母给他开的门,顾乙趑虽然离得老远,不过,满头白发,也终究是入了他的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个时候的顾乙趑其实还是一个孩子,眼泪虽然没有留下来,不过那眼眶也算是红透了,泪眼朦胧打感觉让他差点看不清楚脚下的路,差点滑倒在旁边的小池塘里面。
这么远也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这么久顾母也没有见通明进去坐坐,两个人一直站在门口商量着,也没有看到顾父的出现,大概是出去干农活去了,不在家。
“顾母你也知道我们是奉命行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当没有收养这么一个孩子吧!这些补偿你还是收下吧!或者我们再让你领养一个孩子?”通明这样劝着顾母,不过顾母脸上的火气越来越明显,使劲儿推着门。
“你走,赶紧走,离开这里,胡说什么?我们的儿子只有顾乙趑一个,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不管他多久回家,我们都只认他一个。”顾母使劲儿想要关上大门,不过怎么可能是通明大师打对手,通明只用手中手杖抵抗着大门,任由顾母怎么推送也关不上大门。
“唉,罢了罢了,这么多年了,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就是想说如果这次顾乙趑回来了,帝王一定会将他接回去的,赏赐什么的也是绝对少不了的,我这么给你说,也是让你心中一直有个底儿而已。”通明说完就放开了手杖禁锢着的大门,转身离开了。
顾母没有及时的关上门,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通明的后背,她或许也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没有谁猜得出来。
顾乙趑看到通明迎面走来,直接躲到旁边的灌木丛里面,等他过去自己再露出来,就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了,顾乙趑还在犹豫着让不让进去,慢慢的迈着步伐,一步一步的靠近。
“我应该说什么?怎么向母亲解释呢???”顾乙趑边走边思索着这类问题,他可不想一回去就弄得哑口无言,失了本分,再怎样也要让母亲看看儿这么多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