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怎么帮你?”
虽然打定主意帮帮她,但总要借机训斥上一番。
“你事情做得那样过分,你姐夫本来要教训你的,是我拼死拼活拦下了他,否则这会儿你早被赶回了家。”
我皱着眉头,口吻严厉,“你都不是小孩子了,受过高等教育,怎么行事那么荒唐?知不知道那天你的做法多让人寒心?”
“表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原谅我吧。”
小月哀声求着,眼中的泪水就没停下来过。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姐夫有非分之想,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表姐你可以放心,我再也不会乱想什么了。”
我瞪圆了眼睛,“你搞什么?这才多久就有男朋友了?”
小月连忙道,“我们认识很久了,表姐你放心,他不是坏人。”
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你呀……”
“表姐……”
小月糯声叫着,让我想起了每一年的小时候,小月都会这样奶声奶气,跟在后面像一个洋娃娃似的喊我。
眼前的小月还有几分小时候的可爱娇人模样,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落魄的样子。
“好了,别哭了。”
我拿出纸巾给她擦干眼泪,“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到时候你就回家去吧。”
小月瞪大了眼睛,楚楚可怜,“表姐,我不想回家去。我既然来到了H市,一定要在这里有一番作为才能回去,否则,我怎么面对妈妈和舅舅舅妈?”
她欲言又止,“而且……”
我瞄了她一眼,“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男朋友,舍不得是吧?”
小月不好意思的笑笑,“表姐明鉴。”
我头痛的挥了挥手,“那我和祁然说说,让他重新给你找一个职位好了。”
“别啊表姐,”小月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那天在酒会我已经出尽了洋相,公司的同事们都在变着花样的笑话我,我哪里还有脸回去?”
“那怎么办?”我皱着眉头,“你自己找工作吧。”
“表姐,不如你把我带到你的公司,我保证好好工作,不给你添乱。”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提出这份要求,合着在这等我呢,已经打算好了这是?
“表姐,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现在急需一份工作,你就帮帮我吧!”
小月可怜兮兮的扁着嘴巴,哀求道。
“我想想吧。”我叹了口气。
“谢谢表姐。”
小月感激的道谢,我转过身去的一刹那,隐约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精光与得意,当我再面对她时,却发现刚刚的异样荡然无存。
应该是我的错觉吧。我这样想着。
等到我上到三楼,小鹿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你怎么才来呀,东西都让人抢空了!”
小鹿嗔怪,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小纯,怎么啦?”
“没什么,刚刚碰上我的表妹了。”
我对小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小月与我之间发生的事情。
“我靠,这种货色不除留着过年吗?”
小鹿愤愤的喊道,引起了一片围观。
“我跟你说,那个女人绝对是没安好心,你怎么能相信她呢?”
我摇摇头,“相比来说,我更愿意认为她当时那么做事一时糊涂,我们二十多年的姐妹一起长大,她怎么说也不可能为了白谛跟我翻脸。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是回到正轨嘛。”
小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也不傻,难道你看不出来她这是在使苦肉计吗?”
“她觉得在这没讨到好果子吃,心里愤愤不平,这才愿意跟你服软。为的是下一次将你给全盘覆灭你懂不懂?”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小鹿,她不会这么坏的,我愿意相信她一次。”
“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啊。”
小鹿看着我,似乎在为我的不争气垂叹,“你呀,早晚在心软上吃亏!”
我笑了笑,“好啦,不说这个,吃饭去吧!”
小鹿说的话我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面对小月,我总觉得有一种愧疚,或者说,是对她必须有的大度。
我做了她二十多年的姐姐,姐姐这两个字不是白叫的。
她既然是我的妹妹,那么做错了事,我不原谅,还指望着谁?
况且我更多的,是对白谛的新人,否则无论如何我也不敢将这个定时炸弹放在旁边。
晚上的时候我给头儿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你是公司的总经理,你想做什么的权利都有,不用问我。”
头儿的回答很简单,意思就是,想干嘛干嘛。
我砖头看了看白谛,“你觉得这样可以么?”
白谛知道了早上我见到小月的事情,看我此刻询问他的意见,笑了笑,“你都已经做了决定,还问我干嘛呢?”
他走过来,温柔的将我抱在怀里,“傻瓜,如果说唯一一点不行就是我怕她再伤害到你。”
“不会的,她真的知道错了,”我在他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她初入社会,不懂的事情很多,我们要有点耐心。”
“好。”他将下巴搁在我的颈窝,“但是她在伤害你,我一定让她知道那有多可怕!”
……
小月知道了我帮她安排好工作这件事,感激不已,在电话那头声音娇婉无比,“表姐,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一定好好工作,不给你丢人,不给公司丢人!”
“知道就好好去做吧,不要再犯傻,伤害关心你的人了。”
“恩,表姐,那我明天就去上班?”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后天吧,明天我不上班。”
撂下电话,心头如释重负,总算解决了一件事。
我拨通了老妈的电话,跟她说了这件事。
老妈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丫头,妈妈尊重你的做法,但是不认为你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我一惊,怎么老妈也这样说?
我急着辩解道,“小月真的很可怜,老妈,难道我就看着她在H市受欺负,不去帮帮她吗?”
“帮是可以的,但你不必把她放到自己的身边。”
“小月那个孩子和你姑父一样,倔强听不进劝,老妈不认为她能这么快的改错。小纯,你当是应该做的是让她回家,而不是继续留在H市,甚至留在了你和白谛的身边。”
老妈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多想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小纯,你多留心就好。”
挂掉电话,我有些郁闷,怎么身边人都不同意我这样做?我撅着嘴巴看白谛,白谛看出我的想法,笑道,“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别有负担。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多留心就是。”
我点点头,“说的就是,哪里有那么可怕嘛。”
翌日,我和白谛约好去老爷子家。
头儿表情有些凝重,而老爷子也一改往日慈祥的笑容,每人的脸上都挂着愁云。
“怎么了这是?”
看着白谛和老爷子进了书房,我悄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恶意攻击白家的产业,股份大批抛售,似乎想架空白家。”
“白家的势力不是很雄厚吗?怎么会这么轻易……”
“这些小动作的确影响不到白家,但是公司最近人心惶惶,有言论在公司流传,说白家得罪了仇人,仇人收购股份只是开始,要命的是,传言公司的员工也会受到牵连。”
我不屑道,“一听就是假的呀,谁能有这样的实力,连员工都不放过?”
头儿表情沉重,“但是,总公司已经有两个员工意外去世。而尸体旁有着字条,上面写着,白氏作恶,理所应得。”
我被他唬的一跳,“真的假的?太变态了吧?”
头儿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我们正在查。这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恐怕要有大动作了。”
“有没有目标,会是什么人做的?”
我思考一番,“白家有仇人吗?”
头儿缓缓开口,“就和之前伤害爷爷的那个人一样,恐怕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他们。”
“这可就难办了,”我也紧张起来,“现在应该想办法巩固忍心,不让流言在公司里传下去。”
头儿点头,“这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抓出流言的散步者。从这个人的身上找到蛛丝马迹,看看能不能查出对方是谁。”
我想了想,“头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竟然有这样的本领,既能传播流言,又能真的大开杀戒,他的目标会不会不是白家,而是某个人?”
“某个人?”头儿眼睛一亮,“继续说。”
“白谛刚刚当上总裁不久,顺风顺水,而之前那些有望得到这个位置的人怀恨在心,意图用这种手段打压白谛,叫总公司迫于压力替换总裁。”
头儿安静了一会儿,说道,“可发生事情的两个人分别在白家不同的公司,你说的这种情况有,但恐怕不太好实现。”
白谛和老爷子从书房走了出来,“好,白先生就听你的,这件事就这么办!”
老爷子一阵长叹,“想不到我白鹤舟活到老,所思所想还是不敌先生的一半,鹤舟惭愧,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