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说定了哟,在我身上的红疹消失之前,你都要照顾我,无论我怎么发病怎么难缠,你都不可以反悔知道吗。”
“好……好吧!”
她傻了叭唧的点头,觉得他的表情有点怪,但又搞不清怪在哪里?为什么有一种小红帽被大野狼骗了的感觉?
“砰!”
阮天爱第四次被某个讨厌的家伙从床上一脚踢了下来,虽然他家地板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摔在上面只会让屁屁稍微痛一下下,但连续四次被踹的滋味已经火得让她想杀人灭口了。
“呃……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正熟睡中的季英旭突然听到一声闷响,急忙睁开眼,就见阮天爱很狼狈的坐在地板上,“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痛?”
她没好气的瞪他,“如果我把你从床上连续踹下去四次你会不会有事?”
这男人不仅人格偏执、脾气怪异、有强烈洁癖和某种妄想症,现在就连睡觉的习惯都变态得很欠扁。
她好心充当他临时保姆大包小包的搬到他家,学着去给他做那些奇特的早午晚三餐,到了夜晚,还在他可怜兮兮的所谓泪水攻势下陪他睡一张床。
因为季大少说,如果晚上房间没有人守着,他很容易因为再次发高烧而直接病死。
所以这次过敏事件的罪魁祸首当然义无反顾的任劳任怨,还好他的床是KINGSIZE,就算中间放个枕头也不会影响到她睡觉的舒适度。
可是季英旭却像有多动症一样,每次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都会一脚踹向她的屁股,并直接把她踹到地板上。
然后他还会装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向她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从小到大习惯了一个人住一间房睡一张床,每当我的床上有多余障碍物的时候,我都会本能的把那些障碍物从我的床上踹下去。”
“我哪里长得像多余的障碍物?”阮天爱这辈子也没被谁这么对待过。
“对不起吗,要不然……”他仍旧一脸可怜巴巴,“要不然我再往边边一点好了。”
两人继续睡,可无论她躲他多远,他都会隔空一脚,将她很不客气的从床上踹到地下。
已经是第四次了,阮天爱实在是忍无可忍,她抱着枕头和被子决定去睡客厅,可身穿一套性感睡衣的季英旭则懒洋洋将自己的手脑枕在手臂上望着她的背影。
“难道有人要说话不算话了打算把病人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他最近变态了,总是喜欢去挑战她怒气的极限。
“我看你身体健康得可以,我已经被你踹下去四次了,我可不想整晚都当你的沙包来踹,反正你家这么大,而且外面的那张沙发看起来睡上去也蛮舒服的样子,我决定从今以后那里就是我的床了。”
“那万一我晚上发烧想叫人的时候怎么办?”他继续慢条斯理的和她打哈哈。
“你卧室的门不要关,如果你有不舒服的话就扯开喉咙叫我名字。”她瞪他一眼,继续向诺大的卧室门外走。
“你有听过病人还会扯着喉咙大喊大叫的吗?”
“哎,你应该不会虚弱到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不好说哦。”他痒装出一副无力的样子,“对于像我这种有特殊体质的人来说,连吃花椒都会发高烧,还有什么别的不可能?”
“那……那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已经被你当做多余障碍物踹下去那么多次了,如果再踹下去,今晚我们两个谁都没得睡。”
虽然很生气自己被他踹,但只要一想到他病歪歪的样子,心底还是产生了千百个不忍。
“不然这样子好了。”他突然从抽屉里找出一条细绳,并冲她勾勾手指,阮天爱不解,但还是不太情愿的走了过去。
“干嘛?”
他突然将细绳绑到她的腰上,另一端绑到自己的腰间,顺手,他将她拉到自己的枕边,一条手臂还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身侧。
“如果这样子睡的话,我想你就不会被我踹到床底下了。”
她吃惊不已,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能想出这么烂的主意,不过……她的脸枕在他超长的大枕头上,眼前就是他坚挺的胸,虽然他穿着真丝睡衣,可她还是能闻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的男性气息。
她的腰被细绳绑住,活动空间只能左右翻身,诺大的床,她甚至连五十公分都没远离他,而他刚大喇喇的呈大字型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并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只要我绑着你,你今晚就是安全的。”
他顺手关掉台灯,伸出右手在她的脸上轻拍一下,“好了我的小保姆,睡吧。”
去!她才不是他的小保姆呢。
黑暗中,她已经了无睡意,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折磨她的意志,两人睡得这么近,她甚至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好像……好像还能听到他的心跳。
旁边睡个绝世美男,就算再白痴的人也会受不住这种诱惑吧?
“睡不着吗?”黑暗中,传来他好听的嗓,“该不会担心我会对你不怀好意吧?”
她刚想说什么,他又继续道:“放心,你身材那么扁,而且也不是大美女,我是不会对你这只喜欢脸红的小白兔下手的。”
啧!不下手才有鬼!他在心底低念,如果不是怕吓着她,早将她吃干抹净了,哪还会有这么多前奏。
唉!想他季英旭风光一世,竟然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去追这个小女人。
而这话听在阮天爱耳里,就成了一种讽刺,她气哼哼转身,将屁股对着他,“所以你这只**最好整晚都离我远一点。”
空气静默,没多久,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听出他是睡着了,心底有些失落,闭上双眼,困意袭来。
睡梦中,有一双手将她抱了过去,她的头窝在某人的颈窝处,真丝睡衣的质感真是好得没话说,让她的一条手臂也情不自禁的搂了过去。
一夜好梦!居然连厕所都没去一趟。
阮天爱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因为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会用那条绳子将她的腰系住,第二天醒来,她一定会安安稳稳的睡在他怀中,两人的姿态绝对亲蜜。
所以她干脆提议既然他已经习惯床边有人了,那么绳子应该就没有必要再用了,可是每当把绳子解除的时候,他的老毛病就会再犯,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被他再次从床上踹下去,所以最后她只能妥协一那条绳子。
他不会动她,只是很温柔的搂着她,睡在他怀时原感觉很舒服也极安心,就像天经地义一般,但是又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和季英旭相处久了,她发现他性格中的小孩子脾气很强烈,有时候一点都不像一家大公司的负责人。
有洁癖已经够让人不爽了,偏偏对任何事的要求都高得出乎人想象。
他基本容忍不了下属犯错,和上学时的那个学生会会长真是一模一样的难侍候。
还好他身上的红疹在药膏的作用下一天天慢浅变淡,不过他的后背还是有些严重,痒起来他就不停的抓,甚至想要把那些红疹统统抓破。
每次看到他痒得一脸痛苦的样子,她就会倍加自责,也变着法的做各种美食侍候这位大少爷的胃,他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她都会一一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