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真是个好东西。
有钱人真不是东西。
括号除了陆鸣反括号。
这是石忆辛辛苦苦帮肖鱼子大叔抢夺了南洄周边荒地控制权后的想法。
肖鱼子大叔明明钱多到抽屉里乱塞，叫他多给点黄金，却小气地把石忆从宠物店赶了出来，还在抽屉上加了锁。不就是多要那么三五……十公斤的黄金而已嘛，至于哭天抢地的好像谁抢了他的内裤一样吗？
最后还是陆鸣聪明，声称次夺取地盘控制权几乎全是石忆干的，所以石忆应该拥有该地盘控制权，但是石忆可以把控制权转让给肖鱼子大叔，这才帮石忆争取到了十公斤黄金的报酬。
就这么点小钱，肖鱼子大叔还好意思分期付款！今天才给了一公斤黄金！
区区十公斤黄金，不就是二……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二百多万吗？
好不容易数着手指算清楚了十公斤黄金的价值之后，石忆也不再多说了。
在他看来，跟杀马特三人组的那一架根本就没什么难度。跟肖鱼子大叔讨价还价其实也不过是本能的嘴贱而已。肖鱼子大叔就算真的一分钱不给，石忆其实也不在乎。
当然，有十公斤黄金，谁不要啊？
最大的惊喜是，离开宠物店的时候，楚楚居然找了过来，塞给石忆个厚厚的报纸包。
石忆没打开，用龙语探测波一扫，吓了一跳，差点把报纸包扔掉。
报纸里包着五叠粉红色的钞票，五万块钱。
“这……这是什么意思？”
石忆奇怪地问道。
楚楚随口回答：“生活补贴。”说完便想走。
石忆连忙追问：“什么生活补贴？环保局的？不是说实习生没工资吗？”
楚楚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是没有工资啊，所以才给你生活补贴。”
“咦！”石忆看着手中的报纸包惊异万分。他正式加入环保局才多久，就有五万块的生活补贴？
楚楚接着说道：“因为你手续办的慢，级别又低，所以只能按最低标准给。下个月就好了，能多一倍吧。嗯，另外那三个是外包工，所以没补贴。等迟点有机会转正了就好。”
“下个月……多一倍？”石忆傻了。
楚楚挥挥手，不再说话，风一般离去。
肥猫趴在石忆头上，探头看了看报纸包，不屑地说道：“环保局忒抠门了，你这种能力，一个月才给五万补贴，本喵的出场费都不止这个价啊。”
石忆这才想起，楚楚去陆家出诊，每次诊金一百万，还是友情价打了折扣的。
“这个世界怎么了……”石忆看着手中的报纸包嘀咕着，随手硬塞进了口袋里，露出半截在外面，裤子的另外一个口袋里塞着那根一公斤的金砖，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回家去了。
这笔算是意外之财，但是石忆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要拿来干什么好。他唯一能想到的花费就是拿来买黄金，不过区区五万又不够买一公斤的，还是先攒起来吧。
这样想着，石忆突然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起，五万块钱在自己脑海中居然是“区区”的了？
回到家里，石母只问了他一句吃了没，也没管他去干了什么。
石忆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手把钱塞到衣柜的角落，就懒得管了。
他坐在电脑前，也不想打开电脑，干脆拿出金砖放在喉咙处缓缓吸收起来。
吸收黄金，对现在的石忆来说，已经是一种本能，根本不需要再刻意留神。
百无聊赖的石忆，从记忆仓库中取出了一样东西，开始观看。
一度被索尔大神封印的龙语单字盘。
黄金字盘在石忆眼中漂浮着，一道又一道的连线从这个单字射出，连到那个单字，再转向下一个单字……
不多时，密密麻麻的连线，将单字连成了一片。
乱如麻。
解不开。
石忆想了想，默念了一下自己最熟悉的龙仆契约术，从法术的第一个单字找起，向下一个单字寻去……随着他的动作，龙语单字盘上亮起了一条折来折去的线，将数个单字串了起来。
当石忆的动作停在他所知的最后一个单字上时，却发现这条一直延续的线并未完结，而是分成数股，变得更细，向不同单字延续而去。显然这是他还未曾掌握的变化。
石忆尝试着追寻着其中一根分支继续看去。
当他刚碰触到下一个单字时，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中的黄金龙语字盘剧烈地抖动着散成碎片，随即立刻消失不见。
强烈的呕吐感从胸腹之中涌了上来，石忆用了很强的意志力，才勉强克制住没有吐出来，但喉咙处已经有被胃酸腐蚀过的疼痛感传来。
“我还是太弱啊……”石忆知道，这是自己能力不够，强行窥探超过自己现在实力水平的龙语法术，因此遭到的反噬。
刚才的震荡，已经让石忆的魂识受到了震荡，幸好伤害不重，他手中又有黄金补充，倒不会造成永久损伤。
“还是要继续提高自己才行。”石忆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手中已经被吞噬了一半的金砖。
这不是他第一次窥探黄金龙语单字盘了。
字盘上的连线是如此复杂，就连记忆力如此超群的石忆，也无法记住上面的走向。
或者，是大脑的自我保护，迫使他不去记忆会令自己受伤的内容。
吞噬完金砖后，石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时分。
喉咙处还有一些刚才的烧灼感，石忆打算去倒杯冰水来喝。
走出自己的房间，石忆却发现母亲坐在客厅里，看着一个本子，满面愁容。
这个本子石忆认得，是他们家的家计簿，是石母用来记录家庭收支的账本。
石忆想了想，自己家最近没有什么额外开支，应该不会有经济上的问题。可是老妈怎么这么难过呢？
“妈，怎么了？”石忆忍不住问道。
石母一直在发呆，没有发现石忆出来。此时听到石忆的声音，被吓了一跳，忙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没事，妈就是在想点事情。”
石忆凑过去想要看家计簿，但石母连忙一把盖住。只是石忆眼尖，已经瞧见了一排鲜艳的红色。
赤字？
家里果然缺钱了？
“咱们家最近没买啥大件啊？”石忆左右看了看，“难道又买房了？现在楼价那么高，买房不划算……”
石母强颜欢笑：“没啥，就是你爸……唉，不说了，说了你也没办法。反正再有几天这个月工资就下来了，再想办法借点……”
说道这里，石母脸上还是忍不住显出一丝愁容。
石忆很清楚，老妈其实是个好强的女人，不是逼得没办法了，怎么可能去借钱？
“你等一下……”石忆说着，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从书柜上翻出还没放热的报纸包。
“真是巧了，难道楚楚姐知道我家缺钱？”石忆嘀咕着走了出来，把报纸包放在了妈妈面前。
石母打开报纸包一看，吓了一跳：“你哪来这么多钱？”
石忆连眼都不眨一下说道：“我之前不是参加歌唱比赛吗？本来我能拿冠军的，后来想想会影响学业，就把冠军让给别人了。那人为了感谢我，所以把奖金全给了我。我回来塞到角落里就忘了。你这要不是缺钱啊，我还想不起来呢。”
“我就知道你上次比赛肯定有奖金，以为就三五百块呢，居然这么多……五万块钱你都想不起来？这孩子真是……”石母不愧是常年跟钱打交道的，拿起钞票看了看，“塞角落里……这么久得损失多少利息啊。拿去买理财产品，说不好一千块都回来了……”
石忆瞄到了包钱的报纸是今天的，不动声色地拿了起来揉成一团，口里胡乱说道：“现在网上新闻都在说抓非法集资什么的，你可别把钱拿去乱买东西。”
“那哪能呢……”石母虽然一眼就看出总数，但还是忍不住数起钱来。
石忆笑了笑：“五万，够用不？”
在他想来，虽然上次老妈说老爸把石忆的老婆本都拿去贴了战友，但也只是把存款用光了，家里就算有点赤字，也不过是几千块钱的事。
不料石母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够……够了……”
语气软弱得一听就是在撒谎。
石忆很是好奇：“怎么回事？咱家到底欠了多少钱？”
石母摇摇头：“你别管这个，欠多少钱都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学习就行。”
石忆心中一想，微笑着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每天都跟着李教授学唱歌，有时候他会带我去表演，也能赚点外快，不过要一个月才结一次，据说这个月我也能拿到十万块呢。”
他打定主意，明天去找肖鱼子大叔，跟他打个商量，把一部分黄金换成现金好了。肖鱼子大叔之所以不肯给那么多黄金，就是因为去兑换太麻烦而已，倒不是舍不得钱。
“真的？”石母大喜，“真有十万那就足够了……”
但她马上皱起了眉头：“石忆，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打算去找麦包借？我跟你说，麦家虽然开着养猪场，但人家也不容易，哪里有那么多钱可以乱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