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是杀人凶手！”
廖冷珊眼睛都红了，虽然她早就知道人是李然杀的，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再加上李然也没承认，倒是相安无事。但此时李然承认了，对她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人逍遥的，必须接受法律制裁。
“你也太死板了吧，我可以告诉你，不但上次夜总会那几个人是我杀的，颜军和他的手下也是我杀的，之后我又杀了不少人。如果你问我到底杀了多少人，我他妈自己都数不清，你又能奈我何？”
李然伸出双手，道：“来啊，抓我啊。”
“你……”廖冷珊浑身颤抖，怎么会有如此嚣张的凶犯。
李然笑了，说道：“所有人都在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说真的，谁信谁傻逼。就比如这个案子，你真以为全警局的人都是傻子，就你一个人聪明？像你说的，这么明显的事情，一看就有问题，谁看不出来啊？”
廖冷珊一愣：“你的意思是？”
李然将文件叠了个飞机甩了出去，往办公桌上悠闲的一躺，道：“在我看来，除了那个吴有用还在做着升职的美梦，其他人都比你看得更清楚。特别是那个莫队长，他搞不好连凶手是谁都知道，你信不信？”
“这不可能！”
廖冷珊一张冷脸涨得通红，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她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无稽的话？不过，似乎也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李然的话是对的。
所以她的不相信，不知道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是事实。”李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警察能管的了的，那个莫队长摆明了来历不一般，虽然我觉得专程来一趟没有必要，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带来了上头的命令。”
“什……什么命令？”廖冷珊此时脸色开始发白。
李然直接翻了白眼，摇头嗤笑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队长的。”
“连你也这么说吗？”廖冷珊突然叹了口气，显得很是失落。
这句话很多人对她说过，但她并没有当一回事，因为她觉得自己没错。不过，此时李然说的却让她心生感触，不知道为何，虽然李然是个杀人犯，但她对李然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看到她的样子，李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话说重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道：“算了，至少你是一个干实事的人，还是会有人赏识的。不过你如果要混官场，必须要知道一点，所有的上位者，最讨厌的只有一种属下，就是成天报着那些狗屁原则死不松手的……清官。”
“清官是错？”廖冷珊真听不懂了。
“水至清则无鱼，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还需要我说？就是因为你这潭清水，让别人都活得膈应，到现在还没将你弄死只不过是看你长得漂亮，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李然忍不住又打击了一下，他就喜欢看廖冷珊那张冷冰冰的脸出现各种情绪的样子，很吸引人。
说起来吴有用和廖冷珊这两个队长倒是有趣，就如同两个极端，但是吴有用明显比廖冷珊更适合生存。当然，只是在这个世界而言。
而如果在修仙界，这两种人都是属于早死早超生的存在，这也是李然既看不起吴有用，也看不上廖冷珊的原因。
廖冷珊不愧是个有职业素养的好警察，就算被李然打击得体无完肤，甚至让她感到无比迷茫，但对待案情还是非常上心，此时暂且抛开了私人情绪，道：“你犯案的事以后再说，这个案件你是怎么看的？”
“我怎么知道？”李然挥手道。
“你不知道？”
“放心吧，咱们先一起睡个觉，待会自然有人过来找咱们。”李然打了个呵欠，伸出手道：“来，给为夫宽衣。”
“神经病。”廖冷珊此时觉得找李然帮忙会不会是个错误，这家伙什么事都没做，现在还要睡觉，你是猪吗？她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局里就想将这案子结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过来找他们？反正她不相信。
而李然此时在想着莫队长，这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实力相当强大，他猜测对方应该是奔着他来的。
本来嘛，就像之前他对廖冷珊所说的一样，就算带来上头的命令，也不至于亲自跑一趟，再加上之前这个人替他解围，多少可以看出些端倪。
还有那句“好好干”，很有深意啊，也正因为这句话，李然相信此人必然要来找他。
廖冷珊催了李然几句，想让李然去看看那两具警员尸体，但李然却懒得动，让她气得咬牙切齿，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单干呢。
而正在这时，莫队长带着房振源突然敲门进了办公室，看着桌上躺着的李然，笑道：“李然同志，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才刚来呢，这就睡上了？”
“呵呵，有美女相伴，不睡觉还能干嘛？”李然起身，这家伙总算是来了。
廖冷珊又羞又恼，狠狠的瞪了李然一眼。
“恶心。”房振源看李然很不爽，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说莫队长，你这喽啰嘴巴很臭啊，竟然敢说我们廖小姐恶心，有没有礼貌？”李然很不满。
房振源大急，道：“我可没说廖队长恶心，你别胡说八道。”
“那你在说谁？反正不可能是说我，像我这么帅的哥哥世间少有，和恶心两字可不沾边，你该不是说莫队长吧？哇，你是怎么当喽啰的，过份了啊。”
“你……”房振源被李然气得不行，这家伙诬陷他不说，还口口声声称他喽啰，怎么能忍？
“行了行了。”莫队长摆了下手，示意房振源不要生事，走到李然身边道：“怎么样，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
房振源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他又不是搞刑侦的，能有什么想法，怕是连案件资料都看不懂吧。”
李然直接无视了他，看着莫队长道：“我对登报的那具尸体身边的图案很感兴趣。”
莫队长挑了下眉：“你知道那是什么？”
“鬼门开嘛。”
“果然有见识，你还知道什么？”
“我干嘛要告诉你？”
莫队长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弯腰盯着李然道：“你是谁？”
“不干你事。”
“你很有胆色。”
“有没有胆色要看面对什么人和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资格镇住你？”
“可以试试。”
莫队长直起身体，好半天之后突然笑了，道：“有没有兴趣陪我走一趟？”
李然跳下了桌，很优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的对话将廖冷珊和房振源听得完全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后面几句倒是比较容易懂，这两人似乎有敌意，而且要一起去个地方，是要去单挑？
“白痴。”房振源对李然极其鄙视，这小子简直不自量力，莫队长那身体就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
廖冷珊秀眉深深的皱了起来，她搞不懂这两人要干嘛，不过无论如何，先跟去看看再说。
对于廖冷珊和房振源要跟上来，李然和莫队长并没有任何意见。李然并非想带上廖冷珊，只是他现在和莫队长正较着劲呢，刚才莫队长是在向他下战书，如果让廖冷珊回去，岂不是说明他没本事护住身边人？
这个怂他不想认。
四人上了一辆车，莫队长驾驶着出了警局，然后直奔荣镇郊外的一座山。
此山名为独山，山上满是坟墓，无人管理，杂草丛生。这地方当然是非法的，但地处偏避，也没人说什么，像这种地方其实多不胜数，谁愿意管啊。
几人在山脚下了车，莫队长一言不发直接往前走，李然等人随后跟上。
“这里不是第一具尸体发现的地方么，你们要在这里决斗？”房振源很是不解。
莫队长不答，带着几人来到了山腰某处，指着印在地上的一个图案道：“我之前来过，除了这个，周围没有别的线索。”
李然走上前，只见这图案约有两米方圆，看起来并不复杂，就一个圆形里面套了一个字，只不过那个字十分古怪，恐怕没有人识得。
站到图案中心感受了一下，李然抬起头看着山上，道：“没错，就是这里。”
“何以见得？”
“此处阴气极盛，且显得十分混乱，如果我所料不差，之前有人布过阵法。”
“你能感受到阴气混乱？”莫队长面现惊容，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然。
李然不答，继续道：“这个人应该是偷跑下山，然后被山上人直接钉死在这里，此人功力不俗，不可小觑。”
莫队长点了下头，道：“你说得没错，从始至终就只发现了这么一具尸体，其余的女子皆不知所踪。”
房振源和廖冷珊总算听明白了，这两人哪里是来单挑，分明就是来查案的。而这也让房振源变了脸色，说道：“莫队长，怎么说只发现了一具尸体呢，那些碎尸不是都找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