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从大清开朝到现在,哪家格格不是身着吉服成亲?我们格格不要换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总管的好意格格心领了,你们请回吧。”阿丝急了,拍开两个丫头的手,骂道。
“阿丝姑娘身上的伤急需而擦药,阿顺、明蝉,带阿丝姑娘去鲁大夫那儿。”费扬古早已转过身去。
不顾阿丝的叫喊和挣扎,两个身强力壮的丫头硬押着阿丝出去了。
“小福晋,委屈您了。这是王爷的意思,您就别为难奴才们了。穿好嫁衣,与二贝勒行礼吧。”费扬古躬低着身子出去了。
在关门之际,他又叹道:“小福晋,老奴在王府已四十多年了,从来没见有谁杵逆了王爷的意思还能活着看第二天早上的太阳,您,好自为之……”
锁烟停下了挣扎,她任愣着任随丫头们的摆布,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答应过额娘,不管未来怎样,她都要安安份份地过日子,敬心地服侍丈夫,孝敬婆婆,她能做到的,只有恭顺地不出一点声音。
是的,恭顺。
“哎呀,小福晋,您的手流血了,你快些把金护甲拿下来吧。”几个丫头慌张地扳着锁烟的手,拿下沾着血丝的金护甲。
锁烟闭上眼,任随她们。
一身红,衬出她一身雪样的冰肌,勾魂摄魄的小脸清婉中边看几分冶艳,淡烟素目,只有小嘴上沾惹了几点嫣红,如含朱丹,娇艳欲滴。纤弱的素腰结着红色的纱锻,长长的,直曳拖地。
乌黑如云的发挽起,一枚红色玛瑙金簪从发间穿过,两枚硕大的贝形红色耳饰把锁烟的小脸衬得更加瓷白娇小,她的美,轻易便能将人迷惑。
崔嬷嬷搀扶着锁烟进了大厅。
煊赫已经换了一身便装。
他穿着石青色的金寿字袍,豹皮端罩,戴着黑貂暖帽,耀眼而俊美。看见锁烟进来,利眸便再也没离开过她娇艳的小脸。
他坐在上首右侧,老福晋在左。
二贝勒由两个壮汉搀扶着,背对着锁烟站在煊赫和老福晋的面前。
彷佛意识到了新娘的到来,二贝勒被搀扶着转过身来。
那,就是她的良人吗?
藏在衣服下的小手揪紧了衣摆,一直未进食的胃又开始翻搅。
二贝勒瘦得可怕,脸色青黄,印堂发黑,根本谈不上好看与否,他一看见锁烟,浑浊的眼突然亮了许多。
二贝勒盯住锁烟,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是如此倾国倾城的佳人,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老福晋的脸色缓和了些,知道儿子对这个媳妇甚是满意。
“小康,这就是额娘给你娶的新媳妇,你喜欢不?”老福晋叫着爱子的小名,看着儿子不住地点头,心才又宽了些。
“二弟真是有福,娶到如此精妙的人儿。”煊赫单手托腮。慵懒地玩着玉扳指。
他扬手,站在他身后的大福晋东哥立即递上一卷精美的画卷,“这是大哥给你的礼物,记得,不入洞房,可千万不能拆。”
后一句话,他几乎是贴着二贝勒的耳朵说的。
二贝勒兴奋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宝贝似的揣进坏里。
煊赫对着下面的总管费扬古点了点头。
费扬古领意。
“崔嬷嬷。快扶着小福晋与二贝勒行礼吧!”费扬古暗地里踢了踢喜婆。
喜婆这才回过神来,高喊着:“新人开始行礼……”
礼闭,喜婆就要搀着锁烟进新房。
“弟妹为我斟杯新茶吧!”煊赫突然开口。
锁烟缓缓转身,对上那一双燃烧着侵略的利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