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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致友人书信(3)

你对那篇小说的构思(我们且撇开搏斗的双方)与我的愿望完全相符。那篇小说具有伟大的前景。但那无论如何写得过于轻率的头两章在这些构思面前站得住脚吗?根据我的感觉是绝对不行的。你所写的那三页算是什么呢?它们对整体起什么决定作用呢?提荷遭到驳斥使你感到痛苦吗?凡是真理都是驳不倒的,所以他也驳不倒,只是也许会被战胜。但正像所有军事报道者所写的,这不是从来都是最佳的进攻方式吗:起立、跳跃、战胜对方。这是面对巨大的堡垒时必须不停地反复进行的过程,直至在全集的最后一卷中幸福而疲乏地倒下,或(这是最不利的情况)是长跪不起。

这些话并无悲伤之意。我实质上也并不哀伤。我同奥特拉过着小小的美满的婚姻生活;不是建立在通常的汹涌的洪流性质上的那种婚姻,而是一条稍有些弯曲、基本直线奔腾的河流。我们的家务管理得十分漂亮,我希望,如果你们来到这里,定会喜欢的。我将为你们,为菲利克斯和奥斯卡留下一些东西,这不容易,因为这里吃的东西不多,而众多的家内食客都有优先索取权。但总能留下一些的,只是必须自己去取。是的,还得谈谈我的病。没有发烧,抵达时体重为六十一点五公斤,到来后肯定有所增加。天气很好。我常躺着晒太阳。目前不想去瑞士,关于那个地方,你要听只能听到去年的消息。

一切顺利!愿从天上降下一场令人安慰的雨!

弗兰茨

1917年9月中旬于屈劳

十三

亲爱的马克斯:

你问我的病吗?我私下告诉你,我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我不发烧,咳嗽不多,没有疼痛感。呼吸短促倒是确实的,但在躺着和坐着时感觉不到,走路时或干什么活的时候有轻微迹象,我的呼吸比以前快一倍,这算不上了不起的痛苦。我产生了这么一种看法:我患的结核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不是一种值得冠以某种特殊名称的病,而从它的意义上看仅仅是暂时还无法评估的死亡的萌芽。三周中我的体重增加了二点五公斤,这就给今后的死尸搬运增加了难度。

关于菲利克斯的那些好消息使我高兴,即使已经过时,它们总还能使人在平均观察或总体远眺时得到些宽慰;对他来说,这也许弊多于利。——十四天前我给他写过信,尚未得到回音。他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倘若我在想到我的疾病时同时想到,人们不会对这么一个病人生气的,那么我这个人就够次的了。

你问长篇小说新的一段。是全新的一段还是你尚未朗诵给我听过的一些部分的修改?——如果你认为第一章是合适的,那么一定是的。——这句话我听上去多么奇怪:“我现在看到了摆在我面前的问题。”这本来是不言而喻的,怪就怪在在我看来是那么不可理解,而在你心中又是那么真挚动情。这是真正的斗争,值得以生死为代价,去拼搏,问题仅仅在于能否赢得胜利。人们至少看到了对手,最起码看到了天空中他的光泽。在我试图这么来思考时,我觉得自己宛若在母腹中尚未出世,即使是黑暗的东西,我也是在黑暗中追逐。

还没完。你对下面那段出色的自白怎么看?那是我从给F.的一封信中抄下来的。这段话满可以算作一篇像样的墓志铭:

“只要检验一下我的最终目标,就会发现,实际上我并不追求成为一个好人,合乎最高法庭的规范,而是完全相反:综览整个人类和动物群体,认清他们的根本爱好、愿望和道德理想,尽可能快地使我朝着让所有人满意的方向发展,而且(这里出现了飞跃)使人们满意到这种程度:在不失去大家对我的爱的情况下,我最终可以作为唯一不下油锅的罪人,在所有人的睽睽目光下公开展现我内心的卑鄙。总而言之,我所关心的仅仅是人类和兽类的法庭,而且我还将欺骗这个法庭,当然是没有欺骗的欺骗。”

从这个自白的中心点也许可以导出各种结论和推理。

《耶努发》我已收到。阅读是音乐。歌词和乐曲提供了实质性内容。但你把它像巨人那样搬进了德语中。你那生命的呼吸是怎样不断在重复的啊!

我可以顺便提一些小问题吗?主要是这些:难道能够离开“创造”吗?“你看,这样人家就会爱你?”这不是那种我们从小就听惯了的我们非德语的母亲们说的话吗?“人的理智——落入水中”是人为的德语。“胆怯的热情”——放在这里合适吗?法官的两句话我不理解,“假如我能得到雪茄……”和“在没有这些学者先生的情况下我看着(是‘站着’之误吧?)……”结尾处的“愿意”与这伟大的一段有点不谐调。——应该让人读到的是更好一些的歌词,这种歌词在捷克语原文中也不是很好的。“狰狞的死亡”我宁可留给莱欣贝格,你也提到,第二段的结尾被改糟了,但我好像记得,你译这个地方时花了特别大的力气,而且你的手稿中的译文是相似的(也许你是把它作为异文的)。——是否应该给“教堂女司事”一词写个按语,解释一下含义?

下次再谈谢勒。——我渴望读到布吕厄作品。——我没写东西。我的意志并不要我写作。假如我能像蝙蝠那样靠挖洞逃生,我一定会去挖洞的。

弗兰茨

1917年10月初于屈劳

关于格罗斯、韦尔弗和那家刊物你什么消息都没听到吗?你的科莫托尔-台普利茨之行如何?

你对奥特拉的画一句未提,她为能寄给你是那么自豪(以求能以此为她辩护),所以那封信是挂号寄出的。

〔——又及〕

十四

亲爱的马克斯:

我真是一直感到惊讶不已:你竟为了我和其他人把“不幸中之”,这句话装在心里,而且不是对某一最表面的现象的确认或叹惜或作为提醒,而是作为责备。你难道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这当然同时包含了“幸福中之不幸”之意,它也许是打在该隐额头上的印记。假如一个人在“不幸中幸福”,这首先便意味着:他已失去了与世界同步前进的能力。此外还意味着: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已倾塌或正在倒坍,已经没有任何声音还能不间断地传到他的耳边,他因此也不再能真诚地听从任何声音。在我身上情况可没这么糟,至少还没有这么糟;幸福和不幸都击中过我的心;但就我的一般情况看,你无疑是有道理的,就当前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情况看也是这样,只是你应该换一种语调来讲。

与你同这种“幸福”的关系相似的是我同“肯定的悲哀”的另一种伴随现象的关系,也就是说同自我感觉良好的关系,没有它,另一个几乎不会出现。我经常思考这个问题,最近一次是在读了曼发表在《新周报》上的关于巴勒斯坦的文章之后。曼是我渴望读其作品的作家中的一个。这篇文章也是一份绝妙的食物,但由于里面漂着好多(随便比喻一下)萨鲁斯的鬈发,所以我宁可欣赏,而不去吃它。我觉得,当一个人悲哀之际,为了进一步强化对世界的悲哀印象,他应该像女人们浴后那样伸展一下四肢。

科莫陶我当然要去的。别误解我对造访的畏惧。我不希望什么人经过一段长途旅行,付出了昂贵的钱钞,踏入这里的秋色,踏入这里(对于陌生人)荒凉的村落,踏入这(对于陌生人)必然是乱七八糟的管理状态,踏入这儿许多小小的不舒适甚至不愉快,仅仅为了来拜访我;而我是时而感到无聊(这对于我还不是最糟的情状),时而过敏,时而为一封将收到或迟迟收不到或逼近的信而惶恐,时而通过一封他写的信而平静下来,时而为自己和他的不舒适而担忧,时而心绪恶劣地把自己唾弃为最讨厌的人,如此等等,就像那只长卷毛狗围着浮士德绕圈子那样。如果你能有机会路过这里,不是专为我而来,而是为拜访科莫陶人,那是再理想不过了。此外,到屈劳来访几乎不可能,除非你能在星期天及时离开科莫陶(我目前对列车时刻表只约略知道一些),以便在中午赶到屈劳。这样你们就可以在星期天晚上从容地前往布拉格,在这里留宿不怎么好,因为你们星期一一大早就得启程(假如你打算中午到布拉格),而且因为这个时候很难提供车辆,因为现在马在田里有许多活要干!此外,可能我会同你们一起回布拉格,一个人我几乎做不到,只要想到办公室里那些友好的来信,特别是想到我将在办公室向大家露面的情状,我便不寒而栗。

我考虑这么安排,星期六我在米歇罗卜上你们这趟列车,星期天我们一起去屈劳,晚上一起回布拉格。

你提出的有恢复健康之必要的理由是美妙的,但却是个乌托邦。你交给我的任务也许可以由一个飞翔在我父母婚床上的天使完成,或者更好的说法是:飞翔在我的民族的婚床上的天使。前提是,我有一个民族。

对那部长篇小说表示我最好的祝愿。你短短提到的几句话看上去意味着一项伟大的工程。这部长篇小说的贡献将是:在布拉格虽有办公室的重压,但在另一方面我也许可以得到一些心理平衡。

衷心地问候你和夫人。我并未感染上歌舞餐厅的那种情绪,也从未感受到这种情绪。她呢?对我来说歌舞餐厅从现在开始已不存在。假如“情绪大炮”发射了,我拿着玩具枪从肺部爬出,又能爬到哪里去呢?这种状态早就存在了。

弗兰茨

1917年10月12日于屈劳

请及时写信给我,告诉我星期天什么时候K.(科莫陶)的事情能完,以便让我知道我们是否到屈劳来,要不要车子来接我们,我该怎样收拾我的行李。

〔——又及〕

十五

亲爱的马克斯:

尽管天气这么好,我还是马上写回信,你误会了我的沉默,不是出于对你的考虑,如果是那样,那我宁可用不答复的方式来表达,这回是出于我的无能;在这一大段时间中我写了三封信的开头,可又都撂下了。原因是无能,但不能错误地理解成“退化”,那是“我的事”,可以经过极大的努力说出来(这件简单的事我只有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能办到,这同那既幸福又不幸地随波逐流的克尔凯郭尔是不同的,他能那般奇妙地驾驭不可驾驭的飞艇,尽管这事本来与他毫无关系,而根据他的思想也是办不到这事的,而是否办得到也是无所谓),但不能传达;可是这么一来,我实际上也失去了说出来的能力。沉默也属于这片土地,当我离开布拉格到这里来的时候,正是它的用武之地(经过最近这次旅程,我到达这里时像是喝得酩酊大醉;仿佛我到屈劳来的目的是醒酒,而在我酒快要醒的时候,就总是马上又坐车前往布拉格,以求在这里在酒未醒之际又把自己灌得大醉),但当我在这里待了相当一段时间后,这里仍是它的用武之地,总是如此。自然而然形成了这种情况;我的世界通过寂静变得越来越贫穷;我总觉得我有一种特别的不幸;我没有足够的肺部力量(这是象征的具体寄托)来把世界的多姿多彩吸入我体内,而我的眼睛告诉我,世界显然是多姿多彩的。现在我不再作这种努力,它被排斥在我日常的日程安排之外,而日子并未因此变得更昏暗。可是我现在比那时更难以说出那些话来,而凡是我所说的,却几乎都违背我的意愿。

在克尔凯郭尔身上我也许真的搞错了,当我读着你评论他的文字时,我惊讶地发现了这一点。事实正如你所说的:他的婚姻实现问题是他的主要方面,这个主要方面不断被抬高,甚至进入他的意识之中。我在他的《非此即彼》、《恐惧和颤栗》、《重复》中都看到了这一点(后两本书我是在这两周内读的,我已订购《阶段论》),但我真的把它给忘了——尽管现在克尔凯郭尔老是出现在我头脑中——,无论我在什么地方干别的什么事,总是不能够完全脱离与他的联系。我读了那本小册子《克尔凯郭尔同“她”的关系》(英塞尔出版社——这本书就在此地,我将把它寄给你,但它谈不上有什么重要性,有待今后加以摧毁),之后觉得我与他有“身体上的”相似之处,这种感觉现在完全消失了,他从一个邻居变成了一颗明星,这里表达的既是我的钦佩,也是我产生同感时的某种寒冷。除此之外,我不敢说什么肯定的话,除了上面提到的那几本书外,我只读过他最后那本《瞬间》,这两本书(《非此即彼》和《瞬间》)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镜片,透过它们可以向前或向后,当然也可同时朝两个方向探索他的一生。但在任何地方都不能仅仅从反面角度来认识他,比如在《恐惧和颤栗》中(这本书你现在好像正在读),他的正面思想扩大得巨大无比,只有当出现某个人(一个普通的舵手)时,只有当有人认为(我就是这么看的)这种正面思想升得太高了的时候,这种扩大才会停止;他看不到普通的人(但奇怪的是,他却非常懂得如何与普通人攀谈),却把巨大的亚伯拉罕画入云端。但不能因此而从反面来理解他(顶多只能把他最初几本书的术语看成是反面的),谁又能说出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应该说是他的忧郁。此外,关于完美的爱情和婚姻,你们在《非此即彼》一书的基础上取得了一致的看法,使A没有能力建立与B的完美的婚姻的原因,仅仅是由于没有完美的爱情。但阅读那第一本书《非此即彼》,至今还总是引起我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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