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说道:“这吃饭的时间刚过现在直接去望江楼有些不合适吧。”
东方远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确实刚用过早膳。那你想去哪儿?”
穆清歌请东方远入院后,又吩咐夕颜沏一壶茶。夕颜离开后,穆清歌问道:“这几日太子可有与暗夜阁作对?”
“并没有,东元律及现在手上的烂摊子可是一堆又一堆。他补自己的窟窿都来不及,哪有闲情逸致来我暗夜阁捣乱。”东方远笑着说道。
“烂摊子?”穆清歌问道:“是东元律及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东元律及点了点头:“这人自己想死,天也拿他没办法。清歌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毕竟是我和东元律及的私事,虽然谷老将军回去了,但你依旧代表着南国,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怕是对南国影响很大啊。”
闻言穆清歌也不好在说什么,东方远行事向来缜密,又心思细腻,他做事当然不会有什么差错,而自己虽然手上拿着暗夜阁的令牌,但是不过是自保用的。暗夜阁的一应事情自己又插不上手,况且自己的功夫对付夕颜或者普通刺客还行,如果遇到其他的,那就不好说了,毕竟自己连东方远都打不过呢。
“现在还早,去望江楼怕是也是吃不了多少,不如你再教我几招。我这些天一直在床上躺着,感觉身体都僵了。”穆清歌说道。
“不行!”东方远很直接的拒绝了她,“你想学武功又不急在这一时,况且你的伤还未痊愈,如果再复发了怎么。学武功这件事,来日方长,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功的。养伤要紧。”
穆清歌沉默不语。东方远见她头低着便无奈道:“大不了我给你一本武功秘籍,这样的话,你可以先学会心法口诀等伤好了再开始习武,这样也不迟。”
“好。”穆清歌点了点头,猛的又想起自己初遇南亦茗的时候他不就给过自己一个所谓的武功秘籍吗?后来自己伤好之后便把这件事给忘了,一直练习的是自己在现代学习的那套。后来便遇到了东方远,来了东元国。今日又听东方远说起武功秘籍,这才想起来。等回去的时候可要去清棠宫好好找找。
东方远温笑道:“那等会儿,我让清风去取。”说起清风,穆清歌这才注意到清风今日没有跟来,想必是这暗夜阁中也有不少事情,东方远可以离开,但是清风却是脱不开身。故而未能出现罢了。
夕颜将茶沏好后,东方远喝了一口又在唇齿间回味,这茶都是穆清歌这里的好喝啊。穆清歌却是清珉了一口,说道:“这院中倒也确实有些无趣,不如我们去街上走走吧。明日就要离开了,虽然只住了几天,但是总归还是舍不得。”
东方远闻言便知穆清歌是真的喜欢这个小院,又喜这青砖黛瓦和眼前这水,便下定了决心,一定替穆清歌将这处好好保护。东方远勾起唇角笑道:“美人之约岂有不从之理。”
听了这话穆清歌也笑了出来。于是二人便出了门,穆清歌让夕颜前去给谷老将军买糖糕。东方远的左侧便是穆清歌,这一路上虽然有风景有小吃,但是穆清歌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而是她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到底该给南亦茗买什么东西,这样想着便有些心不在焉。
东方远连叫穆清歌几声都没有回应,便摇了摇穆清歌问道:“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不应。”
穆清歌这才回过神又摇了摇头,余光扫到一处小摊前,只见这小摊是卖长命锁的。颜色倒是金银色,但是一看便知并非真的金银,穆清歌却对长命锁起了兴趣,如果送给南亦茗一个长命锁……穆清歌想到这里便乐了起来,但真的送了的话。那个小气鬼怕是又该板着脸了。想到这里穆清歌便也只是笑笑,东方远问道:“你喜欢长命锁?”
穆清歌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点意思罢了,我们走吧。”说着便已经率先走了,东方远又看了那个长命锁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直在这街道中散步。东方远问道:“累不累,如果累了咱们就坐马车吧。你要小心你的伤口。”
穆清歌摇了摇头:“这床上闷的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出来转转了,不如咱们走去望江楼吧。望江楼离这里应该不近,到了后刚好可以饱餐一顿。”
东方远看着穆清歌笑靥如花便道:“好,怎么都随你,不过你要是累了的话,一定要和我说。别累着你了。”
穆清歌没有搭话便自顾自的上前走去。
南国皇宫,今日是谷老将军进宫的日子。南亦茗事先得了消息。便在殿外迎接谷老将军,只见谷老将军走在最前面,花白的胡子,但是掩盖不住他的神采奕奕。顾墨站在南亦茗的左侧,皇上亲自为谷老将军接风,这是多么大的殊荣。谷老将军看到南亦茗站在殿外便急忙上前,行礼:“参见皇上。皇上,老臣将咱们南国送给东元国的东西,已经如数拿回,只是老臣办事不利,让丫头受了伤,还请皇上责罚。”
南亦茗前去将谷老将军扶起,又点了点头道:“谷老将军乃是我南国的栋梁,此次出使多亏了有谷老将军,而清歌受伤必定是意外,那些人狼子野心,朕知道谷老将军您尽力了。等些日子清歌回来了,朕一定让她亲自道谢。”
闻言谷老将军说道:“回皇上的话,丫头现在已经是老臣的干女儿了。在东元皇的寿宴上有人因丫头的身份来为难她,老夫便说了丫头是我的干女儿,而老夫也是确实喜欢这丫头。老夫已经安排下人给丫头安排了住处,等丫头一回来便可以入住了。”
南亦茗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是听到谷老将军说的话,为什么有一种穆清歌被人抢走的感觉。便勉强笑道:“听谷老将军的便是了。不过您舟车劳顿倒是辛苦了。”
谷老将军说道:“这是老臣的职责所在,待老臣与皇上您禀报东元国的具体情况后,您还要早做打算。”
南亦茗便将谷老将军带进了御书房,而房中只有南亦茗顾墨和谷老将军。
“东元国情势如何?”南亦茗问道。
谷老将军道:“东元国中已有太子,而太子东元律及确实是个有些本事的人。而其他的皇子不知为何却都没有僭越,故东元国内部并没有为了皇位而争得你死我活的局面。而东元国的军队,大多数都在东元皇的手上,说起这个东元皇却有几分神奇,他看似什么都不管,但是将什么都握在手心,而太子东元律及虽然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却是个阴险之人。这父子俩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父子,而更像是一种各取所需又或者说合作的关系。”
“顾墨,你觉得这东元国真像表面上的这么平静吗?”南亦茗问道。
顾墨摇了摇头:“微臣认为,这东元国皇宫之内没有兄弟残杀一事,定是东元皇用了某种的手段。而若说那些皇子没有当皇上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而东元律及若是真如谷老将军所说是个阴险的人,那么他一定不会满足太子之位。而东元皇的控制欲如此之强,怕是东元律及忍耐到一定的时候,这东元国怕是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