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穆清歌无所谓的回答,夕颜只好应和着点点头,其实内心默默的说着……是的,我们这位占有欲极强的皇上会不高兴的……
穆清歌水喝够了,也不觉得渴了。在椅子坐了这么一会儿,又与夕颜闲话这么久,穆清歌觉得差不多也该歇息了,便叫夕颜去准备沐浴的热水。
穆清歌打算等下好好的泡个澡,洗去一天的疲劳再睡个好觉好啦。见夕颜往里屋走了,穆清歌直接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将自己放空。若是夕颜在旁边,这些夕颜眼里粗俗的动作,穆清歌是万万做不得的,所以穆清歌也只敢趁现在夕颜不在近旁时放松一下。
穆清歌正坐得舒服不愿意动呢,门外传来敲门声,穆清歌正准备应了,便听到非禹在门外与那敲门的人说道:“你是何人,所为何事?”
门外那人彬彬有礼的回答道:“奴才是有事找穆姑娘。”
非禹知道穆清歌从前在东元国受过伤,故而现在看着眼前的人陌生没有见过,不敢大意了,便谨慎的问道:“你找我们小姐,有什么事吗,你可以先同我说,我再与我们小姐传达。”
穆清歌细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却发现门外两人没有说话了。穆清歌有些疑惑,刚抬头往门口看去,便听到了“吱——”的开门声,穆清歌循声望去,发现是非禹领着那男子进来了。
非禹一进来先是先穆清歌行了礼,那陌生男人同样是拱手作揖,穆清歌对这两人点点头,只当是应了。
那男人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呈着。穆清歌略略扫了一眼信封,一看信封上面的印记,便知道是南亦茗寄过来。于是穆清歌便轻轻说道:“辛苦你送信过来,现在便拿过来给我吧。”
那男人一直低着头恭敬的走上前,将信封递给了穆清歌,低声说了个:“穆姑娘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小的便现行告退了。”
穆清歌慢悠悠的问道:“那我要给你回信时,怎么找你?”
那男人沉声说道:“明日早饭过后,我便来向这位小兄弟取信。”这男人说话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之说重要信息,绝不会多说一句,穆清歌暗暗有些赞赏。
于是穆清歌也简单答了一声好,便挥手让这男人退下了。这男人再次弓拱手作揖行了礼,迅速退出了穆清歌的房间,戴上了斗笠帽,迅速隐匿在了人群中。
穆清歌倒没有拆信,反而先是问了非禹:“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非禹立马说道:“那人方才说要送东西给清歌姐姐,我不清楚他的身份便又盘问了一下那人的身份。”
穆清歌将信封放在桌子上,望着非禹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非禹接着往下说。
“于是那人倒也是爽快,懒得再多说一句,便直接向我出示了令牌。”非禹认真的说道。穆清歌接着非禹的话说:“那是南亦茗的人。”
“对!清歌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非禹佩服的说道。
“行,那非禹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来看一下这封信。”
“好嘞”非禹听了穆清歌的话,三两步便跳出了穆清歌的房间。非禹出了房间门,转身要关门的时候,忍不住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非禹看见穆清歌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信,那封信几乎无一丝褶皱,保存的很好,想必也是南亦茗特地嘱咐了的。穆清歌拆信的时候,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嘴角不自觉得上弯,挂着浅浅的笑。
非禹不禁想,恐怕只有南亦茗才能自己清歌姐姐露出这么小女子的一面吧。非禹偷偷笑了笑,轻轻地帮穆清歌掩上门。
穆清歌将信展开后,看到简略的六个字,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这个南亦茗,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这要是在现代,就叫做傲娇!
穆清歌笑着摇摇头,将信纸仔细叠了,放回信封里面,思索了一下,便朗声叫了非禹。非禹吊儿郎当的推门进来,笑嘻嘻的问:“清歌姐姐,怎么啦,叫我干嘛呀。”
穆清歌瞧着非禹那样子,站没站相,一只腿竖着一条腿弯着,只脚尖点着地,一只手随意垂着,另一只手靠在门框上。穆清歌立马眉头皱了起来,一记眼神飞刀扫过去,“啧”的一声,非禹便以光速站直了,只是这嘴还闲不住,还一直故意假装认真的说:“清歌姐姐我错了,请问您有何指示?”
穆清歌觉得这熊孩子恐怕是真的要教训教训了,于是穆清歌作势要站起来。只是穆清歌才刚刚屁股离开了椅子,非禹立马跳过来,腆着笑脸,讨好的将穆清歌扶坐下了。
非禹一看穆清歌这架势,就知道穆清歌是真的生气,连忙过来安抚穆清歌。
穆清歌想到自己还有事,也就不跟非禹计较了,只是说:“非禹你去拿张纸来,再跟掌柜的借支笔,就说是我要用。”
非禹赶紧应着:“得嘞!”
穆清歌一听这语气,不放心的又嘱咐道:“你快去快回,我还急着用呢!”
非禹头也不回,边走边说:“清歌姐姐,我办事你放心!”
穆清歌看着非禹的背影,走的那叫一个潇洒不羁,穆清歌只觉得自己满脸黑线。还是非禹玩笑归玩笑,办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
穆清歌不由得想,这非禹自己也从未细问过他的身世。以非禹的个性,若是生在个富贵人家,恐怕又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了。想到这里,穆清歌忍不住笑了,非禹倒还真是有些想顾墨的性子,等过几天回宫了,穆清歌一定要问问南亦茗,顾墨那小子小时候都是个什么品性,可是与非禹有些像。
不消一会儿,非禹便拿着纸币回来了,穆清歌未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非禹轻快的脚步渐渐接近了,嘴里还说着:“清歌姐姐我回来啦,是不是超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