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辰朝门口看去,只见跟在南亦茗身后的女子一身素衣,远处看来是同种颜色,近近观察才会发现其实另有乾坤,层层叠叠的布料恰到好处的勾勒着女子的窈窕身材,不过分外漏也不过于本分,总之就是一恰到好处,耳上的淡蓝色流苏便是点缀了,头发简单挽起,余下发丝则似泼墨倾垂,头上并无头饰,只由着一根发带绑着。
那都是远远望去之时瞧见的光景,待南亦茗和穆清歌二人走近,戴良辰才真真看清了她的面容。
古时候的那些文人墨客,对那些世间倾国倾城的女子的描述,有几个经典之词,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但是那毕竟是书上说过的,戴良辰活了二十多年光景,纵然见过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貌美如花之人。心中纵然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但是,见到了穆清歌之后,竟然任何的赞赏之词都是累赘。
“良辰,你竟然来得如此之早?我听闻顾墨的府宅比你的要近的多,为何你来的比他还早?”南亦茗有些惊奇,示意穆清歌坐到自己的身边,说道。
戴良辰这才堪堪回过神来,看着南亦茗说道:“亦茗兄刚刚所言为何?”
南亦茗哈哈大笑,心中一片了然,清歌美貌倾城,聪慧才气负有盛名的,让人见了多瞧几眼也是寻常之事。
但是,穆清歌被戴良辰多看几眼,南亦茗的心里有一丝丝的不悦,说道:“今日带清歌前来,便是要向你们引荐一下,让我神魂颠倒,不思汉楚的女子,便是眼前的这位,叫穆清歌。”说完了,南亦茗便转向了穆清歌,笑盈盈指着戴良辰说道:“清歌,这便是你想认识的那位,今年新晋的文武全才状元,戴良辰。”
“神魂颠倒,不思汉楚,这话跟那些前朝红颜祸水有何区别吗?”穆清歌冷冷的开着玩笑说道。
“怎么会。”南亦茗知道穆清歌的影子,笑笑说道。
“良辰先谢谢亦茗抬举。”说完了,戴良辰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又向南亦茗请罪说道:“方才亦茗和清歌姑娘一同前来,便像一对璧人一般郎才女貌般配得很,着实是让人倾羡啊。”
“良辰兄你客气了,良辰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通古博今学识渊博,定然是许多才女茶余饭后的话点,想必不久之后你我一起凯旋归来,定然不日便能出双入对。”南亦茗提到。
“哦?亦茗是想与我一同从哪里凯旋归来?”戴良辰眼前一亮,知道自己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稍稍有些激动。
“如今放眼朝中大事儿,良辰兄觉得那件事情最为迫在眉睫?”这个时候,从进来就说过一句话的穆清歌忽然插了一句话。
“回穆姑娘的话,放眼南夏,此时天下太平,并无什么棘手之事,但是要说到迫在眉睫,那就只有这个边疆的难民之乱了,那伙难民听闻身份难以确定,好像是身上还带着些什么难以治愈的不治之症,周边国家将他们视为烫手之山芋,谁也不愿插手此事,如今到了南夏的边界,想要进来,南大人一人难以定夺此事,便多次来请求皇上求一个两全之策。”戴良辰娓娓道来,并不见得一丝的慌乱和卑微。
穆清歌看着说着话的戴良辰暗自点头,此人的确不是什么草包之臣。
“良辰兄此话着实有些让我震惊,这都是南大人奏章上所写,还有就是朕和顾大人商讨出来的事情,良辰兄竟然知道的的清清楚楚?”南亦茗真的是有些吃惊,戴良辰的消息着实有些精通啊。
“此事说来也巧,昨日我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顾大人脸色阴郁的走出大殿,那时您正好已经出了养心殿,我便追了上去,问明了缘由,这才知晓的,这些都是顾大人告诉我的。”戴良辰笑笑说道,看了看南亦茗,接着说:“要不然的话,我一个朝廷新人,爹爹又不是朝廷重臣,又怎么会知道如此私密之事呢。”说着,戴良辰摇摇头,忠肯的朝着南亦茗笑了笑。
“此事等待会顾墨来之后再详说,不过良辰兄言之有理,只是,良辰兄的爹,是哪位来着?”这次,戴良辰提到了自己的爹,南亦茗这才想起来,戴良辰的爹也是在朝廷为官的,但是自己的印象中只剩下一个隐隐约约的戴大人,并不能清晰的记得是何人,什么职位。
“家父乃是乾庄太守,因为离京都比较近,所以有事启奏之时,便会前来上朝,家父做事严谨,还记得为了上朝常常要比平日早起一个多时辰。”戴良辰摇头感叹不胜唏嘘,说完,发觉自己此话有些欠妥,便说道:“家父为父母官,广受百姓爱戴,因为良辰的府宅在京城,所以时时的还可以过来小住一段时日,刚刚良辰并没有吐槽嫌弃之意。”戴良辰赶忙说道。
“身为为官之人,受百姓爱戴,乃是官人之幸啊,想必良辰兄的父亲,定然是时时以民为先,方才有此结果啊。”穆清歌察觉到这殿内的氛围有些微微的变化,便赶忙救场说道。
“全是如此,穆姑娘谬赞。”戴良辰拱拱手说道。
“我来晚了。”正说着话,只见门口忽然闪进一人来,走近后方才发现,身后竟然还躲着一人,竟然还是个女子。
“哎哟,顾墨你并非一人前来啊。”穆清歌因为个顾墨先前在罗雨汐家中早就见过,之后又零零散散的见过几次面,南亦茗言谈之中又常常提及穆清歌,所以穆清歌和顾墨并不算是生人,见顾墨今日竟然带一女子进宫,便觉新鲜开口问道。
“呦,穆姑娘也在,亦茗兄,良辰兄,你们今日来的好早。”说完,便自顾自的坐下了,只留那女子有些拘谨的站在原地,那女子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妥,顿了顿,又跑到顾墨的身后直直的站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