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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2

尹鹤知道师父和夜镜之间有秘密的时候,一直觉得心里有个疙瘩,让他不得不时刻关注着夜镜。

夜镜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是似乎有了心事,眼睛里也变得亮晶晶的。

“阿镜,今天师父新教的招式,要不要比划一下?”

就比夜镜早几个月到山上的十七师兄握剑招呼夜镜。

其他师兄便大笑道,“十七,你怎么老实找阿镜跟你比?明知道她比不过你,还要去,你是不是怕找别人比试会输?”

“才不是!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和阿镜,我自然要和阿镜走得近。”十七满脸涨红的看着大家。

“十七你是不是喜欢阿镜啊?总是有事没事找阿镜,你小心大师兄来找你算账。”大家起哄。

“十七,要不然和我比试一下?”三师兄突然站了出来。

说起这位三师兄,夜镜是真心讨厌,不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做事都不如其他几位师兄,太燥又急于表现自己。

要不是三师兄上面还压了两位师兄,不然他能横行起来。

十七自然是比不过三师兄的,脸色不大好看的看着夜镜,想来也是被这位三师兄欺负够了。

“十七,你看阿镜不理你,不如还是和三师兄比吧。”又有人站出来起哄。

夜镜皱着眉头看着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比她年长,怎么都一副幼稚自大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玩。

还不如那个一本正经的祁月有趣。

想着,夜镜突然察觉冷玉又开始发寒,师父说这种异样就说明祁月出事了。

夜镜想着离开,但是一看十七一副为难的样子,说起来十七有一点很像祁月,单纯。

一头是祁月,一头是一直照顾自己的十七师兄,夜镜叹了一口气,转身抽出十七的长剑,“三师兄,我和你比,快些!”

“快些让你输?”三师兄自大的笑着,“你是小师妹,自然不能让你太难堪。”

三师兄的剑才举起,就听见哐当一声,一招未出,剑却已经落地。

而这头夜镜快速将剑插回了十七的剑鞘之中,“比完了,我先走了。”

夜镜一走,尹鹤便正巧到了,看着一群发呆的人,笑道,“是阿镜?平日就说了她那都是不想和你们烦才输的,非要惹她做什么?”

“没想到阿镜如此深藏不露,大师兄你与她比谁厉害?”有人不经脑子就问出了口。

尹鹤微微蹙眉,随即一笑,“我去看看阿镜。”

尹鹤追着夜镜的身影向前,不过瞬间,方才还在前方的身影便不见了踪影。

“阿镜!阿镜!”尹鹤担心夜镜出事,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而夜镜却躲在草堆里,闪进了山洞,她总觉得玉在指引她到这个山洞来,她看着深潭泛着深色的光泽。

洞外又是尹鹤的声音,用不了多久尹鹤就会冲进来,最后她没多想直接跳进了深潭。

等她浮出水面的时候,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祁月,刚想跳出水面,就听到陌生的声音响起。

“祁家的小王爷就在这,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的除掉。”

小王爷?难道是祁月?

“放心,已经有一部分的人去了寺中,加上我们里应外合,别说一个祁月,就算是整座寺的人都别想逃脱。”黑衣人道。

听到祁月的名字,夜镜有些待不住了,直接飞出了水面,旋身而下一把掐住了黑衣人脖子,“为什么要杀祁月?”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夜镜,一句话不说就服毒自尽了。

夜镜一口气打趴下了所有的黑衣人,没有全部杀掉是因为这里是她和祁月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想脏了地。

她拍了拍手,走出山洞,看着半山腰上的寺庙,双脚一空就飞了下去。

见到寺庙上烟雾滚滚,她便冲着那里去了,看到一群和尚接水扑火,并没有看到长发的祁月。

她一想,“坏了,声东击西。”

她抓着一个小和尚问道,“祁月在哪里?”

“小公子,你说祁月?刚才我还看他在井边替我们打水,这么乱,谁也不能盯着他呀。”说完,小和尚提着水桶去扑火了。

夜镜顺着路找到了井边,看到几个和尚急急忙忙的在打水,独独没有祁月,她看地上有一道水迹朝着着火相反的方向蔓延。

意识到可疑,她立即冲了过去,看着几个黑衣人扛着一个麻袋往前跑,她手里的剑直接飞了出去,一箭双雕。

“哪儿去?”她笑着问道。

“小子,一边去,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黑衣人将麻袋扔到一旁。

夜镜听到里面传来闷哼声便确定祁月就在里面,“你敢摔他?”

不等黑衣人反应,夜镜快速穿梭几人之中,待她站定,黑衣人的剑才抽了一半,随后难以置信的倒下了。

夜镜解开麻袋,祁月钻了出来,一看这么多死人,立即双手合十,“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佛什么佛?你差点就死了知不知道?”夜镜也不知道这假和尚是不是真傻。

祁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不是没事吗?你以后千万别乱杀人了,这样会加深罪孽的。”

夜镜手一扬,“真啰嗦,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这头危险刚解除,寺中方丈就带着人寻了过来,一看到死了一地的人,立即也开始念经,夜镜终于知道祁月像谁了。

“多谢这位小公子救了我弟子。”方丈有礼的上前。

夜镜低头一看,自己一身男装打扮,难怪这些人都喊她小公子,她十分豪迈笑道,“小事,小事。”

方丈看夜镜一身湿衣裳,便道,“今日寺中出事,招呼不周,不如小公子就请在此歇息换下这身衣裳?”

夜镜扯了扯衣裳,笑道,“那就打扰了。”

方丈挥手,“只是原本多余的房间被烧了,小公子既然救了祁月,就暂且在祁月房中歇息吧。”

祁月一脸涨红,立即摇头,“师父,不行,不行。她是……”姑娘家。

夜镜一把踮脚捂住祁月的嘴巴,低声道,“你要乱说,我就说你偷看我换衣裳,看你还能不能留在寺中了。”

祁月可不敢说了,连连点头,一点都不是夜镜的对手,看着挺小的一个姑娘,怎么还会威胁人?

夜镜跟着祁月走,祁月可以保持着距离,夜镜追上去,他就加快步子,苍白的脸颊上显露着一层薄汗。

夜镜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号了一下他的脉,确实很乱,像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但是也有一些杂病是后天的。

“你这身体挺复杂啊?”

“撒手。”祁月盯着她握住自己素白细长的手指,眼珠子四处看深怕被人瞧见了。

“这里没别人,我这身打扮,你师父都看不出我是个女的,你怕什么?”夜镜笑道。

“佛祖会看着的。”祁月抽离自己的手,指了指天上。

夜镜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佛祖养你了啊?”

“嗯。”祁月用力点头。

“你还真敢点头。”夜镜扭头就走了进去。

祁月这房间估计是整个寺庙最偏的了,旁边还围了一圈栅栏,里面养了一些动物,这些动物都有一个特点,身上都带着伤。

烂好人!

屋子里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是看上去有些简陋。

“你是小王爷为什么住在这么破的地方?”夜镜问他。

他托着干净衣裳的手一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夜镜一腿架在凳子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祁家出的是将军,怎么就变成了王爷?也没听说哪个姓祁的坐了皇帝呀。

祁月放下衣裳,将门关上,“我爷爷受得封赏,其实只是虚名而已,但是……”

“有人就看重这些虚名是不是?”

“嫡庶有分而已。”祁月把这些看得很轻。

但是有些人却不是,他都在这呆了这么多年了,弱冠之后若不留在这里,那回去便是王爷,权势不一般。

夜镜看他若有所思,挥了挥手,“你是打算在这看着我换衣裳?”

祁月立即低着头走了出去,顺道把门关上。

夜镜换上他的衣服,其实也就是一般的和尚服,但是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熏了淡香。

她将潮湿的头发散下,从窗户看出去,发现祁月正在发呆。

她趴在窗口,“你是不是故意洒了一路的水?”

祁月听闻转首看向窗口,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画面,原本他这小房子没什么特色,此刻看着夜镜趴在窗口,长长的湿发散在窗外,头枕在胳膊上。

明明是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怎么眼睛像是有好多故事一样,即便是这般无趣的靠着窗口,眼梢的已经显露风情人,让整张脸都显得十分的明艳,怕是以后也是个绝色之人。

他这寺中都是男子,即便是有香客,他这长发的和尚也不能上前接待,所以他在寺中一直都是打扫为主。

风扬起夜镜的发丝,他立即回神,“你这样吹湿发会生病的,还有我的确是洒了水,但是没想到是你来救我。”

夜镜抬起头,隔着这一格窗口,她笑道,“往后啊,都是我救你。”

祁月被她的笑容一怔,脸红的抵着头,“姑娘家不能乱说话的。”

“那你们这姑娘家都怎么说话?”夜镜笑着问他。

他一愣,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一定不像你这般。”

“我怎么了?”夜镜不乐意的看着他,看到桌上的木梳冲着他砸了过去。

正中了他的脑袋,他疼得捂着头蹲在地上。

“你这木鱼脑袋该砸。”夜镜大笑道。

祁月揉了揉起身,“你怎么总是一身男子打扮?姑娘家肯定不这么穿。”

夜镜撇嘴不说话,你试试满山头都是男的看看?他们也不懂女儿家穿什么,而夜镜是给什么穿什么。

但是此刻倒是觉得自己是该穿回女儿装,可是一想,若是穿回去了来这寺中肯定就不方便。

便道,“不喜欢。”

祁月一笑,“你穿一定好看。”

夜镜托腮看去,“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祁月没有再说话,夜镜却觉得他只是时而装作不在意罢了。

“你的玉呢?”夜镜想起了正事。

祁月从胸口拿出暖玉,“你怎么知道我有玉?”

夜镜不与他解释,只是直言道,“这玉你一定要贴身戴着,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拿下来。”

“这玉我从小都戴着,你是怎么知道的?”祁月举着玉看向夜镜。

夜镜眼睛一弯笑意盈盈,拿出了自己的冷玉,“你我的玉是一对,有灵性,不然你出事怎么我每次都会出现?他日你想我了,便拿出来瞧瞧,这叫睹物思人。”

祁月差点把手里的玉都给弄地上,赶紧两手一托戴回脖子上,“你都是这样和人说话的?”

“那到不是。”夜镜放好冷玉,冲着祁月喊了一声,“就和你这么说话!”

“哎!”祁月赶紧跑到窗口捂住她的嘴,“别喊!别喊!”

夜镜眼珠子直转悠,“呜呜呜。”

祁月一看自己的手,立即又缩了回去,手心里面还有她呼出的热气感觉烫手,一直烫到了他脸上。

“我去给你拿一些吃的。”说罢,他就跑。

夜镜又对着他大喊,“我还有三个月就及笄了!”

“别喊,你和我说做什么?”他停了一下又跑。

夜镜趴在窗口哈哈大笑着,还没见过哪个看到她跟看到毒蛇猛兽一样的人。

祁月这房子里厨房近,经常出入帮忙,厨房的人都熟悉了,替他准备了一些馒头和清粥小菜,就让他端回来了。

夜镜啃了两口馒头,再看那些粥和菜,实在是寡淡,还不如她逗他来得有趣。

“你说我要是日后经常来,你和我这么吃下去,想不想谁家夫妻啊?”

祁月瞪大漂亮的眼眸,还没咽下去的馒头差点噎死自己,他立即端了一碗粥然后下了桌,“我去……去门外吃。”

夜镜这才觉得这饭菜有了一点味道,吃饱喝足之后便是睡觉的问题。

一张床,一方桌椅,一个柜子,再也没有多的东西了。

“我去,去外面睡。”祁月抱了一床被子准备走出去,嘴里一直念叨着罪过,罪过。

“这十一月的天,你去外面睡?你是想冻死自己吗?”

“男女有别,不可一室同屋。”祁月直摇头。

夜镜感觉真的是和这人说不通理了,“你要是冻死了,佛祖岂不是更罪过了?这种情况下,佛祖会原谅你的,不如——你在地上打个地铺?”

祁月听着门外呼呼吹过的山风,他自幼身体就不行,外面吹一夜肯定是撑不住的。

想着,他便点头答应,“那我不睡了,你放心,我念一夜经。”

“什,什么?你念一夜,还让不让我睡?”夜镜指着床边地上,“你就躺着闭上眼睛别动就行了,心里念啊。”

“也行。”他铺好被子就躺下,笔直笔直的躺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挺尸了。

夜镜想笑拉过被子就掩住嘴,被子上全是他的味道,比她那些师兄身上好闻多乐。

“祁月,我跟你说,我这睡姿比较奇特,晚上容易掉下去,你要是看我掉下去了,就劳烦你了。”夜镜又想着怎么逗他。

祁月犯困应了一声,夜镜见他好像不当回事,闭上眼睛笑了笑。

没过一会儿,祁月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睁看眼一看身上压了个人,吓得他差点连滚带爬跳出去。

一想,似乎夜镜说过她睡姿比较奇特,刚想推醒她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妥当,定然是要被她说得,就小心把她扶回床上。

拉开自己的地铺后,他又拉了回去,万一她滚下来,岂不是撞地上了?

但是滚在他身上也不成,他就坐在床边地上,见她一有滚下来的趋势就扶一把,心里又念了一遍经,希望佛祖不要认为他轻浮。

夜镜憋着笑,原想人都是假正经的多,没想到祁月还真的一本正经坐在地上一晚上,起身时无精打采的却要去上早课。

“你脸色发白,还是别去了,早课有什么好上的?”夜镜喝了一口粥。

祁月摇头,夹着他的经书准备离开。

夜镜才不要去什么早课,多无聊。

但是祁月走出去几步之遥,夜镜突然觉得胸口的冷玉发凉,心里一惊,急忙追了出去,看到祁月也捂着胸口站在不远处。

夜镜着急追她,喊道,“你一定要等我来。”

说罢,祁月便看到夜镜在山边的晨曦之中消失了,他揉了很多遍眼睛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夜镜回来之后一直无精打采的,自己想去见祁月,但是一想自己去了便是祁月有难的时候,这样也不好。

她就抽空去了师父的药房,跟着师父制药,又查了医书,想替祁月医治一下他那病恹恹的身子。

“阿镜,没想到你也有肯钻研的时候。”尹鹤带着草药看到夜镜难得安静的坐在师父旁边。

夜镜合上医书,“我就这么不上进呀?”

师父宠溺一笑,“阿镜不是不上进,是提不上劲,看来是找到提劲的东西了。”

“是挺有劲的。”夜镜对着师父笑了笑,像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秘密。

尹鹤凑上来,“师父,你与阿镜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师父却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尹鹤,你过几日和师弟去山下采办,替阿镜买些东西回来。”

夜镜抬头看了看师父,“我什么都不缺要什么?”

“你快要及笄了,总不能及笄之礼都穿着男子的衣裳吧?你不想要穿回女儿装?”师父问道。

尹鹤看了看夜镜,“阿镜穿女装一定好看。”

夜镜听闻倒是想起了祁月说的话,他也说她穿女装一定好看,这个呆子都没见过几个女子,竟然说她穿了好看。

“阿镜,你在笑什么?最近怎么总是一个人偷笑着?”尹鹤摸了摸她脑袋。

夜镜头一歪躲了过去,“我要穿最好看的女装,大师兄,你去给我买吗?”

“师父都开口了,能不买吗?我们这满山头就你一个女孩,自然要隆重一些。”尹鹤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师父算算日子,“那几日正好是年关,也是难得的日子,是该隆重一点。”

她师父宠她不是一天两天,师父说要隆重,那必然是最好的,这一点夜镜从来不怀疑。

只是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想法,就想着如何能去见祁月。

这样期盼的日子一晃就是三个月,偶尔她庆幸祁月没出事,但是这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阿镜,衣裳给你,山下的人说了一定是最好的。”尹鹤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夜镜。

夜镜点头,看都不看,“谢谢大师兄。”

尹鹤看夜镜一直在摸手里的冷玉,便上前伸手想拿起来看看,却见她突然起身,脸色也变得警觉。

“大师兄做什么?”

“我只是看你发呆,想问问你怎么了?”尹鹤收手,略显不悦,“阿镜,这冷玉是不是真的很玄乎?”

夜镜想了想便摇头,“没有。只是摸着凉凉的很舒服,我就喜欢摸而已。”

尹鹤聪慧自然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但是看夜镜不说便不问下去,让她试试衣裳便离开了。

……

“哎呀,你这经书怎么又抄错了?”藏经阁的师叔直摇头。

祁月放下笔,一看,“师叔,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去吧,怎么这些日子总是心不在焉的?”师叔担心他身体,“若是累了就别硬撑着,快去歇息吧。”

祁月不解释,转身离开了藏经阁,回到自己的小屋,却没有进去,而是盯着窗口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准备推门却转身向着后山跑去。

“夜镜姑娘?你在吗?”

祁月记得自己和夜镜初遇便是这山洞,总觉得自己再来一定还能遇到,可是来了几回,山洞还是山洞。

他为什么要等呢?就因为人家草草一句等她,就真的这么等着了?

她还说这几日要及笄了,莫不是回去嫁人了?

来寺中的香客有些就是求姻缘的,这般年纪的小姐都会来上香求有个好人家。

这么一想,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望着那潭深水,总觉有人会冒出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又深深叹了口气,起身想回去,走出山洞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宏伟的建筑,哪里还有他们那座寺庙的影子?这般建筑犹如云上神邸,看去青山绿树,山雾环绕。

他这是做梦了吗?

那建筑发出一声洪亮的钟声,祁月便寻着声音去了,看到一坐高耸的山门,外面站了不少人,他站在中间随着人流走了进去。

“今日山门打开,真是难得啊。”

“是年关,师尊大人请众人热闹,二来便是为他那最小的女弟子行及笄之礼。”

“十八弟子夜镜,不简单啊。想这山门不轻易开,弟子上下山走得都是侧门,唯有这位弟子进门是开了山门,师尊又为她行及笄之礼,身份不一般。”

“有所不知了吧,夜镜是夜城孤女,身怀夜城宝贝,自然不一般。”

祁月听闻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看上去玩心十分大的夜镜身份居然这么复杂。

他随众人顺势而上,而山间的阶梯又长又高,爬得他有些吃力。

不知走了多久才听到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行礼。”一声高喊。

静谧之中传来叮铃铃的声音,像是环在身上的铃铛,随着脚步起舞,一步一响。

迎面走来十七个男子,年纪不等,应是夜镜的师兄。

师兄们让道,佩戴银冠,身着红衣的少女缓缓走来,原以为的铃铛原来是银冠上的穗碰撞而出。

只见夜镜宽袖遮面,靠近之时,缓缓放下袖子,一张略显妖媚的脸便露了出来,垂眸抬首间便是种种风情。

祁月一见,抬手摁住胸口,瞳仁不由得放大。

她着女装果然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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