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可能我真是误会了,不过穆少,我还是提醒一下,许书恩却是还喜欢着郁哲,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贺南倾勾着唇角离开,她是不会让许书恩好过的,到时候穆少又怎么会放过她。
许书恩见贺南倾离开,心里一阵烦躁,又见穆沉眠还迟迟不走,心里也是忐忑,也只能在那里站着。
穆沉眠也是静静站在那里,周身不断散发着寒气,几乎让人打个寒颤,许书恩此刻更是如此,心脏仿佛也被冻住了似的。
因为现在的穆沉眠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眼眸里蕴藏着无数杀机,而你却永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更是不知道他下一秒又对你做什么。
气氛一直这么凝固着,安静的连呼吸都可以听到,许书恩最终还是打破了这份沉静。
“穆,穆沉眠,我先走了……”
许书恩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打鼓似的,眼眸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穆沉眠的宽阔的背部,穆沉眠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像是要就这样折磨许书恩似的。
穆沉眠可能是因为觉得背部被人一直这么盯着看,实在不舒服,干脆也就说了一句。
“谁允许你走的?”穆沉眠转身,眼眸里的瞳孔乌黑的发亮,像是这双眼睛能杀死人一样。
许书恩被穆沉眠眼里的深处给吸引了过去,怔怔的看着那双眼眸,却又无法探究,随即,那双眸子陡然变得阴森,一下子把许书恩给惊醒了。
穆沉眠见许书恩一直不说话,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起来,不准她忽视他的问题,竟然还走神!
穆沉眠没有去管许书恩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拉着许书恩的手臂,一直的往停车场走,而郁文很有自觉性的已经提前去停车场。
许书恩皱着眉头,使劲的把手给挣脱掉,虽然穆沉眠的左肢已不在,但是臂力的力量却意外地强悍,所以许书恩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有挣脱掉,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带到停车场这里。
“放,放开我!你抓疼我了!”许书恩眉头皱着,他抓的地方十分疼,简直是要把它给捏碎了不可!
穆沉眠眼眸里发出冷冽的光芒,上下扫视许书恩,突然讽刺一笑,“你还知道疼?你又知道他们是否疼吗?”
穆沉眠这一句话来的莫名其妙,尤其是后面那一句,而且穆沉眠说的不只这一次了。
“他们?他们是谁?”
穆沉眠把许书恩甩到车门,“轰隆”的一下,弄得许书恩闷哼一声,背部像是被压扁了似的,都可以听到骨头嘎吱嘎吱响。
穆沉眠双手用力的抵住许书恩的双肩,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喷吐的气息尽是喷在她的脸上,“你没有资格提到他们!我一定要狠狠折磨你!”
许书恩这会儿总算是弄明白了,穆沉眠总是想着法子来折磨她,侮辱她,就是为了“他们”。也许是穆沉眠此刻的面容过于吓人阴沉,眼眸里不断有着汹涌的大火不断燃烧着,像是有两头暴怒的狮子在吼叫。
许书恩竟是有些相信穆沉眠,她仔细回忆,她并没有什么问心无愧的事情,难道是她前几年出的车祸,那个时候她忘却了一些记忆,但是许父和许母说无关要紧,她也就不急着要找回那段记忆了。
许书恩还没想明白,穆沉眠冰冷的唇覆盖住那双看似娇嫩,实则说过许多倔强又愚蠢的话,狠狠地吻下去,像是要把许书恩彻底吞了进去才甘心。
许书恩手抵住穆沉眠的胸膛,“穆沉眠,唔……让,让开……”
穆沉眠已经是属于暴怒之中,又怎么可能听许书恩的话,反而攻势愈加猛烈,不愿罢休!
一吻过后,许书恩被吻得气喘吁吁了,细腻洁白的脸都浮起了一片绯红,嘴巴也红艳艳的,好不诱人。
穆沉眠低喘着,眼眸也是愈发幽深,却是推开了许书恩,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车扬长而去,留下许书恩在停车场。
许书恩虽然奇怪他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但还是很庆幸的拍怕胸口。
……
“郁文,去调查一下许书恩在医院发生了什么?”
郁文在前面开车,突然听到穆沉眠的话,微微一笑,“穆先生,还是很关心许小姐的。”
穆沉眠什么也没说。
……
自从那谣言过去后,许书恩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谣言消散的那么快,就……像是有人操作似的。
这一天,许书恩晚上刚刚做完了两个大手术,下班后已经十分晚了,坐公交车的话末班车毒已给你过了,许书恩只能抄小道回去。
漆黑的夜晚里,许书恩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没有一丝灯光,阴风咻咻的吹进许书恩的衣襟里,冷的打了一个寒颤,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
许书恩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着她,慢慢的回头看,一片漆黑,像是要吞噬了整片天空似的,又如张牙舞爪的巨兽咧着嘴角,露出幽深的喉咙。
“砰!砰!”
是许书恩心脏加速的声音,越来越快,后面突然传来脚步的声音,像是凭空而出,脚步声越来越大,弄得许书恩一阵心惊胆跳。
她终于忍不住了,往后面喊道,“是谁?”
可是回答的她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
许书恩突然就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一双手突然猛地覆盖住许书恩的嘴唇,许书恩使劲的挣扎,突然,许书恩闻到一股熟悉而刺激的气味,是乙醚。
许书恩挣脱的时候,想着她是惹上什么人了吗?没必要来绑架她吧,她又不是身价过亿。
晕过去那么一刹那,许书恩突然想起极有可能是那些逼迫追债的人,没想到竟然开始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法。
一间狭小的仓库里,只有一个只有幼儿才能钻出去的窗口,渐渐透过了无数灿烂的阳光,勉强的把仓库充斥,也逐渐惊醒了昏迷中的许书恩。
许书恩被随意扔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手脚都被用麻绳绑着了,连嘴里都塞着一块脏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