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茸声音穿透过手机,里面的乞求带着不真切,“穆少,我说了以后你千万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
“是我的姐姐,许书恩。”许微茸的声音朦朦胧胧,然后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穆沉眠如晴天霹雳一般,“姐姐和顾郁哲做了一个交易,说是如果把你的文件偷给他的话,爸爸就可以被救了出来。”
“你有什么证据?而且许书恩不是你的亲姐姐吗?你怎么会来揭露她?”
“穆少,虽然许书恩是我的亲姐姐,但是你却是救了我的人,我还是知道知恩图报的,而且姐姐总是说你的……腿不行,是个废人。”
“许书恩,你真是好样的!”穆沉眠一开始是不相信,后来心里顿时像是被火焰给烧着了一般,冲天的怒火,声音咬牙切齿,“你的姐姐却是不知道知恩图报。”
许微茸听到了耳边的机械的挂断声,便就知道她已经达到了目的,许微茸看着许书恩的房间,眼里满是淬了毒般的恨意。
“穆先生,监控已经调出来了,确实是有人偷了你的文件。”郁川说的时候声音有些小,因为他不敢相信竟是她拿的!
“是谁?”穆沉眠是背着郁川的,声音几乎是冷到骨子里的。
郁川看了看穆沉眠的背影,有些不想说,“是……许小姐,许书恩。”
穆沉眠猛地转了过来,眼神冰冷的像把寒刀一般,“果然是许书恩!我说为什么许书恩不顾我的骂还愿意留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想到拿到那份文件!”
穆沉眠原本就处于怒火的心更是火烧燎原一般,烧的让人不得不后退三尺,两双眼睛都好像装着两头暴怒的火狮子。
郁川心里有些吃惊,原来穆沉眠早已知道是许小姐偷的。
“穆先生,调出来的还看到张欣小姐似乎是发现了许小姐拿了那份文件,却是纵容了她拿。”
穆沉眠冷笑一声,“张欣现在不用管她,我吩咐你的,怎么样了?”
“穆先生,他说只能一个星期。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明明知道公司为了那份文件花了多大的力气,却是想要我们一个星期复原?!当初我们也是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做的。”
穆沉眠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让郁川先下去。
穆沉眠的电话骤然响起,在这片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的突兀,是张欣。
“沉眠哥哥,你现在的伤口怎么样了?”穆沉眠却是冷冷一笑。
“张欣,不用装了,你到底想搞什么把戏?”穆沉眠的声音冷的可以穿透过手机,让张欣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张欣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见穆沉眠这样的口吻,“沉眠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张欣的声音带着焦急,穆沉眠想到张欣确实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便说“上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许书恩偷文件的事情跟我说?!还是说你又有什么目的?”
张欣连忙的说,“不是,沉眠哥哥,是许书恩她说你让她拿的,所以我就没有阻止了。”
“你最好不要骗我!”穆沉眠冷冷的说完,便就挂断了电话。
穆沉眠看着窗外的风景,全是无心欣赏,他的心里现在烦躁的很,想要拿一根烟来解烦闷,却是发现烟盒早就空了。
穆沉眠想到那份文件是被许书恩拿的,还给了他的敌人顾郁哲,不由得往窗上用力的锤了一拳。
“许书恩,下一次被我抓到了,你就死定了!”穆沉眠咬牙切齿的说下这句话,对许书恩的恨意渐渐深入骨髓,胸腔那颗心混杂着无数的情绪,让穆沉眠理也理不开。
……
许书恩看着眼前的监狱,不知道是困了多少人的囚牢,还有着她最亲爱的爸爸,而且她现在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爸爸了,这一次来可以给爸爸带来好消息。
许书恩坐在椅子上见到许父来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倾,抓住电话,“爸爸,你现在怎么样?”
“我那样对你,为了自己把你卖给穆沉眠,你……还愿意过来见我。”许父的声音带着哽咽,有些皱纹的眼角都带着点点泪花。
许书恩看着隔着一扇透明的窗里的许父,头发比上一次来的时候更加苍白了,连脸上的皱纹都多了一些,手上还多了有些老茧。
“爸爸,虽然那时候我很……讨厌你把我卖给穆沉眠,可是,你毕竟是我的爸爸,妈妈并不喜欢我,但是你却对我极好,我又怎么可能会讨厌,恨你呢?”
当初许书恩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把他卖给了穆沉眠,说不恨许父那是假的,但是许父毕竟是她的亲身父亲,而且从来都没有亏待她,渐渐的她就不再恨了,只是她不能理解许父怎么会那么狠心的把她卖给穆沉眠呢?
“书恩,是爸爸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谅爸爸呢?”许父看着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儿,当初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如果他不把许书恩献给穆沉眠的话,他就,就会死啊!
他的女儿那么乖,那么听话,肯定可以谅解他的。
“爸爸,我早就原谅你,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说,我和顾郁哲进行了合作,你……”许书恩说到这里顿了顿,因为她想到了穆沉眠,“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只是还有爸爸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
许父脸色顿时好看了一些,“真的吗?女儿!只要能出来就好了。”
许书恩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是被监狱管理员给阻止了,“好了,时间已到,0045。”
“爸爸,下次我再来看你。”许书恩告别了许父,便就离开了监狱。
许书恩从Y国回来以后,没过几天,许母和微茸为了避免穆沉眠过来抓人,也已经到了乡下里去了,而她依旧待在医院里工作,如果她不在这里的话,她怕穆沉眠会去抓许微茸和许母。
许书恩空闲的时候一直想着穆沉眠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抓她,在这些日子里她心惊胆战的,日子却像是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