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这一餐把毕生所学的精致部分全都用上,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苏雨见到这菜口水已经流的满桌子都是,Louise也是惊讶万分。直夸白露好厉害,不但人长得漂亮,连做菜也是一把好手,不得不由衷的佩服起来。
苏雨让她俩别耽误事了,大家都还等着开动呢。有什么话等吃完了再说,不知道我们飞回来已经够累的吗?早就没力气和你在这闲聊。
白露瞪了一眼苏雨,“你再啰里啰嗦,小心我今天让你吃不上饭。”
苏雨立马用手遮住嘴,生怕没控制住自己发出任何声响。白露这个性说到做到,当初离婚都走的那么坚决,不让人吃饭这个小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苏雨安静下来,白露让大家开动,接下来的声音都是各种吃喝的声音,这些吃货的吃相估计都把Louise吓得不轻。
晚饭过后,白露和Louise都站在阳台,遥望月亮。
白露还是忘不了Louise白天说的话,遂问道:“苏雨,在巴黎真的没有看上哪个漂亮的女人吗?”
Louise低头一笑,或许女人都一样,总是担心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据我所知,苏先生在巴黎没有和什么女人来往,至少我想把他勾到我的床上都没成功。”
“啊?”白露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你们都这么开放的吗?”
“我这不是给你举个例子吗?不过这个男人似乎只对你感兴趣,跟我谈生意的时候,心里嘴里念叨的都是你。仿佛那些凹凸有致的女人都比不上你。”
“你这说的太神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美女那么多,他只是没有看对眼,要是看对眼了,说不定都躺过多少女人的怀里了。”
“要是真的这样,那你还对他这么好?”Louise睁大双眼看着白露。
“我?对他好?我哪里对他好了。”白露都有点不相信自己。
“不对他好,今晚你做这么一大桌子菜给他吃?”Louise反问。
白露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点小心思都被Louise看的清清楚楚,这还是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女人,看来自己这点小心思根本没有藏身之地。亏得自己还觉得藏得已经很深,没人会发现。
面对Louise的反问,白露轻轻一笑。“Louise小姐果然火眼金睛。”
“火眼金睛?”Louise有点不明白。
“噢!意思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这么容易就看透我的内心。”白露解释道。
“原谅我对中文有些词语还不是很了解。”
“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看我,一句法语都不会说。我跟你比,简直差太远了。你就好像住在月亮里的嫦娥,而我就是猪圈里的那傻猪。”
“猪我倒是知道,嫦娥我就不明白了。”Louise打着手势疑惑的解释道。
“我们不说这个了。那Louise,我问你一个问题。”白露靠着阳台看着苏雨的身影。
“你请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在你们法国人的眼光看来,苏雨是否值得托付终身?”这是白露第一次正式把托付终身这四个字说出来,以前都是藏在心里慢慢琢磨慢慢消化。从埋在心底到说出口,性质就已经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
“噢?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俩的好事将近?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我是不是可以有喜酒喝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喜酒自然是不会少的。只是到时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从巴黎飞过来。”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无论多忙,我肯定会来。要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参加中国的婚礼。”
“哈哈!”白露开心的笑。“那真是我的荣幸。”
Louise表示不客气,“那接你刚才的问题,在我看来苏雨先生会是一个好的丈夫,也会是一个好的父亲。他勇敢坚定,对于想要做成功的事从不轻言放弃。和我走上合作伙伴的道路,也正是因为他这种精神。”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嫁!”
“对!可以嫁!要是他在中国没有你这个牵挂,我肯定会把她抢过来。”
“那不能,我们不能二女争一夫,便宜了这家伙。以免伤害了我们自身,还让他骄傲的要上天一样。”
“哈哈哈!白露小姐你真幽默。”
“因为已经受伤过一次,所以再次选择的时候我会谨慎再加谨慎。”
“关于你的事情,苏雨先生也和我说过。我们总是会在一起说很多的事,那晚他对我说了很多你的故事。听了你的故事,我也从心底佩服你的勇敢和果断。”
“那家伙都把我卖到巴黎了?回头我找他算账去。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啊?”
“他说在他因火灾失去他父亲时,是你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帮助他从困境中恢复过来。还说起他和你第一次见面你竟然把他撞得一嘴巴的血。”
“他倒是会告状,那分明是他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偏要往我车上撞,结果把自己撞得满嘴是血,还躺在地上跟我玩碰瓷耍赖呢!你是没见到那场面,真的是好笑极了。”
Louise听白露形容完和白露一起哈哈大笑着,惹得屋里的人们都好奇的朝阳台看去,这两个女人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姐妹一样,竟然聊得这么投机。
Louise继续说道:“苏雨先生说就是在你照顾他从失去亲人的障碍中走出来时,他决定这辈子只对你好,哪怕外面的诱惑千万,他也会戴上一副只能看得见你的眼镜。他说,他失去这个世界都不重要,但决不能失去你。他知道你已经被伤过一次,所以他不能让你再次受伤,因为那样的话,你对这个世界将会心存芥蒂,你的爱也不会再次绽放。所以为了你,他愿意一直等,一直等到你愿意。哪怕终其一生,只为等到你。”
“他还会说这么肉麻的情话?”白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是的,当他说起这些情话的时候,我在对面都听得如痴如醉,恨不得凑上去亲一口。但,他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那样做。”
“男人说起情话来,确实会让女人酥软的要命,仿佛整个身心都要掏给他。但最后,能把情话对一个人说一辈子的又有多少呢?”
白露和Louise相视而笑,碰了碰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