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将所有的被子都盖子他身上时,他仍然没有停止下来呢喃,这么晚他的病情仍然没有好转。
“景炎,我带你去医院,你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她慌乱的从嗲话是那个战旗,因为蹲太久,腿部的软麻让她一时没有站稳,手臂磕碰在茶几的棱角上,伤口流出了血。
她在活了24年,却从未有过今夜的慌张,她好怕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掉已经存在的误会,他就会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这样太遗憾了,她果断的想要将他推出生活,却在厌烦的时候欲拒还迎。
将熟睡的唐宁叫醒,费尽心思的将一个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送到了医院,唐宁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在病房外徘徊的乔安西。
“你不要晃来晃去了,就是普通的发烧,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唐宁不理解,平日里一向沉着冷静的乔安西竟然子啊买的努里这么小的事上都会变得这么的手忙脚乱。
只能是对人不对事,唐宁能够明白,看来这行场那个看似是协议的关系,已经被两人混淆,假戏真做。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一下情况。”乔安西闻声才知道时间已经不早,好友被她从美梦中拉醒,还要一路奔波才来到这里。
“你呢?留在这里么?我已经通知了裴家的人过来,安西,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个人很危险,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唐宁有些看不过去,乔家和安家现在的漏洞,这样的利用绝非偶然,已经是有精密的布局,他如同一个棋盘的俯瞰者,每一步棋子的走向都很明确。
这样的人是多么的可怕,她不愿意让乔安西冒这样的风险,爱上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日后一样也不会好过。
“时间不早你你回去吧,我懂你,你也懂我,今晚我留在这里,你先回去休息,我会看着办的。”乔安西的脸色变得难看,没有大声的反驳,只是将声音压低,不容她再多说一句。
如今乔安西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了,裴景炎一开始的出现目的就是那么的不单纯,这一切细想都太过可怕。
唐宁走后,乔安西本是想在长椅上休息,黎莞便走近,一脸急冲冲的质问着乔安西:“你把景炎怎么样了?!”
“你说话啊!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扫把星,谁接触你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希望你明白,景炎身边已经有我了,不管你再怎么的努力都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黎莞一语戳中了她的心,她的眸子依旧暗淡无光。
她不想再去争执,今夜的折腾已经让她想倒地就睡,可她的神经从裴景炎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紧绷。
“黎小姐,不管你说我什么,我都是景炎的妻子,不管是真的或者是假的,可我手头山个的结婚证是不会假,如果你想要赖在这里不走,或者是大吵大闹我一样有权利去报警。”乔安西坐在长椅上,倔强的双眼紧紧的看着黎莞的双眸。
“你……算你狠,到时候我一定会加倍奉还!”黎莞有些气急败坏,不管如何她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如果在公共场合起了争执,一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黎莞义愤填膺的走后,乔安西疲惫的走回了病房,看着打着点滴的裴景炎,趴在他的身旁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次日,唐宁一大早从公寓里拿着早餐赶过来看着坐在病床上握着裴景炎的手熟睡的乔安西,即使不情愿看到她越陷越深,但不可否认的是,裴景炎和乔安西是那么的般配。
推门走进去后将乔安西轻轻的拍醒,一整晚没有睡好的她脸色苍白,看着进来的人,还不忘记在脸上扯出“没关系”的笑容。
“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她迷糊的开口,视线紧紧的锁在裴景炎的身上,生怕她睡着过去的时间他出了什么意外。
“医生说他的烧已经退了,你可以放心了,吃完这个早餐,我帮你看着,你回去休息一会。”唐宁无奈作出让步。
心中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去让乔安西靠近,却不得不理解这样的感情,她和莫启南又何尝不是呢?
“嗯,谢谢你。”乔安西有些疲惫伸了伸拦腰端着碗慢悠悠的喝着。
这个时候唐宁才注意到乔安西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一个晚上晾在空气处,伤疤明显发黑。
“你受伤了,为什么昨晚不去包扎?”唐宁的神色变得严肃,心中越发厌恶裴景炎,她是想要乔安西可以过得无忧无虑,至少在她的保护下,可以过上不被打扰的人生,可裴景炎就像是半路杀出来的杀手,一点一点的在破坏。
“我待会就去,别担心。”
与唐宁对比,乔安西倒是显得平静许多,只是将碗里面的粥喝完便拿着东西离开病房。
一个晚上的照顾他的病也好了许多,当初答应不再沦陷的她也应该为了自己活一次。
电话响起时,她刚好准备出门,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愣神随即便接了起来:“怎么了?”
“安西,你现在有时间么?爸爸想找你谈谈。”乔天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虽没有监看,她却听出了恳求。
他很少这样和她交流,几乎每一次想要尝试相处,却被她狠狠推开,乔家虽然是她的家,可却如同摆设。
“嗯,好。”乔安西答应着,将电话挂掉,看着时间不过维持了十秒,嘴角勾起了一道无奈的笑。
车子停在了会所,乔天海已经来到,自从上一次在乔家起了争执,她便再也没有回去,许久不见,乔天海似乎苍老了许多。
“安西,最近过的好么?”乔天海有些尴尬,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聊天已经是五年前。
时间匆匆,他亏待她的他总以为已经还清,当年的悲剧已经造成,时至今日他才懂得,儿女终究是父母的追债人,怎么也不会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