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莞自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她为了得到他,甘愿将心中的高傲给收敛。
今晚这一作为不过是用最直接了当的方式告知乔安西,她爱的依旧是裴景炎。
“陌生?行风,你知道我爱了景炎多少年么?!”
她倚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男人笑道,她从未想过要改变,却不得不为了得到他而做出改变。
许行风的眼眶通红,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里的感伤是他这么多年从未表现过的,是他太高估了他的能力,以至于他以为这样的绯闻出来,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事情。
“倘若这样也无济于事了呢。”他的声音充满了冰冷,这个时候的黎莞让他陌生得可怕。
这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她似乎已经和过去那个天真的女孩不同。
“你觉得会无济于事么?”她拿起桌面上的墨镜待在脸上,笑容持续在脸上,这一战她比谁都要有把握。
车子缓缓的从公寓离开,乔安西从裴景炎的怀中挪出了脑袋,看着眼前关切着自己的人,这一刻她只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他对她的施舍。
“你回去吧。”
她停下了哽咽,推了推将她抱在怀中的男人。
如果三个人的感情总要有一个人退出那么她愿意成为那个退出的,至少在余下的日子里她不需要提心吊胆的度过。
“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裴景炎刚要开口解释着今晚所发生的而一切,却被她及时打断了:“景炎,我很累了,任何的话我都不想听,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想想,这一切都死不是你所希望的样子。”
一辆车子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下,她将泪水擦拭,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全世界的人都让我离开你,景炎,在遇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早该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站在你的身边,所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是否这段感情还有继续的理由。”
许行风和她的谈话虽然滑稽了些,可是如今冷静下来想想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她是乔家的千金,但多年来她长期在外面生活,支票上的数目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倘若她真的拿了那张支票便证明了她和裴景炎在一起不过是为裴景炎的家产,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愿意和裴景炎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他显赫的家室。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最没有资格拥有裴景炎的人,这样的不认同渐渐的让她对这段感情产生了动摇。
车内,好友侧头看着一声不吭的她,从打电话联系她过来到现在她都只说了一句话:“宁宁,带我离开。”
她一定是受到了委屈才会如此,可刚刚在车内看着安抚着她的裴景炎,她断然的觉得,这件事一定和黎莞有关。
在庄园时她早就从黎莞的眼神看出来她对裴景炎的心思,可那个时候乔安西直接阻止了她的所有想法。
“安西,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的,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和裴景炎闹矛盾了?还是他欺负你了,我一定棒你收拾他。”唐宁有着着急的开口问道,一直以来乔安西对裴景炎都是一百个放心,她一直都相信即便一开始他的出现不过是计谋,可人心是肉做的,一定会被她打动。
可唐宁不相信,黎莞如此优秀,这么多年来即便是娱乐圈最受瞩目的艺人,却从来都不张扬的接受任何一家珠宝公司的邀约,唯独每一年都定期的回到国内,专心为了裴氏拍摄。
这么显摆的态度,她还不能铺抓点什么也枉费了她在八卦圈混了这么多年。
“我好累,宁,你说是不是我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得到幸福的权利?”乔安西苦笑着,似乎从一开始老天爷便没有想过要将她置身于幸福之中。
“哪有,你不要瞎说了,你就应该是幸福的,安西,没事的,不要去想了,待会好好休息,你在我哪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好友看着乔安西的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紧张起来。
毕竟这么长时间裴景炎和她比他们还要兜兜转转。
本以为可以走进婚姻的殿堂,却总是在门外徘徊着,一向了解乔安西的她知道,这些坎坷都不会让她对一个人心碎。
对于安子谦如此,对裴景炎亦是如此,所以作为好朋友的她能做到的只能是好好的给予她最好的陪伴。
车子在莫宅停下,唐宁看着一副失魂落魄的她,缓缓道:“安西,到家了。”
“嗯。”她从鼻子里发出了应允,随后起身从车内走出,整个过程乔安西的脸上毫无波澜。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这段时间裴景炎不仅仅是走进了她的内心,还成为了她身体里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的声音,他的眉目,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无法独立出来。
“有酒么?”乔安西看着将自己安顿好后准备离开的好友,酒精在这个时候真是好东西至少今晚她不想在尝受失眠的痛苦了。
“安西,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么?至少不要让我今晚这么担心你。”唐宁看着很少喝酒的她关切的问道。
这个时候她不能放任乔安西将心事放在心中,这样的憋屈她不允许她一个人去承受,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们都是彼此的分担者。
乔安西抬眼,缓缓道:“我今天看到黎莞吻景炎,就在我的眼前。最可笑的是,他知道我看到了才将她推开。”
“什么!这个王八蛋,竟然如此坏心!”唐宁的分贝明显提高,她就知道能让乔安西如此失魂落魄的一定是裴景炎。
黎莞真实一个不省心的女人,她早就应该提防,只是她从未想过说放弃后还有返回的机会,这样的感情是她低估了黎莞的忍耐。
这一切都不过是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