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现在乔安茜已经坐上了乔安西原来的位置,似乎乔氏有意思要和安氏对抗。”黎莞坐在贵妇的面前一五一十的告知。
这些天她没有出现在裴景炎的身边,不过是想要用另外一种方式将两人分开。
许行风不可否认的帮了很大的忙,他一次一次的出现在乔安西的面前,已经最直接的方式将两人分隔开来。
这样一来二去,她已经分不清楚究竟对裴景炎是否还是过去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放弃道如今的被迫靠近,她为的都是让裴家对黎龚可以减轻一点罪行。
黎龚当年是为了一个情字让整件事变得如此难以控制,如今她不想再为了一个情字,让余生都活在悔恨当中。
裴景炎的心已经在乔安西的身上,即使她用尽了全力都无法将他扭转,与其如此,不如干净利落的放手。
“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其他的一切你都不需要理会。”杜琴的声音带着命令。
只要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她就一定不会让乔安西继续祸害裴景炎,甚至是玷污了裴家的名誉。
“景炎那一边你盯紧一点,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我说。”杜琴将茶送入嘴边,脸上带着一丝的戏谑。
裴景炎总有一天会明白,他永远都斗不过他。
车子在空旷的操场上停下,许行风坐在操场的中央,看着在灯光下散步的情侣,当年她们有空也总会来到这里溜达。
“怎么约在这里见面?”黎莞走近疑惑的问着,坐在许行风的身边,似乎一切的压力都放松了不少。
许行风浅笑道:“如今你已经是底下党的了,我只能约你来这里。”
“去你的,就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黎莞噗呲一笑,看着不正经的许行风,一时间心情也好了许多。
当年她们三人是这个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许行风和裴景炎恰恰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却总是待在一块。
“年轻真好。”她依靠在长椅上,看着田径场里散步的有说有笑的人群,不禁发出了叹息。
从学校毕业出来已经有十年的时间,她们三个人的回忆似乎有了一把钥匙,将三个人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当然,那时候你还没有现在这么刁蛮。”男人笑着,声音回荡在了整个操场。
裴景炎一向高冷,可是这样的性格却一点都没有阻止掉那些被他的脸迷惑住的爱慕者靠近,相反许行风总是平易近人,却和裴景炎相处自得。
“你真的打算留在国内么?黎大明星?”
他缓缓的问道,从接到通知她回国后,他也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她放弃了国外的一切,回到国内,他比谁都要清楚,她会拉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
不管她在忙,只要是裴景炎的一句话她总是可以丢下一切工作奋不顾身的回来。
他心疼她的奋不顾身,也心疼她的爱而不得,如果她转过身来一定会看到在她身后等着她的他。
可惜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总是追着裴景炎的影子一路的往前从未回过头。
许行风的嘴角露出了苦涩,看着沉默不语的黎莞,心中自然已经有了答案。
“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一切不可为,却为之,裴景炎的心里永远都不会有我。”’她侧头看着笑而不语的男人,冷笑道。
她是自信的是耀眼的,却在裴景炎的面前变得如此的卑微和无助。
许行风将身上的外套放在了她的身上,笑道:“我和你一样。”
他从未在她的面前说过这份感情,她爱了裴景炎几年,他就爱了她几年,三个人的纠缠从来都是两个人的追逐,一直以来裴景炎的心思都很明确,站在他身边的人永远都不会是黎莞。
S市的夜晚很安静,久别重逢的故地却荡起了每个人心中不同的情感……
公寓里裴景炎拖着醉醺醺的女人回到房间,看着一直在嘟喃着的她脸上无奈的笑着。
“景炎,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这是乔安西从喝醉没有意识以来嘴巴里不断重复的一句话。
尽管他在一旁不断的安抚着说他在身边都没能缓解乔安西突如其来的“相思”之苦。
在晚饭前即兴的喝着红酒,一倍两杯喝下肚子后她便已经恢复到了三岁小孩的状态,嘟囔着让他背着她回家。
这就是裴景炎为何不让她独自一人出去喝酒的理由,上一次大醉也是如此,稀里糊涂的走进了他的房间,朝着他一直喊着“鸭子”。
第二天清晨,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她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在房间里搜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裴景炎时,意识渐渐的跟着身体苏醒过来:“景炎!景炎!”
昨夜一时高兴她将红酒瓶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预兆她就在不断不断往嘴边送的酒杯里醉倒了。
余下的她的以及已经也随着安稳的睡眠一觉而去,裴景炎走进来看着在床上如同孩子般的她,宠溺的走进将她扶起道:“头疼么?”
“有一点,我昨晚究竟是喝了多少杯才会醉成这个样子?”明明是和她一起的,可裴景炎却丝毫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裴景炎耸肩转过身来在她面前蹲下道:“上来吧,洗漱完毕带你去个地方。”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哼唧着,看着眼前的男人撒娇着。
昨天她没有将事情告知,她其实已经知道裴景炎坚决让她去安氏的原因,或许他也是不想让她有过多的压力。
这样她才会带着自信却不断的朝着目标前进,她用力的爱着,却不曾想过他也是如此。
“昨晚你就是这样叫我背着你回去的,怎么现在醒来了就说你不是小孩子了?”他玩笑着,顺势将她拉近,抱着她从卧室走出。
有时候裴景炎也在想,如果两人都不是原来的自己,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普通的两个人,那么这样相守在这个公寓里,似乎这才是最简单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