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乔安茜搀扶着回到住所的安子谦平躺在床上,许久没有见面,知道清晰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她才注意到,他的转变是迅速的。
她伸出手触碰着他的脸颊,许久未见的他下巴长满了胡渣,她心疼的看着这样的改变,他离开她之后,即使不断的搜寻着以前关于乔安西的一切。
但是他们两人何尝不是一样?他追赶着的是乔安西,而她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安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下一秒安子谦的手紧紧的握紧了她,嘴巴里不断呢喃着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如果用心,她可以听到她心脏里传来的所有破碎,但他手心的温暖让她不忍心推开,泪水不断的在眼眶里打转:“好。”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卑微的,多么可笑的反转,只是她如何失去的就像如何的找寻。
下一秒她大胆的靠近,靠近微微睁开双眸的他,抽泣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屋内的旖旎让天空渐渐飘起了下雨,许是老天爷也在可怜着她,做错了一切赔了最爱的他……
清晨的阳光映照在乔安西白皙的脸上,长而翘的睫毛耷拉在眼帘,一个晚上她都安稳的在他的怀中熟睡。
他温柔的在她的额间落下了吻,看着渐渐苏醒的她,嘴角微微上扬,缓缓道:“这下你哪也不能乱跑了。”’“景炎,谢谢你。”她安稳的闭上了双眼,沉静在早晨里的幸福,但愿时光可以再慢一些。
“安子谦的事情可不可以让我处理?”
许久在怀中的她缓缓的开口,声音很轻。
安子谦昨天的所作所为在裴景炎的心里已经是死罪,可在乔安西的心里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曾多少次她以为他会改过自新,以为可以伸出援手,所有的心酸都已经在昨天消失。
“你可以么?”裴景炎挪了挪身体,温暖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
“嗯。”她翻了一个身,转头露出一个不让他担心的表情缓缓道:“之前因为我的心酸,所以他才会如此对我,我想我需要做一个了断。”
“原谅我,收购乔氏,是我母亲的意思,等我知道时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但是那时你签署的合约,我已经将乔氏转到了你的名下。”他将她重新拥在怀中,头抵在她的发丝,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发香。
对于裴景炎来说,没有什么可以和她比较,即使杜琴现在不断的施加压力,他也从未想过要放弃。
早在五年前福利院的那一次相遇,她已经成功住进了他的心里。
怀里不安分的她逐渐安静,探出一个小脑袋嬉笑道:“你放心吧,我没有这么小心眼,不过以后有任何的事情我希望你都能第一时间和我说。”
“我气得不是乔氏落入你的手中,气得是你将我置身事外。”
这是她不断重复的一句话,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就不会畏惧他的利用,唐宁在先前已经给她打过了预防针,她早该知道,爱上这个男人,就注定着她所向往的安稳会被现实打破。
他们还有很长的一场战争要打,她不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候,抽身离去。
“我还要和你说对不起,景炎,我不应该在第一时间误会你,甚至是用最伤人的语气去质问你。”她的手轻轻的攀附在他的脖子,脸上带着愧疚。
只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许行风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他不应该是站在裴景炎那一边的么?为何又要在这个时候将这件事告知于她?
“怎么了?”裴景炎看着走神的她,关切的问着,伸手将她额间的发丝拨弄。
“你和许行风是什么关系?”她回过神来,有些担忧的问着他。
如果许行风有意让裴家难看,让裴景炎和她的关系破裂,那么她警惕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
裴景炎平躺在床边,顿了顿道:“从小就一起长大,不过他对黎莞有感情,这些年一直追寻着黎莞的脚步,这一次回来估计也是因为她。”
“那天在医院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就是他亲自告诉我的,我不明白。”她缓缓道,原来许行风爱慕的是黎莞。
难怪即使国外的医院给多大的福利他都不愿意留在那边,黎莞的回来果然是最致命的问题。
那么他千方百计让她和裴景炎之间产生裂痕也全部都是因为黎莞,作为骑士,他应该是属于最忠诚的。
让乔安西惊讶的是裴景炎并没有生气,反而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些,缓缓道:“嗯,应该是黎莞的意思。”
“可是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难道都是会因为你从中作祟么?”乔安西突然调皮的问着,眼睛笑成了一道弯月。
屋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许多,打闹了一会她便收拾着东西,叹了叹气转身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他道:“今天我要去安氏,既然我最大的股东,我就有权利去决定公司的至关发展,之前你说的设计的事情,我答应了。”
“你确定你吃得消么?”裴景炎挑眉,一边戴着手边一边质疑着。
安氏的风波一直都没有退去,裴氏如今挪用了大量的资金在重新拯救安氏上,这也让杜琴即便对乔安西有多大的不满也不敢明目的敌对的原因。
裴景炎这样的做法不但保全了乔安西还可以让裴氏在最短的时间内壮大。
“当然,现在乔氏已经走上轨道,公司已经有额合格的优秀设计师,既然如此,我的时间就空闲下来,安子谦欠我的,我会公然的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招惹的。”
乔安西说着说着在脸上作出了一个狡猾的表情,她无疑只是将安氏重新规划,原本属于安子谦的一切她都会重新改变。
这些年来她在安家并没有受到委屈,最大的不过是安子谦那一次的逃婚,如今两人算是两清,各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