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其中的事情你听了就会清楚,但是我希望日后您不要再针对安西,她是我的妻子。”裴景炎看着沉默的母亲,一字一顿道。
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乔安西,他多么庆幸,她没有独自一个人离开,找到她的时候他多害怕在他无法保护的范围了她受了伤。
“不管如何她都是和别人离过婚的女人,是不可能有资格进入裴家的,如果你真的要娶她进门,那么裴家和你就再也没有关系。”杜琴厉声道。
声音响彻正裴宅,如今裴景炎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和她唱反调。
乔安西不过是安家不要的女人,又怎么会有资格坐上裴家少奶奶的位置。
“如果最后的结果是让我放弃她那么我宁可不要这个位置。”裴景炎认真的回答,当初他因为担心她知道过去的事情,会心有负担,却不料这件事会让她提前知道。
杜琴握紧录音笔,一字一顿道:“很好,如果你敢从这里走出,原本属于你的一切我都会剥夺。”’男人从裴宅走出,杜琴气得血压一下子上来,管家急忙端着药物过来,将情绪起伏的她给安抚下来,缓缓道:“夫人,我推您回房间吧,少爷他开车离开了。”
“嗯。”她平缓了一下呼吸,低头看着录音笔发呆,她永远都不会想过这个人会是黎龚,这么多年。黎龚即便已经不理世事,可是却时常给她关心,当年裴家出事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时间出手帮忙的。
“夫人,看来少爷这一次是真的对乔小姐付出了真心。如果再继续这样的阻拦恐怕会让你们的关系出现裂痕。”管家有些着急的开口。
她一向都知道,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裴景炎陪伴者夫人,母子的感情很好,只是这些天一直恶化。
杜琴摆了摆手缓缓道:“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好,我去给您熬燕窝。”管家识趣的米有开口,转身离开了卧室。
杜琴将手中的录音笔按下,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如果事情成功,项链拿到手我会给你客观的利益。”
这道声音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遗忘,当年黎龚是裴氏的得力干将,二十年前,裴氏已经有了成绩,在S市的名气已经很大,如果拿到了国外的订单,带来的将会是不同凡响的影响。
可就在关键的时刻,项链传出了被盗窃的传闻,紧接着是飞机失事,裴家开始一落千丈,后来紧接着是她双腿失全,终日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那年裴景炎十岁,还是一个担不起重任的孩子,之后的她选择了一个人带着裴景炎拿着唯一留下来的钱去到国外。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扛着裴家的责任,是她做的失职了,多年来一直想要的是他能尽快的惩罚到该要惩罚的人,却忽略了他本该有的情感。
是乔安西的出现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一向冰冷的他有了别样的感情。
裴景炎回到医院时,乔安西还没有醒来,轻声走近,在她的额间落下了一个吻,缓缓道:“我爱你。”
他极少数会说出这三个字,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是无可替代,这样的离开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乔安西轻轻的笑着,半眯着眼睛赖皮道:“可以再说一次么?”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这一招了?”裴景炎看着装睡的她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问道。
从裴家离开时候的疲惫在面对她时很奇妙的全部散去,她就是他世界的晴天,如同朝霞的存在。
乔安西伸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撒娇道:“你言传身教的,我只是偷师学艺。”
“裴太太,如果这是在谈判桌上,你一定会被判出局,因为,你出卖了对手。”裴景炎伸手捋了捋她额间的发丝,再次低头轻轻的吻着。
乔安西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疑惑道:“刚刚你去哪了?”
“我回了一趟裴家。”裴景炎坐在病床边上,搂着她缓缓的开口。
“不顺利么?”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声音夹杂的疲惫。
裴景炎摇了摇头道:“如果我一文不值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么?”
“当然,因为你不会一文不值,景炎,我们能回去已经好不容易,所以我从来都不会感觉不满足,如果我没了你,才是一文不值。”她动情的开口,生死让她更加的体会了一件事,裴景炎对于她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她的这番话让裴景炎沉默了一会,笑道:“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还有,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那时候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就离开了。”她依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听着这样强有力的心跳,她觉得很踏实。
裴景炎不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魅的笑道:“我想要你实际行动,裴太太。”
“你这是为老不尊么?”乔安西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娇红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一个熟透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