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家离开后她开车来到了安氏高层,当安子谦隔着百叶窗看着已经站在门外的女人时,眼底重新染上了嫌弃。
而如今的她眼底里也没有过往的爱慕,每次心中燃起的不舍都会被那天毫不犹豫的转身给痛醒。
“你来这里干嘛?”安子谦不屑的看着乔安西,透露着不想见面的意思。
她没有开口,只是将文件放在他的面前,那是结婚时签订的婚前协议,如今有些利益方面的事情她也需要交代一下。
“明早民政局见。”她只是撂下了简短的话便转身离开。
如今的坦然她用了多少血的教训来成就,这是她不曾预想过的一幕,有这么一天,她会和安子谦落到如此一步。
临近门边,百叶窗笔遥控下来,她楞神之际一股力道将她压在了门上,扑鼻而来的气息让她的瞳孔睁大。
“这么着急离婚,你是急着去找你外面的男人么?”
安子谦似乎被激怒,眼里不断的回荡着她与裴景炎在一起的画面,心中的怒火也随之点燃。
他是厌恶乔安西,但他更讨厌被戴绿帽的这个结果,他得到想要的,却不想让乔安西过好。
被安子谦紧抓着的手臂有些吃痛,她抬眼看着他愤怒的眼眸,依旧还在奢望从他嫌弃的眼里看出一丝的不舍,哪怕只有一丝,她都会奋不顾身的挽留、愿意相信,他不过也是一个孩子,做错事就有被原谅的权利。
只可惜,他对她永远都不会改变,那双她曾动情清澈的双眸,最让她看清的便是那股不屑。
“这是我私人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和你交代,前夫。”乔安西依旧不服输,从一开始他就开始颠倒,明明是他在婚礼一走了之丢下她面对这么多人。
直到婚礼办完,他始终没有出现,她就像是一个嫁给空气的假安家媳妇,即便如此,他甚至还和乔安茜有了孩子。
多么可笑的本末倒置,一次一次的奢望换来的是一次一次的失望,乔安西不得不抽离,让生活回到没有他的平静。
下一秒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让她开始挣扎着想要推开压在面前的身体,但是他犹如一头已经被激怒的狮子,而她依旧手无缚鸡之力。
乔安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吻带着掠夺带着惩罚没有一丝的感情,她反咬住了他横冲直撞的舌头,他吃痛的松开了她。
“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谈的了,明早记得过来办理。”
直到抛出安氏,她的脚瘫软的跌坐在了地上,嘴唇的红肿告知她,本性难改。
她和安子谦的感情就像是一朵已经枯萎的玫瑰花,昔日的美好已经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让彼此难受的嫌弃和不满,即使再费力的抢救,也无力回天。
次日,乔安西来到民政局看着已经一早坐在那里等候着的安子谦和乔安茜,看着她指间耀眼的钻戒,自嘲的笑着。
看来昨天的小插曲还不足以让安子谦有容所动摇,两人既然口口声声说着真心相爱,她不作出成全倒也显得有几分的不通情达理。
“关于财产分割的部分请双方律师进行,如有任何的疑问,当事人请自行协商。”
直到钢印打在她过往最憧憬的红本子上,她知道一切都结束回到了原点。
乔安西看着乔安茜拿着属于她和安子谦见证的结婚证,她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一大块石头压在心底,直喘不过气来。
不知为何,这个离婚反而让她轻松了许多,一直以来,她深深的明白,这段婚姻本来就是她单方面的意愿罢了。
走出民政局,乔安西比闪光灯包围,睁不开的双眼迎接的是应接不暇的问题。
“我们接到消息乔小姐是和安子谦先生办理离婚是么?”
“你们的婚姻为何落到如此局面,是不是您自身的原因?”
“看似乔设计师和安总更般配些,您是否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
记者问题里的奚落让她回过神来,刚刚乔安茜意味深长的一眼原来是如此,她一贯如此,做事就要做绝。
但显然这些记者似乎都是被安排过来的,想必这个连续一个星期占据头条版面的新闻也应该换一个新的花招了。
她被围困在依噶角落,听着嘈杂的话语,疲惫的她不知从何回答,别人口中所谓的“事实”就是如此,让你百口莫辩。
一件带着余温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有力的手将她从角落拉了出来搂回怀中,乔安西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带着笑意的他。
本意就是来围观的记者变得更加的肆意,镜头对准了他亲昵搂着腰肢的手不断的影摄。
“请你们将不实的报道撤下,今天你么也来的刚好,见证我和乔安西小姐的纯粹的爱情。”
裴景炎下一秒单膝跪地,温柔的牵起了她耷拉的手,将耀眼的钻戒从西装里拿出,深情款款道:“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一生的裴太太。”
一时间,民政局被豪车包围,在场惊呆的不只是记者,连同一头雾水的乔安西都诧异起来,看着戒指在手上发着光,她竟觉得恍惚。
从裴景炎口中说出来的裴太太仿佛有一种魔力,牵引着她,直到手中重新拿着的结婚证让她开始意识到,他很危险。
本是来看戏的记者们看到幸福满面的两人,乔安西即使被安子谦抛弃了依旧有更好的裴景炎在等着,这一出好戏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观望者。
车内的空气像是胶着住了一般,现在的她有了一个心的身份,她是裴太太,中指上映着阳光耀眼的戒指让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裴太太,还满意么?”
裴景炎开着车戏谑道,看着身旁这个紧张的女人,依旧还在怀疑当初的她是怎么嫁进安家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还有这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乔安西看着未遂在车后的一辆辆豪车好奇的看着他。
这一次是第四次,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