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气氛很怪异,顾以风看着裴景炎甩在桌面上已经拟定好的合同,轻笑道:“裴总,在你眼里安西就是可以用利益交换的么?”
“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我的意思,如今我和乔安西没有离婚,你私自将我的妻子带走,这样是什么罪?”裴景炎点燃香烟,威胁道。
“不好意思,即便你翻遍了洛杉矶都不会有乔安西这个人,希望我们有机会再合作,裴总,我就不送了。”顾以风推着桌面上的文件,自信的笑着。
裴景炎率先从椅子上站起,缓缓道:“顾馨。”
顾以风的脸色变得难看,看着眼前的男人故作正经道:“裴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离开。”
“我没有说错吧,顾馨是你给乔安西起的名字,销毁了在国内的一切资料,换了名字来到这里,顾以风,我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卑劣到这个地步。”裴景炎的眸子如同一把把利刃,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恐怕已经被伤了几千次。
裴景炎看着沉默不语的顾以风,咄咄逼人道:“顾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如果我没有十全的把握,我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安西不会和你回去的,裴景炎,我觉得你也君子不到哪里去,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就应该问一问自己,安西的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顾以风的脸色渐渐难看,他害怕,害怕裴景炎的出现会改变所有的一切他似乎已经习惯,每一次可以看到她办公室的灯亮着,他走进看着她独一无二的容颜,即便是她睡着时,他也能安心的看着她安稳的睡容。
似乎从她一起来这里生活之后,他的家不再冰冷,拥有了家的味道。
裴景炎冷笑道:“不管如何,这都是我和她的家事,你在犯法知道么?”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让她来见我,第二,等着我的律师函,简繁不过是你和夏小姐的合资恐怕你还没有资格和我据理力争。”裴景炎自信的将烟头掐灭,带着得意的笑容坐在位置上。
“过两天,我会让她见你的,但是她自始至终都不会是我和你交换的工具,我让她见你,不过是让你不要影响我们的生活。”顾以风摆手说着。
她的心里还是抹不去裴景炎的身影,几乎是每一次笑容过后的苦涩,他都看在眼里,他愿意等,但解铃还须系铃人。
“好,到时候联系我。”他将名片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裴景炎刚刚离开后,夏铃踩着高跟鞋走出来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疑惑道:“以风,刚刚的合作谈成了么?”
“没有,以后凡是裴氏递过来的合同都一并拒绝。”他将裴景炎遗留下来的文件给丢进了垃圾桶,没好气的开口。
这是夏铃少见的顾以风,一向都不会把情绪卸载脸上的男人,今天看起来尤其的反常。
她将垃圾桶的文件拿起,仔细的看着文件上的每一个条款和所得的报酬,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就这样被他果断的拒绝了。
“风,你怎么在关键的时候就犯糊涂呢?这可是一个大用户,你怎么说也要三思啊。”夏铃有些不明白的问着。
顾以风将文件抢过放在粉碎机上刷刷刷的毁掉了文件,松了一口气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合作。”
“哦,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但是我尊重你,总之,没了这个还有新的,我先出去了。”夏铃耸肩缓缓道,随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在桌面上刺眼的名片,顾以风扶着额,叹了叹气。
不管如何他这一次一定不会轻易退出,至少,在确定乔安西的心意时,他要争取,争取得到她的留下。
乔安西在花园里浇花,今日他一定会在简繁,只是他这一次过来恐怕又要扑空了吧,她如果不回避,她会害怕,害怕在近距离的见面和交谈时,她会控制不住,他们已经分开有两个星期了。
可对于她来说,如同隔了一个世纪,她好不容易将他小心翼翼的收藏在心里,可他却提前的出现在她还没有做好防备的世界里。
再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模样?乔安西看着眼前的花开始想着,这是她最奢侈的梦,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过去的彼此,她选择了最不可以被原谅的方式。
管家看着从乔安西手中吧嗒吧嗒留下来的水,着急的将她手中的浇水瓶拿走,心急道:“少奶奶,您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有,怎么了?”她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紧张的管家,将半空中的手收回,眨巴着眼睛问道。
“您可要对这个花手下留情。”管家玩笑着,看着渐渐回过神来的乔安西笑道。
“以风回来了么?”她转移着话题,看着在花瓣上不断往外冒着的话,理解了管家的意思。
“还没有,少奶奶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的吩咐我们便是。”管家恭敬的回答着,随后转身走出了花园。
乔安西叫住了要离开的管家,问道:“那个……今天交代厨房,我来做饭。”
“少奶奶,这……这怎么可以,还是让我们来把,少爷的口味一向独特,厨师都是特地从海外回来的。”管家有些害怕的的开口。
乔安西显然就是一个从国内出来的女子,身上带着的是温婉的气质,来到国外也不过是十来天,对于西餐的基本理念多少还是欠妥。
“没事,交给我吧,我只是想起来,似乎我从来都没有给以风做过饭,今天难得有空。”她无奈的笑着。
一直以来都承蒙顾以风的照顾,她才能如此的顺利在异国他乡生活,可她从来都偶是嘴巴上的谢谢,实际上都没有明确的表示过感激,她能做的不多,只是希望,能给顾以风一种朋友的关切。
至少她也不会觉得,她只是一个只会添麻烦的麻烦角色。
管家犹豫了一会,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看着乔安西如此执着还是回答着:“我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