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走廊里,乔安茜看着板着脸的安子谦,心中的怒火还没有消去,如今不管如何的闹得不愉快,她和安子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乔安西造出来的。
“你来这里干吗?”安子谦双手插在口袋里,样子及其不耐烦,他已经看透,看透眼前这个昔日里为了博得他的好感,不惜一切嫁祸给乔安西。
这样虚伪的女人又怎么可以和他并肩作战?
“你真以为我会顺利的退出让你和乔安西这个贱人和好如初么?我告诉你,我乔安茜的字典里是没有输字的!”索性在安子谦的面前也不必要去装无辜,乔安茜明白,这段昔日里恩爱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头。
安子谦冷笑,眉头紧紧蹙,眼底里的嫌弃是她从未见过的,即使嘴上说得有多么的强硬,可她这一生一直在努力,超越乔安西,这样的辛苦和卑劣不过是为了得到他。
“你看看你如今这幅模样,随便你吧,你好之为之。”
“随便?安子谦,别忘了,我和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般配的人!”女人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靠近他的耳畔低声的告诉着他这个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实。
当初两人多么高调的秀恩爱,在出事的时候就应该夫妻连心,她固然知道,现在的安氏可一点都不太平。
“疯子!乔安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才会选择你。”乔安茜的话让安子谦一阵恼怒,这样的事实听了真让人疯狂,多么可笑的般配。
曾经两人是记者公众眼里多么般配恋人,时过境迁,他们从恩爱脱离,变成了恼羞成怒。
她恨,这段感情她是付出过的,甚至为此做了下贱的事,可这一切她却从未在乎,她不过想要在难过的时候有他相拥。
丑恶的嘴脸被天使般的外表所遮掩,这样完美的掩饰最吃苦的是他,将西瓜丢弃,捡起了芝麻。
多么可笑的两难选择,安子谦眸子的嫌弃与厌恶逐渐放大,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比起平日里还能拌嘴,乔安茜更害怕的是这样的冷漠,她和安子谦的感情已经到头了,再怎么拼命的挽留都无法弥补。
从乔氏离开,女人将泪水擦拭,露出了险恶的表情,将电话拨通后,嘴角轻轻上扬。
美国乔安西午睡醒来,在旧金山里的温度昼夜变化很大,傍晚的晚风吹拂让她紧紧的将外套裹紧窗外的栀子花盛开,满园的景色让她一直绷着的神经得到了放松,一直想要出去旅游,却总在几次放不下里将行李放好。
裴景炎的出其不意倒是让她顾忌的情绪失去了思考的时间,一股脑的跟着他来了这里。
乔氏的运营已经上了轨道,几个月内上新的产品热度都不会褪减,可以看到的宏观效果是,乔氏的股价从一开始的跌停到如今的狂涨。
楼下熟悉的身影将她的视线抓紧,她望下去,裴景炎与一个年迈的老人交谈,脸上的笑容是她陌生的。
五分钟后老人离开,裴景炎的手中多出了一份黄色的文件,不知为何,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蔓延,看着他脸上极为凝重的神情,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怎么了?”‘冲着那个背对的身影,她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怎么不穿多一点?”
他有意避开话题,将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亲昵的搂过她的肩膀。
“刚刚那个老人是谁?”
她不依不挠,她只觉得裴景炎总是什么事情都避开她,如今她没有任何的戒备,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她都会帮他。
“负责宴会的管家,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安西?如果我有下一步,一定会和你说,不愿意和你说的事情,是不想增加你的烦恼。”他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是她紧张了么?乔安西的眸子暗淡,视线紧紧盯着他手中黄色的文件,冷漠道:“你不是不愿意让增加压力,而是你的心里压根没有将我看成你的妻子,是吧,景炎?”
这样自知让他心疼,将她拥抱在怀中,宠溺道:“你会知道我的用心良苦的,别多想了好么?”
“可我想要与你分担,当初你选择我成为的你妻子不就是因为我可以利用么?我现在甘愿被你利用!”乔安西显然有些过激,将他手中的文件抢过。
显然这样的无理取闹裴景炎都没有生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亲手将文件打开。
一个触目的标题让乔安西的泪水如雨般掉落,文件上的财产转让受益人是她的名字,泪水打湿了文件的空白处,荡起的水花让她的鼻子酸楚。
裴景炎上前将她拥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缓缓道:“本是想要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谁知道你这么心急。”
“对不起,为什么要这样?”在怀里已经哭到哽咽的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问道。
这样的财产转让让她后怕,是不是裴景炎嫌弃她太麻烦了,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才会用一大笔财富将她打发走?
“既然你是我的妻子,我就应该对你负责,安西我希望你明白,你和别人不同,尽管在我的身边会出现无数张不一样的面孔,但你终究是最特别的。”动情的告白让怀里的女人哭得更凶。
她从怀里挪出脑袋,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极少说出如此动情话的裴景炎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是我的表达有问题还是你的理解有误?裴太太我雅对你的爱负责,所以我希望你尽管不是乔家的千金,我也要保障给你最好的生活不是么?”他温柔的将她的泪水擦拭,宠溺的笑着。
上一次车子出事他已经深刻的体验到死亡,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心中明明有爱,却不能及时说出。
即使乔安西喜怒无常,他依旧愿意成为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男人,这就是他能给她最好的生活,顾以风的话让他回过神来,他应该问她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