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枯黄草原之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半空中,太阳仍是散发着淡淡的橘色光芒,只是,一路前进的夏无渊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冷,那挂在空中的太阳无法给予他一点温暖……
在他的身后,他没有注意到的却是,赤倌,黑煞,森罗三名鬼奴,伴随着他的脚步,竟是渐渐地失去了身形,也就在这一刻,夏无渊感觉笼罩住自己浑身上下的寒冷陡然达到了极致,极致的冷意使得他再也无法维持自己外放的灵念,猛地缩回体内,伴随着灵念的回缩,夏无渊的脑海之中一阵昏厥感传来,渐渐地躺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夏无渊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这里一片黑暗,自己无法看到任何东西,哪怕是那远超其他御灵者的灵念甚至都与他失去了联系,此时的他,漫无目的地在这片黑暗之中游荡着,不知时间流逝,不知黑暗的尽头在何方。
似是瞬间,又似是永恒,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灰色光斑,那光斑在他的眼中逐渐扩大,似乎变成了一个扭曲着的旋涡一般,可此时的他面带茫然,犹如视而不见一般,直直的踏入那光斑所形成的旋涡之中,哪怕是在被那旋涡吞噬的时候,他的脸上仍然都带着茫然之色。
“殿下!殿下?”
猛然之间,夏无渊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如同在无尽黑暗之中出现了一点光明一般,夏无渊本能的想要抓住那点光芒,轻轻的伸手出去,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碰到了一点柔软。
猛地睁开双目,他发现,自己的手此时正轻抚在眼前一名柔美女孩的脸上。
“殿下,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在睡觉,被皇上知晓了,恐怕又少不得一顿训斥。”柔美少女见夏无渊醒来,急忙站起身来,道。
“殿下?皇上?”
夏无渊一阵疑惑,我是谁?该死,头好痛!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头部传来,让夏无渊不由得收回手,轻揉太阳穴,待得疼痛稍微缓解,夏无渊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之地,脑中记忆陡然想起一些事情。
“对了,我是夏无渊,大夏太子!”夏无渊双目微微一亮,在记起一些事情之后,他不由得用手轻轻触摸自己的双目,记忆之中个,自己这双眼睛,似乎应该失去了才是?
不对,我在想什么!自己这双眼睛怎么会失去,堂堂大夏太子怎的一天到晚脑子里净是些幻觉。
苦笑一声,夏无渊的目光放到自己身前的少女身上,不由得询问道:“灵儿,孤睡了多久?”
见太子殿下回神,叫做灵儿的少女不由得松了口气,道:“殿下,您可是睡了整整两个多时辰了呢,也幸的您醒过来了,之前灵儿无论怎么互换,您可是都没有丝毫回应的,若是再不醒来,灵儿都要去喊太医了!”
“孤昨日有些疲累,今日多休息会也无可厚非,怎样,父皇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传来了?”夏无渊起身下床,灵儿则在一旁帮他收拾着衣衫,一边道:“皇上已经下旨,那出云国之事,全权交由殿下负责,圣旨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如此甚好。”夏无渊点点头,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自己在什么时候也经历过这样一番事情,可为何自己的脑中一点印象也无?夏无渊不由得皱眉摇头,看来近些日子自己的确是应当好好休息一下了,出云国虽实力不错,却也不放在大夏十万铁骑眼中,整个出云国,除却那镇守边疆的大将蒙飞之外,便是再也没有一人能够入得他的法眼,便是蒙飞,想要阻拦大夏铁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摇摇头,夏无渊将脑海之中的杂念甩出,信步走出行宫。
出门的刹那,门外两名侍卫躬身见礼,夏无渊微微颔首,道:“将鬃烈与孤牵来,孤去一趟边外军营。”
“是!”
两名侍卫躬身而退,奔向后院。
待得夏无渊来到行宫大门之处时,两名侍卫已然是牵着一匹赤鬃烈马赶来,那赤鬃烈马脾气却也十分暴躁,两人便是有再大力气,也只能勉强牵着那匹马赶到大门之前。
“鬃烈,不得胡闹!”
见自己的战马还在不断嘶鸣,夏无渊不由得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却说那战马也是通人性,见赤鬃摆出严肃的脸色,不由得打了两个响鼻,挣脱开那两名侍卫,主动跑来了夏无渊的身边,高大的马头低下,轻轻在夏无渊手臂上摩擦。
“唉,你这家伙。”夏无渊摇摇头,拍了拍鬃烈的脑袋,翻身上马,缰绳轻轻一拉,鬃烈便是嘶鸣几声,飞奔向远处。
后面两名侍卫望着夏无渊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太子殿下真不愧是太子殿下,那匹赤鬃烈马当初刚刚送来之际,可是一匹还未被驯服的野马群首领,多位大将军为争夺此马几乎费尽了手段,可到最后,被这烈马伤到的将军不在少数,却不想,这谁都没法制服的烈马,竟是被太子殿下收服,成了殿下专属的战马,却说殿下也不愧为殿下,得此烈马相助,沙场之上冲锋陷阵,没有任何敌人能够在此马与太子殿下手中走过三招。
时间不长,夏无渊便是来到了军营之中,营前,宫中太监总管已然手捧圣旨躬身站立在一旁,见夏无渊骑马而来,忙抬起双手,将那圣旨捧上,掐着纤细宛如尖叫一般的嗓子道:“殿下,奴才自宫中带来了陛下的圣旨,依陛下而言,这征战出云国,扩张我大夏版图之事,便全权交由殿下负责,几位将军已然接旨,这圣旨便留与殿下细看。”
“孤知晓了。”
应了一声,夏无渊双手接过圣旨,却是也没有看,便将其揣入怀中。
“既如此,那奴才便先行告退了,陛下还在等着老奴回复。”那太监掐着纤细的公鸭嗓子行了一礼,便是转身离去,望着那太监离去的身形,夏无渊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眼前这一幕自己也似乎经历过,可为何脑中没有印象?
猛地摇摇头,夏无渊的手握紧怀中圣旨,那圣旨之上似乎还残留着些许墨香,和微微的湿气,却让夏无渊心中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