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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赛马!

冯府。

浮曲阁。

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

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花草正浓。

墙外的高树上,有两只喜鹊在嬉戏。墙面微微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

里里外外都透露出古老宅子的气息。

大堂中。

“这大姑子刚成亲就回娘家,怕是不好吧。”一位身着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看似二八年华,却是闺中装扮,一双斜长的眸子中闪着精光,看着对面坐着的陈氏说道。

陈氏轻笑一声,“也好比二十四的老姑娘嫁不出去,老呆在府上强吧。”陈氏向来泼辣,从不会看着眼前这位是她姑子所以,忍让。

陈氏身侧坐着的是,阮温婉,人如其名,听着长辈的话,半低着头,在这里还没有她说话的份。

“你。”冯千梅怒眼瞪着陈氏,随后又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冯家老太爷冯立仁,“爹,你看大嫂说的是什么话!”

首位坐着的是冯家老太爷冯立仁,身侧的便是冯老夫人唐氏。

倒是冯老夫人和颜悦色的说道:“小梅啊,在怎么说水儿也是你的侄女,哪有姑姑的这样说自家侄女的?”

冯千梅脸上虽和气又仁善,心底却是不喜上位坐着的嫡母,唐氏。

冯家老太爷一生有一妻一妾,唐氏只是一位小秀才的女儿,却深得冯家老太爷的心,成亲后,就生得一子,便是现在的冯清扬。

而冯立仁的妾,秦氏的娘家同样是长安城商户中排第二的秦家,冯家在商界中崛起,想拉拢的人只多不少,而秦家就用了送女儿。

当然,送的女儿只是庶女,秦氏被送到冯府后,生了一儿一女,别的世家不是妻妾水火不容就是整天把后院搞得乌烟脏气。

偏偏唐氏和秦氏却相安无事,两人在冯府和睦相处十年,而秦氏身子一直不大好,偏偏生下冯千梅后,身子更是不行,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而冯千梅从小就在唐氏身边长大,偏偏唐氏是个仁慈的,在冯千梅五岁的时候秦家来接冯千梅去秦家,一呆就是两个月,回到冯府后,冯千梅对唐氏的态度就变了。

当然唐氏也不是傻的,秦家挑唆冯千梅和她之间的关系,不就是怕冯家以后的家产全都落入唐氏生的孩子手中吗。

所以,唐氏也懒得管。

“母亲,你说的是什么话呢!女儿的侄女可没有这样的,是银子多了还是怎么了?选夫婿偏要选什么寒门才子,养一个姑爷还不够,还要养姑爷的那一家子,是不是以后那袁家所有的亲戚来这长安城,都要我冯家除银子啊!”

坐在陈氏下首的二房刘氏,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和陈氏的泼辣不同,刘氏则是温温柔柔的女人,她出自书香门第,娘家是尚书府,而刘氏却是尚书府的庶女,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刘氏见着冯千梅这样说,心底有一丝不悦,但还是温温柔柔的说道:“母亲,小妹有点口无遮拦,还请母亲不要计较。”说着看了一眼冯千梅。

冯立仁端着茶杯小酌小口后,看向下首的大儿媳妇,道:“水儿回府也好,当我冯家的女儿是什么?想打就打的?那小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冯立仁到底还是疼大房几分些,更别说从小就得他心的冯淡水。

陈氏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冯千梅,随即一笑,“爹说的对,冯家又不是差了我水儿一个,在说了,以我水儿的能耐,比那些只知道在府上坐吃等死的人强多了。”

冯千梅脸色微黑,看着对面的刘氏的眼神,瞪了一眼陈氏,没有说话。

刘氏眸光一闪,随即掩盖在嘴角的淡笑中,“大嫂说的是什么话,坐吃等死是在说我们二房吗?”

陈氏打趣的看向刘氏,刚想怼回去的时候,就见着大门处一袭白衣的冯淡水走了进来,女子乌黑的长发随意轻挽,发间只插了一根精致的玉簪,一袭素白锦衣裙勾勒出玲珑的身材。

唐氏和蔼一笑,见着像她走来的冯淡水,“禾禾呀,来,到祖母这里来,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冯淡水柳眉微微一挑,这是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好像还是前世出嫁的时候,看着前面晓得慈祥的唐氏,冯淡水依稀记得,那午门外的一幕。

唐氏头发花白,脸上尽显沧桑,可是眼神中的不甘是那么的明显,他们冯家被背上叛国罪名的前一个月,冯家二房那时来个釜底抽薪,被冯老太爷逐出冯府。

一个月后,冯家就被背上叛国的罪名,没有证据没有审理,三日后冯家的满门,除了二房,丫环小厮,就连府中嗷嗷待哺的婴儿都没有放过。

那日的午门阳光格外的刺眼,但是怎么也没有冯府一百二十七条人命的鲜血刺眼。

冯淡水上前握着冯老夫人的手,轻声道:“没有受委屈,祖母。”

“那就好,那就好啊。”唐氏轻轻拍了拍冯淡水的手,轻声的说道。

冯立仁看了一眼从小就耳目聪慧的孙女,欣慰一笑,说道:“水儿啊,你尽管回来,要是不能让那小子知道错,以后会被惯出毛病的。”

冯淡水微微颔首,迎合冯立仁的话,说道:“祖父说的是,孙女是不会心软的。”

冯立仁闻言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冯家的女儿就算嫁出去了,也一样有骨气,男人是不能惯的。”

冯淡水见着脸上有几分褶皱的冯老太爷,眼睛微微酸涩,前世,冯淡水回娘家,脸色不怎么好,那是因为袁文佑纳了罗巧,所以那几日便回了冯府。

冯老太爷看出了冯淡水脸色不好,便对着冯淡水说道,“水儿啊,男人是不能惯的,你是冯家的女儿,就算被夫家休弃了,冯家也不会嫌弃你这个女儿的。”

可是那时冯淡水是怎么想的呢?都被休弃了,还有什么名声可谈?更何况她那个时候被袁文佑忽悠的团团转转,爱他不就是要爱他的一切?接受他的一切?

哪里听得进去冯老太爷的话?

可是,事实证明,她祖父说的没错,女人才是该被惯的那一方,只是,袁文佑不惯着她而已……

“是,祖父说的是,冯家的女儿可不能没有了骨气。”冯淡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而和冯老夫人相继坐在一起是沉稳大方。

冯老太爷看着差不多两月未见的孙女,改变有点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下首的大儿媳妇,随即说道:“竟然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就去膳厅用膳吧。”

冯千梅闻言,冷眼一闪,“爹,你不止一位孙女吧,蓁儿都还没有到呢!”

冯淡水淡淡的看了一眼冯千梅。

而刘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冯淡水后,说道:“不用等蓁儿了,今天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冯立仁怎会看不出他的小女疏远大房?脸上微微严肃,对着冯老夫人说道:“这府上也要好好管管,你是嫡母,该拿出嫡母的姿态。”

冯千梅与刘氏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冯老夫人被冯淡水扶起身,轻声道:“老都老了,还管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

冯老夫人何不想管二房,只是她不想让冯老太爷难做罢了。

冯淡水微微握紧冯老夫人的手,说道:“祖母说的是,家和万事兴。”

说着便扶着冯老夫人走向大堂的偏厅。

冯老太爷看了一眼冯千梅,便跟着冯老夫人的脚步。

陈氏轻笑一声,“媳妇,饿了吧,跟娘用膳去。”

阮温婉偷偷打量了一眼冯千梅,随即轻声道:“是,娘。”

待陈氏走出大堂后,冯千梅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嫂子,你看她,什么玩意?真以为是个人物了?”

“小梅,嫂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只要大房一日不倒,你就得安安心心的呆着府上,不必去和她们硬碰硬,你二哥去凤城的时候是怎么和你说的?”

冯千梅见着刘氏温温柔柔的摸样,嘴角便噙着一丝笑容,挽着刘氏的手,说道:“嫂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看看大房,大丫头成亲了还回娘家做甚?还有成亲时的嫁妆,要是以后蓁儿没有那么多的嫁妆,我可是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他们的。”

刘氏的眸光微微一闪,随即轻柔道,“蓁儿的事还早呢,到时候在说吧。”

说着两人也往偏殿走去,只是一家子刚刚坐下,就见冯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走了进来。

“老太爷,老夫人,新姑爷求见。”

一侧坐着的冯千梅轻哼一声,陈氏脸色微微一黑,打了她女儿还有脸来冯府?

阮温婉担忧的看了一眼冯淡水,恰好冯淡水也看向她,对着她微微点头,示意别担心。

“哦?”冯老太爷脸色亦是微微一黑,放下手中刚拿起的竹筷,轻声道:“让他去客厅等等吧。”

“是,老太爷。”

冯立仁现在脸色颇为严肃,拿起竹筷便用起膳来。

大家看冯老太爷动筷子后,便相继拿起竹筷,偏厅中就出现一阵筷子与陶瓷碗的碰撞声。

只是,拿起筷子才吃了两口的冯老太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冯淡水说道:“水儿啊,跟祖父来一趟。”

冯淡水看了一眼同样看着她的陈氏后,轻声道:“是,祖父。”

看着相继走出偏厅的祖孙二人,冯老夫人轻声道:“都用膳吧。”

说完后,饭桌上又响起了筷子与陶瓷碗的碰撞声。

冯家的书房没有书香气,整个房间都充满着干练的味道,到底是经商的。

冯老太爷见一侧站着已经为人妇的冯淡水,轻叹一声,“水儿啊,这次你们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去状元府闹事的人是怎么回事?”

“祖父,这些事情孙女会好好的处理。”冯淡水轻声说道。

“成亲前日特意拿走那枚印章,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祖父?”冯立仁吐出的话语中带有淡淡的威严,精明的眼睛看着冯淡水。

“冯家手中同时拥有两样会给冯家带来致命一击的东西,祖父就没有想过把这两样东西毁掉或者送给别人?”冯淡水说得气定神闲。

冯立仁见着冯淡水如此认真的摸样,随即便大笑几声,“真不愧是我冯家的女儿啊。”说着便看向冯淡水,“这两样东西,祖父全都给你了吧,印章是你硬要过去的,那本名册可是祖父悄悄放进你嫁妆中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水儿竟然知道了。”

冯淡水嫣然一笑,“这个不难猜呀,水儿还知道这本名册皇室中的人也在四处打听呢。”

果然,冯立仁闻言后,脸色一紧,“皇室?谁?”

“皇室有几方人马都在寻找,但是知道那本名册在冯家的也就只有三皇子和墨初与皇位上坐着的那一位。”冯淡水走像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习惯性的摸了摸左手上的玉镯。

冯立仁提起那门名册,嘴角都微微抽搐,那本名册也算是“意外”落入冯家的。

冯老夫人唐氏出嫁那会,徐胤的祖奶奶亲自来为唐氏这个表妹添嫁妆,那日,宣伯候府的老侯爷特意与夫人一起来唐家给唐氏添嫁妆。

宣伯候的夫人劝退闺房中的所有人,便让人抬了足足三大箱子的嫁妆,硬是把唐氏震撼了一把。

小秀才的女儿能到宣伯候府的添妆,这说出去多有面子,还顺利搭上了宣伯候府的那条线。

冯立仁那时也是个要成亲的嫩头小子,哪里知道宣伯候的伎俩,甚至对宣伯候有点感激的情绪,冯家就算退出官场,那也是世家,而唐氏却是一小秀才的女儿,冯立仁为了唐氏能在冯家好过一点。

还特意说了宣伯候府夫人与唐氏的关系,那时冯家还没有如今这般,在商界才刚刚起步,有了宣伯候府这条线,也算是为冯家清理了不少的障碍。

而宣伯候也不是傻的,觉得有个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入冯府,便把冯家放进宣伯候府的囊中也不为过,反正冯家也退出了朝堂。

宣伯候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冯家崛起如此快,而先皇本就对宣伯侯府早有铲除之心,正是多事之秋,宣伯侯府还和崛起如此快的冯家捆绑在一起。

宣伯候便大肆宣扬与冯家的关系,更做出了无礼的举动,说宣伯候府夫人被着他偷偷给了给唐氏添妆,还亲自上冯府要回了那三大箱嫁妆,只是在书房与冯立仁大干仗的时候。

突然戛然而止,便从箱子中翻出了那本名册,对着冯立仁语重心长的说道:“立仁啊,这本名册就交给你了,原本打算给你媳妇添妆掩人耳目顺便把这本名册扔掉的,奈何冯家崛起的如此快,皇帝早有铲除宣伯候府之心,以后,宣伯候府断不能与冯家交好的,为徐家也为你冯家。”

冯立仁当时拿着手中的那本手册,微微觉得不爽,不说道:“竟然是这本名册对你这般重要,为何不直接毁掉?”

宣伯候倒是愣了愣,随即一声轻笑,“本候倒也想毁掉,但是本候的儿子,孙子,后代们总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徐家……唉。”

“所以,你这是把这本名册放在我这里是想让我以后或者我的后代交给你的后代?”冯立仁越看那一脸正经的宣伯候越不爽。

“徐家,皇室早晚会有杀心,到时候交给本候的后代把名册上的人找出来,徐家的血统与身份总归要恢复。”宣伯候心中微微惆怅。

“那要是皇室得了这本名册呢?那你有没有想过将会给你徐家的后代带来的是什么?”

宣伯候深深的看了一眼冯立仁,大笑几声,“你的先祖冯明月能为和炽帝打江山,那本候爷会信,本候的后代定不会差,徐家的男儿个个是有血性的真汉子,皇室这几代那一代有我徐家的子孙能上战场?”

“所以,若是皇室代代是好皇帝,个个都心系天下,与徐家相安无事,那就请立仁告诫后代们,不要拿出这本名册。”

冯立仁拿着手中的名册,微微叹气,以为冯家踏出了朝堂,偏偏离了匪窝,又掉进贼窝……

随后,宣伯候便与夫人大吵了一架,甚至下命令不准在于冯家有任何来往,不然就要休了宣伯候夫人……

冯立仁想起已经故去的老侯爷,轻叹一声,“看来皇室也隐隐约约知道徐家的真实身份了。”

冯淡水媚眼微微一眯,徐家的真实身份?前世她只知道徐家落马是因为那本名册,但是那本名册倒是有和重用,她就不怎么清楚了,听着冯立仁的话语,嘴角一动。

“徐家的真是身份?”

冯立仁见着冯淡水认真的模样,宠溺的看了一眼冯淡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少掺和这些事情。”

“可是,祖父,这些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我们冯家。”冯淡水脸色微微沉重,前世二房可是能从叛国那条罪名中轻易逃过,冯淡水不会相信她的好二叔不知道!

而冯立仁脸色一样沉重,道:“祖父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本名册放你嫁妆中时也是祖父悄悄放进去的,就算有人看见了,别人也会以为是账薄的。”

随即冯淡水的眸子中冷光一闪,轻声道:“祖父,那本名册孙女已经给了徐家的小侯爷。”

冯立仁震惊之于,便是释然,随即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冯淡水说道:“给了也好,总归是徐家的东西。”

“可是,孙女留了副本。”

冯立仁落下的心又被冯淡水猛的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冯淡水,说道:“什么?”

“孙女留了副本。”冯淡水看着冯立仁脸色微微一黑,马上解释道:“祖父,你以为你把这本名册还给宣伯府后就没有关系了吗?前段时间袁文佑与和柳志斌走得及近,还拐外抹角的问孙女有没有你老人家给的东西,那么,柳志斌那老狐狸都知道了宣伯候府的东西落入在我冯家,那皇室定会知道。”

冯淡水见着冯立仁正在回味她的话,便继续说道:“宣伯候府手中有兵权,武将全都出自徐家,徐家兵来自西晋一半百姓中,你说,要是皇室为了某个东西真的要对冯家出手,孙女手中还握着宣伯候府的把柄,冯家有难,宣伯侯府不会管?”

冯立仁脸色满是震惊,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祖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那是因为你这一辈子都被宣伯候的那位老侯爷吓着了。”冯淡水端起一侧小桌上的茶水,冷笑一声,想把冯家一并拖下水,老侯爷真是好算计,竟然你都先算计冯家,那不如冯家就抓着这个把柄,威胁一把宣伯候府,那老侯爷应该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与她理论吧。

“倒是那袁家小子是怎么回事?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为何还要去和柳太傅搅合?”冯立仁现在对袁文佑是越来越不喜了,状元郎就该有个状元郎的样子,整天的去与那些攀关系做甚?

“祖父放心便是,孙女知道怎么做!”冯淡水说话间眸中的杀意甚是明显。

刚好被冯立仁看了个正着,轻声的问道:“禾禾啊,你……是不是对袁家那小子有别的心思啊?”

冯淡水嘴角含笑,并不言语,忽而起身,笑道:“祖父,现在你也应该颐享天年了,别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和祖母好好的一起到白头。”

上前挽着冯立仁的胳膊,眼中全是冷意,这一世,她怎会再让冯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景在现。

尽然二房早就想脱离冯家,那她何不送他们一程?

“头发早就白啦。”说着便想起与唐氏刚成亲那会,晃眼就过了几十年,时间真是过的太快了,看了一眼冯淡水的侧颜,微微叹气,孙女都已经嫁人了。

大厅。

袁文佑双手微微紧握,旁边坐着的是袁林昌,看着这充满古老气息的宅子时,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佑儿啊,真是没想到这冯家是这么的有银子。”说着便端起一侧小桌上的茶杯,“啧啧啧,没想到就连待客用的茶杯都是花里镇的玄花瓷,真是好阔气啊。”

一侧的丫环们都轻轻的看了一眼袁家父子二人一眼,这大小姐的婆家人真是忒没有眼界了吧。

“爹,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袁文佑想着昨日打了冯淡水那一巴掌,真是悔透了,要是冯淡水心里没有他了怎么办?要是没有冯淡水,冯家的银子怎会落入到他的手中?

三皇子还让从冯家拿出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冯淡水他如何做得到?想着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佑儿啊,你娘说的没错,就算冯家是何身份,冯氏总归嫁了你,就算你现在让冯氏回去,这冯家的人也不能说什么。”袁林昌身子微微坐直,放佛他现在踩着的地方是他的地盘。

“唉,知道了,你就别说话了,今天是来给岳父岳母认错的。”袁文佑微微叹气,有位贪财和势利眼的爹娘,不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们都来这么久了都不出来见一下,是看不上我们这种穷亲家吧。”

“说得倒也不错,我冯家可没有这么一个穷亲戚。”陈氏携着阮温婉一并走进大厅,脸色十分不好,自己放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嫁人了居然被欺负?

袁文佑见着是陈氏进来,微微输了一口气,是陈氏就好办了,连忙起身,脸上带着歉意,“娘、”

“状元郎可别这样叫我,我可承受不起。”陈氏坐下后,冷冷的看着袁文佑。

“昨日都是女婿的错,女婿也是气坏了,才不小心误伤了水儿,还望娘替女婿在水儿面前说说好话,今日来是接水儿回府的。”袁文佑可以说是很诚恳了,加上带着书卷味的摸样,看着真像是做错事情正在诚恳道歉的女婿。

“误伤?误伤水儿回来一脸的手指印?你是在往死里打吧。”陈氏话音刚落,袁林昌便接话过来,“亲家母说的就不对了,这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合,夫妻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别掺和进去了,小两口的事情就等着小两口自己解决吧。”

陈氏闻言,轻呸了一声,“谁和你是亲家了,当初袁文佑来冯府提亲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亲家,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合着不是你女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吧,要是今日不给我冯家给个说法,就算水儿老死在府上也不会去状元府的。”

袁林昌微微有点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氏是如此的泼辣,便轻咳一声,“佑哥儿来向府上提亲的时候,我们这没有来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淡水总归已经是佑哥儿的妻子了,亲家母这样,是不顾淡水的名声啊。”

“名声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我女儿被人欺负了,为了名声便不顾自己的女儿感受?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声尽让你们袁家欺负是不是?”

陈氏越说越激动,要不是阮温婉在一侧拉着,陈氏都要起身还袁文佑一巴掌了。

“娘,还是等下祖父来了再说吧,你先消消气。”

袁文佑见着陈氏激动的摸样,脸上微微紧张,以往见着陈氏的摸样都是和和气气的,对他甚是好,现在突然态度转变,袁文佑稍稍有点接受不了。

“娘,水儿呢,我和她谈一谈吧。”袁文佑脸上噙着的笑容微微有点僵硬,他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谁这么不给他面子过,只是,除了那些上位者的人。

“娘。”冯淡水携着冯老太爷一同进来,陈氏见着冯老太爷立马起身,微微福身,“爹。”

冯立仁坐上主位后,那精明的眼神扫了一眼袁文佑,轻声道:“大儿媳妇坐下吧,水儿都这般大了,脾气还是这么的暴躁,像个什么样子?”

陈氏微微颔首,不语。

冯淡水走到陈氏的身边,轻声道:“娘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女儿总归是嫁了人,有许多东西是娘你也管不着的。”

陈氏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严肃的冯淡水,微微不适,握着冯淡水的手说道:“说什么话呢,你的事情哪件为娘管不着?”

“大儿媳妇坐下来吧。”冯老太爷沉声道,随即看着下首坐着的袁林昌,“不知这位是?”

袁文佑见着冯老太爷还算是和颜悦色,便轻声的介绍道:“这是孙女婿的家父。”

冯老太爷闻言,便用着犀利的眼神看着下首坐着的袁林昌。

“你们的事情水儿也和我说过了,袁家小子很是不应该啊,别真当以为水儿嫁给你了,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爹娘的事情,我这老头子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昨日你不该给水儿一巴掌。”

袁文佑手心都是汗,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那依祖父的意思该如何?”

冯立仁看了看下手坐着的袁林昌,轻声道:“,一个无用的男人才会伸手打自己的妻子,懦夫才会削想妻子的嫁妆,但是,你们二人真是伉俪情深,祖父也没有话说,毕竟嫁妆是给了水儿的。”

袁文佑看了一眼一侧没有说话的冯淡水,继续道:“所以,祖父的意思……?”

“嫁妆的账薄就先放回我这里保管,你也当官的人了,维持生计应该没那么难吧,别总以为自己妻子手中有嫁妆便不求上进,这样,你没意见吧!”

袁文佑闻言后,眉心跳了跳,要是嫁妆都放在老太爷这里,那他该如何混迹官场?

“怎么?有意见?”

袁文佑连忙摇头,“不是,祖父说的是。”

一侧的袁林昌脸色就不怎么好了,但是见着冯老太爷的脸色,到底还是不敢说什么,胸口只有憋着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居然还会要回去……

最后……

袁家父子走出冯府的时候,冯淡水也没有跟着袁文佑回状元府,转身看这楠木额匾上提着的“冯府”二字。

袁文佑眸子深处划过狠戾,冯府……

袁文佑回府的第二日,冯老太爷就派人把冯淡水放满嫁妆的库房不管是窗户让人封住,大门处硬是上了几把大锁,当着江氏的面把库房锁的死死的。

江氏在一旁看得两眼冒火光,奈何看着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不敢动手,只在旁边嗷嗷嗷的直叫。

待那几个人走后,江氏嘴里还在碎碎念的说冯家不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云云……

这几日。

朝堂上发生了一件趣事,那便是一位嫩头青被和隋帝亲自点名,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硬是把朝堂上盯着大理寺少卿位置的老狐狸们,胡子都气翘了。

第一楼。

还是上次的雅间中,柳太傅同样是坐在那个位置,袁文佑脸色沉重的摸样,唯一多出来的便是穿着锦衣华服的三皇子。

“这阵子,袁兄貌似被家事缠身啊。”和墨初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声音柔和的说道。

袁文佑轻叹一声,“这些事情微臣会处理好的,让三皇子担忧了!”

柳太傅看了袁文佑一眼,轻声道:“文佑,后宅中的事情男人不该参与进去的,男人是做大事的人,整日盯着后院算怎么回事?”

袁文佑闻言,忽然有点哑然,对啊,他为何盯着后宅不放?他开始的打算不就是让冯淡水好好的给他管理后院吗?有能干的妻子,有娇滴滴的小妾,这些不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用冯淡水的嫁妆走迹官场,好好为三皇子效力,然后扶摇直上……

“前几日不是你那小妾的娘来府上了?”和墨初的眼中微微闪着一丝光芒。

袁文佑疑惑的看着和墨初,问道,“三皇子的意思是?”

“女人嘛,总归是要哄哄的,毕竟,女人是要依附男人活着的。”和墨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忽而一笑。

“所以?”袁文佑可不信三皇子会这么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情。

“所以,袁兄应当像冯家下手。”

袁文佑看着那嘴角噙着淡笑的和墨初,“三皇子的意思是、向冯家哪里下手?”

“冯亦博。”

屋中安静几秒后,和墨初轻声一笑,随即冷声道:“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前段时间做的事情倒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可知那石修是谁的人?”柳太傅沉声的问道。

“暂时看着倒像是父皇的人,这几日本皇子的人试着和他走进,奈何这人好像油盐不进。”和墨初说着倒是冷笑起来。

在大街上谈论什么国策律,恰好就被微服出访的皇帝遇到?这是话本子中的桥段,更让和墨初没想到是,皇帝还真的信了。

“墨儿,依你之见,这石修会是谁的人?”柳太傅轻声的问道。

“不管是谁的人,先调查底细在说,最好抓住石修的把柄。”

柳太傅轻叹一声,“前几日,徐家那小子也是把兵部侍郎家小子打的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袁文佑早就听闻过宣伯候府的小侯爷是如何的纨绔,如何的嚣张,今日倒是第一次听闻把兵部侍郎的少爷打了。

“徐家的小侯爷倒是与家妹有婚约。”

柳太傅带着惊讶的看着袁文佑,道,“文佑不是说家中只有你一个吗?”

和墨初嘴角微微扬着,修长的手搭在桌上,有下无下的敲打着。

“那是家母抱养回来的,学生不知道的是,家妹竟能和宣伯府搭上边。”袁文佑的记忆中没有多少尹香雪,他每日每夜的都是看书,好早日功成名就。

唯一记得清楚的便是,有次晚上,他突然闹肚子,那日江氏刚好回了娘家,他在袁林昌的房间中看到了脸色微红的尹香雪跑了出来。

“那徐家的小子会那么轻易的娶你的妹妹?”

“唉,外祖父,这你就说错了,再怎么心如钢铁的徐胤,在女儿家的爱意下也成绕指柔。”和墨初嘴角噙着的笑容,让袁文佑微微一冷。

冯府。

晌午的时候,冯淡水主仆三人正在游廊处纳凉,老夫人身旁的赵嬷嬷却是走了过来。

“大小姐,郡主府派人来了。”

冯淡水闲散的靠在游廊边,柳眉微微一皱,“郡主府派人来冯府做甚?”

“那位姑娘说群主在马场,怕小姐在府上烦闷,便请小姐去马场散散心。”

弄竹与绿丝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郡主特意让人来冯府请大小姐?

“马场?”冯淡水喃呢道,随即起身对着赵嬷嬷说道:“那还请嬷嬷去说一声,我去换一身衣服。”

“是。”赵嬷嬷和蔼的看了一眼冯淡水,便想拐角处走去。

“小姐,郡主特意请你去马场,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弄竹担忧的问道。

“没事,郡主从来都是喜欢热闹,没准今日也是请了许多小姐公子赛马呢。”冯淡水对平阳郡主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那,小姐,你也是要去赛马吗?”绿丝轻声问道,两眼有点期待,上一次见着自家小姐在马背上奔驰的时候是有多久了?

她们家小姐,不光做起生意来手段干练,就连在马背上也是英姿飒爽。

“我现在可是已经嫁人了,怎么还会去和那些小姐公子哥一起玩闹呢。”冯淡水淡淡的说道。

绿丝两眼微微一瞪,嫁人怎么了,她还想看她家小姐在马背上奔驰的样子呢。

弄竹看着绿丝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绿丝就是爱闹腾。

待冯淡水走进大厅的时候,看着一屋人的时候,眼神微微乏出冷意。

冯蓁蓁见着冯淡水来了后,立马起身,甜甜的喊道:“大姐姐,你来啦。”

一身粉白色干练的锦衣裙,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这一身装扮,看来也是去马场的啊。

冯蓁蓁见着冯淡水不语的摸样,脸色微微呆滞,说道,“大姐姐,是不认识妹妹了?”

刘氏见着冯淡水来了,也是起身走到冯淡水的身边,握着冯淡水的手,轻声道:“大姐儿啊,郡主派人来请你去马场,你也带上蓁儿吧。”

冯淡水的眸中划过一丝了然,随即一笑,“好呀,二婶放心吧。”

说着冯淡水又望向一侧坐着的阮温婉,“嫂子要去吗?一起去吧。”

阮温婉脸上微微娇羞,手微微护着小肚子,笑着说道:“你和蓁蓁一起去,嫂子就不去了。”

冯淡水把阮温婉一系列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轻声道:“那好吧。”

一侧的绿衣女子见着冯淡水出来后,上前福了福身,说道:“冯小姐,马车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请吧。”

冯淡水微微一笑,轻瞥了一眼刘氏,轻声道:“那真是麻烦姑娘了。”

“冯大小姐真客气,奴婢叫红影,叫奴婢红影吧。”

走在前方的冯淡水轻轻一笑,平阳郡主身边的丫头个个都不简单呐。

冯蓁蓁见着冯淡水已经绕过游廊后,便打算跟上去,刘氏拉着手说道:“记住,不要惹事。”

“知道啦,娘。”说着便小跑跟上了冯淡水脚步。

长安城的马场在北边的小林场。

待红影带着冯淡水几人去马场里唯一一座华丽的亭子时,冯淡水一眼就望到了那一身大红锦袍的少年。

不知在和一旁的祁易说什么,脸上噙的笑容真是、美。

想着那晚的一个吻,脸上微微有些不适。

“郡主,冯小姐来了。”

正和一位鹅黄色锦衣裙女子聊得正欢的平阳郡主闻言,便向转头看向冯淡水,脸上噙着的笑容微微和蔼,像冯淡水招了招手,“淡水,过来。”

冯淡水眉间微微一拧,便向平阳郡主走去。

那鹅黄色锦衣裙的女子见着冯淡水来了后,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瞬间友好的对着冯淡水说道,“冯姐姐,我是柳絮儿,柳子轩是我的大哥。”

冯淡水这下眉头皱的更高了,柳子轩?这也难怪了,郡马爷和柳太傅是堂兄弟,冯淡水不语,但还是给了柳絮儿一个友好的笑容。

在场的多是世家公子哥,而像冯淡水这种商贾中人,除了冯淡水和冯蓁蓁还真没有别的。

冯蓁蓁则是一直跟在冯淡水的身后,不言不语,摸样乖巧极了。

“来,淡水啊,这里坐。”平阳郡主拉着冯淡水坐到她身边,随后轻声道:“早就听闻淡水有一身的好骑术,今天来了马场就想起了你,今天没有打扰到你吧。”

冯淡水嘴角微微一抽,你都派人来请了,就算是打扰了,她还能说什么?

“在府上就是发呆,幸好郡主,让我出来透透气呢。”

“小婶,看吧,我就说冯姐姐很有空的,你不是说要看一场好看的赛马吗,侄女想和冯姐姐比一场呢。”柳絮儿说的娇憨可爱,惹得平阳郡主在一侧发笑。

冯淡水心间一丝不好的预感悄然而生,这柳絮儿是有备而来,正在这里堵着她呢,

“不好意思,柳小姐,我已经有许久没有骑马了,怕是生疏了。”冯淡水轻声的拒绝道。

但是哪知柳絮儿上前抓着冯淡水的手,娇憨的说道:“冯姐姐这么谦虚做甚?走吧,比一场。”说着便拉着冯淡水起身。

平阳郡主见着柳絮儿脸上娇憨的摸样,霎时可爱,轻声的说道:“淡水啊,你就陪着这个丫头比一场吧,省的就缠着你。”

冯淡水脸上微微一变,郡主都这么说了,她还推迟到显得矫情了,于是,恭敬的说道:“是,郡主。”

抽出柳絮儿手中的手,轻声道:“那请柳妹妹不要手下留情才好,不要见着我是姐姐,就让着我,这样说出去多不好听。”

柳絮儿微微一愣,水眸一眯,随即笑着说道:“冯姐姐也别对我客气,也让妹妹见见姐姐的实力呢。”

两人说着,就被红影带到马厩处,里面的骏马甚多,冯淡水一匹一匹的看着,却是把刚刚柳絮儿说的回想了一遍,她没有得罪这个刁蛮的小姐吧,今日怕不是平阳郡主一时想起了她,怕是这位柳絮儿在郡主面前念叨才会有红影去冯府一趟。

没过多久,柳絮儿便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冯姐姐,你还没有选好吗?”柳絮儿说着就往冯淡水身侧的那一匹棕色的马匹说道:“冯姐姐,那匹马就不错啊。”

冯淡水看了一眼身侧正打着响鼻的马,微微挑眉,嘴角一勾,便把缰绳一解,牵出马匹,走向柳絮儿,问道:“柳妹妹想怎么个比法?”

柳絮儿媚眼微微一弯,便看向整个马场,轻声道:“看谁先到那边的大树下就算赢!怎么样?冯姐姐。”

冯淡水见着前方看着很细小的树,嘴角一扯,挺远的,不过还是爽快的说道:“那就听柳妹妹的。”

柳絮儿一听,又向那座亭子大声道:“小婶啊,你做主,我和冯姐姐谁赢了为对方做一件事怎么样?”

平阳郡主闻言,想着是姑娘家的小打小闹,只要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随便她们怎么玩,于是便说道:“尽然你们都在堵这样了,那我也来凑个热闹吧,你们谁赢了。”说着便把头上的凤尾钗取下来。

“你们谁赢了,这根凤钗就是谁的。”

亭子中的小姐们都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太后娘娘的钗。

柳絮儿微微一笑,志在必得的样子,看了一眼冯淡水,“冯姐姐可千万不要客气。”

大家都看着郡主都拿出凤钗,于是各大公子哥和小姐们都摸出了值钱的东西下赌注,而做庄的便是温温雅雅的生意人,祁易。

“喂,老四,你赌谁赢啊。”祁易转身对着那看着凉亭另一方的红衣少年问道。

徐胤修长的大手抚摸着左手红线尾端的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那副画面,让人忍不住去打扰。

可祁易是谁,立马在红衣少年面前坐下,戏虐道:“是不是怕输啊,这次要是你输了,就把第一楼还给我。”

此时,徐胤才转头看向那一脸正义的祁易,轻嗤一声,“谁也不会赢。”

“什么?”祁易跳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下首方,已经在马背上的两名女子,剑眉微蹙,突然看向冯淡水腰侧那一副锦囊的时候,说道,“你就那么肯定都不会赢?”

徐胤嘴角微抿,视线便看向那素白的身影,马背上的两名女子已经在马背上奔驰。

棕色马匹长鬃飞扬,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而马背上的女子,神色严谨,那一抹白影在马场中奔驰。

“哇,冯小姐领先了呢,我要赢啦。”一位娇小的小姐带着崇拜说道。

绿丝在一旁相当的自豪,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小姐,只是嘴角的笑意还没来的及展开完就见着那棕色马匹上的白影有点颠簸。

绿丝脸色一白,大声道,“小姐骑着的马匹怎么有点癫狂的摸样,弄竹姐姐,你看。”

果然,那棕色马匹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似的,上跳下窜狂摆动着。

突然,棕色马匹一声长鸣……

众人只见一抹红影闪过,见着前方那发狂的马匹……

“啊,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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