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召感觉有点奇怪,战壕领域玉简的威力居然能压制住“阴鬼摄魂”。在他的认知中,阴鬼摄魂的威力应该远比战壕领域来得厉害。可如今那个玄术者手中的玉简却让他感到吃惊。他当然想不到是一个神阶的元阳修在催动这个玉简。
冰霜尸龙的冰炎喷了出来,目标正是泉星。应天召不是傻瓜,在战壕领域的作用下再使用黑暗玄术显然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而冰炎则几乎不受战壕领域的影响。
泉星手中出现火光,迅速扩大,朝冰炎迎了上去。不过冰炎的威力显然比起那团火光厉害多了,不仅立刻冲灭了火焰,还朝着泉星罩了下去。
应天召看着对方那个玄术者似乎吓傻了,很快整个人就被冰炎笼罩住。
冰炎击实,泉星站立的地方出现一个2米多高的冰雕。天色太黑,虽然应天召常年生活在地下,但此刻能看到的也仅仅是冰雕而已,至于里面是什么,他也几乎看不清楚。
对方唯一的玄术者被自己消灭了,应天召心情大好,这样对方就基本没什么抵抗能力了。正想得意地笑几声却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一紧,接着大到不能想象的力量把他提了起来。下一刻,应天召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冰霜尸龙被上,并被扔向地面。
应天召此时的吃惊根本无法形容。邪巫的身体都是极其强悍的,即使肉搏也远胜人类中的一般高手。可是自己在这突然的打击下却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重重地摔到地上,可怜的应天召脑袋先接触到地面。撞了个气荤八素之后,应天召惊疑不定。天上那头冰霜尸龙有限的智慧也立刻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背上的主人突然就钻地上去了,难道主人记错地方,想从这里钻进地里回老巢?
应天召想挣扎着爬起来,却非常惊骇地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了。而泉星,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应天召首次对眼前的年轻玄术者产生恐惧。
“俺是过路人。本来只想平平安安地走过而已,不过你非要攻击我们,我也就只好陪你玩了。”泉星笑咪咪地看着应天召,嘴上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那是什么玄术?”应天召此刻想得头都快炸了,这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把他弄下来的呢?
“哦,那应该是空间玄术吧。”
“空间玄术?”应天召一阵激动,空间玄术者在这个大陆上几乎已经绝迹。而空间玄术的特殊性让所有强大的邪修都非常感兴趣,毕竟钻研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几乎是邪修的共同爱好。况且空间玄术的实用性就不必说了,对于这种历来藏在黑暗中的家伙来说,如果能掌握空间玄术,那不啻是多了道护身符。“如果你把空间玄术教给我,我就不追究你们闯入我的领地。。。。。。”
不过应天召话还没说完,脑袋就再一次地跟土地亲密接触了。这一次,他的脑袋几乎完全陷入了坚硬的地面。泉星一脚踩着他的头把他埋到了地里。
“亲爱的邪巫先生,请你看清楚你的处境再说话。如果我愿意,可以直接把你的脑袋切下来喂狼。我想荒原上的野狼应该对你这么结实的脑袋非常感兴趣,那肯定比啃骨头要味道得多。”
脑袋陷在土里的应天召却清楚地听到了泉星的话,心里不禁开始郁闷起来,很明显要不是根本没想到泉星会空间玄术,自己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人撂倒了。如果自己飞得高高地,相信就算是空间玄术也不可能瞬移这么远距离。况且自己如果周身都用黑暗玄术护身的话也不会被他这么近距离偷袭。被泉星再一句邪巫,应天召立刻又气得不行。
无视应天召气得发抖,泉星继续一脚踩在他身上:“另外,这里也不是你的领地,只是你先占了这块地方而已。现在,这里就是我的领地了,是你硬把头塞进了我的地盘。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吧。”
应天召浑身都被泉星的束缚术约束着,而整个脑袋又陷进了土里,在他的想法中在,自然认为这是泉星故意羞辱他。其实泉星这样也是怕这个家伙再弄点什么可怕的招数出来,毕竟自己对邪巫的能力并不清楚。
雪英她们当然是见惯了泉星耍无赖的样子,不过六耳和几个远古巨猿高手就有点傻眼了,这泉星耍起横来居然这么霸道。
想了一下,泉星终于把应天召提了上来,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被蒙死。
应天召的脑袋一离开泥土,立刻抬起头来准备开骂。不过嘴巴刚刚张开,就立刻被一个东西塞住了。应天召眼睛一看,浑身立刻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居然是一个玉简,更要命的是,居然还是个神圣玄术的玉简。玉简上微微透出的玄阳之力让应天召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太阴修强大的邪巫,嘴巴里居然叼着一个光明玉简,应天召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的迹象。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是有史以来最倒霉最窝囊的邪巫了。
“邪巫先生,您说要是我现在把这个玉简启封,后果会怎么样?”泉星手里的法器毫无规律地挥来挥去,不过看在应天召眼里却惶恐无比。此刻自己不能念法诀,法器也挥不了,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如果这是个攻击型的神圣玄术,那在自己口中爆开的话,后果不问可知。即便是邪巫的强悍肉体也根本没有活命的希望了。眼前这个年轻玄术者简直比地狱的恶魔还要恐怖,竟然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来。
“让我想想,我们只是路过,你就派这么多手下来打我们,还想抢我们的东西,你说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是该把你立刻解决了还是把你送到圣阳殿的邪派裁判所呢?”泉星似乎真的在思考,不过应天召即使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也不会有任何安全感,因为他深知这个家伙肯定有无数让自己凄惨无比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