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一个沉默，少言的老实人。去年摔断腿，要不是村主任给我打电话，父亲都还想瞒着。
这次接父亲进城，为了联系方便，我就给父亲买了一个诺基亚。
不过，这一个多月来，父亲一直没给我打过电话。我有空了就过去看看他，所以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我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发毛。
我被对手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搞怕了，该不会父亲也出事了吧？
我有些紧张的按下通话键，连爸爸都忘了叫，直接说道：“喂。”
“还没睡啊？”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声音。
听起来挺正常的，应该没什么事。我暗暗的松了口气，说道：“快了，准备洗澡了。”
“那好，我问个事儿，就挂。”父亲顿了下：“你和唐小琳关系到底如何？”
“还好吧，就朋友。怎么了？”父亲这么晚打电话来，就是问这事儿？
“哦，那没事了。你睡觉吧。”父亲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好像父亲想说什么，但是有没说出来。
算了，等把这两天忙过了，重新给唐小琳找个地方住。她的生活习惯，肯定跟父亲有差异。
洗过澡之后，刚刚躺下，房门又被人推开了。
我睁眼看了下，是方娇，穿着张雯的吊带睡裙，微微看了我一眼，才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张雯的身材肯定要饱满一些，所以睡裙穿在方娇身上就有些显大，露出大片白嫩的皮肤，轻声说道：“姐夫，我睡不着。”
我躺在床尚没动，其实心里已经佐热了起来。半夜三更的，一个穿着吊带的美少女，跑到你房间来，心里没火气才怪了。
“回去数绵羊吧，数着数着就睡着了。”我极力控制着心里的御念，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撑了起来。
目光落在方娇纤美的双腿上，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
好在方娇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主意到我的异样，走到床沿边坐下：“我想你陪我说说话。”
我无奈的半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尚，苦笑着说道：“好，我们聊聊。”
“嗯…”方娇身体挪动了一下，也斜靠在床尚，白皙的双腿并在一起，幽幽的说道：“今晚我好害怕，你知道吗？”
“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我揉了下方娇乌黑柔顺的发丝，温和的说道。
“我能靠你的肩膀吗？”方娇明亮的大眼睛，带着一丝祈求。
我心一软，方娇从小就缺乏父爱吧。方秃子那副德行，整天只顾忙着赌钱，哪里有时间疼爱自己的女儿。
“好。”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方娇的小脑袋，轻轻的靠在我肩膀上，叹了口气说道：“我被那个流氓下药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完了，清白不保了。我那一瞬间想了很多，甚至想死，我的身体只有你能碰的。”
“别说傻话，我是你姐夫。”我嘴上这样说着，但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方娇饱满的源润上。
江华，你太号色了！
我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以极大的毅力才把目光收了回来，身体紧绷得厉害，心脏也突突的跳动着。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方娇转过头，盯着我的眼睛：“不要骗我！”
我眼神闪烁了一下，都说女大十八变，方娇这一年来，又长高了不少，身材也更好了。
脸蛋也漂亮，这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只要是个男人都喜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方娇，想了一下说道：“一点点吧，你挺可爱的。我很喜欢你以前笑嘻嘻的样子。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好吗，你才十七岁！”
“不对，十七岁的生日已经过了，是十八岁了。已经算是成年人了，法律上都这样规定的。”方娇撅着小嘴巴说道。
“好吧，你已经长大了。那更应该明白，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和你雯雯姐，已经结婚了。”我耐心的说道。
“可是，雯雯姐不在你身边啊，我陪着你好吗。如果你愿意，我们一直偷偷的在一起，我只要你。”方娇深情的盯着我，拉扯了一下睡裙的带子。
我脑袋顿时嗡了一声，眼前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喉结滑动着：“别这样，我不能碰你。”
“我知道你很难受，雯雯姐一直没在你身边，我帮你用手好不好？”方娇的睡裙已经滑到了腰际。
我心里的理智和防线，一点一点的溃败，暗暗告诉自己，用手帮我，应该不算发生关系吧。
就当自己锻炼麒麟臂了，这样憋着确实也难受。
“就当你默认了。”方娇见我没说话，笑了下掀开了被子。
几分钟之后，我身体渐渐的松懈了下来。
“对不起，弄你身上了。”我有些愧疚的说道。
“没事啊，擦擦就好了。”
方娇正要起身拿纸巾，房门却吱呀一声，再次开了。两道高挑的人影走了进来，一瞬间，四个人都石化了，变得目瞪口呆。
方娇半果着身体，肚皮上还沾着我的东西，而我也裤衩都没穿，这么斜躺着。这场面，谁都会往刚啪啪了上面去想。
我后背一阵阵发凉，瞬间像是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怔怔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张雯，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晴环抱着胳膊，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了我几眼：“哼，张雯说偷偷回来，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啊。”我急忙穿好裤衩，脑海里一片空白，看着张雯紧绷的小脸，连死的心都有了。
“雯雯姐，其实我…”方娇拉扯上了睡裙，脸色也有些难看，毕竟张雯是她的表姐。
“你先出去。”张雯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怪姐夫，都是我…”方娇还想解释，但是迎着张雯冰冷的目光，低着头走了出去。
“叶晴，帮我揍他一顿。”张雯脸色还是很差，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
“徒弟，你也太过分了吧。张雯和我连夜坐飞机回来，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西城无聊，你就这么回报张雯的？”叶晴活动了一下手腕，撇撇嘴一下子就把我从床尚拽了下来。
眼睛转动了一下，把我裤子上的皮带抽了出来，当成鞭子啪的就给我来了一下。
我胸口立即火辣辣的，但是我也没吭声，她是代表张雯打我的，只希望张雯能消消气。
“老婆，你无论怎么打我都可以，你可千万别生气，你身体不好。事情，也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看着张雯消瘦的面孔，心疼的说道。
“行了，我们走吧。”张雯连话都不想和我说，转身走了出去。
我立即爬起来，想要追出去，却被叶晴张开手臂拦下了：“徒弟，这次是你过分了哦。不过，师傅会帮你劝劝张雯的，哎，你们男人啊，真管不住自己的鸟！”
“那，谢谢师傅了。”现在张雯还在气头上，我越解释恐怕会越糟糕，等张雯气消了再说吧。
方娇只是用手，帮我解决了一下问题，应该不至于判我的死刑吧。
我心里有些侥幸的想到，但是也还是十分的不安。目送叶晴和张雯离开了四合院，坐在台阶上，垂头丧气的。
怎么也想不到，张雯和叶晴会提前回来。又刚刚碰到我和方娇这样子。
我用力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正如叶晴说的，意志力坚定一点，管住自己的鸟，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自己一个人呆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推开了房门。方娇坐在床沿上，小声的哽咽着。
“没事，我会向你雯雯姐解释的。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我强作淡定的说道。
其实，我心里也没谱，不知道张雯会不会原谅我，我伤她的心，次数太多了，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个大混蛋。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雯雯姐会回来。”方娇抹了下眼泪，红着眼睛说道。
“好了，别哭了，我睡觉去了。”
我也不知道该对方娇说什么，这种事肯定不怪方娇。只能怪自己一时没把持住，才会闹出这种僵局出来。
回到房间后，我想打电话给叶晴，问问她们去哪儿了。但是，却看到一条未读的短信，是张雯的名字。
我忐忑的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带上结婚证，明天来民政局离婚……
当夜，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抽了整整两包烟，一直到天亮都没有睡意。心里充满了懊悔和无奈。
为什么一时冲动，让方娇用手帮我。要是忍一忍，哪会有现在的苦果？
最关键是，张雯身体不好，她中的羌伤，也是因为我。想到这里，我心如刀割，来到张雯的房间，找到了那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双手颤抖着打开，只是想看一看张雯那幸福的样子，定格在一瞬间。
我微微吸了口气，把结婚证又重新放了回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和张雯离婚的。
气温已经深冬，马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两边的风景树，叶子都掉光了，看起来孤零零的。
一夜之间，气温骤然降了好几度，呼吸的气息都变成了白雾。整个西城，都被阴冷，萧瑟笼罩着，犹如我此刻的心情。
打了一个出租车，关上车门：“去民政局。”
“好。”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不好，也没和我搭讪。
十多分钟后，他就提醒我到了。
我精神恍惚了一下，付了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叶晴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紧身的牛仔裤，长筒马靴，看起来高挑无比。
姓感的嘴唇，抹了一些唇膏，透着莹润的光泽，脸蛋白皙光滑，撇了我一眼，拉扯了一下张雯：“他来了。”
张雯低着头，穿着一件驼色大衣，把削廋的身体，都包裹了进去，根本没有看我一眼，转身朝着民政局的大门走去。
“老婆。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