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上的伤被养的不能再好，因着灵泉的缘故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小鱼在家里闲的浑身快要长出毛来，甚至都渐渐爱上给鸡舍清理粪便，拉老黄牛去河里洗澡，好歹这些也算是个活儿，能打磨打磨时间啊。
终于挨到进城上工这一天，一大早曹大牛便套好板车等在路中央，小鱼也难得神清气爽扎了个高马尾，随着脑袋的摆动一摇一晃，青春靓丽不必多言。
马车刚驶出村头的土路，曹大牛便把小鱼一把拉入怀中，一手高高扬起打着马鞭，一手抚摸上她的马尾，低沉着声音笑道：“今天头发绑的倒是甚为利落，给我看的？”
不是给你看，难道是给采花大盗看啊？小鱼也不是容易娇羞害臊的小姑娘，就势往他怀里一钻，一只手还调皮的在他精壮紧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当然啦，相公你喜不喜欢？”
小鱼今日的心情确实不错，憋了近两个月的疯劲终于找到倾泻口，说出来的话都格外放肆。
“你！这！是！在！玩！火！”曹大牛感受到胸膛处磨人的轻蹭，眼中已经有渐渐燃起的熊熊火焰，一字一顿的说道。
放做二人独处时，小鱼一听见他这话，自然吓得再不敢乱来，但如今是走在官道上，大尾巴狼也是要披着羊皮的。
她刻意又凑上前几分，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处，听着胸腔里的心跳声，笑道：“人类的文明启源就在于对火的应用，难道不好嘛？”
她的笑声奸诈的像只小狐狸，勾起曹大牛心中的熊熊烈火，却无可奈何，四下打量见并无人注意到这里，巴掌轻轻落在她的臀瓣上，连道好几声好，“文明起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类的延续也是从火开始的，还是胸腔里腹腔里的火。”
害人终害己，小鱼轻声“呀”的尖叫出来，双手条件反射就去捂自己的屁股，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不动声色的男人，“曹！大！牛！你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娘子，你喜欢吗？”嘴上是轻浮调情的话语，脸上却冷酷严峻，真不愧是奥斯卡终身演技奖的获得者！，
我喜欢，我喜欢你个头，都说婚前婚后是两个人，可苍天啊，大地啊，谁能告诉我，聘前聘后都是两个人，这又是什么节奏啊？！小鱼仰头看天，默默地流下两滴清泪。
“别哭了，一点也不像，不如我回家给你切半个洋葱，那东西催泪好。”曹大牛一揽小鱼柳枝般的细腰，趁机又是一番动手动脚。
小鱼忍无可忍，谁有她惨，终于脱口而出，“就你演得好，知道在我们那你这种人叫什么么？戏精本精啊！无人能敌啊！”
曹大牛趁她挣扎的劲又偷偷在她脖颈处落下一枚香吻，甚是得意般点点头，道：“那我就当你是夸奖我好了。”
树没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小鱼甘拜下风，斗来斗去的结果都是她惨败，只得别过头去小声嘟囔道：“开车不调情，调情不开车，大哥，珍爱生命啊。”
这样的话都是哪跟哪，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的，曹大牛唇角勾起隐隐的笑意，突想起她方才说的话，不禁问道：“你们那里是哪里？”
暴躁之下必出事，小鱼先前只告诉过他自己是来自山那边的姜家村，因为受不了二叔二婶的压迫才自立门户到渠头村落户，被他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望向天边的白云，搪塞道：“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多远？”为什么曹大牛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就好像面前这个娇俏明丽的人儿突然有一天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南地北从此再无她的身影。
有多远？小鱼也在心中暗暗地问自己，就是远到那种明明确确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回不去的远吧。想到这里，她的眸色不由暗淡，抓紧身旁的胳膊，“远与不远，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她停顿片刻，嘴角升起一丝难言的苦笑，穿越两年多，好像不知不觉就适应了这里的乡村生活，前世的那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纸醉金迷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渐渐都想不起来了。
“总之别离开我，我失去太多东西，再没有什么能失去了。”小鱼恬静的往曹大牛身侧一靠，双眼轻闭。
一旁的女子好像心里隐藏着无数秘密，静默的让人心疼，曹大牛长臂一挥，将她揽入腰间，轻抚着及腰的一头黑发，“傻瓜，我不会离开你，我要保护你一生一世啊。”
一生一世到底有多长，小鱼根本不知道，可眼前的一切场景，心中的所有情感就是她想要的，只是还隐藏了太多的故事和秘密。
她动容的轻蹭曹大牛的锁骨，突然扬起娇俏的面容，“咱们快要结婚了。”
曹大牛低沉着嗓音，轻声应道：“嗯。”
“那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往后咱们是要同床共枕的人，你总该知道我偶尔的恍惚、眉头轻蹙是为了什么吧？”心头压抑的这块巨石，小鱼其实并不是很想一直隐瞒下去，只是无人能说罢了。
曹大牛揉了揉她的马尾，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和信任，反问道：“那你想说么？”
“并不是我不想说……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方式告诉你。”小鱼轻哼一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沉闷的说话声随之响起，“但是我也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秘密。”
“狡猾的小东西，不想说你的秘密，还想空手套白狼知道我的？”曹大牛把手伸进怀中，轻轻地在小鱼的额头上来个糖炒栗子。
“唔”小鱼发出一声轻哼，替自己辩解道：“并不是我不告诉，就留在洞房花烛夜吧，到时候即使我吓到你，你也再难反悔了。”
从宏观的宇宙黑洞论讲起呢？还是从量子力学相对论讲起，这是个难题！
曹大牛粗糙的手掌轻抚上小鱼的脸颊，“我的秘密里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和无数着着夜行衣的杀手，这都要从六年以前曹大娘救我的时候说起，因为以前的所有我都记不清了……”
六年以前？这就是樊素说的时间，为什么会有刀光剑影出现？莫非曹大牛跟父亲出渠头村之后，苦练一身武艺，在江湖里卷起腥风血雨，遭仇家追杀？小鱼也陷入沉思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