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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景盛的身子,就这样沉沉地压在了我身上,他肩上受伤的地方,血渍已经干涸,而他的体温高得惊人。

“宋一弦,还没死就快来帮忙!”

我几乎是带着哭音喊出这句话的。

宋一弦在第一时间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和我一起扛起景盛,就快步朝外婆家的小矮房走去。

彼时,时间已经不早,外婆的屋子没有点灯,大概已经睡下。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到门口就开始用力敲门,一边敲还一边大喊:“外婆,快来开门!”

外婆本来就有些耳背,我在外面喊了许久也不见回应,宋一弦等得心急,一脚下去踹开了老旧的木门。

“嘭”的一声巨响,屋里头终于有了些动静,灯被点亮,外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谁……?是谁在外面?”

本来久别重逢,应该和外婆好好叙旧一番,至少不应该用这么唐突的方式破门而入,可是眼下,景盛生死未卜,实在无暇顾及那么多了。

“外婆,是我,小满!我一个朋友现在情况不太好,您能不能来帮帮忙?”

“小……小满?”外婆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疑惑,过了好一会儿,才应了声,“好,我马上来!”

我和宋一弦合力把景盛扛进了屋里,外婆很快就点亮了屋子里的灯,见到我,她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到最后却是看了脸色糟糕的景盛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进来吧,让他躺我床上去。”

外婆还是那个外婆,她的话还是那么少,她从不多问我什么,可是她做的每件事却都是为着我。

从她刚才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她并没有像爷爷那样,因为爸妈的死而怪罪我,更没有因此而恨我。

只因那一眼,我只从外婆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思念。

我忽然感觉到愧疚极了,我怎么会以为她会不想再见到我呢?

我又怎么能那么忍心,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她一次呢?

心绪万千,我脚下的步伐稍稍顿了一下,宋一弦在那头着急地喊:“发什么呆呢?快把学长扶过去呀!”

我回神,连忙帮他一起扶景盛,把他安放在外婆狭窄的木床上。

看到景盛肩上的伤,外婆也没有感觉到多惊讶,也没有问多余的话,只是皱着眉说:“他的伤看起来挺严重,而且还发烧,不好办呐……”

宋一弦烦躁地扒了下头发:“怎么办!这荒郊野岭的,到哪儿去找医生?”

我也知道景盛伤势严重,只红着眼盯着外婆:“外婆,求求你帮帮他。”

“丫头,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我只给家畜做过缝合……”

我怕外婆不答应,拉着她的衣角,脱口而出:“外婆!那你就把他当成是家里的牛羊吧!”

外婆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像是笑容的表情:“哪儿有你这么说话的。”

我继续扯着她的衣角,哀求:“外婆……”

“行了行了,我去准备准备。”

听外婆终于应了下来,我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外婆动作迅速地向外头走去,我知道她是去准备工具了。

宋一弦疑惑地看着外婆离去的背影,不放心地问我:“这老太太行吗?”

“外婆是专门给村里的牛羊接生的,她的缝合技术可好了!”

宋一弦听了,惊叫了起来:“什么!!给牛羊接生!!”

“嘘——!!”我紧张兮兮地捂住他的嘴,“外婆从来不给人缝合的,景盛现在这样,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呀!”

“可是……”

“没什么可是!!”

我难得硬气了一回,宋一弦霎时就没了话,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景盛。

外婆很快就拿着工具回来了,一进门,她就开始张罗,等一切准备就绪,她把一盏照明灯打开递给宋一弦:“拿着,别抖。”

宋一弦听话地举起手,一动都不敢动。

紧接着,外婆撕开景盛肩膀的布料,用纱布沾着热水做了简单处理后,就拿出一袋粉末作势要往伤口上洒。

宋一弦忽然出声制止了外婆:“外婆,您这是啥呀?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止痛的。”

“止痛?他都昏过去了,还止什么痛呀!”

外婆一听,却是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景盛:“小子,你自己选,要生缝,还是要止痛。”

我一听外婆这意思,有些惊诧的看向床上双眼紧闭的男人,果然,下一秒,只见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随后他睁开眼,看向外婆:“就这样来吧。谢谢外婆。”

“哼,谁是你外婆。”

外婆冷哼了一声,也不手软,把止痛药往边上一扔,就开始麻利地消毒,然后引针穿线。

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外婆下针的同时,我就把头转向了一边,一点都不敢看。

景盛闷哼了几声,然后就没了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婆说了声:“好了。”

我连忙转过头去,只见景盛的肩头已经被纱布覆盖上了,虽然还是透着血色,可是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恐怖了。

“纱布只有这么多,将就着用吧。”

外婆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我连忙过去帮着她收拾,她却把我推到一旁,拒绝我的帮助,大概是怕我弄乱她的东西。

宋一弦全程都看着,等我走近了一点,他朝我比了个拇指:“你外婆真厉害。”

我也没理他,直接走到床边去看景盛,他的脸色依旧白得有些瘆人,可至少是清醒着的。

看到我,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却是力不从心。

外婆在这时候把一盒药塞进我手里:“消炎药,给他吃上。下半夜高烧可能会反复,屋里头有水和毛巾,给他降降温。你们能想办法给想想办法,给他送去医院,或者请个医生来。”

“好,谢谢外婆。”

我拿着药盒,忽然间不敢直视外婆的眼睛。

要么不来,要么一来就麻烦外婆,我实在心虚得不行。

外婆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傻丫头,是不是赶了一天的路?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去。”

说着,外婆转身,向外头走去。

多年不见,外婆的背影看起来似乎又伛偻了一些。

从头到尾,外婆都没有问过一句关于我爸妈的事,我忽的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你给景盛倒点水,让他吃吧。”我把手里的药盒塞到宋一弦手里,然后转头看向景盛,“我去厨房看看,你……想办法联系一下储谦吧。”

我记得储谦之前说过,景盛的那个手机是联着卫星的,应该有信号。

话落,我没有等景盛回话,就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等我到的时候,灶头里已经升起了火,外婆坐在灶头外往里头添着柴火,火光在她脸上跳跃,看起来祥和极了。

看到我,外婆就朝我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我去看火。

我点了点头,接过外婆手里的火钳,坐在了外婆原本坐着的位置,而外婆自己开始给我们煮面。

记忆中,外婆煮的面条特别好吃,面是她自己擀的,特别有劲道。

至始至终,外婆都自顾自忙碌着,没有多问我一句。

到最后,还是我自己憋不住,问外婆:“外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我?”

“问什么?”

彼时,外婆正在下面,水刚刚开,她一手拿着黑乎乎的木头锅盖,一手搅着锅里的面,水汽朦胧中,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问……问我朋友是怎么受伤的呀。”

其实我想说的是,问我爸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

“三年前村头的老赵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忽然中风瘫了,你们多半是遇上他心术不正的婆娘和那不成器的儿子了吧?”

外婆说这些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三年多来,你们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了。不过,倒是第一个伤得这么严重的,你那个朋友倒是有胆色,敢跟那帮子流氓打起来,只不过,得不偿失。”

听外婆提起那赵家,我忍不住好奇地问:“外婆,那赵家你熟吗?他们以前有个收养的儿子,叫赵铁生?”

“赵铁生?”

外婆手上的动作倏地顿了一下,看向我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外婆就又继续低下头去煮面,没有再看我了。

“他们以前是有个养子叫铁生,那孩子可怜,来这村子后就一直在受苦,死的时候才十二岁,连尸骨都没找到。”

“他……怎么死的?”

“村子入口那头不是有个悬崖吗?他失足从那里掉下去了,就一直没回来。”

外婆说得村子入口不就是宋一弦家那头么!

怪不得,景盛会知道小九掉下去的那个悬崖下有个小断崖,还把那里的地形记得那么清楚,他恐怕也是这么活下来的吧?

而结合之前景盛说过的话,他根本就不是失足掉下去的,而是被赵长生的母亲给推下去的!!

那时候他才十二岁啊,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外婆,你能再给多多说一点关于赵铁生的事吗?”

外婆抬起头看我,我以为她会问我些什么,没想到她却什么都没问,直接给我说起了关于赵铁生的事。

“铁生本来不叫铁生,他是老赵收养的孩子,因为老赵他婆娘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给他起名叫铁生,是希望他身体硬朗健康长命百岁。铁生来的时候才三岁,长得好看,又聪明伶俐,村里头的老人个个都喜欢他,就连村里算命的都说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果然,铁生来还不到一年,老赵他婆娘就怀上了孩子,就是那赵长生。老赵老来得子,高兴得不了,把他妻儿也是宠得无法无天。铁生就受罪了,自从长生出生之后,老赵一家子对他动辄打骂,好好一孩子,身上的伤从来没好透过,也难怪他一直想着要逃出去。

那孩子走的那天,村子里下大雨,老赵召集村民去寻人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失踪了两天,一村子人前前后后搜了一遍,硬是没找着。后来有人说下大雨那天,曾看见他在悬崖边徘徊,我们就估摸着他失足掉下去死了,尸骨无存……”

外婆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之间不难看出深深的惋惜之情。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外婆,试探性地问:“那外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赵铁生又站在你面前,你还认得出他来么?”

外婆笑着摇了摇头:“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要是那孩子还活着,应该有三十岁了。我这老眼昏花的,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哦。”我往灶里头添了把火,“外婆,你说那姓赵的忽然中风瘫了,会不会是报应啊?”

他从人贩子手里买小孩也就算了,买来之后还不好好待人家,暴力相待,甚至还纵容妻子行凶。

我想,这世界上,应该还是有因果轮回这件事的。

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如果他今天还好端端的,如果景盛同意的话,我想,我肯定会报警告发他。

外婆低垂着眸子,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谁知道呢。”

下一秒,外婆就把热乎乎的面捞了起来:“好了,可以吃了。你去叫你的朋友吧。”

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被揍成猪头的那个,躺床上那个暂时还是别想了,估计他也没什么胃口。”

“哦,好。”

我站起身来,洗了洗手,转身就走了出去。

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外婆忽然出声叫住了我:“丫头,你真的忘了?你小时候……”

外婆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宋一弦忽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夏小满,你快来,快来帮帮忙!!”

我一听,直觉是景盛出了什么事,推开他就往里屋冲。

“景盛,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慌慌张张冲到床前,却发现景盛正坐在床上,床前放着外婆起夜用的夜壶,而他的裤子被褪了一半,正挂在腰间要掉不掉的,看起来活色生香。

我顿时觉得无比尴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宋一弦这坑货匆匆从后头赶了上来,弱弱地道:“他……他不听我劝,非要……非要出去解决,你劝劝他?”

“你自己搞定!我忽然想起外婆找我还有事儿!”

我咬牙切齿地白了宋一弦一眼,马不停蹄地开溜。

景盛的声音却在这时从后头不轻不重地飘了过来,听起来显然是一副秋后算账的语调:“夏小满,你说刚才外婆是把我当成了牛还是当成了羊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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