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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岳府,有诈

苏恒陪着苏瑾寒过了小半日,便有手下的人来找,说是有事要他亲自去才行。

他有些不放心苏瑾寒,迟疑着不想去。

苏瑾寒开口道:“哥你就去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救我救得及时,我也喝了姜汤了,府里也有府医,便是有什么事情也有大夫在,没关系的,你只管去忙便是。”

她性子倔,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苏恒挂心,做不了正事。

“你真的可以?”苏恒依旧不放心,好看的眉头蹙成一团,尽是担忧。

苏瑾寒被他这样牵挂着,只觉得心都是暖的。

笑得真诚,道:“哥,我真的没事,你去吧。我那么会花钱,你可是要多赚点钱才够我败家的,嘿嘿。”

苏恒闻言顿时一笑,知道她是为了不叫自己担心,便道:“好,那我先去忙,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就使人来找我,知道了么?”

苏恒说着,替苏瑾寒拢了拢被子。

“好。”苏瑾寒含笑点头。

哪怕她根本不会派人去找,依旧答应得爽快。

苏恒侧首对着青芽道:“你好好照顾小姐,有事便让人来寻我。”

“奴婢知道了少爷。”青芽忙应道。

苏恒再三询问,苏瑾寒都坚持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他这才离开。

因为落了水,虽然苏恒及时将苏瑾寒救了上来,但是苏瑾寒依旧不可避免的感染了风寒,当天夜里就发起了热来。

“小姐,您这低热不退,奴婢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青芽给苏瑾寒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抱着汗湿的湿衣裳,担忧的说。

临近傍晚,苏瑾寒开始低热,青芽发现之后便要去找大夫来,却被苏瑾寒拦下了。

用苏瑾寒的话来说,若是她这边找了大夫,整个府里的人都要惊动了,她感觉自己还好,不想让老太爷和苏恒担心。

青芽拗不过她,只得应了。

只是如今,苏瑾寒身上的湿衣服都换了两套了,整个人看着苍白又虚弱,她实在担心。

苏瑾寒裹着被子,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真的,青芽你别怕,我睡一觉就好了。”

落水一次不至于叫她病得这么厉害,她主要还是心关难过。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似乎都和水格外的有缘,当然,是孽缘。

前世她因为伤心,被人推入湖中,险死还生。今生苏瑾寒同样被人推入湖中身亡,她机缘巧合重生,而这一次和易怡安争执,她再次落水。

对水的恐惧在心里发酵,连带着前世今生的惧意一起来势汹汹,才会造成她现在这般虚弱的模样。

青芽红着眼眶,恨不能替她受过,最终只能哽咽的嗯了一声,将湿衣服送下去,重新守在苏瑾寒的身边。

她不断的用热水给苏瑾寒擦拭身体,用热毛巾给苏瑾寒敷额头,总算控制着温度,没有上去。

“我好困,青芽我先睡了,你一会儿也自己去睡。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会好的。”苏瑾寒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阖上眼眸,沉沉睡去。

青芽一直守了苏瑾寒大半夜,苏瑾寒身上的温度稍稍退去,她这才靠着床头睡了。

黑暗中,有人悄然翻窗而入,悄无声息的点了青芽的睡穴,这才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苏瑾寒苍白虚弱的睡颜。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庄靖铖。

他目光复杂的落在苏瑾寒的脸上,心里纠结得难以言喻。

说好了要离她远远的,可是却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看她。

他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告诉他,要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从此陌路,再不相见。

可是另一半却拼了命的想要靠近她,想要关心她。

天知道今日她和易怡安同时落水的时候,他有多想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带离水中,一如初见!

可是他不能。

易怡安是个看似大咧爽朗,实则偏激狠辣的人,若是让她记恨上了苏瑾寒,他能预想苏瑾寒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的难过。

仅剩的理智压抑了情感的冲动,带着易怡安离开之后,这一颗心却依旧牵挂在她的身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来苏府,来她的房顶多久了,就那么坐在房顶上,掀开瓦片,安静的看着她虚弱的惨淡模样。

如果他够强,无需藏拙,今日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他不需要和她保持距离,也不需要刻意避开她,他能随心所欲,想靠近便靠近,想接近就接近,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畏首畏尾,爱而不得,念而不能。

庄靖铖用力一握拳,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在心里缭绕。

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轻轻将她的手拢在手心,低低道:“不能说喜欢你,不可以靠近你,你不会知道我又有多难过。寒儿,若上苍允许,你心中有我,再等等我……可好。”

心里的话这般不经意间说出口,他这才惊觉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自私。

她如今正是青春芳华,待嫁之时,他什么都不能给她,不能保证,顶着满身狼藉的名声,凭什么要求,奢望她?

猛然松开手,庄靖铖就想离开。

他就不该来的。

牵扯得越深,伤害也就越深,他何苦来哉。

然而昏睡中的苏瑾寒猛然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不断的挣扎着,摇头咬唇,紧蹙的眉头透出痛苦和难受,像是陷入了难以挣脱的梦魇一般。

庄靖铖凑近她,这才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话语。

“不要,别离开我……”

“娘,我好痛,娘,带我走……”

“不要……不要……”

苏瑾寒不断的呢喃,话不多,都是“不要离开”之类的话,庄靖铖听得心里发酸,忍不住俯身将她抱在怀中,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话语轻柔的道:“好,不离开,我不走,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声音温和,揉碎了一颗心遍布着的纠缠。

苏瑾寒,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要不然怎么能让我陷入这般两难的境地呢!庄靖铖轻叹。

事实上,此刻的苏瑾寒陷入了上一世身为许安乐的梦魇中,脱不了身。

上一世她还是许安乐的时候,曾有一个青梅竹马叫闻韶,他们彼此倾心,互相喜欢。

她一直小心翼翼守着这份感情,无比珍惜。

可是终于有一天,他为了权势放弃了她,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推入湖水中,险些溺亡。

再醒来时,却被父亲当做政治联姻的棋子,嫁给了当时的太子,成为了太子妃,享有无上荣光。

她当时倾尽全力的帮他谋划,拉着外公一家上了他的贼船,却到最后才知道,她不过是一场笑话。

太子真正想娶的人,是她那个庶姐,而父亲也并不是为了让她嫁得好才将她嫁给太子,而仅仅是与太子达成了协议,为了她背后的外公一家的权势。

等太子真正上位之后,她就成了弃子,所以外公一家惨遭牢狱之灾,而后被判斩刑,她自然也没能幸免,一同死在了刑场之上。

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她会那么被轻易的放弃,直到重生之后她才恍然,原来是她太傻太天真。

自以为嫁了他,是他的人了,只要倾尽全力守护这份夫妻关系,便是无爱,他也会容忍,护她周全。

而事实证明,她错了,大错特错,所以结局,也是惨烈得让她不能承受的。

梦境缠绵成了现实,不断的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纠缠,苏瑾寒挣扎之中,只觉得浑身陷入了一种温暖的包裹,有人紧紧抱着她,传递着难言的暖意,似乎还在喃喃低语,不断的告诉她,有他在,他会陪着她。

恍惚间,苏瑾寒心里有些依恋。

噩梦似乎也在此时被打破,悄无声息的远离,苏瑾寒渐渐安静了下来。

见苏瑾寒终于安静了下来,庄靖铖紧紧揪起的心也有了片刻的缓和。

取过一旁干净的汗巾和水,庄靖铖仔细的替她擦去脸上和脖颈上的汗渍,细细的替她整理好汗湿的头发。

天将破晓,庄靖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天色大亮,青芽在嘤咛声中醒来,睁开眼睛,见自己竟然靠坐在床头睡着了,顿时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摸苏瑾寒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顿时松了口气。

旋即她又觉得有些不对,昨天她迷迷糊糊的,似乎觉得有人来过。

但是环顾整个房间,并没有丝毫的不同,难道真的是她太困了,所以产生了错觉?

青芽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摇了摇头,起身收拾去了。

苏瑾寒醒来的时候,青芽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服侍着苏瑾寒洗了个热水澡,这才传了膳上来给苏瑾寒用。

“昨晚我不老实吧,辛苦你了青芽。”苏瑾寒对着青芽浅笑。

昨晚噩梦来袭时陪伴的温暖依旧在心底流淌,而昨晚青芽是寸步不离守着她的,这让苏瑾寒对青芽不由得多了几分亲近和欢喜。

青芽有些懵,眨了眨眼,不好意思道:“还好吧,昨夜奴婢不过守了半夜便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当时小姐的烧倒是退得差不多了,亏得后半夜小姐未曾反复,否则奴婢偷觉害了小姐,那才是青芽该死了。”

苏瑾寒拿着调羹的手一顿,微蹙秀眉,道:“你睡过去了?”

那么,那抱紧她,给她温暖的人是谁?

还是说,一切不过是她陷入梦魇时的一场错觉?

“奴婢该死,不该偷觉,请小姐责罚。”青芽见状以为她生气了,赶忙跪下请罪。

苏瑾寒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扬了扬眉,道:“起来吧,多大的事儿啊,我这不是没事么。”

等青芽起来之后,她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心中的困惑。

最终想不出什么来,苏瑾寒只能当成是自己的错觉了。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岳家老太太生辰这一天。

苏瑾寒早早的将自己给收拾妥当,坐在屋子里等苏恒来接她一道去岳府。

今日苏瑾寒挑了一套嫩黄色的抹胸襦裙,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和娇俏的容貌,整个人显得更加青春靓丽了。

苏恒过来的时候,本以为还要等她,见她早早的收拾好了,倒是有些意外,“你这丫头,以往喊你出门总要等上半日,今日倒是早早的收拾妥当了。”

苏瑾寒闻言顿时娇嗔道:“哪有,人家每次都很快的好吧,就算时间久了一点点,那也是为了打扮得漂亮些,不给咱家丢人不是。”

苏恒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少来了,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既然收拾好了,就走吧。”

兄妹两一起出了门,朝着岳府而去。

岳府在康国是一个极为特殊而重要的存在,因为岳府的主人岳峰大将军乃是整个康国的保护神,没有之一。

民间传言,康国岳峰在世一日,康国便得一日安宁,自打他名震天下以来,数十年来,边境小乱不断,却从来不曾有过告急之威,哪怕如今岳峰已经六十有一,却依旧老当益壮,健朗不输当年,随时可以披挂上阵,再战沙场!

只要有他在,康国就乱不了。

所以不管暗地里如何,明面上,岳府是所有人争相巴结的存在,无数人想要与岳家人交好。

同样的,岳峰与他的发妻伉俪情深,为了她不曾纳妾,也是康国的一桩美谈,岳老夫人的寿诞,自然吸引了无数的人登门拜访,不管是有请帖的还是没有的,都争相前往。

苏恒和苏瑾寒出门已经算早的,但饶是如此,到了岳府门口时,岳府之外早就已经门庭若市了。

苏恒带着苏瑾寒下了马车,递了请帖,送上贺礼之后,自有人招呼着他们往里去。

男女宾分席而入,苏瑾寒和苏恒分开没多久,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邵氏。

看到她出现,邵氏眼中闪过一道温暖的光芒,上前牵了她的手,笑道:“听下人说你来了,我便在这里等着,可叫我一阵好等。”

“府上客人太多了,进门都要排着队,可不怨我。”苏瑾寒笑眯眯的说。

“瞧你没个正行的。”邵氏听她抱怨,不由得轻笑。

拉着她的手好一番打量,这才问道:“身上的伤可好全了?”

“已经无碍了,多谢夫人关心。”苏瑾寒说着,不由得亲昵的往邵氏身旁靠了靠,满满的孺慕之情。

邵氏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很是受用的拍了拍她的手,道:“那就好,来,我领你入席。”

苏瑾寒随着她往里走,知道今日她身为岳府长媳,东道主,肯定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她不能耽误她太久,便唤了青芽来。

拿过青芽手中的盒子递给邵氏,苏瑾寒道:“哥哥准备了一份贺礼,但是我私下里备了一份礼物,不过是些心意,也不怎么贵重,劳烦夫人献给老夫人,希望她老人家能喜欢。”

邵氏眼中笑意浓郁,命荼思接过东西,这才笑道:“既备了贺礼便无需另外准备了,不过你既有心,我也不会驳了你的好意,东西我会交给母亲大人,你安心便是。”

苏瑾寒本来还怕她不肯收,见她收了,笑得更加灿烂了。

邵氏果然有很多事情要忙,领着苏瑾寒进了宴会厅的门之后,刚将她安顿好,便被人给匆匆叫走了。

她走了之后,苏瑾寒环顾整个大厅,来的人很多,相熟的夫人小姐聚在一起说话,倒也热闹。

苏瑾寒认识不少人,却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打算,因为她看到的几个,可都是她不怎么待见的。

比如李庆欢、许馨月、还有易怡安!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她有恩怨,她们若是碰面,总是要争锋一番的,她不想搅了岳府的寿宴。

然而,你不找麻烦,麻烦自会找你。

“苏小姐你也来啦。”易怡安和许馨月联袂而来,易怡安笑笑嘻嘻的开口。

前些日子她和苏瑾寒在望江楼的较量虽然总体来说她占了下风,但只要有一个庄靖铖护着她,她就是赢家,所以格外的得意。

苏瑾寒眉眼弯弯的应:“是啊,安和郡主和许小姐也在呢,一起坐吧。”

“那日害得苏小姐落水真是不好意思,我心里特别的愧疚,本想亲自登门拜访道歉的,不想身子不争气,竟然病了几日,铖哥哥心疼我,说已经命人上门致歉并送上歉礼,我这才安心,苏小姐你没事吧?”易怡安笑眯眯的说,言语间全是得意洋洋。

苏瑾寒懒懒的应道:“没关系,左右咱们两人都落了水,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我想郡主下回见了王爷,估摸着要提醒他将手下的人给清理一番了,这般阳奉阴违中饱私囊,未免太过,毕竟我可不知道靖王府曾到我府上致歉,送礼。”

丝毫不让的争锋相对让易怡安脸色微僵。

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气苏瑾寒,庄靖铖有没有送礼,她怎么会知道。

本以为苏瑾寒好歹还会顾忌几分颜面,却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一旁的许馨月见易怡安吃了瘪,一副要发作的样子,赶忙伸手扯了她的袖子,不让她说话,嘴里笑道:“没想到二位之间还有过这等趣事,还真是不打不相识,今日是我外婆大喜的日子,不谈这些,说些别的开心的事儿吧。”

这话虽然打着和事老的态度,但是明显偏帮易怡安的态度苏瑾寒又如何会看不出来?

苏瑾寒轻笑道:“这里都是女眷,妹妹又何必带着面纱这么麻烦?何不取了面纱来得自在?”

女子出门带面纱,是为了隔绝男子一直打量自己容貌的目光,而在女眷所在的地方,通常都是会取掉的。

许馨月之所以没有取掉,是因为她的脸上红疹好不容易消掉了,但是却还留着淡淡的印子没有去掉,她肤色白皙细腻,那些印子留在她的脸上,自然影响她的美貌,更是她的耻辱。

苏瑾寒这一句话,成功勾起了许馨月的怒气,脸色气得通红,一双眸子也浸满了怒意。

因为她一直怀疑,她的脸上和身上会起红疹子,就是苏瑾寒搞的鬼。

“好哇,你们一堆人坐在这儿聚着也不喊我,拿我当外人了是不是?”正在这时,一旁传来的轻柔嗓音解了她的围。

许馨月看去,只见李庆欢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落座。

“哪能啊,李姐姐自己来得迟还怪我们。”苏瑾寒笑得灿烂。

这下好了,大杂烩了,该来的一个都没少。

苏瑾寒有些无奈。

她可以在任何的场合用任何方法收拾这几个女人,却唯独不想在今天,在岳府。

因为她不想搅了外婆寿宴的喜庆,哪怕如今的她不是许安乐,明面上与岳家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明白,她在骨子里,依旧将外公一家当成自己的亲人,永远都是。

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是是是,怪我。”李庆欢笑着接口,她察觉到了场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便道:“妹妹上次给我的玉露膏可还有?我用着觉得很不错,你若还有剩,再给我些可好?”

“玉露膏?就是上次苏姐姐给我的那种?”一旁的许馨月插口问。

她就是用了玉露膏之后,脸上身上才起的东西,虽然大夫一直说她是吃鱼过敏,但是她才不相信。

她吃鱼都多少年了,以前怎么没过敏了?偏就用了玉露膏之后过敏了,她直觉是玉露膏有问题。

可是如今李庆欢却来向苏瑾寒讨要,那不是说明她的怀疑是错的么?许馨月自是要问清楚的。

“是啊,上次瑾寒妹妹也给我送了些,我用着觉得不错,大家见了我也夸我脸色好,你看看,是不是肤色好很多了?”李庆欢笑着往许馨月跟前凑。

许馨月一看,还真是好晶莹水润,比她原来的皮肤好了许多。

难道说玉露膏真的没有问题?真的是她自己吃鱼过敏了?许馨月满心的惊疑不定。

苏瑾寒笑眯眯的看着许馨月的脸色,心里偷笑。

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算计许馨月,自然不会让她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所以早早的就送了一份一样的给李庆欢,让她给自己作证。

这样一来,许馨月怀疑的心思自然就淡了。

将信将疑的时候,正是她最好设计许馨月的时候!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话语中暗藏乾坤和争锋相对,面上却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们是多么好的姐妹呢。

也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才知道各自在想什么。

即将开席的时候,荼思前来寻苏瑾寒。

“苏小姐,我们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荼思低声道。

苏瑾寒闻言笑着起身告辞,跟着荼思走了。

另外三人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神色变化。

易怡安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旁的李庆欢却笑道,“方才那个丫鬟不是邵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么?这都要开席了,将苏妹妹请走,莫不是要她去里头用席?”

本就有些怀疑的许馨月闻言,眼神沉了沉。

李庆欢心里一笑,不遗余力的挑拨,道:“不过这也不对啊,若是请人去里头用席,应该请许妹妹才是,毕竟许妹妹怎么说也算是岳老夫人的外孙女了。”

因为许安乐的关系,许馨月确实是要跟着她喊岳老夫人外婆的,但是如今请了苏瑾寒进去却没有请她,这明显不对劲。

一旁的易怡安这时回过神来,假意解释说:“听说苏小姐曾经救过邵夫人的命,或许只是邵夫人为了表示感谢请她进去说说话呢,一会儿她自会出来的。”

李庆欢闻言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许馨月默不作声的听着两人说话。

然而直等到开席,几人也不见苏瑾寒出来,心里顿时都明白了。

许馨月这个还和许安乐沾亲带故的人不受岳家人待见,倒是苏瑾寒这个彻彻底底的外人得了优待,一时间,许馨月面子掉了个干净,对苏瑾寒更加恨之入骨。

不管外头许馨月等人如何想,苏瑾寒跟着荼思进了内院。

岳老夫人虽然办了寿宴,但是却因为年岁已大,喜欢清静,并没有在外头和客人一起用席,外头有人招呼,而内院则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一家子亲近之人凑在一起吃饭聊天。

苏瑾寒由荼思领着进门的时候,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屋里坐着岳峰和岳老夫人夫妇,另外还有长媳邵氏、二儿媳郭氏,三儿媳韩氏,还有第二个孙子岳刚勇,第三个孙子岳子扬,还有家里的孙女儿岳雨琪和岳思倩,全部都是岳家的嫡系内部亲人。

其中还有一个让苏瑾寒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人,许安乐!自己面对自己是什么感觉?即使是苏瑾寒当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也说不出来。

上一世她是许安乐,而这一世,她重生归来,是许安乐的魂,苏瑾寒的身,再面对许安乐,也就是上一世的自己,心里的错综复杂难以言喻。

苏瑾寒的骤然出现,同样让众人吃惊不已,吩咐将目光落在邵氏身上。

毕竟是荼思将苏瑾寒带进来的,而荼思……是邵氏的人。

“瑾寒来啦,快过来。”邵氏笑着起身去拉苏瑾寒。

“这位便是我父亲,大名鼎鼎的岳峰将军,这是我母亲,今日的寿星。”邵氏当先向苏瑾寒介绍二位长辈。

苏瑾寒一脸正色的恭敬行礼:“见过岳将军,见过老夫人。”

外公、外婆,我终于再次光明正大的站在了您二老的面前,向您二老请安问好,只可惜我已经改颜换面,你们或许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过无妨,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便是好的。

岳峰打量的目光在苏瑾寒身上扫过,应了一声,倒是老夫人慈眉善目的,拉着苏瑾寒的手笑道:“你就是苏丫头啊,芳儿和我说过你,说是你当初救了她的性命,你是她的救命恩人,自是我岳家的贵人,快别站着了,请坐吧。”

屋里的人显然已经用得差不多了,邵氏笑着道:“母亲您先和瑾寒说着话,外头要开席了,我先出去招呼,免得叫人家说我岳家没有礼数。”

“母亲,我们也一起去。”郭氏和韩氏同时站起身说道。

“好好好,你们去吧。”老夫人笑着应好。

这时,岳刚勇和岳子扬也站起身来,和岳峰还有老夫人说要去招待男宾,也先退下去了。

跟着,岳峰也起身离开,让岳老夫人自己招呼苏瑾寒。

一屋子的人转瞬间便走了个七七八八,散了个干净,只留下许安乐,苏瑾寒,还有老夫人以及服侍的下人。

老夫人打发了下人下去,留了苏瑾寒和许安乐说话。

“难怪芳儿老是与我念叨你有多么多么好,如今见了面才知她所言不虚,确实是个好丫头。”老夫人笑呵呵的开口。

苏瑾寒说:“那是夫人谬赞了,我没她说的那么好。”

若是我真的有那么好,前世便不会害得岳家跟着我陪葬,落得那般下场了。苏瑾寒在心里难过不已。

“瞧你这孩子,还谦虚了呢。”老夫人轻笑。

跟着老夫人拉着苏瑾寒唠家常,一旁的许安乐也会不时的插嘴说上几句,性子同样爽朗大方,让苏瑾寒有些惊疑不定。

如今的许安乐,到底依旧是上一世的她自己,还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变故?

苏瑾寒不知道。

如今老夫人在面前,她也不好试探,只好将心里的困惑压在心底。

说了好一会儿话,老夫人道:“你送我的贺礼我很是喜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泥人的?”

苏瑾寒笑道:“早前意外得知的,老夫人大寿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便想着送了这个。”

“原来如此。”老夫人应了一声,正想说话,外头却有人匆匆进门,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府内遭了贼,老太爷请您不要惊动旁人先行过去他那里,怕对方对您不利。”

“府内怎么会遭贼?”老夫人顿时皱眉。

将军府的防御一直都是顶尖的好,毕竟若是将军府都会轻易出事的话,连家都看不好,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许是今日宾客满门,来往的人多了,出了纰漏吧。”那人应道。

老夫人想想也觉得有理,便点头应了,由许安乐和苏瑾寒搀扶着起身朝外走。

“叫你见笑了,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夫人抓着苏瑾寒的手,满是歉意的笑。

不过看她眉眼沉稳的样子,并不像是有多么担心。

想想也是,将军府最多进些浑水摸鱼的小贼罢了,想要动将军府,显然是不可能的。

“没关系,意外而已。”苏瑾寒笑着说。

老夫人一边走一边说:“到了老爷子那里就好了,有他在,没人能伤得了咱们。”

说话时,是一副骄傲的模样,显然对自己的夫君很有信心,哪怕老爷子已经年逾六十。

然而苏瑾寒的脚步却略微一顿,隐约觉察出不对劲来。

若是府内真的出了事情,老爷子担心老夫人出事,以他的性子,肯定是要亲自前来照看才会安心的,可是如今他却并没有亲自来。

而且,领路的这人,一直挑小路往偏僻处走,苏瑾寒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目光落在一旁的许安乐身上,眼神交汇间,苏瑾寒确定,许安乐肯定也察觉到了问题。

两人彼此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见机行事。

行走间,苏瑾寒的脚步骤然慢了下来,扶着老夫人的手也顺势松开,右手捂着胸口,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痛苦的模样,轻声呻吟着往地上蹲。

这突然的变故震惊了在场的几人。

“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老夫人也吓了一跳,忙蹲下身去扶苏瑾寒。

“苏姐姐,你还好吗?”一旁的许安乐也赶忙蹲下身,焦急的轻唤。

领着她们往外走的那个下人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阴郁。

苏瑾寒满脸痛苦的抓着老夫人的手,痛苦的低喃:“我的伤,我胸口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好痛。”

苏瑾寒脸色惨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色,看着宛如透明一般。

老夫人吓了一跳,也跟着急了,“伤口怎么忽然就裂了呢?这可怎么办?要马上找大夫才行啊。”

“我去给你找大夫。”一旁的许安乐匆忙站起身就要跑开。

领着她们过来的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道:“许小姐,现在后院情形不明,若是遇着歹人,恐对您不利,您还是和我们在一起比较好。”

许安乐一副没有察觉出不对的模样,焦急道:“可是苏姐姐她需要大夫。”

听了她的话,那下人看向苏瑾寒,眼中闪烁着阴晴不定。

苏瑾寒抓着老夫人手的力道很大,随后又借着衣袖的遮掩在老夫人的手心悄悄写下了两个字“有诈”。

老夫人心里一惊,正巧这时又听到那下人喊许安乐许小姐,顿时了然于心。

要知道但凡是许安乐来岳府,所有人都是尊称一声表小姐的,从来没有人喊她许小姐。

明白过来的老夫人轻轻捏了捏苏瑾寒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苏瑾寒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老夫人已经年老,但是苏瑾寒明白她临危不乱的应变能力,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她,而是想法子通知她。

她心里明白,有老夫人的帮衬,远远要比她和许安乐两人应对来得自如。

“安乐别急。”就在僵持间,老夫人开口了,安抚着低声道:“如今情况不明,若是乱走确实有隐患,咱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好应对。”

这话明显是帮着那下人说话,要留下许安乐的。

那下人赶忙道:“正如老夫人所说。”

许安乐闻言看向老夫人的方向,当然,她主要是看苏瑾寒的。

见苏瑾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没有插嘴。

老夫人又道:“只是如今苏丫头伤痛复发,一时也走不了,不如这样,咱们先将她带到附近的僻静处躲避一阵,再由你去找老太爷和孙少爷他们过来如何?”

那下人脸色一阵变幻,最终应道:“但凭老夫人吩咐。”

只要能在人迹罕至的偏僻处,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少女人,他轻而易举就能制服。

“往左走就有个荒废的院落,已经许久不用了,相信也没有人会去,咱们去那里躲避一二。”老夫人说。

旋即老夫人和许安乐扶着苏瑾寒往左边走去。

左边确实如老夫人所说的是一个看似荒废的院落,院子应是许久没有修葺过了,院门上的漆早就已经斑驳掉落,看着很是惨淡。

三人在前往里走,那个下人跟在后面,老夫人给苏瑾寒二人使了个眼色,在走到院内阶梯前的一个盆栽前,猛然抬脚一踢盆栽的边缘。

那盆栽没碎,竟转了个向,随后便从四面八方往中间射出羽箭来。

老夫人三人已经脱离了羽箭的包围,而那人却正好在羽箭包围圈里。

他本来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让三人逃脱,所以落后一些守着,却不想让自己遇到了这样大的危机。

不过那人的身手显然不错,仓促间辗转腾挪的闪避,抬手打落或接住羽箭,这一处机关竟未曾伤了他分毫。

老夫人面色一变,道:“咱们进去。”

三人匆忙进了门,老夫人健步如飞的在屋里四处搜寻,哪有半分老态的模样。

没过多大一会儿,老夫人就找到了几个小巧的弩箭,分别递给苏瑾寒和许安乐。

“这是弩箭,射程长且精准,而且是子扬改造过的,更加精准,安乐会用,我就不多说了,苏丫头,我教你怎么用。”老夫人语速极快的说。

“老夫人不必费时,我会用的。”苏瑾寒赶忙道。

前世里是三表哥手把手教的她怎么用弩箭,她怎么会忘!

老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不过眼下情况危急,倒也没有多问。

苏瑾寒趁着这时悄悄打量一旁的许安乐的神色。

许安乐看似平静的摆弄着弩箭,但是苏瑾寒注意到,她的手法并不老道,反倒有些陌生,心里顿时疑惑。

这弩箭是岳子扬十七岁时做的,那个时候身为许安乐的她才十岁,岳子扬见她好奇,便教了她,便是后来,她也用过这个弩箭防身。

但是看着许安乐生疏的模样,似乎并不怎么记得怎么用!

难道这一世的许安乐因为她的重生而变得记性不太好?

苏瑾寒恍恍惚惚的想着,却见老夫人已经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手上的弩箭,而一旁的许安乐也已经由生疏到熟练,很快的摆弄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木门猛然被人一脚踹开,三人紧张的抬眼看去,只见方才那个假扮下人的人一脸阴沉的出现在门口。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那人冷冷的问。

也是他大意了,觉得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几人,却不想这废弃的院子竟然别有洞天,害他险些丧命于此。

不过就算这样,那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还收拾不了几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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