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赫连祭讨厌她的沉默,这样的沉默就像是六年前她离开他的前几天,每一次见面都像现在这样,一直不说话。
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沉。“告诉我,你希望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脑海里秦迹的身影越发的明显。
“呵。”他的瞳孔微缩,“这么难回答?许棉,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砰!”
许棉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力大了一拳,痛到脸色苍白,“我……”
他知道她一定会说没有,他不想要听到这样的答案。
高大的身影压上她,把她抵在浴缸的边缘,温热的水流流过两个人的身体。
唇,染着炙热,落在她的粉唇上。
许棉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的,可是身体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僵硬的被他禁锢在怀里,赫连祭染满情愫的眼眸,盯着她那张骨瓷般白皙的小脸,勾唇浅笑。“许棉,承认吧,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我没……”
唇瓣再次被封上,他的唇似有似无的咬着她的唇瓣,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无处可逃。
许棉的手无处安放,在满是水的浴缸里,无助的撕抓,温热的水流流淌过她的手心里,什么也抓不到。
他想让她像六年前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不会隐忍。
现在的许棉,更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兽,每一次都假装自己不在乎,从来不让别人窥探她的心事。
吻,再也没有温柔可言,此刻的他,像是暗夜里的魔鬼,因为她的沉默而释放出煞人的魔性,他的动作不再温柔,他被她逼到了绝境,万劫不复的地狱。
“唔……”许棉很疼,真的很疼。
可是身上的男人,像是发了狂一般。
唇瓣上有血的腥甜,她把自己的唇瓣咬到出血。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会让身上的男人疯狂,仿佛他就是来折磨她的。
无休无止。
赫连祭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残忍的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印上他的痕迹。“许棉,许棉,许棉。”
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暗哑,像是地狱的召唤……
赫连祭意识到身下的女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眼底的赤红色渐渐褪去,他抱着她纤细的身体回了房间。
许棉很疼,他看得出来,他想要抱紧她,可是手落在她身体上的那一刻,突然就僵硬了,他有什么理由抱她呢?
烦躁的下了床,换好衣服,在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听见许棉的手机响了起来。
许棉接起电话,声音支离破碎。“喂。”
电话里,顾西城的声音很严肃,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许棉,你赶快回来一趟,伯母出事了……”
“砰!”
手机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那张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更是煞白如纸,目光空洞的不成样子。
赫连祭大步走过来,看着她。“出了什么事?”
许棉望着赫连祭,像是游魂一样,蓦地,又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拜托你送我去医院,求求你,我要去医院。”
“到底出了什么事?”赫连祭从来没有见过许棉这个样子,即便是他折磨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像现在一样,破碎的不成样子。
“我妈出事了。”五个字,已经泪流满面。
赫连祭大步走到衣柜前,找出衣服,递给许棉。
许棉的手一直在抖,已经没有办法穿上衣服了,赫连祭的眉头紧锁,帮她把衣服穿好,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动作轻柔,生怕碰触到她身上的伤口。
穿好了衣服,赫连祭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许棉全程都是木讷的,除了安静的流泪以外,再无其他。
赫连祭载着许棉,一路闯着红灯,任凭后面的警车鸣笛,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到医院。
北城,第一人民医院。
许棉在手术室门前见到了顾西城,双腿虚软的跑过去,抓住顾西城的手臂。“西城,我妈怎么样了?”
顾西城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赫连祭,眼底满是悲伤。“伯母还在里面。”
“为什么会这样?”
“伯母早上看了新闻,高血压犯了,晕倒在厨房里,我是今天路过那里,顺便上去看她才知道的。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看见她的时候,手臂上都是血。”顾西城很是自责。
许棉想哭,却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她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灯一直亮着,一声不吭。
赫连祭心疼她,想要走过去,却被顾西城用手臂拦下了,双目赤红。“你害她害的还不够吗?”
赫连祭侧眸,看着这个自己昔日的好友,眼底浮光掠影。“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
“赫连祭,你如果是个男人,就放过许棉,有本事冲我来!”顾西城火了,嗓音压的很低,生怕吵到在发呆的许棉。
赫连祭眼底的火光耀动,桀骜锋芒。“冲你来?许棉她欠了我一条人命,你来替她还?”
顾西城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眸光,“不就是一条命吗,我赔你,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放了许棉!”
赫连祭妖魅的勾唇。“看来你很爱她。”
“是,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