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欲言又止,“你和赫连祭……”
“我们?”他的话吞吞吐吐的,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这几天好不好?我听伯母说那天你回家了。”顾西城不忍心把那些新闻说给她听。
“嗯,回家了,我妈还给我带了红烧肉,你打电话给我真的就只是单纯的问我过得好不好吗?”
“嗯,赫连祭……对你好吗?”他现在很担心她。
“他吗?”许棉的眸光涣散,“待在一个魔鬼的身边,会好吗?”
“许棉,其实只要你一句话,我顾西城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把你抢回来。”
“西城,我们斗不过他的。”许棉咬了咬唇瓣,她斗不过他,也不会让顾西城去跟他斗。
“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待在他的身边吗?”他提高了一个分贝。
“也许吧,或者有一天他玩腻了,累了,就会放我走了也说不定。”许棉的眼底一片惆怅。
“他不会。”顾西城肯定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直觉。”
“男人也有直觉吗?那快用你的直觉告诉我,我能不能逃得掉。”她开着玩笑,尽可能让两个人的谈话不那么紧绷。
“只要你想逃,我会帮你。”顾西城的声音急迫。
“西城,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对吗?”她不想让顾西城以身犯险。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许棉摇头,“西城,我始终都欠了他一条命。”
“许棉,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逃开他。”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想问。
“我逃不开的,不是吗?”她苦笑着反问。
“是逃不开,还是不想逃?”顾西城步步紧逼。
“不要逼我了,西城。”她闭上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顾西城平复了下情绪,才开口道:“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你好好休息吧。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给我。”
许棉还不知道外面新闻的事情,还好,他要争取在第一时间内把这些新闻都买下来。
“好。”今天顾西城怪怪的。
“许棉。”顾西城忽然又叫住她的名字。
“嗯?”
“我希望你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我。”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似乎怕听到她的回答。
许棉握着电话发呆,全然不知刚刚她和顾西城对话都被门外的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赫连祭站在门口,眸光森冷无温。
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本他还在想,许棉会不会因为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躲在房间里哭,现在看来她不但没有难过,还过的很潇洒。
颀长的身影缓缓的走进房间,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半丝暖意。
许棉看见赫连祭,眼眸里都多了几分警惕。
赫连祭走到她的面前,手指有力的捏上她的下巴,若明若暗的眼眸里是显而易见的怒意。 “许棉,你勾引男人的本事还真是层出不穷。”
许棉的眼底燃起愤怒,瞪着他的眼睛。“赫连祭,你大早上的又发什么疯!”
赫连祭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幽深的双眸里,溢出无数冷魅。“顾西城想要帮你逃开我,你怎么想。”
许棉的脸色一僵。“你都听到了?”
“我何止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甚至还听到了你心里想的事情。”捏着她下巴的手。“你想要等我厌倦了你,然后放你走。可是怎么办呢,我并不打算放你走,即便是有一天我厌倦了,这个游戏我玩腻了,我也会把你囚在这里,直到你死。”
冷,顺着她的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知道这个别墅叫什么名字吗?”
许棉望着他的脸,没有任何的反应。
“锁欢楼。许棉,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面前的男人,仿佛化身了身后长着黑色羽翼的魔鬼,在许棉的心里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
蓦地,赫连祭吻上她的唇。
许棉想要反抗,可是手最终还是落在了床单上。
男性的气息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今天很乖,乖的让赫连祭诧异,她甚至主动。
赫连祭勾住她的下巴,想要从那双幽清的水眸里找到什么,“今天这么听话?”
“早晚都是要做的,不是吗?”她缓缓闭上眼眸,反正逃不掉,不如快一点结束。
赫连祭的眼眸里火光耀动,落在她唇瓣上的唇,变得异常粗暴。
她很疼,却不肯叫出声,手心里都是冷汗。
“唔……”她疼的咬上他的肩膀,尝到他血液的腥甜味道。
许棉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他撞散架了,眼前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疼痛过后,房间里只剩下无尽的暧昧气息,那是两个人交缠后的味道。
赫连祭离开之后,许棉就躺在床上,侧着身体,蜷缩成一小团,双手抱紧膝盖,眼泪低落在膝盖上,上面刚刚结的,被眼泪打湿后,疼的像是在伤口上撒了盐。
赫连祭站在门外,倚着墙壁,眼底噙着懊恼,他刚刚竟然又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
“祭,你怎么站在这里。”宁深蓝从楼梯上来,就看见赫连祭站在许棉房间的门口。
赫连祭看着宁深蓝,蓦地,把她的身体压在了墙壁上。薄唇急切的吻上宁深蓝的唇,湿热的唇瓣上,还沾染着许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