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赫连祭的命要紧,宁奕帮赫连祭缝了针,又包扎好,把地上染血的衣物全部都收拾好了,跟老沈一起退出房间。
“二少爷就交给您了,我还要赶回去看看许棉小姐,刚刚她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老沈说道有些担心许棉。
“许棉?当时许棉也在场?”
“是的,还有那个假冒二少爷的秦迹也在。”
宁奕眯了眯眼眸,“看来是有人想要祭死了,当时只有他们三个在?”
“是的,当时其实是许棉小姐和假秦迹站在宫灯下,但是宫灯砸下来的时候,二少爷冲了过去,推开了许棉小姐,所以才受的伤。”老沈回忆道。
“那那个假秦迹呢,当时怎么没有保护许棉,明明他距离许棉最近。”宁奕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他也受伤了,我走的时候,头上都是血,当时二少爷推开许棉,但是宫灯上面的玻璃砸了下来,所以假秦迹用身体挡住了那些迸裂的玻璃碎片,受了伤,看样子也不轻。”
秦迹想了想,“我知道了,那您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有我在,祭死不了的。”宁奕送走了老沈,回到赫连祭的卧室里,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好端端的宫灯说掉下来就掉下来了,而且还特别巧,刚好砸的人是许棉,可是距离许棉最近的假秦迹没帮忙,倒是赫连祭从窗口冲向她。
真是太诡异了。
宁奕决定去会会那个假秦迹,对司夜说道:“司夜,祭就交给你了,我去赫连老宅去会会那个秦迹。”
“好。”司夜应了声。
宁奕开着车直奔赫连老宅。
老宅里,医生刚给沈岸包扎好了伤口,对许棉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许棉坐在沈岸的身边,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走出来。
沈岸的额头上粘着创可贴,手臂也缠着纱布,伤口大夫说有些深。
许棉坐在椅子上发呆。
沈岸抬起手臂,费力的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棉棉,想什么呢。”
“没事,我只是想到刚才的事情有些后怕,如果刚刚没有你……”许棉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赫连祭的身影,刚刚他也在的,似乎还推开了她……
她“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秦迹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棉棉,怎么了?”
“我……我要出去一下。”许棉快步冲出房门。
门外,仆人们正在打扫,许棉狠狠的敲着赫连祭的房门,并没有人回应,她推开门,房间里干干净净的,赫连祭并不在房间里。
许棉慌乱的跑出来,抓住一个仆人的胳膊问道:“你有没有看见赫连祭?”
仆人点头,“二少爷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他有没有受伤?”许棉追问道。
“受伤?没有啊,二少爷回公司开会了。”仆人按照赫连祭的吩咐回答道。
许棉送了一口气,松开紧抓着她的手,“哦,谢谢。”
仆人弯腰继续打扫。
她转过身的时候,刚好看见站在门口的沈岸,走过去,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沈岸似乎并不在意,抬手抚摸她的脑袋。“担心他?”
许棉抿紧了唇。
“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吧,刚刚他也救了你。”沈岸忽然变得通情达理起来,让许棉有些疑惑。
“怎么,不认识我了?”沈岸打趣道。
“没有,那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许棉说完去了角落里。
她拨通赫连祭的手机,电话很快便被接通了,“喂,赫连祭。”
“许小姐,东家在开会。”司夜的声音依旧严肃,听不出任何异常。
“我有急事找他,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许棉还是不放心,想到之前赫连祭受伤之后一个人去找宁深蓝包扎,她就觉得有问题。
“那您待会儿再打过来吧,东家不喜欢开会的时候被人打扰。”
“好。”许棉放下了电话,心里却依旧不安稳。
她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赫连集团,许棉让老沈开着车子送把自己送去了赫连集团,路上老沈给司夜发了短信,司夜心急如焚。
赫连祭缓缓从床上醒来,看着司夜,声音沙哑。“出了什么事?”
“许小姐好像察觉您受伤了,已经往公司去了。”
赫连祭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对司夜说道:“给我那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好的。”司夜赶紧帮赫连祭找来衣服。
赫连祭拔掉了点滴,穿好衣服,对司夜说道:“送我去公司,另外给我找个女人来。”
“女人?”司夜一怔。
“对,越漂亮越好。”赫连祭左手扶住右手臂,疾步走出房间。
司夜载着赫连祭去了公司,路上还联络了宁奕,他身边女人最多,随便借了一个过来。
许棉到集团的时候,几乎是冲下车的,集团的职员们看见许棉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匆匆进了电梯,按动18楼的按钮。
电梯在18楼一停下来,她就直奔赫连祭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外面,司夜站在那里,看见许棉,似乎并不意外。“许小姐。”
“赫连祭呢?在里面吗?”许棉不停的眺望赫连祭的办公室,可是透明的玻璃墙是特制的,根本看不到里面。
“是的,但是东家在开会,不方便见您。”司夜似乎有些慌张。
许棉从司夜的眼神里看出他是在撒谎,绕过他的身体,想要推开办公室的门。
却被司夜拦了下来。“许小姐,东家真的不方便见您。”
“让开!”许棉用力推开司夜,拉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坐在赫连祭的身上,赫连祭半躺在椅子上,左手扶住女人柔软的腰肢,女人上下扭动着,像妖精一样。“东家,快一点……”
许棉站在那里,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水眸无声的撑大,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听见门响了,本能的用衣服遮住胸口,转过身,看着许棉。
半躺在椅子上的赫连祭,衬衫敞开着,目光冰冷。“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打扰了。”许棉逃似的离开了。
女人从赫连祭的身上起来,声音温柔纤细,“东家,我的戏演的还不错把。”
“跟司夜去拿钱。”赫连祭缓缓起身,进了浴室,进浴室之前对司夜吩咐道:“把她碰过的东西全部都换了。”
“好的,东家。”司夜接了命令,带着女人出去了。
许棉从赫连集团出来,脸色很难看,老沈看见许棉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许棉小姐,您没事吧。”
许棉木讷的回眸,眼神里似是有无数悲伤,“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
“嗯。”许棉上了车,被老沈送回了赫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