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祭今天越发的疯狂,盯着许棉的那张小脸,心里野兽般的疯狂全部都被引诱出来了,他在她的颈窝处重重的咬下去,印上属于他赫连祭的印记。
“许棉,你是我的……”低沉冷魅的声音,在夜色中中弥漫开来,像是地狱的召唤。
许棉不答话,只是更疯狂的吻着赫连祭的唇。
唇齿纠缠,夜色旖旎。
两个人都像是不知疲倦的小兽,彼此纠缠着彼此,谁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要把这一生的热情全部用完……
许棉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许棉伸手在口袋里按断了电话,不去理会,贝齿咬上赫连祭的胸口,皮肤下面是跳动的心脏。“祭,祭,祭……”
她叫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捶打在他的胸口。
“我在,棉棉。”他回应他,叫她的昵称。
许棉的身体颤了颤,抬眸,月色里,赫连祭的眸色深邃,像是无边无际的海。“迹……”
她叫着秦迹的名字。
赫连祭抱着她回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
许棉其实并没有睡,待身边的赫连祭传来低低的平稳呼吸声,许棉睁开水眸,明若秋水的眸子里漾起一层淡淡的水雾,窸窸窣窣的下了床,穿好衣服。
站在门口,拨通了顾西城的电话,电话那头却没有人接。
许棉心里有些不安,想要赶紧离开,忽然又想起那几个钢琴键还在房间里,索性回房间去取。
脚步刚踩上房间内柔软的羊毛地毯,房间的灯“啪”的一声全部被打开了,灯火通明。
许棉惊恐的看着床上穿戴整齐的男人,眼底一片惊惧。
赫连祭双腿交叠,神态慵懒的坐在床边,似笑非笑。“怎么,没搬到救兵?”
许棉站在他的面前,身体突然间如死寂般的冰冷起来。
脸色一寸一寸惨白下来,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她苍白的模样,就像是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躯壳,站在地面上,双腿僵硬。
赫连祭优雅的起身,大步踱到她的面前,俯首,扬起她的下巴,动作明明温柔的不得了,可是却让许棉的血液都跟着冰封起来。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沾染着肃杀。“我说过,我可以把我的整个世界都给你,供你撒野,为什么你不肯听话,一定要逃呢。我对你不好吗?嗯?”
他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发间,轻柔的挑起一缕发丝,绕过自己的手指。
许棉哆嗦着唇瓣,眼底一片悲伤。“你一直都知道我要逃对吗?”
赫连祭凝睇她清漾的眼瞳,眼底骤然冰冷起来。“我不该知道吗?”
莫大的恐惧从许棉的心底袭来,赫连祭笑了,笑容鬼魅妖冶。“许棉,对你来说,我的爱究竟算什么?”
许棉不说话,站在那里,像是木偶一般。
他的手绕过她的脖颈,勾住她的脖子,用力的箍紧。“告诉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一分钟不是在演戏?”
许棉还是不说话。
“看着我每天被你的假情假意耍的团团转,为了你,我甚至可以抛弃赫连集团的股权,为了你,我甚至可以不顾性命。甚至不顾一切代价,想要把你留在身边,看见我被你像个傻子一样耍是不是特别开心!”他吼她,声音震耳欲聋。
许棉悲戚的望着他,“那你呢,你明明知道我要离开,为什么还要陪我演这场戏?”
赫连祭的薄唇勾起悲伤的弧线,手指轻抚上她的唇轻轻摩挲着,喉结滚动件,发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我太天真了,我竟然相信只要我对你好,你就会留下来。许棉,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可你却从来都不想要。”
许棉的心疼的几乎要不能呼吸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低下头,“所以,你知道我无论如何都是要离开的,放我走吧,求你。”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没什么力气。
“放过你,下辈子吧。”他两片薄唇吐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撕碎许棉脆弱的心。
许棉四肢百骸的温度顷刻间降至了零度,站在他的面前,移不动步子。
赫连祭忽然拉过她的手,走到阳台上,让她看着下面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被砸到粉碎,只能依稀辨认出那个熟悉的车牌号,那是顾西城的车子。“认得吗?”
许棉侧眸看着赫连祭,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赫连祭,你把西城怎么样了!”
月光落在赫连祭那张决绝邪魅的脸上,把他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立体而深邃,幽深的双瞳里噙着森然,微薄的唇轻勾着,似乎并不生气。“我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你说,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知死活呢?”
许棉的手抖个不停,她望着赫连祭,“赫连祭,我求你,放过西城,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赫连祭薄唇微勾,隐藏在月色里的双眸越发的幽暗起来,“为了他,你求我?”
“对,我求你。”
“呵,许棉,你就这么爱他,嗯?为了他你可以跟你最憎恨的人低头认错。你忘了吗?当初你是多么的骄傲,连跟我低下头都不肯。现在为了他,把骄傲让我踩在脚下?你对他的感情还真是让人感动呢。”如寒星般的眸子带着冷光,落在她的身上,语气讥诮。
许棉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赫连祭,明明一个小时之前两个人还那么甜蜜,他把她宠到无法无天,可是现在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像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要了她命的帝王。“祭,你……”
“叫我东家,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几分懊恼,也有痛苦。
许棉的身体颤了颤,唇瓣哆嗦着,“东家。”
这一声东家,把两个人的关系疏远到无限。
“东家,我求你放他走。”许棉忽然跪在地上,她最后的骄傲,跪碎了全部的骄傲。
赫连祭的脸上瞬间凝成了一层寒霜,居高临下的托起她的下巴,“我放了他,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