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听便成,可不能当真了。”苏颜说道,只是她心里却很是忐忑。那个阿卓得来她溺水的消息是确有其事,那么废太子之事应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高湛有废太子的想法?不会是跟她落水的事情有关吧?苏颜一惊,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高湛虽对她有意,却绝不会为了她就会废了太子,就算与她有些关联,也必将有其他的事情推动着。只是这一些现在都无关紧要,毕竟就算有过风浪,那么现在也已经平息了。
“姐姐,你怎么了?”清柳叫了两声,苏颜才反应过来。
“怕是有些乏了,这才愣了神。”苏颜笑了笑。
“姐姐乏了那就先休息吧,时辰也不早了。”清柳说道,苏颜点了点头,两人便熄了灯休息了。虽是许久没有回宫了,苏颜却未觉地陌生,平时有些择床的她入睡的特别快,许是白天玩的也有些累了。只是苏颜不知道,在玄都苑凉风堂的高湛,今夜怕是难成眠了。
凉风堂
“混账。”高湛很是愤怒,将手里拿着的一沓纸扔了出去,像是纷飞的雪片一般洒在案前。“这竖子竟像这般得寸进尺,和士开,你派人立马将他传召过来。”高湛说道,似乎还有些怒意未减。
“皇上息怒啊,别伤着了龙体。”堂前的贾德胄看到高湛如此的怒意,有些兢兢战战。
“贾德胄,你所说的那些可否属实?乐陵王他当真如是说?要知道,欺君罔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高湛不怒而威。
“回皇上,奴才句句属实,绝不敢妄加虚言。”贾德胄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高湛不再问什么,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案前,一言不发,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地敲打着,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敲打在人的心脏上一般。贾德胄在案几下一动也不敢动,身子有些微微发颤。
深夜,乐陵王府
“百年,皇上深夜传召可是为何事?”斛律昌仪有些担心地问道。
“如此深夜急召,我总觉得有些不安。皇上他向来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我在一天,他便一日在他的皇位上坐不安稳。”
“只是这些日子王爷处处小心翼翼,生怕会有什么差错,皇上也不能任意给你降罪,更何况……”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斛律昌仪正要说道,便被高百年打断,“皇上他向来处事狠辣,人尽皆知,只怕我这一去,凶多吉少。”高百年有些无奈。
“我去找爹,他一定有办法的。”斛律昌仪道,转身欲走,百年拉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般冰冷?”百年问道。
“百年,我害怕。”斛律昌仪没有掩饰地说道。
“别怕,”百年替昌仪理了理鬓前的发丝,“等我回来,我还有你和孩子,我一定要平安回来。”百年轻轻抚摸了一下斛律昌仪略有些鼓鼓的肚子,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就算皇上他要我做牛做马,我也要求他放我一命回来于你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