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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姻缘

风轻冷冷地回答:“那随便。反正我不走。”

离春大怒:“你混蛋!你……”忽然收起怒容,换得满脸微笑,走上前来,眼睛直对着他,柔声细语:“好吧,我也不走了。风轻,恭喜你了,我等着喝你一杯喜酒再走,你不会拒绝吧?”虽然笑容满面,眼睛里头不但没有半丝喜意,反而是一种自怜、哀伤、忧愁。脸上的喜与眼中的愁形成巨大的反差,带给风轻强烈的心灵震憾,他张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离春笑容即敛,娇靥微仰,换得一脸乞怜之色。风轻看在眼中,情不自禁怜意横生。正要说话,几步外坐在太师椅上的丹元公主幽幽地叹了口气,淡淡地问:“风轻,我想明白了,也罢,能够娶到叶儿羌公主,于你王图覇业也是一大臂助,我不拦你。只望你别忘了我和离春妹子就行。”

风轻大喜,急忙做出一副纯洁少年状,假惺惺地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离春惊愕地看着丹元公主,闻言回头鄙视他一眼。

下午,金宝沙特意带了一队侍卫过来,以示对丹元这个异国公主的尊重,把她迎进王宫会见叶赤拉汗王夫妇。风轻和离春作为丹元公主的随同人员一同觐见。

叶儿羌王宫占地广袤,美仑美奂,那是不消说的。风轻这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乡下小子本该怯场,但是融合有穷羿、白龙、牛魔王的记忆之后,他的气度自然而然就上来了,尤其是身经百战的牛魔王的阅历对他心境的提升助益最大。稀奇的是离春这个妮子,进得金碧辉煌、戒卫森严的王宫,她也不怯场。

叶赤拉汗王是个高鼻深目的圆脸中年人,面目平常,上唇留着两撇浓黑的胡子,给平常的一张脸添上些许气势。叶赤拉王妃白白胖胖的,五官与金宝沙颇为相肖。脸色苍白,若有病容,瞧着比她丈夫还老。与丹元公主一番礼节客套,那也不在话下。

该有的客套做过,叶赤拉汗王马上打发三人出殿。三人在礼官陪同下出殿没几步,乌东和洛桑就从旁边过来,请风轻留步。丹元公主和离春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离春剜了风轻一眼,随同丹元公主出去。乌东和洛桑穿花拂树,把风轻引入一座偏殿,叶赤拉汗王夫妇还有金宝沙等在那里。礼过,落座,叶赤拉王妃问他来自何方?风轻知道只是开场白,还是认真回答:“在下山西太原人氏。”

叶赤拉汗王点点头,仔细打量着他,满脸赞许之色:“倒是长得挺壮实的,难怪我女儿喜欢。这样吧,本王决定把金宝沙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风轻愕然,想不到对方如此单刀直入,大方爽快。眼睛看向站在母亲身边的金宝沙。金宝沙玉容嫣红,微微颔首。风轻喜出望外,急忙起身称谢。

叶赤拉汗王看了女儿一眼,说:“叶儿羌城刚刚遭遇一场大难,幸好有天龙大师力挽狂澜救回一城军民,但是也已经是元气大伤,人心惶惶。说实话本来此时此刻不宜操办婚事,可是反过来想,婚姻的实质只是一对有情人在一起而已,其余的都不重要。况且风轻你是异乡人,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长期呆在这里?因此本王决定三天之后,为你们举行婚礼!”

风轻在美玛的陪同下踏云似的回到宾馆,迎接他的是馆舍人员的热情巴结和两女的冷脸。原来他与金宝沙即将成婚的消息已经传到这里来了。丹元公主虽然表现出顾全大局的高姿态,但是醋火一样是有。看到风轻进房来看她,她只是酸溜溜地道:“恭喜了驸马爷。”然后马上打发他走。

风轻腆着脸:“元元,你知道的,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过来搂她。丹元公主打开他手,冷冷地道:“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东西?滚出去。”风轻逡巡着不去。正要放软身段哄她,忽然记起牛魔王的泡妞真言,于是一言不发转头便走,弄得心下翼望他来安慰的丹元公主好一阵子伤心气怒。

风轻犹豫一下,还是拐过去敲离春的房门。不知是不是碍着丹元公主,在宾馆这十几天,这个热情的丫头居然从来没有主动来找他。这可不像她的作风。先前在赣州府,隔壁同样有皓华,她还不是主动过来示爱?

离春开门看到风轻,眼泪刷地流下来,含怨带恨:“你来干嘛?”看她顷刻之间泪流满面,风轻一颗心不由得疼痛起来,急忙进房掩门,柔声安慰:“我来看看你。别哭别哭。”离春怒目而视:“你管我死活呢!”

她一双眼睛不算特别大,但是灵活过人,因而显得明媚动人,这时候含着泪水,大见烟波朦胧之妙,泪眼婆娑却又怒火熊熊,说不出的可爱逗人,风轻一颗心更加的柔软,声音更加温柔如水:“你说什么话?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管你谁管你?乖,别哭啊,坐下来说说话。自从你让穷奇这个混蛋抓走之后,咱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

离春马上收起眼泪,转头拭泪,闷声问:“你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事?”

风轻一怔:“什么事情?”貌似自己只答应过她一件事情,难道这丫头看人骑马屁股痒,打算直接逼婚先过门做老大?不对,貌似我还没有答应她!

离春勃然大怒,双臂作势要抓他:“赣州府芙蓉渡南街头悦来客栈!东四房!别说你忘记了!告诉你死风轻,这辈子不管你娶了多少女人,我都必须是正室大妇!要不然,我离春一定与你同归于尽,不信你试试!”语音低沉,泪痕犹存的一双眼睛放射出慑人的怒火,胀红了一张粉嫩可爱的脸,言语间不乏咬牙切齿之声。

那客栈不过匆匆一宿,风轻根本不知道客栈的名字,她却记得清清楚楚,不说刻骨铭心,深记脑海中那是肯定的。风轻心惊胆战,压力山大:“你……你是认真的?”

离春忽然垂下双臂收起怒色,咬住下唇,斜眼看他:“你说呢?”阴沉着脸,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翻脸的架式。风轻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好吧离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离春微微一怔,吸了口气,似笑非笑:“你怀疑我对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哼哼,你是谁?犯得着吗?我离春吃饱了撑着?”神色变幻,不可捉摸。

面对这个比自己还喜怒无常的丫头,风轻难得有耐心:“好吧离春,咱们坐下来打开心扉好好聊聊,好吗?坐。”殷勤地拉过一个锦墩等她坐了,自己在桌子另外一边的锦墩上坐下来:“今天咱们来交交心,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然后,我也想问你几句话。”

离春沉着脸:“好啊咱们来交交心。然后呢?你就不娶这个金宝沙公主了?”风轻愣了一下,有些结结巴巴说不出口:“这个……你以为我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吗?她是姮娥。”

离春嘴角绽放冷冰冰的笑纹,左颊酒窝儿仿佛充满阴森杀气:“好啊姮娥!我说风轻,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毛病啊?这么喜欢抢人家婆娘?那边房间就有一个了你还不够,真的上瘾了?这种事很缺德你知道吗?”

风轻胀红了脸,无力地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唉……”索性老起脸皮,把与姮娥及丹元公主的经过源源本本相告。只是出于私心,他无耻地强调说已经与姮娥合过体亵渎过对方,对方已经明确表示不要有穷羿了只要他,所以他不能不负责任。至于丹元公主,从仇人变爱侣,他更加理直气壮。

他坦诚的态度取得良好的效果,离春听罢,随着他的述说而不断变幻神色的一张脸平静下来,微微一笑,满眼都是情意:“好吧,既然大家都是落难姐妹,一根藤上的瓜,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提高声调,欲言又止,一张脸渐渐的红了起来,在暮色中十分可爱。两人说了半天话,这时候已经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房中光线朦朦胧胧。

风轻锐利的眼神几乎不受光线影响,把她一脸娇羞看得一清二楚,诧异问:“但是什么?”离春羞红着脸扭过头去,声音更加低沉:“她们……她们终究是……嫁过人的,而我不是!因此,你必须……必须……把我放在老大的位置上。”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落在风轻眼中,让人忍不住想笑。知道倘若笑出来,离春肯定翻脸,强忍着一本正经点着头。心下不无敷衍,脸上肃然郑重,说:“嗯,只要你愿意,我肯定不会委屈你。”

离春飞快地回头掠了他一眼,风轻来不及与她眼神交流,她视线就掠了过去,说:“我是孤儿。我们春夏秋冬,两男两女,全部是师父收养的孤儿。嗯,其实……京城大街小巷,从来都有许多人家遗弃的孩子。很多很多……于是官府就只好设置一个收容孤儿的济儿院。京城慈善人家时不时都会捐钱救济,倒是吃得饱穿得暖。但是每年年节,是我们这些孤儿最难过的日子……呵,我们四个兄弟姐妹,就是师父从济儿院挑出来的孩子。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相反,我从小无父无母……”说到这里她低下头,眼泪断线珍珠般掉下来。

风轻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她们姐弟气派不小,一身富贵气息,居然是孤儿。见她泪如雨下,他心疼之极,急忙起身过来,轻轻地搂住她安慰:“好了好了没事的,孤儿又怎么了?其实我也是孤儿,那个钟无艳姐姐只是我的结义姐姐。咱们都是孤儿,正好同病相怜,应该相亲相爱!嗯,不如以后有机会,我出钱你出人,咱们组织一支孤儿军队,专门打击人贩子拍花党,拯救天下孤儿,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横扫天下?对了,你不会是让人拐卖到京城的吧?”见她难过,便不敢解释说记忆中牛魔王并没有真正的淫辱她。

离春刚刚扑入他怀中呜咽没两声,便让他不着调的言语逗笑,生气地拍了他一下:“不是!你才是让人拐卖了的!”

室外乌其戈敲门:“离小姐,晚饭好了。”

乌其戈在三人团团进食时方才辞去,丹元公主看看风轻,看看微微红肿着眼睛的离春,两三次想问什么又忍住。

时光匆匆,两三天很快过去,这一天就是风轻与金宝沙大婚之日。一大早,两女吩咐乌其戈驾来一辆马车载她们出城游玩,说眼不见心不烦,等明天她们才回来。风轻这两天陪尽小心,不敢触怒两女,虽然担心她们出城的安危,也不敢阻止。虽然乌其戈得知她们要出城,紧急调来个百人小队随护,然而万一碰到饕餮或者瘟神,这些人也就是个摆设。

午时未到,便有礼官过来把打扮一新的风轻接进王宫。王宫中张灯结彩,处处喜气洋洋。新郞倌一到,霎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大街上男男女女,一片喝彩声:“新郞好俊俏!”“新郞倌精神……”跟当年在刑家庄与刑倩成亲差不多,只是人更多规模更大,更整齐奢华……

诸般婚礼上的繁文褥节,大同小异,不必尽述,左右就是图个热闹喜庆。酒宴从下午未时就开始,一直哄闹到深夜。风轻酒量平平,纵然竭尽全力推挡,还是让文武百官灌个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迷糊中,一条香香软软的躯体偎入他怀中,芳香馥郁。风轻一下子清醒过来:“姮娥,是我吗?”怀中玉人娇滴滴的回应:“是我。哎呀,怎么醉成这样?”

风轻欢喜得哭出声来:“姮娥,姮娥,我终于得到你了!”紧紧抱住她。

怀中人儿微微挣扎:“是我。我在这。你放手,我拿汗巾给你擦擦。”

风轻刚刚放开手,心中马上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忍不住双臂一张,重新把她抱住。金宝沙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别急嘛,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姮娥跑不掉的……”声音甜腻腻的,充满无穷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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