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出差去讲课，提着行李箱回来，之前打过电话给尔琴，可是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刚进门，发现钢琴上满是灰尘，满地板的便当盒、方便面的纸盒、塑料袋……屋子里简直就像猪窝一样，以前天华一个人生活时虽然也不会太清洁，但至少不会乱成这样。
“尔琴！柯尔琴！你给我出来！”天华大声喊道，将为尔琴买的东西扔在地板上，屋子里没有反应，天华一脚踢开他的门，本来旅途已经让他很劳累，以为回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想不到回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尔琴屋子里的垃圾更是堆积如山，还有许多烟头。一周而已，家里竟然被他搞成这样子，而那个柯尔琴更像死了一样蜷在被子里。
“你起来！”天华看着他说，“柯尔琴！”那种一触即发的情绪在声音里暴露得那么明显。
尔琴毫无反应，天华过去扯他蒙在头上的被子，尔琴却死死地抓紧着，天华一用力，尔琴抱着被子一起滚到地上。
“你看看你的样子！像死人一样！你现在简直连猪都不如！”天华骂着，将被子拉开，尔琴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不肯抬头，头发乱得像杂草，估计这一周都没洗过脸。
天华抓起他的胳膊，“看你的鬼样子，给我清醒清醒，去洗完澡再跟你说！”拉拉扯扯地推他进了浴室。
“别管我……”尔琴无力地挣扎，胳膊被天华抓得生疼。
天华帮他脱衣服，尔琴却躲开，想出去。
“回来！”天华拉回他，“我让你洗澡，你干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逼我发火。柯尔琴，你再这样下去，就要废了你知道吗？”天华粗暴地撕扯尔琴的衣服，打开水龙头浇向他。
“我不洗！”尔琴挣扎着，“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一句话又激起天华的愤怒，以前所做的全都白费了，天华突然抓起尔琴的头发疯了一般狠狠扇向他的脸，“啪啪啪”连续三记耳光，尔琴一阵旋晕，倒在地上，已经无力地爬不起来，蜷起身子，将头脸埋进臂弯里。
天华看看自己的手，手心都红了，刚才太生气，胡乱地打过去，也没有个轻重，自己下手太狠了，他蹲下来，担心地看着尔琴，摸摸他的乱发，“让我看看……”尔琴不肯抬头，天华扶他起来，撩起他的头发，看到他流着鼻血，嘴角都肿了，眼角也青了……天华突然觉得好心疼，“尔琴……”他拿起毛巾想帮尔琴擦拭，尔琴痛得躲开了。
“别怕，我只想帮你擦一下。”
尔琴似乎被打得清醒了些，“我……我洗澡……”
天华的表情舒展了一些，“好，你自己洗。”
尔琴脱掉已被撕烂的上衣，天华走出浴室。
门外，天华内疚地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洗完澡，尔琴看到天华已经在收拾屋子，他也自觉地去帮忙，“教授，你很累了，去洗澡吧！我来收拾。”
看尔琴洗完澡干净清爽的样子很舒服，头发还是湿漉漉地，水滴在脸上，脸上的伤痕更上清晰了，让天华好内疚，他摸了摸尔琴的头，“我把药放你房间了，一会儿自己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