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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京城来信了

潇瑾听了嘴角似笑非笑,露出嘲讽的表情:“不会,他不是要向大冶朝百姓,展示他的一片拳拳庇护本王的姿态么!如若本王不把架子摆起来他怎么去演戏?怎么来蒙蔽世人眼睛!走吧,没事!”

明路觉得他家主子是真的不容易,一边要和朝中那些见风使舵的老家活们斗智斗勇,一边还要与那位虚拟委蛇,生生压制着和大将军的父子情!十五年了大将军不曾回府了,偌大的将军府只有老夫人和王爷两个主子!每逢节日,都让人瞧着心酸不已!

离宫门越来越近了,远远的就能瞧见宫门口,那众人前的明黄了,萧瑾示意明路加快些速度。对面的那些大臣看到德郡王终于到了,个个那是脸上表情精彩,站在前面的太子动了,他不着痕迹的扫了后面群情激昂的大臣一眼,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的很,老二这几年仗着一个做兵部尚书的外祖暗地了使了多少手段,他不是不知,只是念在兄弟情谊没有理会,此时他倒越发张狂了,看来今日又要趁风起浪了。

不过阿瑾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随他蹦跶吧,索性也翻不出什么浪来……这边思绪还没转回来,那边萧瑾就已到了面前。按朝制行了君臣礼,太子拉他起来,露出会心一笑:“回京就好,回京就好,一路辛苦了,父皇甚是挂念与你,天天询问你的行程。”萧瑾满脸感恩戴德恭谨的向皇宫方向拱手道:“谢陛下的挂念,都是瑾的不是让舅舅受累,让瑾心里甚是惶恐。”

“德郡王别来无恙?”二皇子走到跟前。

“托殿下的福,萧瑾很好。”萧瑾拱手淡淡道。

“德郡王安好。”后面一群大臣们也按朝制行了礼。太子看了眼萧瑾身后的囚车,吩咐带来的御林军先押去天牢,特意交代不得滥用刑,等候皇上旨意。

御林军领了命押着北疆王子走了。

“走吧,父皇早都在麟德殿等着了,”太子笑着拍拍萧瑾肩膀。

“太子先请!”萧瑾让开一步让太子先行。

麟德殿是大冶举行宴会接待他国使者的地方,上好的白玉石铺就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的,飞檐上的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通向皇宫正门。

此时大殿正中龙椅上,扶着手柄,依着大冶第五代帝,天顺帝。

“北疆一行,他果真没和萧将军私下会面过久?确定没有传递什么?

嗯!”天顺帝审视着眼前的黑衣人,琢磨着他回禀的话的真假。黑衣人跪得笔直,脸色坚定的回道:“回陛下,奴才不敢欺瞒陛下,当时的确如此,两人每次会面都有副将和咱们的人在场,确实不曾见到。”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别让人看到你!”天顺帝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是,奴才告退!”说完一个闪身不见了!

天顺帝微微闭上眼睛,想起了一些往事,脸上有些许的挣扎,可转念又想到大冶朝,自己的江山社稷,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即使重来,他还是会那么做!睁开眼睛,眼里射出凌厉的光芒!

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就唤来门口侯着的刘泉,吩咐他去看看太子,德郡王他们到哪里了?

刘泉退出大殿,办事去了……

约莫一刻,刘泉匆匆从外面回了大殿,他行了礼,道:“禀告陛下,太子殿下,德郡王他们快到殿门口了!”

龙椅上的天顺帝,放下折子,对刘泉道:“朕知道了,你去殿门口侯着吧,到了,宣进来就是!”

“是,奴才告退!”刚退出大殿的刘泉,摸了把额头的汗,抬头就看到,太子他们到了!赶紧上前领路,并高喊道:“太子殿下到……”

“德郡王到……”

“二皇子到……”

众人随太子跨入大殿,行了君臣大礼,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天顺道了平身,才各自归位站好!

只见那天顺帝一脸高兴的样子,目光直接落在德郡王的身上,略有些急迫的摆手招德郡王上前几步,“阿瑾此去北疆辛苦了,还立下如此大功,朕甚是愉悦!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答应你!封你做锦衣卫指挥使正使可好”

听到元德帝的话,二皇子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又想到什么,又平复了下来,微不可见的扫了一眼之前宫门口,大呼德郡王蔑视帝威的御史一眼。

那御史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高呼:“陛下,不可!德郡王此次北疆一行,虽机缘巧合下擒得北疆王子,立了大功,可德郡王如今的封号官职亦然有违朝制,赏些金银珠宝即可,官职不可再加啊陛下,老臣句句肺腑,为了大冶请陛下三思啊!”

一部分大臣立时随声附和,“陛下三思!”

窦尚书瞄了龙座上的天子一眼,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就说嘛为什么陛下突然要加萧瑾的官职,看来更多的还是试探。

“你们这些臣工,平时朕作甚都要管上一管!朕的外甥有何封不得?嗯?都跳出来反对?”龙椅上的天顺帝看上去十分生气。大声喝斥道。

底下一众官员山呼“陛下息怒,陛下三思!”

人群中的萧瑾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假使帝王真的想封,何须在百官面前这样问他,为何等御史话说完才喝斥,作为帝王谁又能阻挡的了他的旨意,无非想看自己的反应罢了。既然想看,那他就表示一番吧。

萧瑾上前一步跪倒,双目满含孺慕的看着天顺帝,“陛下的厚爱,瑾铭记在心不敢忘,没有陛下就没有萧瑾,能为陛下分忧是瑾的本分,亦是对陛下的感恩,瑾不奢望其他,也不愿陛下为了瑾为难,君臣失和,请陛下收回成命。”萧瑾说完眼眶微红,肩膀轻轻抖动。

百官之首何首傅胡子抖了抖,莫名觉得一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真不愧是甥舅,一对儿大小狐狸。

有的大臣受到萧瑾的感染,纷纷走出行列,朝龙椅上的帝王拱手道:“陛下,德郡王一片孝心感天,不枉陛下十几年的庇护啊。您就收回成命吧。”

天顺帝的看着萧瑾的表情,心里到底还是觉得自己思虑多了,心里有了计较,道:“瑾儿起来吧,瑾儿如此为朕着想,罢,罢,罢,那就再赏黄金千两,白银千两,玉如意一对,贡缎布锦百匹,南海进贡的琉璃珠十窜,羊脂玉瓶两对,八宝琉璃钗两对。百年人参两只。另着德郡王为从六品城门朗,择日应卯。”

萧瑾再次拜倒:“谢陛下隆恩,瑾定竭尽能力办好陛下所托。”

下面大臣正要有人出列阻止,元德帝大手一挥,挡了回去,刘泉趁机上前一甩浮尘山呼:“圣上移驾,开宴……”

宴后萧瑾正要出殿,太子叫住了他:“阿瑾,留步,母后这些时日甚是想念与你,你可要随本宫去她宫中一走?”

萧瑾眼里难得的露出些暖意,他抬头远远望了一眼皇后宫的方向,扭头对太子道:“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去打扰娘娘了,多谢娘娘的惦念,明日瑾再去宫中请安。”

“嗯,好吧,我看你也累了,早点回府歇息去吧。我会替你带话给母后的,对了珏儿的事你做的很好,我也收到消息,他路上遇阻,可能要晚几日回京,已经派人去接应了。”太子用回我称,对萧瑾说道。

“那太子就可安心了,不过庆王回来可能是要闹一场了,到时太子可要站瑾这边了。”

“瑾放心就是,宫里有我呢,你走吧,估计老夫人都等得焦急了。”

“嗯,那我回去了……”说完拱了拱手转身大步走了……

太子望着萧瑾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动,想到他无意中得知的那事,对萧瑾甚是愧疚,母后自打闺中就和瑾的母亲大长公主情谊深厚,他不敢想,如果,要是母后知道真相,会怎么想父皇,哎……不过他打定主意以后好好护佑萧瑾家人一生,以弥补父皇当年所做。

回到郡王府亦是亥时了,早有守门的小厮传话给了老夫人。念在祖母思孙心切,萧瑾衣服没换直接去了老夫人院子。

祖母院里正堂灯火辉煌,人影攒动,忙着给刚到家的萧瑾备茶,备食物。老夫人知道孙儿在宫里难么久是不能吃的下什么的,所以让人盯着宫门,一旦孙儿出宫了,这边就准备膳食,让他回府用些。

萧瑾跨入厅堂,见祖母精神抖擞的坐在罗汉床上等他,心口涌出一股暖意,大步走到祖母身边,半蹲下轻轻道:“祖母,瑾儿回来了……”

老夫人抬起颤抖的手,抚摸了孙儿脸庞,眼眶微红,语带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略微平复了下情绪,老夫人吩咐身边丫鬟;“去,传膳吧。”

丫鬟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都是你爱吃的菜,一会儿多吃点,我可怜的孙儿这些日子受苦了。”老夫人打量着萧瑾道。

“嗯,谢谢祖母,祖母近来可好?”

“好着呢,你不用担心祖母……”。

那边来来回回的丫鬟把菜都端了上来,老夫人拍拍萧瑾手道:“去吧,去吃吧,祖母看着……”

回到自己院子时,亥时将要过完了,明路伺候萧瑾躺下,就要转身出去……

“明路,明早你备些常礼,随本王去趟靖安侯府……”

“爷,咱们府一向不和那些世家打交道,以前更没和靖安侯府有过往来啊?这突然去靖安侯府?”明路有点疑惑不解。

“让你备你就备就是,哪来那么多问题,以前不来往,不代表以后不来往,去吧,下去吧。”萧瑾别有深意的看了明路一眼道。

明路推门走了出去,心里还是不明白爷的深意,突然电光石火间想到,江南那位不是外家出自靖安侯府吗?想通关节的明路一脸恍然大悟。

又过了几日,江南凌府。

“老爷,老爷,您看京城来信了……”凌夫人一脸高兴地推开凌老爷的书房,手里捏着封信快步朝凌老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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