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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火辣阴森的正午(5)

姐夫对走进办公室的赵鸦雀微笑,赵鸦雀也只好启嘴笑了一下,赵鸦雀叫吴老师,又改口唤声姐夫。老师加姐夫指指他单人床的床沿,说坐啊,坐。赵鸦雀怯怯不敢靠近那张挂了白纱蚊帐的床,她注意到那一对镏金帐钩子晃来晃去。相持了好一会儿,问了问学习情况,后来终于提到了“小鱼虾”。这时姐夫不笑了严肃了一本正经了。“这是偷窃行为你知道吗?这种行为任其发展将会毁掉你的一生!”赵鸦雀僵住了笑,冻僵如小蛇,发抖,接着低头流泪,鸦雀想起妈妈连一把削笔刀也不给她买,越哭越伤心了。“毁掉一生”的十三岁赵鸦雀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

姐夫递张手帕给赵鸦雀,然后很自然地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鸦雀紧张得直哆嗦,那天鸦雀挣脱了。但是搜查又开始了,全班同学面面相觑,鸦雀的书包第一个被送进了办公室。鸦雀说,第三天午后她咬咬牙下定决心敲响了吴老师的房门。

十八

那夜黑得伸手看不见栀子花。

侧向大门口弄堂的我家的老后门被打开了。只听嘎吱一声之后灌进了一股风来,噗,煤油灯盏被吹灭了。

“我去吧。”我感到母亲在黑暗中压低喉咙说话,母亲还抖了抖手中的布袋子。

“小大牛的娘,我去!”奶奶的口气更加坚定。只见她把那只补了许多四方补丁的布袋折了几折,窝窝夹进了胳肢窝下。母亲又强着说了一遍“我去吧”,奶奶低声下命令道:“你在家带伢。”黑暗中这婆媳两个商量着,她们就像争着去请客送礼一样。

早稻上床以后,小赌庄生产队的稻堆堆得高而圆,像一个垒起的皇上的坟堆。每过一夜都会被扒出一个豁口来,就算盖上石灰印还是不管用。叫谁看都看不牢,最后徐三爹只好把看稻堆的光荣任务交给了王完三。将军的身板,除了你谁都不行。徐三爹拍肩鼓励他,将军身板,完三同志包公黑脸不认人。完三嘿嘿地笑,让娘给他洗了麻,完三坐堂心屋的老木凳上吐口水搓麻,搓啊搓他屁股后面长了一条棺材长的麻鞭子。

“完三你看稻就看稻,带根麻鞭干什么?”

“麻鞭子不长眼睛专抽他娘的贼背心……”王完三笑得黑渎渎的,他挥鞭一甩,泥地上起一条刀割般的细沟。

那夜黑得伸手看不见栀子花。我奶奶手摸着后门进了家屋时,我蒙眬中发现奶奶是敞着怀的,奶奶那蓝布大襟月褂儿边扫扫的,打了许多四方补丁的麻袋不见了。黑暗中母亲对奶奶很不待见地叹了一口气,母亲唠叨“我去恐怕就成了”。我奶奶惭愧地掩掩大襟褂子。顾前顾不得后,奶奶后腰的白肉上有细红的鞭痕,一时间屋中有了血腥气。三四道出血的细沟在肉身上,家屋中有凉麻的气息。奶奶不作声爬上了灶间用几条栗树扁担搭的床铺。栗树床面板卖了给父亲买药吃了,吃药的人不知去哪里了。

不久我听到大门口弄堂响起闷闷的咚的一声,舔着舌头辨辨肯定不是麻袋和稻谷纠缠的迷人细响,是红心山芋落地发出的凄凉轰鸣。哧溜一声,我听见梦中的弟妹们放了一泡像叹息一样的山芋屁。

次日清早我一溜下床就奔向弄堂,南北走向的大门口弄堂里什么也没有。午后热得大花狗拖肠子般地吐舌头,奶奶热得汗湿全身却死死地掩着大襟褂子。我闻到大门口弄堂有一股血腥的栀子花香。

王完三娘骂上门跟我奶奶吵了起来。完三娘骂奶奶:“大门口呀,不晓得丑呀。拿下面的嘴,换上面的嘴呀。”庄子里好多女人都围到大门口来看热闹,把我家的大花狗都咬累了,把栀子花的香气都搅乱了。我奶奶气得掉了眼泪回完三娘道:“抱草牛都不吃。你自家屙,自家吃。猪狗都不如呢。”

完三娘像疯子一样地冲上来,跟我奶奶扭成了一团。

我问傻子什么是“自家屙自家吃”。

歪了歪脑袋,傻子说:“狗子拉屎狗子自家尝么。”傻子笑我连这都不晓得。

十九

狗,大花狗真会挑地方憩息,南北走向的大门口弄堂阴风习习,黑白花的大花狗睡得好甜好香。大花狗本和黑子是一对的,黑子死后它好像变得傻了一样,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它梦中一定遇上什么好事了吧,你看它眼皮闭得紧紧的看不见缝,它的嘴巴像粑一样紧贴着地面,它的两只耳朵像蝴蝶开合的翅膀,它的大尾巴有时摇一摇晃一晃,跟奶奶手里的大芭叶一样。

芭叶扇又摇摇晃晃了起来,奶奶的白发在凉风的鼓动下飘浮而且闪亮,奶奶嘴唇上的细茸毛极有韵致地起伏,我装睡在奶奶的腋下,我发现睡着了的奶奶面部平坦收起了眼袋,连淡褐色老年斑也似乎散发着栀子花馥郁的香气。我看见奶奶的金莲小脚轻轻勾了一下,又勾了一下,奶奶是在做梦吧,奶奶一定梦见爷爷了,奶奶在梦中见到了爷爷一定很幸福。

爷爷是在我出生的当夜去世的,去世前的爷爷据说天天念叨这样一句话:“想见大孙子,把眼睛都望瞎啦。”临去的那夜,奶奶跟一群老女人给爷爷穿上路衣,爷爷僵了身子胳膊却做砖做瓦般地乱舞着,嘴里不住地说着:“我要走了么,我要走了么,我大孙子怎么还没来?”爷爷急急的口气仿佛要出门去做窑。爷爷终于没能见到他大孙子我,爷爷吭哧吭哧地走在魂归黄泉的路上,他是否知道,他的大孙子正在生命的产道艰难孤独地行进。生与死的路上我和爷爷擦肩而过,就像两列相向而驶的火车错过一刹那,即错过了整个的旅程,错过了永不相逢的人生。

但在我奶奶这里,在我奶奶的身体上,我想我和我爷爷相逢了,爷爷做砖做瓦的大手一定无数次地抚过我奶奶温柔的乳房,爷爷的嘴巴也一定无数次亲吻过我奶奶饱满的乳房。相传我爷爷很好嫖,他的孙子把他的“优秀”一脉相承并发扬光大了。

小赌庄的男人世世代代当窑匠,雨生的窑匠带着祖传的手艺去煤埂做窑。跟哪个学的手艺?人问。我狗屁手艺呀,小赌庄的男人回答,雨生的呗。落雨而生的植物遍地都是,三鸦雀似的,小赌庄的窑匠无师无徒。江南之地煤埂煤多窑也多,窑子就更多,相传长江中下游一带最美丽妖娆的女人纷纷飞到煤埂,她们在煤烟袅袅的砖瓦窑附近蝴蝶一样地纷飞,喜鹊一样地扑棱。我优秀的爷爷被美丽的蝴蝶迷住了,莺丛蝶阵迷得我爷爷忘了回家的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小赌庄聚财的男人把大把的钱带回家为他们的女人盖房造屋,也在床上为他们的女人犁田播种。但我优秀的爷爷有家难回,他托人捎口信让我奶奶捎去一些东西——裤子、褂子和鞋子。他嫖光了,用小赌庄女人的话讲,嫖得只剩下了一副光胯。爷爷下了婊子的床,却找不到褂子、裤子。爷爷骂着婊子:“你娘小骚牝,格老子的衣裳呢?”“你娘小骚牝”,是我爷爷的出口腔。婊子花被子捂住抖抖瑟瑟的裸体,煤埂的冬天冰天雪地,才出窑的炭不一会儿就冻住。婊子对我爷爷说:“大爷你把欠账还上,我就让你出门。”我爷爷说:“不就欠你几个屌钱么?何苦不让人回家!”婊子说:“大爷你说得对,就几个屌钱。可你以为我们挣几个屌钱就容易么?冰冻呵呵的腊月天,谁不想回家过年!”

我爷爷深思了一下,光着身子出了窑子门。

爷爷回到小赌庄时,身上裹着一条蔽体的稻草裙。爷爷腰围稻草裙行走天地间的样子一定非常别致,比苏格兰男人的布裙子别致多了,可惜我无缘一睹爷爷的时尚风光,这算不算一种绝代的遗憾呢?我奶奶坚决不给我爷爷送寒衣,当爷爷秃穿一条稻草裙回到大门口时,我奶奶上演了一出《金叉记》,手握雪亮丫叉不让我爷爷进门,庄里的妇人们议论说大门口原来是个母夜叉。后来,徐三爹他们都过来劝说:“好歹是你家男人,大门口你要罚他可以让他跪踏板嘛。”我奶奶叹一口气,要我爷爷扔掉沾有煤埂蝴蝶臊气的裙子才让进家。这还不算呢,我奶奶将两块火石没好气地扔给我爷爷。“你娘小骚牝!”我爷爷打出口腔骂着伸手要接。“给我!”我奶奶却抢前一把夺回了。我爷爷以为我奶奶要让稻草裙去见火头君,爷爷闭上眼睛想烧了也罢烧了也罢。可是这时我爷爷感到裆下升起一股热风,呼呼地有点烫。啊呀你娘小骚……点火烧窑啦!那一团黑乎乎的茅草很好烧,比一点就着的松毛还好烧,可怜我爷爷捂住正面就地一蹲打滚扑火。多少年过去了庄里人谈及这壮观场面,都说到现在还记得那年腊月大门口家那一股肉香。徐三爹说他们是老母猪记得千年糠,你娘的忘不了卵子香!

据说一场手忙脚乱消防扑火之后,我爷爷少不得双膝一弯跪了下去,他跪在我奶奶花床前的踏板上,踏板上叠加了一块根根排骨般的搓衣板。我爷爷跪在搓衣板上口占保证书道:“徐汤氏,你娘小骚牝,老子向你保证,自今往后再不嫖了。”我奶奶故意歪了身子不看我爷爷,审道:“你要再嫖怎么办?”我爷爷说:“你娘小骚牝,徐汤氏你买把雁镰刀,老子二两肉摸根子割给你!”我奶奶流着泪侧身睡到床里,把床前边让给了我爷爷。据说我爷爷看见我奶奶白花花的屁股,又听见小声抱怨:“家猪饿得哼,你在外面打野食。”我爷爷放下忧愁脸,又骂了一声“你娘小骚牝”,接着有人听见他老人家大叫一声:我亲亲的大门口……我奶奶自此得名。

我终于将奶奶的褂纽儿解开了,我的胆子比我脑袋还要大,我竟然将我奶奶的洋布褂子解开了,我奶奶瘪瘪的奶子像一对土灰袋,在我十三岁的眼睛里哀愁地灿烂着,凉凉地喜悦着。那一刻,我的眼睛里是激动,是欢乐,是痛苦,是忧伤,是害怕,是悚然,是惊喜,我终于见到了,我梦寐以求,苦苦寻觅的我生命的泉源。

二十

那时我还不到半岁,却已有了惊人的记忆。母亲的奶水总是不足,母亲的乳房是干涸的泉,是荒芜的河,是露底的井,我怎样吮也没有用,我无牙的小嘴再怎么吸至多也只能吮出带血的苦汁。我便哭,歇斯底里地哭;我便嚷,撕肝裂肺地嚷。母亲就嫌我,厌我,嫌我这个“吵人鬼”,厌我这个“哭夜郎”。“你再哭,就把你扔斋塘喂鱼!”这是我母亲说的,“吵死人,再吵拖山上喂豺狼!”我是她亲生的肉,她要把我送去喂鱼喂豺狼,这都是我母亲对半岁的我亲口说的。我记得一清二楚,母亲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我当时多么的恐怖呀。我才半岁六个月大呀,我探头来到人间才一百多天呀,我只是饿,我只是又饥又渴地饿,我只是想填饱我比拳头还小的胃,难道有错吗?怎么能把我扔到斋塘喂鱼呢?鱼是食草的,你怎么能让它吃人呢?食草的鱼儿嚼得动人骨吗?它嚼我骨头的声音吓坏了别的孩子怎么办?母亲还扬言要将我埋掉,像埋胞衣一样地埋掉。我刚生下时据说小脸蒙了一层胞衣,带血的一层肉皮儿,滑里滑几的,我奶奶揭下滑里滑几的胞衣引出我一声嘹亮的啼哭。我奶奶拍拍我的肉,眼睛里全是笑,又抖抖那带血的胞衣,接着就哭开了。我奶奶哭道:“老死鬼也,你还是没赶上啦!”她是哭我爷爷,我爷爷刚死了还停在门板上,我们家两扇大门卸下一扇停着他老人家。爷爷盼他的大孙子据说动机不纯,徐三爹的傻儿子后来对我讲:“你爷爷最爱吃胞衣,吃胞衣能壮屌子。”我气得乱跳,赏了傻子一巴掌。本来就是的嘛……傻子不服气嚷个不止。

我爷爷埋掉了,我弟弟也埋掉了,我的胞衣也埋掉了,大家都入了土,我的母亲,我亲爱的母亲也要将我埋掉。母亲,您埋我一定会埋在多年后埋弟弟的小冢位置吧?那样后来的弟弟就不孤单了是吧?我知道您是极讨厌我极欢喜弟弟的,聪明的弟弟小小的,裹着你的贴身衬衣的小尸,他被徐三爹从粪箕里拎出就要落坑时,你疯魔一般拼死老命地哭号,母亲哭道:“让我跟我儿一起走哦,我随我儿一起走哦,我跟我听话的儿一起走哦,我跟我聪明的儿一起走哦!”母亲嚷着要睡到那窄小的土坑里去,就像后来我父亲带哭滚进鸦雀的坟坑一个样。

我饿母亲也饿,母亲饿所以我饿,我饿于是母亲更饿。秋天的晚上,埋在土里的山芋还未问世,山芋的根须尚在小赌庄贫瘠的红土下拼命地吸吮地汁,贫瘠的土地让嗷嗷待哺的山芋吸断了黄根,吮坏了牙床,然而没用,土地无汁,土地干瘪,土地干涸……我终于在饥饿中抓住了乳头,这一回是母亲破天荒地送进我嘴里的,这一回是母亲主动地温柔地献入我嘴里的,但这一回让我尝到了决裂的拒绝的滋味。又痛又辣又咸又腥又苦,这生命一般的特别滋味。我可怜的小嘴吐都来不及,就像无数把怪异的小刀扎进了唇舌,让我痛让我辣让我咸让我腥让我苦……

你儿子不到一岁那年,你看见母亲手把手地教她的儿媳,往你老婆酱紫色的奶头上涂抹,先是红红的稀辣椒,继而是细黏黏的盐粒,不管用便又弄来鱼胆,最后搞来了猪苦胆,人间的致毒味道,一齐用上。你母亲手把手教你老婆:你把心放狠一点呢,别怕他哭,别怕他闹。

母亲的乳头上涂满了辣椒、食盐和黄连,还有猪苦胆,母亲要让我断奶,母亲要她不到半岁的儿子,永远地断绝他生命里与生俱来的牵念和想头,热恋与至爱。苦啊,咸啊,腥啊,辣啊,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生活味道?这就是母亲要向不足半岁的儿子昭示的生活的味道?乳房,我生命的源泉,我生活的希望,我生长的梦想,我爱你,我深深地不可遏止地爱你!但,母亲的乳房——拒绝哺乳的乳房,关闭泉源的乳房,斩断我梦想的乳房,我恨你!我深深地不可遏止地恨!

我拼命地咬了母亲乳房一口,用的是“吃奶”的力气。母亲痛得大叫一声,一大巴掌把我打倒在地。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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