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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插秧(3)

二嫂说:“死干部哪里讲理,许大炮,你哪里扭得过他们!”

“拿去吧,快拿去,小虫,快给小东姐送去。”娘说。

“大路两边的,田——凡是沿大路一百米的——哪个敢不打秧格,顶风作案的,基干民兵下田,拔——”

“拔枪呀?!嘻嘻。”小姑妈插句话。

“嗯,何莲英照格子插,不稀不满,像这样的我们不拔枪,拔她制服裤的扣子。”许大炮把嘴巴离开洋铁喇叭说的,引来一大串笑声。

何莲英是谁?

小姑妈给营长笑:“死营长,你看看我们的死营长。”

营长许大炮继续在洋铁喇叭里吼着,胡栽乱插,一律拨,参加学习班!农家刚栽下的秧苗,在泥水里颤颤地抖动,它们仿佛听到了训斥,做出反应。干部们的训斥,全田畈都听到了,小虫感到整个江淮之间都听到了。

小东家的“胡栽乱插”被拔得一毛不剩,耳小痞为小东帮忙,重新打秧格,吊儿郞当地哼歌:“这位老几你让我唱毛毛,是不是你身上没有毛,假如你没有毛也没关系,等下我拔下来送你两条……”

“唱反动歌曲的,哪来的这个鸟毛?!”

许大炮一声令下,民兵们把耳小痞扭走了。

那时,娘狠狠抽小虫的屁股。小姑妈一旁怂恿:“有罪有罪,要打要打。”小虫使老王爹“逢(坟)头长青苗”,这是有罪的,老菩萨会记“过”的。前年,生产队大囫囵插秧,爹拖着病身子,像好人一般的,也去下田,弯腰栽插着。爹本是个插秧好手,手起水响,水响秧落,村里人都夸他是“秧师傅”。秧师傅病了,病歪歪的,泥里水里立不稳。叭的一声,爹被飞来的一颗秧苗砸中了,不偏不倚,就算打枪都瞄不了这样准——爹的头上霎时长了棵秧苗,青翠欲滴。

一年多了,爹的坟头已青翠欲滴。投弹的家伙,下放地主的儿子,游手好闲的小街痞子,很少参加劳动,一劳动就做了小虫的不共戴天——杀父仇人。

仇人,你怎还好脸跟他屁股后面闻屁呢?娘骂小虫:“你真是好脸,跟小痞子闻屁?!”

奶奶也恨得牙痒,说要使拐杖打死耳小痞。

“打死你,打死你!看你还跟他瞎唱瞎哼!”

“娘,莫打莫打,哥不跟坏人学坏歌了,对吧?哥,哥下来插秧……”

“能?要你能?”

磨蹭一会儿,跳下田来,小虫学二嫂的样子插秧。手握秧把,秧把粗,握不下,分作两把,手掌心捥紧,食指掭送,右手拇食指承接,一分秧根,就把它们擒住带向泥水。插进泥里,悄悄松开手指,指起秧不起。手指像骗取了秧苗的信任,飞快抽逃出来了,却把它们永远地丢进了泥土。但是,泥里立定,站稳脚跟,守住位子不动摇,会生根发新芽的,半个月蹿个头,两个月开花,七十五天结籽,稻花飘香,勾头结籽,然后是又一轮收割。水稻的一生,四季轮回,生生不息。人呢,小虫想,不也这样吗?爹死了,儿子顶,爹被栽进土了,儿须开花结籽……

不是栽深了,就是插浅了,手下,眼前,秧棵子别别扭扭,歪歪倒倒,像没写过字的人写的字,自己看了都难为情,越写越不像样,想擦掉重来。二嫂教他:“你轻点,兄弟轻点,莫慌莫慌。”可是重栽下去的还是歪了,秧头耷拉水面,春水里荡如鸭毛。二嫂帮忙拔起,把拔出的泥洞用手掌抹平,叫重新来过:好兄弟莫泄气,再来,再来。小虫这一回是栽稀了,插密了。二嫂就笑,稀三担,满六箩,可怜小齐毛鸭儿,没经验,把不准的。小姑妈听了也笑,齐毛鸭儿,没经验。她们都乐呵了起来。

小虫更乐意贴近二嫂,二嫂身上有腥甜的奶香;可是,又极欲靠近姑妈,姑妈的制服裤,右腰那里开口,那颗纽子仍未扣起,它大概是掉了,死小姑妈忙前忙后呢,忙得没空儿缝补。小姑妈忙着种田,忙着思念儿子。表哥入伍前,验兵好难,过五关斩六将,居然因为牙不白要被刷下,跟耳小痞一样。后来小赌庄流行一句笑话,小桂的娘小矮婆子跟人说笑:“儿的牙齿不白,娘的屁股倒白。”后来表哥还是验上了送走了。耳小痞也去卫生院检查,血压高提前喝醋,但还是被“爽”下了,像“爽”草一样。“许大炮算个屌,嫌老子成分高么,可是,老子的爹——地主都平了反啊!”耳小痞愤愤不平。但是仗打起来了,新兵蛋子据说全体开往越南,小街痞子那个蹦啊,跳起喊:“妈的拉到越南喂一粒枪子,怎比老子在家摸一把奶子……”七想八想着,小虫偷眼望去,小姑妈的奶子垂吊下来,土蓝色衬衣里像吊了一对白葫芦,荡来荡去的,都影响插秧了。有时运气好,瞄见一小块腹部,蓬蓬鼓起的,白茫茫的,小虫瞄上一眼,吞口口水。小姑妈嚷:“虫,蝗,快擒掉!”拍打蚂蟥,给它抽耳刮子,就手一拉,像皮筋儿,腿上流血了。

“手淫是一种恶习,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他照着手册上的教导,睡觉时把罪恶的两只手捆住,压在屁股底下,不准它乱说乱动。压在两边屁股下,等于把它铐了起来,五行山镇压孙猴儿。可是不管用的,需要翻书,需要挠痒,需要撒尿,又放出来了——除非把它扎死,死命地一铐,像二嫂教扎秧那样,一锁到底!手,帮忙的手,翻书的手,吃饭的手,写字的手,插秧的手,罪恶的两只手。

好像真的长毛了,册子上说生须,痒,捂着也痒,不捂也痒,不惹都痒,不敢瞧看,可是又想看看他人的,耳小痞早就长了一大片……

“小虫,何小虫,你看看你啊,面前像放湖鸭啦!”

是小桂的声音,毛毛雨,栽秧天——“阴到多云”,小桂给娘和姐姐送午饭呢。

春夏之交,插秧时节,放湖鸭的下乡来了,竹扁挑着竹簸箕,担子颤悠悠的,放鸭人肩挑满担的小鸭子。小鸭子一身柔软黄毛,一只麻灰脑袋,红红的喙儿,嘻嘻嘎嘎地叫唤,暖融融的鸭叫,伴着竹扁担的哩哩呀呀。

“放鸭的,小鸭仔包公母噻?”小桂娘问。

“大嫂,包母鸭,保证母鸭。”放鸭的信誓旦旦,“公鸭决不要钱。”

“晚稻起埂,下蛋给钱,不下蛋不给,成不成?”

“成,成,大嫂,咱们说定了:公鸭你给(钱)我都不收,母鸭你给钱。”

放湖鸭的挑着鸭担子哩哩呀呀走了,小桂家的六只小黄鸭子一天天地长大,越长越麻。

听见喊,小虫窘得抬起头,更加窘了,他瞧瞧自己插下的秧苗,一笔一笔亲手书写的“作品”,它们一棵一棵漂浮在水面上,真的是放湖鸭了。头发昏,感到眼前直冒金子,一屁股栽倒的小虫,泥田里像栽秧一样。

“形式主义,他们最会搞形式主义!”小桂不平地抗议着。

“啥叫形式主义?”收拾着被民兵踩踏过的秧苗,小东问小桂。

“做表面文章,搞假一套,应付上级检查组,老师说形式主义害死人!”

“土匪,狗屁干部就是一帮土匪!”耳小痞帮腔。

“关你什么事?要你多事!”小桂指斥耳小痞。小桂悄悄给小虫说,骂土匪的其实更是个土匪,敌人,地主后代,国民党土匪。

小桂的姐小东,大小桂两岁,挨肩长的,两个长得像一对并生的秧苗。耳小痞认为不对,妹妹像秧苗,小东像韭菜,是一把浇了营养小尿的韭菜。

耳小痞家不种田,他们的非农户口已迁还了文津街,地主摘帽落实了好政策,却还占着生产队自留地。下放十几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队长老王爹说不是乡亲也是乡亲,谁好意思讲。耳小痞没事时,就挑担粪桶,去自留地浇菜。他把粪桶里隔夜小便兑上水,拿粪瓢插进去搅几搅,匀得冒细泡了,你看,像啤酒泛花啦。耳小痞说,小伙子小尿,童子尿,浇菜菜都肯长。舀上满满一瓢,由里向外使劲一泼,黄亮亮的一张,像张小鱼网撒了开去,水的瀑布平铺到韭菜叶尖儿上,嘻嘻,被滋润了,它们发出欢乐的一笑。

韭菜最喜小尿泼。

耳小痞让小虫对下联,小虫把脑袋想疼了都不合适。于是小痞说:

“姑娘就爱大屌闷。”拍额思思,似觉得太粗鲁,又改作,“姑娘就爱精子洒。”小虫问:“精子是啥?”

小痞伸手捏向小虫的裆:“就是你昨天晚上跑的马。”

“跑马?”

“跑马都不懂哇,嘻嘻,跑马就是你的小屌子淌清鼻涕。清鼻涕总懂了吧?”

小虫埋头想,把脸想得辣烫,把鼻想得流涕,觉得有点像,梦醒看见裤头上一摊,流出的东西,是有点像感冒时,鼻里流个不止的鼻涕。

“你讲,小赌庄哪个姑娘顶好看?”

小虫想都不想,当然是小桂。耳小痞抽来一耳刮,说:“王奶估气卵,晓得虾子从哪头放屁!小桂,给她姐小东舔屁眼都嫌舌头糙。”

小东车水的时候,耳小痞就挤过去说:“脚酸了吧,我来替。”小东手撑水车杆道:“哪个要你替?”她脚还在踏着,一步一步蹬着,步若莲花。耳小痞说:“你不要我替我也得替,我也是生产队社员,男社员有权不叫女社员受累。”小桂在一旁玩,带铲猪菜,马上纠正道:“那不叫有权,那叫有责任!”耳小痞说好好,那就有责任吧。耳小痞有责任地车起水来,两脚如哪吒踏了风火轮,把一部大脚车蹬踏得哩哩呀呀唱歌,塘水随着车幅捎上来,冲过车水窝,把田埂涨破了。小东急得跺脚:“歇了歇了哦!”小桂举着铲刀大嚷:“谁稀罕义务责任!地主分子搞破坏呀!”

耳小痞气喘吁吁,流汗的额,发紫的脸,马上一齐发黑。小虫看小痞的脸像一个借黑稻的。小虫和小桂一块铲猪菜,娘规定铲不满一箩不准回家。黑猪坏呢,大黑猪嘴儿刁呢,它春天的食盆——餐桌上吃不着新鲜的野菜,就哼哼唧唧不已,表示愤怒,歌着唱着拱猪圈厕所的“猫耳洞”。妹如厕时吓得大哭,小虫少不得又挨娘一顿揍。

“我儿,”奶奶伸鼻嗅,“我儿身上怎么有股猪屎味?”

小虫跳:“哪里有?哪里有?!”

“现世的!现世的!坟山绞尾了!娘不揍死你,有一天国家都会揍死你!”娘把手臂粗的黄荆棍揍得掉皮,小虫满脸挂彩,像一个借黑稻的。

小东小桂家,不止一次被“借黑稻”。夜里的来人头戴马虎帽,一张脸被拉黑到脖子根,只露一对眼洞。稻仓里黄灿灿的稻谷被挖走两担,小桂的娘可怜吓得不敢起床,也不敢声张,再下田插秧耘草,人像枯了的禾,风都吹得倒。耳小痞一张借黑稻的脸——像下暴雨前的乌天,他最烦谁提“地主分子”,要是小虫提,会获个半死。耳小痞给小桂瞪眼,眼球都快跳出来,可是,他发现小东也死死瞪着他,螳螂捕蝉一般。于是,小痞变怒为乐:“地主分子,地主分子的子女也是可教的,小东对吧?”

小东说:“将功抵罪,耳小痞你明天帮我家挑秧。”

耳小痞得令,喜得一跳,小桂却上前一句:“姐,不要剥削地主分子的劳动。”

小虫附和小桂:“对,老师说,宁要社会主义草。”

小桂甜声朗诵:“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

“老师还说什么?阴到多云!阴道多云吗?!”感到被一只钳子般的瘦手倒提着了,飘起了,飘在空中,两脚乱蹬,踏云,着不了地。打一趟格秧工夫走出来,早已鼻青脸肿。他感到眼花,他感到耳朵带响,像电影里的炸弹来临之前的哨音,像那个家伙还在那里不断地打着嘹亮的口哨。

我也不抽烟那,我也不喝酒那,也不穿的确良……口哨停歇,那家伙扔下小虫扔一句:

“下回再痞,老子把你头栽进泥巴,像插秧一样!”

小虫感到不平,感到苦,他埋着头,借着埋头,想摸摸小鸡,它被揍肿了,肿得像硬,肿跟硬不一样,肿是痛,硬是快,痛而不快,痛得直不起腰。可是小桂会看见的,他不能哭。于是就想到爹,爹进了土,就是爹不进土,也护不了他。爹也是被人揍的,不然可能不会早死。爹也怕打呢,大众食堂门口,他差不多叫一班人踢碎了卵蛋。他们说爹偷了猫耳朵。就算爹偷一只,那也有半只,小半只属于小虫的呀。爹还是不死的好。裆里血肿,像偷了个血袋,直想倒下,不能倒啊,抬头望天,天上有太阳,有云,还有月亮,还有星星,白天也看得见,太阳月亮星星,清清楚楚的,都看得见。太阳是爹,月亮是娘,星星是妹妹和小虫。眼睛,不争气的眼睛,有了咸咸的水,他让那股咸水逆流进了鼻子,流进了嘴巴里。腌菜般的咸,比奶奶腌的芥菜还咸,喉头哽咽,那就倒贴一口口水吧,进胃,入肠,再大的悲伤都不见了。小虫于是蹲下,装着发现一棵猪菜,铲子在手里,半趴于地上,一双少年之眼瞄向小东的白脚。小东的一对白脚肉嘟嘟的,肥蚕儿状,踏在水车的脚把儿上,一踩一绕,步若莲花。他把猪菜扔进箩筐,得意地哼歌,装着看天上的云,一对白白的云,刚刚升起的饱鼓鼓的云儿,透过小东的天蓝短袖衫下摆瞄上去,被那里的一对云儿搞得坐立不安。他装着坐立不安,把那一对蓬勃的莲蓬子,一寸一分地度量,像课堂上使用量角器那样。

你打我么,得胜地唱,报复地想,你打老子么,你小爹就观你老婆的云,赏她的莲蓬子。

耳小痞说的:“小东,我老婆的一对莲蓬子,刚够一把捉。”他妈的小东的莲蓬子就像照老子手长的。

我也不抽烟那,我也不喝酒呀,也不穿的确良,称上二斤半古巴糖,献给那亲人丈母娘……耳小痞师傅教唱的,一句一句教的,师傅居然也接头哼了起来:

多亏政府发给了结婚证哪,小两口儿当家做了主人哪,再过几年生下一个胖娃娃,(我和小东)幸福的日子万年长,万呀长万年长……

“不要‘捋’过,你唱的你和小谁的日子啊?说清楚啦!”小桂指着耳小痞。

小虫跟她讲,嘿嘿,你告诉小桂我和小谁的日子万年长。耳小痞摸着小虫脑袋上的大包,没事人似的,像他不是大包的制造者。

又捶小虫的肩,私下里教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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