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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傻丫头(5)

我家的小牯牛是个骚牯卵,不知什么时候它吃饱喝足了,爬上了白根家母牛的后背,一边爬一边气喘吁吁,弓着一耸一耸地,就像举着锄头挖地,吭哧吭哧地叫。不晓得是怎么搞的,明明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这些个公物却乐此不疲,打死了也要做。气不过,我拿竹竿子打小水牯。一下一下抽它的屁股,只当是猫掏痒,挖呀挖地不止。你打它做么事呀?白根红了脸坏笑,你打它,它也舍不得下来的,它在爬骚,比过年还舒服呢!

爬骚么话比过年还舒服呢?这事儿叫我想不明白。我躺在草地上正瞎想着,白根这家伙突然地跑过来,不由分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趁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下子抱住了我,把脸儿贴在我的胸脯上,嘴里胡乱地说:“王杏花,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打了个激灵,怔怔地往起一坐,我打了他一巴掌,捶了他一拳头。白根僵了一下,仍然笑笑的,似乎还要过来,我拎起放牛鞭,对他说:“你来,你来,看我不让你吃鞭子!”

白根坏小子对我动手,从此我不理他了。

嗨,惹你们见笑了。对不起,民警同志,请问厕所在哪边?我想解一下小手。

十五

断了丝线接红绳,哪里断头哪里寻。让我想想,刚才说到哪了?

哦,后来……后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把我刺醒了,锥心的疼痛里,我直想死命地踹他一脚。可当时我没有力气,我软得像个棉花人,我抬不起腿来,沙发上一片鲜红……

我的宝贝丢失了,是被一个老家伙偷袭,撕去了,抢走了。父母给的,我毕生唯一的,日夜呵护的,贴身跟随了二十余年的宝贝,一支骨朵儿被揪烂扯毁,缤纷的花瓣血洒落一地,宝贝死了。

精选的优质花生,白白净净像莲籽仁,怕小伢偷吃,装袋子里,外罩一只篾箩,我大将它吊到屋梁上,仰望着那花生袋子,小伢想得口水滴。我大说:“做种的,不能吃噢,吃了就没种子了。”明年收了麦子,空地等着花生种,大驮梯子上屋梁,取下花生袋,气得眼泪水直滚。破碎的花生壳,一堆老鼠屎。珍贵的种子,舍不得给伢吃,却喂了耗子。

我哭,痛苦绝望地哭,撕肝裂肺地哭,昏天黑地地哭。我死命地捶打沙发,把书画扯得翻飞,撕成一条一条。

老爷子就萎了,缩成了一团,双膝跪地上,自抽自打耳光:“我该死,我该死,我真该死!要不,我,我,我娶你吧……”一下又一下地惩罚着自己,老爷子他竟然也哭起来了。老爷子的哭是瘆人的狼嚎,憋闷了一万年苍狼发出的怪异啼嗥,让人战栗,让人惊悚。苍老的狼肩一耸一耸的,像一根树干,歪倒的一截树干。

拉了他一下,我拉了他一把,我想要他止住哭。我为什么要拉他一把呢?我在心里骂自己,苍狼把小羊咬得遍体鳞伤,羊啊,柔弱的羊啊,你为什么轻易饶恕豺狼?

我的身子撕裂地胀痛,我的心尖锐地空痛。可我又觉得,老爷子他,其实也可怜。

十六

白根来向我借钱。我哪有钱借呢,我真的没钱借。我的工资都按时寄回家了,弟弟上学要钱,我大我妈种田买化肥要钱——这两年稻子虽然涨了钱,可化肥农药像比赛似的,它们身价比稻子涨得快多了。我身边只留几个钱,好在老爷子有时给点体己。那天竟出手给了我四百块,要我上街买套“漂亮点”的内衣,我哪里舍得呀,一个困觉穿的裤褂要那么好做么事?肉埋在碗底下吃,何必这样浪费呢。我贴身的碎花裤头儿是我妈扯的布,是我奶奶亲手缝制的。奶奶手巧,粗活细活都能来,奶奶缝的衣穿上身熨帖又舒坦,暖暖的布香,仿佛偎在她老人家的怀抱里。

老爷子那天对我强行那个时,一定看到了我的内衣,当他撕破了我的碎花裤头儿,我想他一定很震惊。一个如花似玉的青春女孩,竟然穿的是这样一件残旧的乡下内衣,他能不震惊吗?但是,他依然没有手软。老牛糟蹋嫩苗,不会因为一只旧箩筐而打消食欲。

内衣买了回来,老爷子非要我穿给他看,乳白色的棉质套装,荷叶边领子,胸口绣了一朵腊梅花,素雅而耐看。我刚洗完澡,穿这衣裳出来,老爷子鼓掌说,好看,丫丫好看,丫丫起起伏伏地好看。老爷子夸我好看,我心里很受用,但又很不是滋味。我走进了房间,他跟了进来。贼胆总是越偷越大。

几只小嫩鸡在地上啄食,阳光下飘来一片阴影,阴影越来越浓,举头望天的鸡雏感到战栗。尚未长大的鸡雏,觅食的孩子,刚刚离开母鸡的怀抱。麻鹰来了,张着铁尖的利爪,举着钢锥长喙。阴影越来越重,如山雨欲来的黑云,压得小嫩鸡不敢抬头。终于,一个斜斜地夺命俯冲,盘旋的鹰翅拍击大地,鸡雏被拎到了空中,它在麻鹰的嘴里哀鸣,不,其实它发不出声音,在鹰的铁嘴里它根本发不出声音。大地上,散落着片片羽毛,带血的羽毛,在风中翻飞……

我被老爷子逼得无路可走,听凭他咬我耳朵,说:“丫丫,外衣是穿给外人看的。”“那内衣呢。”我问,我想推开他。“内衣,是穿给爱人看的。”他说,他的气息稍有点臭,像朽树段。我本来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但那时我坚决地挣脱了。一句话讲人一跳,一句话讲人一笑。望着这一头秋霜般的白发,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痛楚。

想我奶奶,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想念。也许,唯奶奶能告诉我答案。

心疼白根,比任何时候都心疼白根。白根啊,有一个人,极对不起你。一遍一遍,我说给我的心听。

白根就在这里,他等着借钱急用。我想对他说点什么,哪怕坐下来随便聊一聊,可是他一遍遍催促着,他的事业到了紧要关头,此刻他最缺的是钱,缺钱的人无心谈心,就像饥饿的狗儿无心护院。急白根之所急,然而手长裳袖短,急难之中我拿不出钱。我想起老爷子送我的那幅字,递给了白根。老爷子的字也许值点钱的,你拿去试试吧。白根似信非信,拿着走了。

多时不见的大姐突然到来,她放下手里的几样例行礼物,无非一些补品之类。看望老爷子,她来不空手,去也不空手,向老爷子要东西,她总有堂皇的借口:“孩子学艺术,向他姥爷讨块砚池。”“那幅行旅图,让我拿去帮您估估价吧。”大姐简单而例行地问候老爷子身体,父女相对却无话可说。

后来我躲进厨房里,听见外面吵了起来。老爷子的声音很大:“钱,钱,钱,哪一回不是变着法子要,你们怎么也不想想,我一把老骨头又不是开银行的!”大姐说:“爸,这不是没法子吗?死东西炒股亏了,他用的是单位公款,眼看到月底要发工资了,你不能看着他露馅吧?”我大致听明白了,大姐的丈夫是单位财务,这些年身边好多人炒股发了财,他忍不住也当了股民,谁知“我卖凉粉天又阴”,赶上熊市亏个大窟窿,便一遍遍地过来“啃老”。

最终,老爷子一阵翻箱倒柜,递给大姐一个存折,喃喃说,再没有多的了,除非剁我的老骨头卖了!连门都顾不上带,大姐走得很急,低头看存折上的数字,似乎不满。

十七

那一阵子,老爷子很消沉,他总是到小区的人工湖边散步。小小的一片人工湖,修了仿古的亭子,湖边植了几株垂柳,水里漂着片片睡莲。一群鱼儿游来游去。水中活物的胆子似乎特小,人在岸上咳嗽或跺跺脚,胆小鬼们一下子就躲没了,不一会儿,不远处,一个一个小黑脑壳子又浮出水面。老爷子发现一个规律,这些成群结队的鱼儿,大的和大的在一起,它们很“稳重”地悄然出没,像一艘艘无声的潜水艇;小的跟小的在一起,调皮好动的它们是一群活泼少年,对风吹的小草也兴趣盎然,嬉戏打闹玩耍着,不时跳出水面,秀一下银亮亮的身段。呆呆地望着湖面,老爷子也许在想:人,不也是这样吗,少年人和少年人挽着胳臂,老年人和老年人相互搀扶,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小区门口,时常聚集着一群老年人,他们在那里打牌、下棋、看报纸、打哈欠、吹牛皮,也讨论着各自儿孙的家长里短。不知为什么,老爷子总也融不进去,老人们个个对他很客气,“啊,老书记来了,坐啊,您坐。”这招呼是一层膜,让他感到一种“隔”。曾和他们对弈,总是赢,赢得索然无味。他们大声讨论时政,他一走近,激愤的声音就成了湖中鱼儿,悄然躲没了。久而久之,他抱定宗旨,孤家寡人,既然融不进,干脆不走近。

老爷子咳了几声,向湖里吐一口痰,小小的鱼儿受惊了,躲了一下,又探出脑壳儿,争抢这朵“大白花”。一条小鱼张开嘴,贪婪地喝一口,它想一口独吞白色猎物,但是它的嘴太小,只喝下“白花”的一半,怕噎似的吐出,更多的争抢者加入其中,张张合合,一口一口,它们撕扯并追逐着。“大白花”,一口白色的痰,顿时化作了鱼儿们的饕餮早餐。老爷子又吐了一口,他总喜欢这样,鱼儿争抢“大白花”,做官时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觉得自己又成了抢手货,短暂地快乐着,一种被需要的快乐。

这个世界上,他也许感到越来越不被需要了。那天,当这个城市某处建筑上,他的最后一块“墨宝”被从门楼上卸下,扔在了地上,几乎没人愿意多看一眼。另一块新的“墨宝”取而代之,它金光赤绕,被恭恭敬敬地居中悬挂起来。他的心一定锥扎一般痛楚,再没有人需要了,他,和地上这块曾经风光的牌匾,一起成了弃物。

时常,湖的另一侧,无声无息,一个影子飘来,老爷子不用回眸就知道,除了她(楼下的老阿姨)还能有谁。但是他得躲着她,相好已成过去,那年月已成过去,她有她的家,他有他的家,就像她有时哼的歌:“你也有窝,我也有巢,何必空谈长相守!”彼时,他确实很给过她一些帮助,权力握在人手里,人是感情动物,难免不因感情而动权。他的家因此闹翻了天,他的提前退休甚至与此不无关联。

女儿曾对他说:“哪怕您在外面找小姐,也决不能叫您给我们找个小妈。”当她向他走来,他悄悄地躲没了,生怕一些声响,他也是胆小的鱼儿。

这些,是老阿姨和邻居告诉我的。

十八

又帮老爷子磨墨了,墨旋成一个黑黑的小窝。黑色的小窝里,我看见了奶奶的脸,孤独的脸,苍老的脸,奶奶她一定目睹了我的境地,所以她把脸儿黑着,忧伤的皱纹爬满了额角。

我哭了,伤心的泪珠儿一颗一颗的,像骨碌滚动的珍珠,老爷子愣住了,他瓷在原地瑟瑟地,似乎有些发抖。我的哭泣总是令他发抖。他穿的和尚领褂子显得有些宽大,有人的地方人在抖,没人的地方衣在抖。终于,他的嘴唇颤巍巍地动,似乎想安慰我一下,但即刻又知道自己没这个能力,他止不住我的决堤之水。也许,这泉涌的悲伤泪水,正来自他对我的伤害。泪水落在墨砚里,一点一点的,像清冷的雨滴,老爷子捧起砚池,用双手捧着,以接纳甘霖一样的虔诚,以接受洗礼一般的谦敬。雨水落在砚里,顷刻成了墨,飞起的墨星星,弄湿他的衣袖,也不揩……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这一幅字,老爷子用我的泪墨写就。那天晚上,黄黄的灯光下,老爷子突然双膝一弯,向我跪了下来,他捧着这一幅字,献给我,就像献一条哈达。从这天起,我和老爷子和好了,夜里他又一次爬上我的床。

十九

老爷子总有一些怪习惯,他迷上了喝酒。什么?喝酒算不得怪习惯,这没什么?

但是,你们知道他拿什么喝酒的吗?他竟然用我的皮鞋当酒盅儿。对,就是那双他送我的枣红皮鞋,我说过的,那双小红皮鞋尖尖的,窝窝的,翘翘的,像一只好看的船。但再好看也是踩在脚下的。我都难为情死了,一只踩在脚下的鞋,老爷子竟拿它当酒盅,且喝得滋味无穷。美其名曰说是什么三寸金莲。

端起三寸金莲饮酒,老爷子讲了个故事。

说细雨霏霏的春天,苏小妹出门踏青。苏小妹你们知道吧,就是苏东坡的妹妹,苏东坡你们肯定晓得了,就是宋朝的大文豪。他太有才了,老爷子说有才的人似乎都有些好色,说苏东坡作诗“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树梨花压海棠”,七十多了还讨了个小妾。嗨,这些都是题外话。

苏小妹穿着裙子,打着赤脚出门踏青,她的一双白嫩脚丫子,走在满畈绿油油的春色里,走在水汪汪的田间小路上。霏霏小雨,润物无声,她的心情特别好,好得就像开了一片油菜花。心情很好,苏小妹简直想唱歌了。她会唱什么歌呢?她要是开口一定是宋朝的情歌吧。为什么唱的就一定是情歌呢?情歌嘛,老爷子说只有情歌唱不完,唱不老。

苏小妹光光嫩嫩的脚丫子,突然踩到一个小小的水宕里,“吱溜”一声,一片溅起的泥水像一支调皮的箭矢,不偏不斜射向了苏小妹的裙下,少女的她本能地两腿一并,就好像要护住什么,又好像要捂住什么……稍定了神,她抿嘴儿一笑,粉面通红并且羞羞答答。于是苏小妹作了一首诗。

老爷子说,苏小妹的诗是这样写的:

一厘小雨悄梳妆,

三寸金莲出绣房。

泥水也知春色好,

风流毋怪少年郎!

二十

白根又来了,当时我正“打报口”,强忍着不让自己“报口”,我为白根开了门。

——“打报口”是土话,意即普通话的泛恶心,草鸡蛋比洋鸡蛋更有营养,我觉得土话比普通话更有人情味:一个小“打”探好不容易搞来了内部消息,封锁甚严他无法寄出鸡毛信,于是想了个妙法子,他把嘴唇嘬起做一个圆圆的“〇”,那情“报”就吹成一曲曼妙的“口”哨——我这样理解“打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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