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柔冷冷的看着苏暮程，脸色阴霾，眼神阴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整个人都好似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一样，带着戾气和杀气。
这样的苏暮柔，让苏暮程都不由得觉得有些发憷了。
她心中也有点点不安，皱眉问道，“苏暮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提醒姐姐，不要那么厚颜无耻，有了程总还想巴着林夕。”苏暮柔嘴角的笑意冰冷，言语更是无比嘲讽，丝毫没有客气。
苏暮程皱起眉头，也没有理会苏暮柔的冷漠话语，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不要好似疯狗一样到处咬人，让你去陪客的不是我，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对我发什么脾气？”
虽然苏暮程的话语冷淡，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但是，苏暮柔却好似深受刺激一样，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你闭嘴，我没有陪客，没有陪客！”
苏暮程看着苏暮柔眼神猩红的样子，眉头越发紧皱在一起了。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这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呢？”苏暮程冷声嘲讽，“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是，你自己心知肚明。还有，不要总是怨天尤人，第一次也许是你被逼的，那么后来呢？你又是以什么样子的心态去陪那些男人的，你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些道理苏暮柔都明白的，但是要她去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没错，她的的确确是因为想要从不同的男人那里得到好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苏暮程害的吗？
为什么她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受尽屈辱，而苏暮程却可以坐享其成，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着？
程樾时是这样，林夕也是这样，就连一直对他很是轻鄙的程林伟也是这样子。
难道她就真的比不上苏暮程吗？
苏暮柔咬牙切齿的瞪视着苏暮程，冷声说道，“别一副你很高贵的嘴脸对着我，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不也是陪程樾时上床的女人吗？只不过你比我的运气好一些，遇到一个可以给你所有东西的男人罢了。”
听到这些话，苏暮程顿时脸色变得无比冷漠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阴冷的寒气，她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的。
就算苏暮程再怎么看不上苏暮柔，也无法否认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因为，那全部都是事实。
她的确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苏暮柔高贵，说到底，她们都是一路货色，扮演的也是一样的角色。
只是，她运气更好，需要陪睡的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罢了。
想到这里，苏暮程就不由得苦笑起来，她真的是没有任何资格去和苏暮柔叫嚣争辩。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想到这里，苏暮程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苏暮柔冷淡的开口，“既然如此，你的警告我也听到了，你可以让开了吧？”
“呵，怎么？戳到苏小姐的痛处了吗？”苏暮柔好不容易才看到苏暮程眼中出现受伤的情绪，自然是不愿意轻易的放过她。
苏暮柔笑得越发娇媚，眼神中带着冰冷的不屑，“啊，我差点忘记了，苏小姐一向都是自视甚高故作清冷的矫揉造作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被人直接戳穿假面具呢？”
苏暮柔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尖刀，狠狠刺入苏暮程的心脏深处，那钻心刺骨的疼痛简直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就连呼吸都变得很是困难。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都可以隐隐约约听到自己心脏泊泊流淌的鲜血滑过的声音。
她一直都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从来都没有半分逾越，只因为母亲临死前的教导历历在目。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苏暮海的医药费，她也不可能答应苏震霆去陪王瀚那个恶心的中年男人。
只是，逃得过那一次，却逃不过程樾时。
虽然她是被困于契约之中，却也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那不易察觉的欣喜。
能够在五年后重逢，甚至住在同一屋檐下，哪怕只是互相折磨，她也还是觉得甘之如饴的。
最起码，她这么多年来好似死水一样的心，总算是有了波澜，她也可以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苏暮程冷冷的看着好似致力于用言语折磨她的苏暮柔，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这时候，苏暮柔似乎也发现苏暮程只是在无视她罢了，顿时停了下来，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瞪着我就可以改变事实吗？”
苏暮程淡漠的眼神轻轻扫过苏暮柔清纯甜美的脸庞，突然开口说道，“人家都说人不可貌相，还真是对的。你的长相和你的心真是相反的，也难怪林夕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这是炫耀吗？炫耀自己一边吊着程樾时，一边还可以吸引林夕？”苏暮柔咬牙，恶狠狠的瞪着苏暮程。
苏暮程一双清冷的眸子散发着寒芒，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废话，林夕是不是喜欢你，我无法控制，你和我说这些废话也是于事无补的。如果你奚落嘲讽完了，可以让开了吧？”
“你！”苏暮柔看着苏暮程这么油盐不进的样子，只感觉自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丝毫没有反应。
这时候，她只能用眼神来表示自己的愤怒，正打算说点更难听的话，却不想被好似从冰窖传出来的冷寒声音给打断了。
“你们站在楼梯上吵什么？”
苏暮程和苏暮柔纷纷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果然见到了那一张冷酷漠然的脸庞。
苏暮柔眼珠子一转，赶紧小跑着上楼，轻轻挽住程樾时，娇笑道，“程总，我刚刚遇到姐姐和林少在餐厅吃饭，还没说两句话，就被姐姐赶走了。看样子，她很喜欢和林少单独相处呢，就连我这个妹妹，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哦？是吗？”程樾时一听，眉目渐冷，眼神越发幽暗，深邃不可见底的眼眸看向苏暮程，让人心中恐惧。
